“夭夭!”我忍不住又大吼了一声,“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啪!”地一声,我的脸上挨了夭夭狠狠一巴掌。
夭夭浑身上下不住颤抖,气苦道:“怎么?做都做得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程东啊程东,我把一生的幸福和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可真是个好男人,你也真对得起我!我真是瞎了眼了!”说完把手里的套套向我狠狠一摔,就向门外奔去。
“夭夭!”我抚着脸,痛苦地大叫一声。
夭夭停住身形,转头看着我,她已挥泪成雨,脸色刹白,嘴唇都被咬得渗出血了,悲愤地对我道:“东,真的要好好感谢你,这么久了,你还能让我保留着清白之躯!好,你真够好的!”说完抹了一把泪,扭身疾奔而去。
“夭夭,你不要走……”听了夭夭的话,我悔恨无比,叫了一声,正欲追上去,忽然感到心内一疼,两眼发黑,巨大的痛苦让我大脑一阵眩晕,我的脚下一软,身形不由得一晃。谢竹缨忙抢上一步扶住我,焦急地道:“你怎么了?程东,你没事吧?”
我悲伤地摇了摇头,无比的寒意和空洞充斥在我心里。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会从此失去夭夭。这一刻我明白了,原来有些错误真的不能犯,一旦犯了,即使是我自己,也不能承受由此带来的沉重后果。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把夭夭追回来,请求她的宽恕。我看着一脸关切的谢竹缨道:“竹缨,对不起,让你为我受牵连了!”谢竹缨淡淡一笑,别过头道:“这个时候还说这些干嘛?你要是没事了,就赶快去把她追回来吧!”
我点点头,起身追了出去。我没有乘电梯,而是直接从楼梯狂奔而下,出了住院部的楼门,我远远地看见夭夭已到了医院大门口,正抹着泪招了一辆计程车。我忙大喊着追了过去。可惜我到底没能赶上,看着夭夭乘坐的车子隐没于车流,我焦急万分。
“上车!”
我转头一看,是谢竹缨的保时捷,我忙上了车。可望着街上清一色的计程车,我上哪去找夭夭呢?我又拿出了电话,拔通了夭夭的手机,盲音。我急得六神无主。这时谢竹缨提醒我道:“程东,你先别着急,你好好想想,看看夭夭能去哪?”
我静心想了想,夭夭能去的地方除了学校就只有我家,而且她还有很多东西留在我家,说不定会回去取,于是便让她把车开到我家。下车后,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上了楼,进屋一看,夭夭不在。检查了一下,夭夭的东西都在,看来她并没有回来过,只能到学校去找了。我们又马不停蹄赶到夭夭的学校,这天正是放假的日子,学校里人来人往。经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夭夭的一个室友,说是夭夭哭着回来,收拾东西就走了,可能是回家了。我心急如焚,又赶到长途汽车站,可还是没找到。
几番奔波之下,却毫无结果,我无助地瘫坐在车内,又拔了一通夭夭的手机,还是盲音,我痛苦地闭上了双眼。谢竹缨在一旁安慰我道:“程东,你先别急,你再好好想想,看看夭夭还可能到什么地方去?”
我费力地搜索着大脑,回忆着和夭夭在一起时的一言一行。忽然,我想到了夭夭曾对我说过的让我后悔一辈子的话,我心里一凛,猛然坐直了身体,全身的汗立刻就冒出来了,天哪!夭夭,你可千万不能干什么傻事啊?
我无助地望着谢竹缨,问道:“竹缨,你说夭夭会不会……做什么傻事?”
谢竹缨笑道:“放心吧,一定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夭夭可是曾对我说过,我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她会让我……后悔一辈子的?”
谢竹缨又道:“放心吧,不会的。夭夭虽然倔强,但很坚强,再说她家里那么困难,父母又多病,弟弟还在上高中,她怎么会干傻事呢?你不要关心则乱。”
听了谢竹缨的话,我放心了不少,决定亲自到夭夭的家里走一趟,说什么也要把她找回来。于是我道:“对了,竹缨,你不是说今天还要做节目吗?这样吧,你先忙工作吧,把你的车借给我就行了,我去趟Y县。”
谢竹缨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认识夭夭家吗?”
“我……我就知道她家在Y县。”
“Y县那么大,你准备怎么找?”
“我……找警察,查户口迁出记录,总能找到吧?”
谢竹缨叹了口气,对我道:“我说大英雄,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人民警察真的那么无私吗?现在马上过春节了,谁又会有心思帮你这个外地人找小情人?再说Y县那么落后,电脑里的户口记录有没有全不全都两说,你要找到什么时候?”
我听后一怔,道:“那你说怎么办?”
谢竹缨白了我一眼,道:“还能怎么办?只好我这个局长夫人亲自出马帮你了!”说完就起动了车子。
“那……那你不是还要做节目吗?”
谢竹缨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我早就打电话委托给别人了。哼!认识你这个花心大英雄,我算是倒了霉了!”我面上一红,感激地看着她道:“竹缨,你帮了我这么多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刚刚又让你为我受了那么大的委曲,我真是……”
“算了,别恶心了!”谢竹缨淡淡一笑,“谁让我们是哥们呢?”
听了她一声“哥们”,我心里充满了感动,原以为这个“哥们”只是当时酒桌上她的一句玩笑话,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认识短短一个月来,为了东雨公司、为了夭夭,谢竹缨这个大记者、局长夫人不辞劳苦,跑前跑后,甚至甘受委曲,无私地帮了我多少忙啊?这一声“哥们”所包含的情义,对我来说,真是太深厚了!
我看着谢竹缨,真诚地道:“竹缨,能认识你这个哥们,我真是三生有幸啊!”
谢竹缨笑了一下,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又对我道:“对了,找到夭夭后,你准备怎么跟她解释?”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实在不行,我就和她坦白招了吧!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她能宽恕我,再回到我身边。”
“什么?坦白?你疯了吗?你坦白了那秦雨怎么办?你舍得放弃秦雨吗?你要是真坦白了,不仅夭夭不会回到你身边,你们三个人都会从此痛苦下去!”
“那……你说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办法?”我象抓了根救命稻草似的望着她道。
“总之坦白是肯定不成的,其实女孩子生气不要紧,只要能想办法哄哄她,哪怕是骗她都不要紧,就象夭夭自己说的,你要给她一个继续爱你的理由。所以还得在你那个……咳,那个套套上下功夫想个辙!”
“都已经证据确凿了,还能想什么辙呢?”我垂头丧气地道。谢竹缨没说话,只是皱着眉想着什么,我则不住地唉声叹气。忽然,谢竹缨猛地一脚踩住了刹车,看着我道:“有了!我想出来了,说不定能让你蒙混过关!”
“哦,快说,”我又惊又喜。
谢竹缨看着我露出一脸坏笑,道:“辙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不过……得要你这个大男人放下自尊,还得受点委曲才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用?”
第七十七章 眼神
我听后大喜,忙道:“你说吧,到底是什么辙?别说受点委曲,只要能让夭夭原谅我,重新回到我身边,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惜!”
谢竹缨笑道:“没那么严重,你只要说那个东西是你……自己解决时用的不就结了?”说着话还向我的下三路瞥了一眼。
“自己解决?什么自己解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对她那个看我下三路的眼神,也没太在意。
谢竹缨听了我的话,一脸的难以置信,把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我道:“不会吧,老兄?你连自己解决什么意思也不明白?你不会连这个……都没做过吧?”
我还是没太明白,不耐烦地道:“到底是什么啊?你直说不就得了?婆婆妈妈的!”
我不耐烦,谢竹缨更不耐烦,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好好好,告诉你,自我解决的意思就是说你自己打飞机,也叫手……那个什么,这下总该明白了吧?真不知道你是装傻还是真笨,哼!”
我这才恍然大悟,其实我当然不是不明白自我解决的意思,只是这个事,我已经太久没做过了,至少有个六、七年了,就连千慧走的一年多,我一个人那么久,都没做过,所以一时脑子里没这个概念,才没反应过来的。没想到谢竹缨作为一个女人,居然能想到这个龌龊的事当理由,我老脸不由得一红,不自觉地向她望了一眼。
谢竹缨见我脸红,知道我终于明白了,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道:“现在明白了?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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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理她,而是分析了一下她想出的这个辙是不是行得通,简单想了一下,我觉得这个理由还是有点牵强。于是道:“你这个理由恐怕还是行不通?”
“有什么行不通的?”谢竹缨见我都走投无路了,还有心否决她的合理化建议,极其地意外。
“打飞机就打飞机,谁还会特意戴个套套呢?除非是变态!再说昨晚夭夭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我总不能为了……打飞机而特意出去买个套套吧?这于情于理也说不通啊?”
“我说你这个人想这么多干嘛?夭夭又不可能知道你们这些大男人是怎么……打飞机的?只要能蒙混过关就行了呗?”
我摇了摇头道:“不妥,还是不妥,夭夭虽然率真,但却不蠢,就算是一时蒙混过去了,以后夭夭回过神还是会提出疑问的,到时我不还是答不出来吗?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谢竹缨见我居然否决了她自以为很高明的主意,心里极度地不爽,气道:“好心帮你想个主意你还说三道四的,那有本事你自己想一个好了,哼!”
我笑道:“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当然这也要感谢你,是你说的打飞机给了我提示我才能想出来的。”
谢竹缨奇道:“你想出什么好主意了?”
我正色道:“在说之前我要先声明一下,我想出这个主意并不意味着我就干过这种事,我只是为了应付这次的套子危机而无奈采取的权宜之计,我说了后你可不能胡思乱想,对我的高尚品格产生怀疑喔?”
谢竹缨没好气地道:“哎呀,让你说你就快点说吧,哪那么多废话,婆婆妈妈的?”
我看了看谢竹缨,笑道:“我……我就说我忍不住找了个小姐啊?你看,现在的Se情短信、Se情电话这么多,我的手机里就有好几个。我只要说我一时糊涂,忍不住回了个电话,找了个小姐不就成了,而且这个事又无据可查,更不会有什么漏洞,这不是比你那个打飞机更好吗?”说完我还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在她成熟的躯体上打量了一眼。
我满怀得意地等待着谢竹缨对我发出感慨或是钦佩,不想她却突然一脚踩住了刹车,我一个不防备,头又差一点撞到挡风玻璃上。我气道:“你怎么又搞突然袭击,你知不知道……”
我话说一半就被打断了,谢竹缨青着一张脸,冷冷道:“你找小姐就找小姐,干嘛用那种眼神瞅我?”
见谢竹缨脸色突变,我一时怔住,半晌才张口结舌地狡辩道:“我……我用哪种眼神瞅你啦?你……你不要血口喷人喔?”
“还敢狡辩?你以为我不明白你那种眼神什么意思吗?”谢竹缨不依不饶。
我哭笑不得,只得道:“竹缨,我承认我刚才……是看了你一眼,这就跟你说到打飞机的时候,向我的……下三路看了一眼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你不会为了这个就斤斤计较吧?”
谢竹缨脸一红,急道:“谁……谁看你的……下三路了?不要脸!你才是血口喷人呢?”
我笑道:“看就看了呗?我又没怪你,看你急的?快开车吧!”
谢竹缨气急败坏地道:“你还胡说!谁看了?你这个流氓!”说完突然开始发飙,举起两只粉拳向我的肩背处乱捶起来。
我大惊,心想女人怎么都这个样子,动不动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发大飙?不过一个眼神而已,至于这样吗?我无奈之下,只好拼命格挡,可谢竹缨这人一向桀骜不驯,她的攻击我哪挡得住啊?而且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她所攻击的又都是我的左肩背处,虽说我的伤已基本好了,可毕竟还需要休养,哪受得了她这样攻击呀!
我见遮拦不住,只好伸出两手,想奋力将她推开,不想一推之下,两只手居然一左一右,按在了她胸前硕大的Ru房上,虽然隔着厚厚的冬衣,但我仍能感受得到她惊人的尺码和弹性。我一见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忙又收回双手。谢竹缨就更了不得了,象触电似的把身体收了回去,也不再攻击我了。我心中暗笑,要早知道这招好使,我不如早点……
再看谢竹缨,一张脸红得能滴出血来,瞪着我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这个色狼,你好不要脸,居然……非礼人家!”
我哭笑不得,心道谢竹缨也终于把“色狼”这个光荣的称呼送给我了。至此为止,先是夭夭,再是李小如,然后是小雨,现在再加上谢大记者,好象除了千慧,和我有点关系的女人都曾用这个词称呼过我了。我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碰到你那的。再说这也不能怪我呀!要不是你不分清红皂白地乱打一通,我能……这全都怪你自己!一点小事就发大飙!没见过你这样的!”
谢竹缨急道:“你……你还说?你占了人家便宜,你还倒打一耙?”说罢又要发飙。这时我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才不得不做罢。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小雨的电话。我才想到我已经出来这么久了,小雨回头找不到我,肯定着急了。我忙接通道:“喂,小雨吗?”
“程东,你不好好在病房呆着,又跑到哪去了?夭夭呢?”
“唉,你别提了,夭夭可能回家了,我现在正在往Y县的路上呢?”
“回家?她怎么突然回家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