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干什么?”
“就算我告诉你,也改变不了什么——把匣子交出来。”魂片露出冷笑,“Dumbledore,我也许伤害不了你,但是你的小巫师们可不一样。”
“我拒绝,Tom。”Dumbledore严肃地说,“我不可能把东西交给你。”
“你不要你的黄金男孩了?”魂片讥讽着他,“这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不敢跟我正面交锋,宁愿牺牲自己的学生。Albus·Dumbledore,你不配做一个老师,更别说一个校长!”
“如果牺牲一个学生能拯救整个魔法世界,我会的,Tom。”Dumbledore没有遮掩自己的选择,那就是他的理想,“虽然我知道自己以后的岁月必将在痛苦和愧疚中渡过,但是我会的。”他愿意为此背负重罪。
魂片阴冷地盯着他,然后一挥魔杖……
“昏昏倒地!潘朵拉之匣飞来——”
Dumbledore躲过了第一个咒语,但是无法阻止第二个咒语——那个魔匣上面竟然没有任何反飞来咒!
“Albus·Dumbledore,你老了。”Voldemort的魂片无法掩饰自己的得意,“这个身体有着惊人的魔力,即使我能控制的只是一小部分,也比灵魂时期的自己要强大的多。”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然后,我会通过这个魔力融合主魂,占据这个小鬼的身体,得到全部的魔力……”
他微笑着打开了魔匣——
灰色的雾气瞬间没入了Harry的身体里,一阵剧烈的冲击后,Harry和Dumbledore都坐在地上。
“真见鬼——该死的格里就不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吗?”Harry低声诅咒,然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向同样坐在地上的老巫师,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Harry一直都在自己的意识里,看着那个魂片控制他的身体,看着那个魂片攻击Dumbledore……他自己却完全没办法夺回控制权——导致现在Voldemort剩下的所有灵魂都跑到他身体中。
“Harry……?”Dumbledore担心地看着小狮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极了……”Harry嘀咕,“我现在要去找皮皮鬼。”
——Hogwarts那帮秘密主义者!
Harry走出校长办公室,Dumbledore跟在他身边。他们一离开办公室就遇上怒气冲冲的魔药大师——“Dumbledore,你那只该死的凤凰……Harry?”
碧眼小狮子高兴的眯起眼:“Severus。”
发觉自己用词错误的Snape狠狠地瞪了两只Gryffindor一眼:“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找皮皮鬼……”Harry立刻开溜……
“一边走一边跟你解释吧,Severus。”老校长忧心忡忡地看着Harry。
然后他们惊奇的发现,虽然此时大部分的巫师们都已睡着,但是整个Hogwarts城堡就像是全部活过来了一样,所有的画像都规矩的清醒的待在自己的画像里,他们眼神统一地朝着一个方向微笑,盔甲们也同样将武器或手指向那里——那个方向指引着Harry前进的道路。
最后他们走到Hogwarts的大厅。
夜晚的大厅却是灯火辉煌,所有魔法蜡烛都被点燃,发出淡淡的香气。Hogwarts四个学院的幽灵聚集在此,却没有看到皮皮鬼的身影。
“Harry·Potter。”尼克庄严地说,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那个烦恼他不够吓人的那个幽灵。
“被世界选中的巫师。”温和的胖修士的表情在此刻变得跟血人巴罗一样。
“被Hogwarts喜爱的巫师。”唯一的女性格雷夫人表情稍微柔和一些。
血人巴罗没有说话,他只是挥手指向四个人组成的方形的正中,一点银绿的光从他手中落入地面,绘制出一些曲线。然后另外三个幽灵加入,四种颜色参杂的线条描绘出瑰丽无比的巨大魔法阵。
“通往基石的道路已经打开——只有Harry·Potter被允许通往。”血人巴罗说。
魔法阵的正中出现一个光环。
此时Hogwarts内所有的魔法物品,包括画像、盔甲、分院帽等等,都汇聚在这间大厅。三位巫师都被这个场景惊呆了……
“果然,Hogwarts的秘密,是我们穷极一生也无法完全发现的。”Dumbledore感叹着。
Snape则是皱着眉看向Harry。
Harry像是感应到一半回头冲他笑了一下:“没关系的,我想,这次终于能彻底摆脱Voldemort了。”
他走进那个魔法阵中央,消失了身影——魔法阵也随之消失。
终曲
Harry从来没有想过Hogwarts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一间空旷的巨大房间,四块方形的石头悬浮在房间的四个角落里;中央漂浮着一个透明水晶制成的Hogwarts完全模型;从城堡到禁林;几乎分毫毕现。模型周围的四个方向上立着四个基座,基座上空无一物。
“这里就是真正的Hogwarts。”恢复原形的狮鹫卧在水晶模型旁边;另一侧——是皮皮鬼。
“我有些不太明白。”Harry低声说。
这里充斥着力量,而在这个力量之下,他不由得敬畏臣服。那种感觉并不是面对一个巫师能够体会到的压力,就像是——世界……对就像是在面对“世界”。
“这里就是一个世界……”看出Harry的疑问的格里帝芬刚开了个头就停下来轻轻扇动着翅膀——就像是在考虑着要怎么解释。
它身边的皮皮鬼开口,就像是一年级的圣诞那一夜;认真而严肃:“这里就是Hogwarts的世界。Hogwarts的力量全部聚集在这里。如果这里毁灭,Hogwarts的城堡也会塌陷。房间四个角落里是Hogwarts的四块基石——并不单纯只因为四个学院;而是因为四种基本的元素;火的Gryffindor——”
一块方石上亮起金红色的火状符文——
“水的Slytherin——”
与它对角的石头上亮起银绿的水形符文——
“风的Ravenclaw——”
第三块石头上亮起青蓝的风之符文——
“土的Hufflepuff。”
最后一块方石上亮起褐色的土之符文。
四块方石从角落里飞起,落在基座之上。
之后,Hogwarts的水晶突然焕发出瑰丽的光彩,同时,城堡模型的周围出现各式各样的魔法阵和具现化的咒文。仔细看去,模型的各个小房间、通路上,同样有着各种各样的魔法咒文。那些咒文和法阵交错相织,魔力在其中流动交换,永无歇止,自成一个世界。
“这就是整个Hogwarts的全部防御魔法和密室机关的魔法。”格里帝芬接下皮皮鬼的话说着,“曾经的继承者已经卸任,你将成为新的继承者。Harry·Potter。”
Harry为如此庞大的力量而迷惑,但是他依然足够清醒。
“为什么是我?”
狮鹫脸上出现一种近似嘲笑的表情,格里帝芬凌空挥动了一下翅膀:“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世界选中了你。难道你以为重新创造新的时间线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没等Harry回话,它飞到对方身前,喙轻轻地碰了碰Harry的胸口,那个部位上的魔法刻印亮起来,金色的刻印之光从Harry身上飞出来,转着圈悬浮在Hogwarts模型的上方。
“守护此地,压制此地,Hogwarts的力量必须有人看守。”皮皮鬼说——他飘到Harry的身侧,比平时更加冰凉的感觉让Harry觉得战栗。
“你准备好了吗?”
“什么?”
“通过认证。”格里帝芬飞到他身后撞了他一下,让他一头栽进中间的“奇异世界”里。
——在狮鹫和皮皮鬼眼中,Harry在进入那中心的同时就随着城堡的模型缩成相同比例的大小。
Harry感觉到自己悬浮在水晶Hogwarts和魔法刻印的中间,庞大的魔力通过自己的身体流向那个魔法刻印,而魔法刻印也通过自己的身体将一部分力量返还,力量形成了一个回环,他觉得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痛苦——在这痛苦之中,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尖叫——那声音本该嘶哑、冷酷……
是Voldemort?
Harry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随着魔力流出体外,剩下的都是最纯正的魔力。他的力量在飞速的增长,同时,他的意识也在接受Hogwarts的庞大信息——
比在厄里斯魔镜中感觉到的还要多……这次他能轻易地分辨出画面里的主角——有时是画像上的住客,有时是冰冷盔甲的前身,有时是那些神出鬼没的幽灵。他甚至能分辨出Hogwarts的一砖一瓦,以及每一个法阵和咒语的来历……
“他能承受下来吗?”皮皮鬼看着格里帝芬。
“没关系的。”狮鹫的嘴巴一张一合,出现的却是温柔的女声,“如果他连这点小事都无法承担,他根本无法跨越时间来到这里。”
皮皮鬼稍稍往后飘了一点,然后躬身行礼。
“自从他们四个之后,我没有再见过这么有潜力的孩子了。”女声感叹着,“这次,希望他能在这个地方守护的久一些。”
“生命终将死去。”
“是的,旧的生命终将死去,新的生命会再次出现。”女声轻轻地叹息一声,一团灰色的雾气从中央的魔力回环中飞出,悬浮在狮鹫面前,“……不愿接受此等命运之人终将消亡……”
那图灰雾剧烈地颤抖起来,接着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拨弄着,一丝一丝的灰色散去,直至里面剩下一个发出光的透明物。身披黑色长袍的影子出现在一边,对着狮鹫的方向一弯腰后,捧着那个灵魂离去了。
“——洗净一切,重新开始吧。”女声渐渐变小,“那么,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中央的魔力回环停了下来,Harry从那里飘了出来,魔法刻印回到了他的身上,在复杂的线条中又多了四个符文。
“那么,新的继承者诞生了。”皮皮鬼淡然地宣布。
【Hogwarts力量的钥匙以及永恒的守护者,共同见证这一切。】格里帝芬完成最后的仪式。
然后这个房间归于寂静,等待下一个继承人出现时,才会被开启。
在大厅里的校长和魔药大师看着那些画像中人物的表情变得肃穆庄严,接着Harry突然从消失的地方出现——
两个巫师屏住了呼吸——那个少年是躺在地上出现的……
大厅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新的继承者出现了——”它们终于可以过上至少两百年的安稳日子了。
Snape看了老巫师和退开的幽灵们一眼,走上前扶起Harry——发现人只是在昏睡之后暗自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狠狠地皱起眉——这个该死的冲动鲁莽的Gryffindor——
“我想——应该让Harry去医疗翼看看?”Dumbledore建议。
Snape瞥了他的雇主一眼,沉默着抱起Harry前往医疗翼。然后Hogwarts的校长和魔药学教授,毫不意外的接受了医疗翼女王的炮轰。
大厅中的魔法物品们都已散去,三个身影幻影移形出现在正中央。
“看来交接仪式成功结束了。”Seath扫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小狮鹫。
“是的。你们这几个不负责任的家伙,建立了这么麻烦的东西——希望你们的继承者能支持的久一点,他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继承者。”格里帝芬瞥了一眼Grinc,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那是我们的错吗??”Grinc问Seath。
“不是我们的错。”毒蛇祖宗摇摇头,“——那是你的错。”他转向从出现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没想到你竟然会来通知,罗鲁。”
轻轻哼了一声,罗鲁幻影移形会Gryffindor塔,重新变成夜枭睡在架子上。
Harry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天,他一睁眼就看到Sirius激动地看着自己,如果没有Remus在一旁拦着,恐怕会不顾他的身体随时扑上来。
“Harry,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觉得头疼吗?记得我是谁吗?……”Sirius一口气问了一长串。
Harry转过头,Sirius和Remus,Dumbledore……他在角落里看到那袭万年不变的黑衣时笑了笑,安下心,开始回答Sirius的问题。
“我很好,就像是睡了一觉,很精神,Sirius。”然后他转向老校长,“Voldemort已经被彻底消灭了。”
Dumbledore点点头,他已经从分院帽那里知道了很多事,也询问过皮皮鬼。虽然那个精灵并没有透露很多,但是知道最关键的就足够了。就如同他自己所说,Hogwarts的秘密,穷尽一生恐怕也没有办法摸透。
他慈爱地看着Harry:“我为你骄傲,孩子。”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Sirius,Remus,既然Harry已经醒了,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来谈谈关于你们继续在Hogwarts任教的事情。”
“好的,校长。”Remus召唤Sirius,“大脚板,我们走吧。”狼人冲Harry微笑了一下,“注意休息,Harry。”
狗狗教父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不过看了看慈爱微笑的校长和同样微笑着的Remus,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哀怨的给了自己亲爱的教子一个道别的眼神,跟着两人出去了。
等到他们出去关上门,Harry期待地看着依然站在角落里的Severus。
瞪了他一眼,Snape慢慢地从墙角走到Harry的床边,沉默。
“我现在感觉很好,不用为我担心,Severus。”Harry伸展了一下手臂,身体里充盈着的魔力让他觉得全身都充满力量。有关Hogwarts庞大的信息量在他昏睡期间被他的大脑自动整理过,就像是在脑子里放了一个图书馆,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去找寻就可以了。
“当然,救世主一向感觉良好——”Snape嘴边浮现出惯常的冷笑,“以为任何人都会为他的生命担心。”
Harry像是被什么逗乐的一般笑了出来:“Severus,这次是我错了,但是当时的情况很紧急——而且结果不是非常完美吗?”
哼了一声,Snape不屑地看着Harry:“自大的Gryffindor。”
“我觉得乐观的态度在人生中是非常必要的,Severus。”
……
Harry不会告诉Severus,如果他愿意,他可以看见Hogwarts所看到的一切——那种感觉让他每一分钟都能够看到不同的风景,也能让他看到当恋人抱起自己来到医疗翼的时候脸上隐隐的焦急。不过这种能力很耗体力,除非自己愿意一直躺在床上被庞弗雷夫人吼,以后还是不要用比较好。
Harry明白从此以后,他与Hogwarts繁联在一起——虽然那并不意味着他再也不可以离开Hogwarts一步,但是从某种程度上,他已经超越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