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呀……”冯涛用指尖沾了点血,在杜九的胸膛上画圈,不时刻意触碰乳头,另一只手紧扣住了他柔韧的腰:“宝贝儿,我会让你人生的最后一个夜晚无比销魂。”
作者有话要说:
17第十六章:生死决斗(下)
“操!那混蛋要对九爷做什么?这样是犯规的吧?刑家宝气得跳脚,随便掐住了一个人的肩膀大骂:“姓冯的,你他妈的在往哪里摸!你这个下流的王八羔子,有种就把九爷松开,让他打得你满地找牙!”
竹竿男被他掐得疼痛难忍,断断续续地说:“你先放开我……别吼了……你以为是正式比赛啊,还有规矩和裁判……除非是谁先死了,否则比赛不会结束。”
“那怎么办?我靠!九爷的屁股连我也没摸过呢!冯涛你丫的不得好死!”
“……你的眼神还挺尖的。”
刑家宝仍沉溺在“连我也没摸过”的怨念中,连他大哥的眼刀都没接收到。
铁笼里,冯涛本可以一把扯下杜九的裤子,可他偏偏拿着把瑞士刀,沿着侧面盆骨往下划开,刀锋直落到裤脚,杜九整条右腿袒露出来。
杜九无法忍受他的恶趣味,试图挣扎,可是倒钩深深刺入皮肉,反倒痛得他直抽气。杜九无法,只得抬腿去踢他,结果被冯涛抓住脚踝,扬手,一刀扎进了大腿里。
因为挣扎,血流得更凶了,上身几乎完全染红。冯涛拔出瑞士刀,顺势把裤子划开,用舌头去舔汩汩冒血的伤口:“叫得最大声的那个,是你的姘头?你们打炮的时候,是你日他还是被他日?”
“冯涛……”杜九脸色青白,眼睛却是血红的:“我、要、灭、了、你!”
冯涛轻笑一声,抚摸着他暴露在外笔直的长腿说:“血流得有点多了,撑着点,至少要等我操完才死。”
犀利的刀锋往上一挑,割断了他的裤腰带,被刀子划得破破烂烂的裤子一下掉到脚跟。除了私处之外,杜九的身体已经完完全全呈现在眼前,冯涛欣赏着精瘦的线条,揉弄着紧致的肌肉,突然,整个人顶了上去,挤进他两腿间,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铁丝网剧烈的震了一下,杜九张开嘴喘息,腹部的伤以及缠住他的铁钩,稍微动一动能让人痛得死去活来。他的痛苦更激发了男人的残暴,冯涛捏住了他的下颚,眼睛紧盯着杜九的面孔,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同时,勃发的欲望顶住了他的下身,即使隔着裤子,也能清晰感受到硬度和热度。
杜九眼睛瞪得大大的,疯狂地挣扎起来,不管了,就是痛死也不能让他得逞!
铁丝网再次猛烈地摇晃起来,这时杜九的眼里已经没有聚焦了,因为身体挣动,尖锐的铁钩撕扯着皮肉,从脖子到双臂,仿佛有无数把刀子插在里面搅拌一样。
杜九痛得灵魂出窍,冯涛却爽翻了天。两人紧密贴合的下体被摩擦着,涨痛难耐,尤其是杜九几乎痛晕过去仍在逞强的模样,让冯涛的欲火一发不可收拾。
“宝贝儿……你真的棒极了,从来没人能让我那么兴奋。”冯涛哑声说,抓住那一团被内裤裹住的绵肉,迫不及待地扯下自己的裤子。
就在他打算脱掉杜九的内裤时,突然被打断了。
有狱警把铁笼的门打开,用警棍指着冯涛,喝令他退开。
冯涛怒了,用拳头重重地捶打铁丝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要把九五二五带走,你要是敢违抗就马上开枪,这是狱长的命令。”
冯涛看着铁笼外枪头一致对准自己的狱警,爆了句粗话:“滚你妈的!别动我的猎物,我去跟那死肥猪交涉!”
冯涛提起裤子,怒冲冲地向监狱长的办公室走去。
场外的观众都闹腾起来了,决斗期间暂停,是从未有过先例的。闹腾归闹腾,在全副武装的狱警威吓下,没人敢越过警戒线,只是嘴里不停地骂骂嚷嚷。
艾丽踩着高跟鞋走到铁笼外围,靠近杜九的背后问:“你还有意识吗?”
等了好一会儿,杜九才回她的话:“……帮我解开……麻烦你了。”
艾丽踮高脚尖,去解栓在铁丝网上的索链,倒钩刺进了她的手心,很疼,她顿了下继续努力,终于把索链给解开了。杜九忍着剧痛扯下缠住自己的索链,然后站都站不住了,要靠着铁丝网才避免跌倒,被折断的胳膊垂直落下,挂在肩膀轻微的左右摇曳。
“谢谢。”
艾丽咬了咬丰盈的嘴唇,低声说:“还能动就把脸转过来,张开嘴。”
杜九不明所以,艾丽一再地催促下,他缓缓地转过头。艾丽将手穿过了铁丝网,看上去像在摸他的脸,其实手心藏着三颗药丸,喂到了他的唇间。
“是强效镇痛药,超量服用的后果,我可不负责。”艾丽刻意开了个玩笑,但没能把自己和杜九逗笑,然后沉默了片刻,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别死……”
杜九咽下了艾丽给的药,顺带舔去了她手心的血渍,微微勾起嘴角。
艾丽触电似的缩回手,瞪了他一眼,表情别扭地重回座位上。她一边磨牙一边暗恨,明知道杜九不是调戏她,刚刚那一下,其实更多的是感谢和疼惜,这个臭男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这般淡定。
药效发作得很快,痛感正在逐渐的减轻,杜九扶住铁丝网,试图只靠自己的双腿站立。
他做到了,并没有想象中艰难,只是身上的伤口仍在流血,但却不那么痛了,只是有丝丝发麻的感觉。杜九把被划得七零八落的裤子脱下,然后用碎布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等他做完这些,冯涛也刚好回来了。
笼门“咣”地一声合上,落了锁。
冯涛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刚才眼底的欲望被怒气所替代:“很好,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杜九也不废话,从地上拾起他用得最顺手的砍刀,跃步攻了过去。
冯涛拿了条钢管挡了下,碰撞时擦出零星的火花,一击不成,杜九立刻弓腰,用腿横扫他的脚下。冯涛差点儿中招,不稳地倒退了两步,刚刚站定,杜九已持刀冲向他刺来。
冯涛堪堪避开了,不由感到吃惊,杜九已经断掉一只手,还受了内伤,以这样的身体状况竟然越战越勇。并且他的攻势太凌厉了,搏斗技巧娴熟,一招招接连不断,让冯涛只能谨慎防守,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
艾丽给的药物帮了杜九大忙,因为过量服用,在消除痛感之余,也使得他的精神兴奋起来。虽然不至于丧失理智,但却有了超常的发挥。
铁笼里两人激烈的厮杀,让场外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
杜九只穿着黑色的三角裤,随着他每个动作,肢体的伸展,无遮无掩的呈现出不同姿态来。抬腿直踢、凌空回旋、俯冲击杀,身体宛如一张拉伸到极致的弓,每块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浑身布满津津的血汗,彪悍而骁勇。
刑家宝看得口干舌燥,有种想流着鼻血大喊九爷我爱你的冲动。
冯涛肩膀被一个回旋踢扫中,微微倾向左边,杜九仿佛计算好似的,挥刀从右面进攻。冯涛的防守被打乱,避不开只能伸手去抓刀刃,在他抓到的同时,杜九弯曲双腿跃起一蹬,正中他的腹部。
冯涛皱眉哼了声,整个人僵住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杜九已经抽回刀刺进他的胸口。
一尺多长的砍刀,有半截深入了冯涛的身体里,杜九并未松懈,蛮牛似的握住刀往前冲撞,把冯涛撞到了铁丝网上,然后用尽全力刺穿他的身体。
沾着血的刀刃,从冯涛的后背穿出,随后,惊呼声四起。
冯涛所受的是致命伤,胜负已定。
杜九扑哧扑哧地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爆发过后,药效开始减退了,楚痛一点点重新占据了他的身体。杜九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倾倒,这时,冯涛却突然伸出了手,一把将他捞到自己怀里。
杜九满脸惊诧,冯涛也支撑不住了,抱着杜九的腰,两人一同沿着铁丝网慢慢的滑落。杜九这时候才发现,冯涛的腹部偏向右边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渗出了血,但他可以很肯定,绝对不是自己刚才造成的。
杜九抖着手,要去掀他的囚服。
当他的指尖刚碰到鲜红的布料时,就被冯涛给抓住了,杜九抬起头来看他,没想到脖子忽然被勾住。虽然嘴唇上传来的触感,只是轻轻地碰下便消失了,但足以让杜九感到晴天霹雳。
刚刚是冯涛在……亲他吗?
是吗?杜九晕沉沉的脑袋里一片凌乱,因为过度透支体力,疲惫感让他完全没办法思考问题。
他是不会知道答案了,因为冯涛仅剩的那只眼睛里,光彩正在迅速的消失,呼吸也停止了。
杜九不会知道的,还有其他许多事情。
比如,杜九的谎言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可揭穿,因为曾经和他关系过硬的人都都遭到了灭口。
比如,监狱长打算终止决斗,但冯涛极力反对,并且威胁他要引发暴乱。
比如,谈判的最终结果,冯涛答应不会杀死杜九,换而言之,要用自己的死亡结束这场对决。
比如,监狱长依然信不过他,冯涛当着他的面把三寸长的尖锥刺入腹部,以表决心。
还有最后一个秘密,藏在冯涛心底已经很久,除了艾丽之外无人知晓。
在冯涛左眼受伤后的第四周,另外一只眼睛的视线开始模糊,并且时常胀痛畏光,是因为患了交感性眼炎,在往后的半年到八个月的时间里,他将会完完全全失明。
身为一个曾在擂台叱咤风云的拳手,失明是比死更可怕的惩罚。
他在这座没有希望的监狱呆了八年,曾经打败过很多人,结下过很多仇家,等他成为瞎子以后,将会面临怎么样的一番光景?
所以这样的结局让冯涛还算满意,因为他是拳手,擂台既是他人生的起点,也是终点。
虽然他很遗憾不能和杜九来一场公平的决斗,可是死在这人手里,不算是耻辱。他只在杜九身上投放了三个月时间,回报却高得惊人。多希望能在真正赛场上遇见你,或者是在我最辉煌的时候遇见你,地点可以是擂台,可以是酒吧,可以是街头,只要不是在监狱里,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故事和结局……
至于最后那一吻,只能当作道别。
仅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交感性眼炎】
交感性眼炎是一种特殊类型的眼炎,为眼外伤中最严重的并发症。病人一只眼发生眼球穿孔伤,视力严重下降,另一只未受伤的眼也随后发生了炎症。它是一种特殊的双眼葡萄膜炎。先是一只眼受伤发炎称为主交感眼,一段时间后,另一眼也引起同样性质的炎症,称为被交感眼。
交感性眼炎虽然后果严重,但大部分患者如果早期得到积极的预防和治疗,及摘除受伤的眼球组织,仍可挽救部分视力。
18第十七章:从前
冯涛死了。
死因是肺部被刺穿,导致失血过多以及呼吸衰竭。
就埋在岛屿的南边的丘陵,朝向大海,没有竖立墓碑,只是挖坑把尸体草草掩埋,再压上一块石头作为记号。长眠在此处的不仅仅是他,凡是在狱中身亡的囚犯,都会被抬到丘陵埋葬,说白了,这里就是乱葬岗。
冯涛的离世,给所有人带来不小的震撼,以至于监狱的气氛有点儿低迷。
就连杜九自己,也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他以为死的会是自己,即便侥幸赢了决斗,也会不死即残,可他付出的代价只是右手骨折,大腿被捅了一刀,内伤虽然比较严重,但躺在床上了一个礼拜,也就可以开始下地行走。所以综合他的身体状况分析,冯涛还是有手下留情的,起码对方有过很多次机会杀死他,这点让杜九非常不爽。
这种感觉就像他卯足了劲拼命,对方只是逗着他玩,玩腻了,再把胜利让给他似的。
冯涛,杜九默念这个名字,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英雄会已经结束了,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刚刚从医务室换好药出来,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杜九腿伤还没好利索,一只胳膊被绷带吊在脖子上,他下意识地侧开身,扶住了墙壁。然而撞他的人似乎来者不善,抬腿就踢了过来,目标是他的胳膊,杜九避开要害,肩膀生生地受了这一脚。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跌坐在走廊上,警惕地看着袭击自己的男人。
这个人杜九不仅认识,还和他交过手,正是冯涛的小情儿。
长发男人什么话也没说,收回了脚后,直接伸手要掐他的咽喉,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
杜九狼狈地在地上打了个滚,想要躲避他的攻击,怎知那弯成鹰爪般的手指改为横扫,在他脖子上抓出了几道血痕。杜九顾不得火辣辣的刺痛,赶紧先从地上站起来,绷紧了神经盯着他。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杜九眼里是防备,男人眼里则是深沉的怨毒。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艾丽化解了危机,她站在医务室的门口,身穿白大褂双手叉着腰:“你们两个,别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长发男人扫了艾丽一眼,收敛了杀气说:“我的名字叫纪青。”
杜九依然紧盯着他,并未放松警惕,因为他刚才感觉得到,这个男人是有多么的想杀死自己。
“通常别人听到我说出名字的时候,已经离死不远了,不过你比较特别些。”纪青把右手放到唇边,舔了舔指尖血渍,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的。”
杜九目送他离去,相当无语。先是冯涛现在轮到纪青,一个个都冲着他来,仿佛存心不让他安生。
纪青找上杜九,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冯涛死得太冤了!
冯涛的实力他相当清楚,怎么可能会输给这么个年近四十,没有武术专业背景的男人。也许说是为冯涛报仇和讨回公道,这样的原因有点矫情了,可是他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崇拜的人,被暗算,然后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他是绝不会放过杜九。
反正呆着这座监狱里是那么的无趣,不找点寄托有如行尸走肉,即使所谓的寄托只不过是仇恨。
杜九也从艾丽口中听说了关于他的事。一个有神秘组织背景的杀手,除了心狠手辣,其他一概不详。
杜九谢绝艾丽要帮他上药的好意,领了一支消炎杀菌的药膏,就离开了医务室。他欠这个女人良多,在没办法回报她之前,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刑家宝正无聊的搓脚趾,瞧见杜九回到囚室,就像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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