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秋开始冒汗,贾政由于没有来上朝,倒是没有见到这诡异的一幕!
“林状元,刚刚史大人参奏你给工部尚书行贿才得到了状元的名头,你可有话说?”
“丹青当然有话说,总不能让高师兄和我被人冤枉吧!”林丹青一句话挑明自己和高阳的关系,表明自己根本就用不着行贿。然后接着说道,“再说了,丹青同郑相爷从小在书院一起长大,郑相爷还是丹青的妹夫,丹青何必向和春闱风马牛不相及的工部尚书高师兄行贿?直接叫出题的郑相爷把题目给丹青瞧瞧不是更好么?史大人,您觉得呢?”
史秋哪里知道林丹青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和朝廷重臣的关系,一时之间倒是无话可说。礼部尚书终于问出了众大臣心里的疑问,“皇上,林状元似乎不应该坐在那里呀,皇上这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无事,朕喜欢林状元,想让他离得近些!”水凌风非常不怕人乱想的回答礼部尚书的话。礼部尚书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水凌风都已经说了想离林丹青近,难道自己还要不识相的让皇帝讨厌不成?史秋趁着这一问一答的时间整理好了思绪。
“皇上,微臣曾听人言,林状元曾经多次出入高家,且次次皆不是空手上门,更有一次带了一件稀世珍宝,由此可见林状元所求之事不小,请皇上明察!”
水凌风很好奇的问林丹青,“你给高大人送了什么稀世珍宝?怎么不送点给朕?”
“呵呵,那是一株有三尺高的南海红珊瑚树,是高家老夫人托我带来给高师兄做娶亲聘礼的,并不是丹青的东西。”林丹青哪里会让人占便宜,你不是说我送东西么?我就送个最珍贵的,林丹青说话的时候很是大声,宇离忧在大殿伺候的太监里就有墨丹书院的人,悄悄出去告诉了宇离忧,宇离忧立即赶回去把林家库房里的红珊瑚送到了高家,还嘱咐高家仆人,要告诉别人是几个月以前就送来准备给主子做聘礼用的。
史秋再次无奈,这个林丹青胆子真大,“皇上,口说无凭,亲眼见到那珊瑚上有高家印记才算林状元和高大人无罪!”史秋对高阳的家底倒是了解,知道他不可能有红珊瑚,要是有,那就一定是林丹青送的,就一定会有林家标记。林丹青在这里,当然不会有本事把高家没有的东西给便出来!水凌风派了御林军去高家,果然找到了红珊瑚,据高家仆人所说,确实是几个月前老夫人托林丹青捎带来的,珊瑚树上“高家”二字刻得很是潇洒。
史秋见了,还是嘴硬,只说并不能证明林丹青没有行贿。这个时候,水溶站出来为心上人说话了,“史大人想必知道本宫同林状元交好?为何不直接参奏本宫接受了林状元贿赂点了他做状元呢?再说了,林状元难道是笨蛋,不去贿赂专管科考的丞相和储君太子,却去贿赂一个不相干的工部尚书?”史秋无语,他实在不明白,自己不过参奏了一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高阳和一个刚刚中了状元的林丹青,怎么就得罪太子殿下了?难道自己真是要倒霉了?在林丹青郑南风几人的打击下,史秋无话可说了,本来就是他因为贾政的事情临时起意,哪里能拿出证据来?于是水凌风很大度的下令,御史史秋无端状告当朝一品大员与天子门生林丹青,着令在家思过三个月,并罚俸半年!史秋庆幸几个人没有再追究这个事情,要不然凭借那加重了口音的天子门生四个字自己就要吃更大的亏,千恩万谢的离开大殿去思过去了。
水凌风嘉奖了几位进士,把本该状元爷享受的翰林院编修一职给了榜眼楚枫,编撰给了探花桂天阳。林丹青没有授予职位,但是令他每日上朝听政,且不跪君王,于御座之旁设林丹青的座位!众臣又不明白了,这个林丹青到底是得宠还是不得宠啊?说他不得宠吧,于御座之旁设位而坐,可是如果得宠,却是什么官位都没有得到!
散朝之后,林丹青郑南风加上楚枫桂天阳和高阳,师兄弟五人正要出宫的时候,水溶赶了上来。林丹青郑南风当做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其余几个人规规矩矩的行礼,水溶很不耐烦的挥挥手免了。
“丹青,咱们应该可以开始咱们的计划了。”水溶在林丹青身边走着突然说。
林丹青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对高阳道,“高师兄,那株红珊瑚就算师弟我送你的成婚礼物了,以后成亲的时候记得多给我几个红包就是!”
“林师弟放心,师兄到时候一定给你最多的红包!”高阳说完,也不推辞那棵华美的红珊瑚,和家人一起小心的带回家去了。楚枫和桂天阳也再宫门口和他们分开了。
“墨风啊,今天对付薛家要你出马了哦!施展你的无敌俊美把薛蟠勾引到手,剩下的就交给咱们师兄弟来办吧!”林丹青很有兴致的发号施令。水溶对林丹青安排给自己的任务极度不满,但是除了他没有人的身份更加合适了,再说他也不想惹林丹青生气,只好很委屈的到林丹青家里换了一身很妖娆的衣服。
薛蟠最大的兴趣就是美人,而且是男女不论的那种。今天活该他的好日子快到头了,遇见林丹青几个。水溶被林丹青连哄带骗加威胁的对付,换上了林丹青从小倌儿馆里找回来的衣服,一个人装作很柔弱的样子往薛蟠经常出没的地带走去。薛蟠带着几个家奴,远远的就看见了柔柔弱弱的水溶,色心大起,上去就开始调戏起来。水溶一边躲避薛蟠的手,一边半推半就的让薛蟠把他带走了。卫若兰在一边看得火气大增,想上去帮忙,却被宇离忧拉住,让他不要坏了大事,暗中保护水溶就是了。
第二天上朝,满朝文武很惊讶的发现向来不缺席早朝的太子殿下居然没有来。于是纷纷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水凌风见了,转头看了旁边坐着的林丹青,见他脸上只有奸计得逞的得意的笑容,也就放心下来。水凌风装模作样的派人到太子府查看,发现没有在之后立即在朝堂上开始针对太子的讨论。
支持太子的大臣觉得太子殿下定是去做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去了,反对太子的则觉得太子殿下是出去鬼混去了。水凌风似乎无法,只好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林丹青这个于昨日最后见过太子的人来回答。林丹青直接告诉大家,昨日太子出门没有带侍卫,可能是被人劫持了,请水凌风派人去寻找。派去寻找的人很凑巧的打听到了太子殿下离开林家之后走的方向,又更加凑巧的在薛蟠出现的地点发现了太子殿下出现的踪迹,最后很顺利的就从路人口中知道了咱们英俊的太子殿下果然是被人劫持了。再后来,就是非常顺利的在薛家找到了因为不听话被薛蟠捆起来准备施暴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被找到的时候形象非常的凄惨,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把知道内情卫若兰看得都忍不住担心起来。
由于水溶的形象实在不适合上大殿去,就由冯紫英带兵守住了薛家住的梨香院,卫若兰回宫报信,水溶的贴身内监服侍水溶回太子府换衣洗漱。水凌风对于皇家侍卫此次办事的效率非常满意,爽快的把卫若兰从侍卫提升到了东宫侍卫首领的位置上。大臣们听说薛蟠竟敢大胆劫持皇太子,纷纷上奏要求查办,薛家的姻亲如王家等人虽然想要相助,但是被水凌风一句挟持太子意图谋反把到了嘴边的求情的话又吞了回去。于是水凌风下旨羁押薛蟠,查抄薛家,薛家女眷与劫持太子无关,开恩饶过。
整个早朝,就这样过去了,薛家,就在林丹青等人的谈笑间濒临覆灭。薛宝钗也见过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带回家的男子,当时就觉得那人气度不凡,恐怕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子,让哥哥把人放了,哪知薛蟠铁了心的要留人,薛宝钗虽然担心,却也没有办法。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官府的人就寻上门来,说薛蟠劫持太子要羁押,而且还要查抄家里的财产店铺。薛宝钗眼睁睁的看着差役押走大哥,只觉得浑身发冷,就像掉进了冰窟。
其实,薛家的大部分财产并不在明面上都是由薛宝钗的父亲当年交给薛姨妈的暗账,只是这件事情连薛宝钗都不知道。林丹青之所以要留下薛姨妈母女不抓,就是知道了这一点。薛姨妈只有那么一个独苗,为了救薛蟠,想必多少银子都肯花的。那么,就让大理寺负责主审的官员多多的收钱好了。大理寺的官员们这次非常的感谢林丹青,他们从当官以来第一次这样奉令收贿赂,虽然所得大部分上交国库,但是还是可以捞个几千两的。因为水凌风给大理寺卿下了密令,不管是哪一级别的官吏,所收贿赂的十分之一归自己所有,其余上交。大理寺卿由衷的佩服林丹青的头脑,为了这个林状元能到大理寺任职,大理寺卿严正明把自己本应该得到的数万白银都交给国库了。水凌风看他确实不是那种贪财的人,就在询问了林丹青的意愿之后把林丹青提拔成了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听起来挺吓人的,其实院子里边儿布置得很精致高雅。严正明带着林丹青熟悉他日后就要办公的地方。林丹青对这个用几万银两换自己来当差的老头儿很没兴趣,他之所以来这里,只是想看看薛宝钗那个所谓的大家闺秀到时候求到自己门下是什么样的表情而已。
“严大人,下官已经明白您的苦心了,您不用介绍了,我自己转转就可以了,您先忙去吧,让衙役陪我就是了!”林丹青终于忍不住开口赶人了。严正明也就很开心的去准备审理薛蟠去了。
、第二十六章丹青陪审宝钗算计
因为林丹青的几句话,大理寺和刑部等相关的衙门上至尚书和大理寺卿,下至衙门里扫地的粗使差役,都赚了不小的一笔,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陪着他在大理寺的院子里逛的时候都是笑逐颜开的。不久之后,水凌风的圣旨下来了,让刑部会同大理寺会审太子水溶被劫持一案。由刑部尚书许子啸主审,大理寺卿严正明和林丹青陪审。听到这个旨意的时候,王子腾和史家另一位在朝为官的侯爷史夏都觉得薛蟠几乎已经没有活路了。林丹青虽然只是个陪审官员,但是以皇帝对他的赏识,他在这个案子里绝对会起最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消息传到薛宝钗和薛姨妈耳朵里的时候,母女两个正在贾母的正房里求贾母想个办法。贾母也是知道薛家的暗账还在的,要不然早就让人把他们打出去了,哪里还能容得薛家母女在自己房间哭哭啼啼的!为了贾家的未来,薛家的银子一定要拿到,而薛蟠,救不救就不是那么重要的了。贾母打定了主意,就低头想起主意来。
消息就是这个时候来到贾家的。薛宝钗听了,脸上有喜有忧,“老太太,这位林少卿大人不是府里的亲外甥么?您要是肯说一句话,他一定会听的!”
“好,不过林丹青也就是一个陪审而已,想来还要走许大人的路子才是。”贾母根本就没有把林丹青的那个官职看在眼里,一直就觉得只有自己家的贵妃和爵位才是最尊贵的。
“可是林丹青最少也是大理寺少卿,是左相的舅兄,恐怕到时候他说几句话许大人也要考虑一二,要是他能帮助我哥哥,哥哥的事情想来就可以解决了!”薛宝钗想得很是通透,她也觉得只要贾家开口林丹青就只有照办的份儿,毕竟他不仅没有爵位而且还是府里的外甥,要是不听话,府里自然可以说他一个不孝的罪名。只是薛宝钗半点都不知道,自己的哥哥之所以会倒霉的劫持到太子,完全出于林丹青的策划,要是她知道,就一定不会这样自信了。贾母此时虽然觉得林丹青不足为虑,但是为了自己能把薛家的财产掌握起来,还是答应薛宝钗会去向林丹青求情,不过薛家自己也要去才是。
贾母对已经当官的贾琏尤其的不满,因为他不仅不帮助府里弄些外财进家,还挑唆贾赦闹着分了家。现在有了事情,她立刻想起了这个在户部做事情的孙子来。贾琏虽然不好,但是现在他的差事倒是贾家唯一掌握得了实权的差事,要是他肯帮忙的话,那林丹青看在当初贾琏帮忙料理了林如海丧事的份儿上也要给几个面子才是。又想起跟着郑南风读书的贾兰,大约也是可以帮上忙的,于是叫人分别去大房和李纨院子里请贾琏和贾兰过来商议。
贾琏早就料到贾母是一定会为了谋算薛家财产而找到自己的,但是见她还叫了贾兰,心里冷笑不已,这个虚伪的女人还真是了得啊,连十一岁的曾孙都不愿意放过!交代了事情,贾琏带着贾兰往林家去。
“琏二叔,咱们真的要去给薛家表叔求情么?林家大表叔刚刚来京城的时候不是就和薛表叔有仇怨了么,怎么薛家还要求到他名下去?”贾兰对曾祖母的说法很不解。
“兰儿不用担心,咱们去了林家什么都不用说,坐一会儿就回去。”
“那老太太交代的事情咱们办呢?”贾兰很担心,这不是担心他自己挨骂,而是担心他母亲李纨被王夫人责罚。
“你林表叔是个有大本事的人,他会给咱们想办法的,而且你先生可是咱们天朝最年轻的左相,肯定也是有本领的人,会帮助我们的。”
贾兰有贾琏开解,放下心里的担心,不一会儿就到了林家。贾琏是常常到林家的,林家的门房都认得他,于是也不等通报就进去了。他们进去一看,屋子里的人挺多的,高阳严正明许子啸郑南风加上太子水溶都在。这里每个人都比贾琏官位高,他不敢托大,一一拜见过来。贾琏做官,是郑南风引荐,而且在郑南风没有升任左相的时候贾琏还是郑南风手下的官员,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于是他就在郑南风的下首坐下。
“琏表哥来找我们可是有什么急事?”林丹青明知故问。
“哪里有急事,不过就是薛家那个呆霸王出了事,老太太派我来请表弟手下留情而已,还交代了兰儿找左相大人说情!”贾琏毫不掩饰的把事情说出来,众人看看还是个孩子的贾兰,都有些看不上贾家的老太君。贾琏从前是以生在贾家为荣的,只是现在他再户部做事,明白了许多事情之后就觉得生在贾家简直就是一种耻辱!现在看了屋里众人的脸色,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林丹青笑道,“琏表哥不用担心,太子殿下有个绝妙的办法,不过你大约要受点苦就是了,而且经过此事,你一家四口大约就可以带着大舅舅大舅母和二妹妹出来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