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爹爹,人家已经回来有半个月了呢。”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回家?”林如海不满的问。
“儿子去考乡试了,所以没有回家,父亲不会生气吧?”
“可考得好?能否得到名次?”林如海哪里会生气,只是关心他的成绩。
“父亲放心,儿子自信这个解元是不会跑了的。”
林如海听完是惊喜交集,十一岁的解元,传出去有人相信么?可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调皮,却是从来不说假话的,他既然有把握,那就一定是有把握的,自己这个儿子啊,真的是聪慧过人呢!父子两个正在说话,却有家人报告说来了客人,已经请到正厅就坐。林如海听了,带了想要偷懒的儿子一起过去。见了厅里的两个人,林如海急忙大礼参拜,林丹青却是从来不跪别人的,因此不只自己站着,也不许父亲下跪。
那两个客人身后的随从喝道,“大胆,竟然敢对皇上无礼。”
“无礼?丹青的义父说过,此生丹青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君王,丹青是听话的孩子,所以不跪,难道这位大人要丹青不孝么?”说完还假装委屈的揉揉眼睛,一副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林如海却不信萧然会教丹青这个,吓得要死,想要赔礼,偏偏被丹青拉住。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客人扑哧一笑,道,“你义父为何说你可以不跪君王?”
林丹青没有说话,只是取下了头上的墨丹头冠,一头黑发立刻变成冰蓝色。刚刚呵斥林丹青无礼的随从赶紧护卫在皇帝身前。“皇帝陛下,不知丹青用这一头蓝发交换不跪君王可使得?”
关于墨丹书院的传说,皇帝自然是知道的,他此次来林家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因此见了他一头蓝发并不惊奇,只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这一头蓝发当得起不跪君王的,水溶,还不来见过并肩王殿下。”
皇帝旁边的少年一直盯着丹青看,没有听见皇帝的话,林丹青被他看得发毛,道,“太子殿下,丹青是男的,不是美女,所以您不用看得那么仔细。”
“呃?哦,知道了。”水溶傻傻的回答,皇帝度自己这个儿子的奇怪反应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孩子不是一向讨厌亲近别人的么?怎么这次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看?还看得连自己的话都没有听见。
厅里很沉默,气氛更古怪了,林如海终于说出话来,“皇上,丹青无寸功于朝廷,如何能够封为并肩王?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如海难道不知道墨丹护国的传说?如今你孩子是墨丹书院的院主,自然是并肩王的,你不用多说。”
“可是丹青毕竟年幼啊,他懂得什么?”
皇帝不语,却对身后的侍卫说道,“去,下场陪并肩王过两招,让这个林大人看看他儿子是不是什么都不懂。”
林丹青也想要林如海放心,要不然他才不会理会皇帝的命令。皇帝的贴身侍卫,武功自然是好的,于是他也有些手痒起来。两个人便一起进了林家的花园,林如海等人也跟了去。其实皇帝和林如海私交甚好,只是林如海对官场不感兴趣,每次见到皇帝都是一副恭敬地样子,皇帝气得很,偏偏还没办法说他不对。不过皇帝现在见了他的儿子,就明白他一切都是装的,要不然丹青怎么会如此的古灵精怪不拘小节?
“如海呀,朕可是专程来看你的,你怎么一副不欢迎的样子?”
林如海知道皇帝的意思,也不忍心叫他再失望了,“皇帝陛下,我正和儿子叙离情呢,你偏偏跑来打扰,还想我又好脸色?美死你!”皇帝正要还嘴,却见到林丹青和侍卫卫武已经打起来,两人忙转移了视线。
林丹青笑道,“侍卫大人,我跟师傅们学的可是暗杀下毒什么都有的,你要小心了。”
“多谢并肩王提醒,属下明白。”卫武说完拔剑出鞘,看林丹青时,却是很随意的站着,连兵器也没有拿。“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你尽管出招就是,要是伤了我,我送你那把轩辕宝剑,如何?”
卫武再不多说,直直的一剑刺了过去。林丹青一飘身子,立在了旁边一朵花上。卫武招式变换横剑直撞,脚步也不停下,直接往丹青立着的那朵花踢去。林丹青见他应变神速,收起了玩耍的心思,轻轻在腰间一拍,一把剑猛地弹出,正好挡住卫武的剑势。丹青这把宝剑是书院所传的历代院主佩剑,可刚可柔,实在厉害非常。不过卫武的剑也是皇宫里的绝世名剑白虹,要不然也挡不住丹青的宝剑。丹青使的是快剑,剑法却是杀手杀人的剑法,卫武看他剑招狠辣,早就收起了轻敌之心,认真应对,剑招也是越出越快,渐渐地,旁边观战的让人已经看不清他们的影子了。
林丹青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喜欢看武侠小说,总希望自己如书里大侠一般有绝世武艺。他最喜欢的是温瑞安的《四大名捕》里的快剑殷乘风和名捕冷血,总是研究以殷乘风的快剑剑势使冷血的杀人之剑剑法,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的是这剑法使出威力极端惊人,连书院暗影阁的阁主,也就是教他练剑的人也比不过他。
卫武的武功本来是来自名家,哪里见过如此打法,他的剑势虽然越来越快,却威力越来越小,几乎就要拦不住丹青的剑招。好几次加重功力,想要迫使林丹青剑招慢下来,都没有办法。激斗中,林丹青以一招“叠翠浮青”往上一挑,足尖又一点地,直接冲向卫武,卫武来不及收剑,只得用剑去挡,却不料丹青正是诱使他如此,丹青看他剑招使老,剑往下压,在卫武手腕轻划一剑,趁卫武吃痛,打下了卫武的剑。
“王爷武功高强,属下不及,可是王爷小小年纪,剑招如此狠辣,似乎不对。”
“哈哈,卫大人此话不对,要是不狠辣,如何抓得住他?”不等卫武回应,丹青手里剑一扔,院里角落就发出一声惨叫。林如海派人拿了那人下去,再回来和皇帝叙话。
“皇上,你到我家来不会就是看丹青和卫武打架吧?”
“当然不是,不过却是为了他而来的,扬州知府见了丹青的考卷,觉得可以点为乡试头名,可是又觉得他年纪太小,本朝没有如此先例,于是写奏折告诉了朕,朕一时好奇,就带着溶儿来了。”
“原来如此,可是你走了京城怎么办?”
“无妨,有丞相在呢,朕已经允了丹青的头名,想来报喜的也快要到了。”
林如海很兴,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很有出息。皇帝也把他真正的来意说了,原来他是听说过林家三个孩子出生的异象的,在八年前听贾家说林丹青夭折,怎么也不信,可是却没有时间来看,这样的事情又不能随便派人,所以耽搁到现在。林如海也把事情告诉了他,他也就释然了,并且保证不会泄露丹青的秘密。很快,皇帝就回京了,没有和林如海多说什么,却是更加的关注林家。
、第十章惊闻父病墨黛归家
皇帝离开林家之后,林如海身子越发的不好,医治了一个月也不见好转,于是向朝廷上了请辞的折子,又派人上京城贾家去接回墨玉和黛玉,一家人都会了姑苏的老宅。皇帝自然是知道的,想起林如海说过已经把女儿许配郑南风,就派了郑南风带着自己的旨意南下到林家。
贾家里接到这个报告的时候很是高兴了一场。贾母打法墨玉兄妹去收拾行李,自己交了王夫人和贾琏来屋里商议。
“琏儿,这次你送他们回去,依然要接了回来,至于林家的家财,你知道该怎么办的,要是办得不好,我可不饶你。”
“老祖宗,要是姑父不把家产交给我打理又如何呢?”
“他一死之后林家无人,不交给贾家交给谁?难道让两个孩子打理那么大的家业不成?你就说是帮助林家打理,到时候还是要给林家的,他没有亲戚,也只有听贾家的了。”
贾母说得很是简单,她却是不知道早有郑南风带着圣旨南下了。贾琏虽然贪财,却有点小聪明,不像贾母把事情想得简单,只觉得用亲情就可以辖制林如海。当初的三十万两交给郑南风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么?难道这次就一定要交给贾家了?林如海只要临去前给墨玉定了亲事,林家的财产就只有交给墨玉的岳父家里打理了,林如海会给自己的儿子选个窝囊的岳家么?当然不会的,而且以他的精明,选的人家也不会是贪财的,只会是个有良心有道义的好人家。自己接了这个苦差事,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黛玉和墨玉的行李收拾的很快,贾母才交代完贾琏他们就出来了。雪雁等丫头和小厮带了行李,又有婆子去准备马车。贾母交代了几句路上小心的话就叫他们小心的上路了,言语间丝毫没有听到女婿重病的悲伤。林黛玉更加的厌烦这个外祖母假惺惺的关怀。正在他们要出门的时候,贾宝玉却冲了出来,死活不许林黛玉走。黛玉皱起好看的眉毛,不理会贾宝玉的纠缠。
“二表哥这是干什么?我爹爹病了,我和妹妹难道不应该回去尽孝?”
“要回去你回去就是了,我就要林妹妹在家里陪我。”
林墨玉大怒,“家里?姑苏才是我和妹妹的家,要在家自然就是在姑苏了,再说了,亲兄妹尚且七岁不同席,你一个表哥,凭什么让我妹妹陪你玩?枉你是贾家的人,居然如此的没规没距。”墨玉说完,拉着林黛玉就走了,贾宝玉似乎被这个表弟吓到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林黛玉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走了。王夫人看贾宝玉的神情,以为被气到了,张口就要大骂,却见了贾母严肃的神色,勉强忍住了。
“老太太,这么轻易放了他们回去,若是林如海没死成不让他们再来了怎么办?”
“你放心,林如海就是没病也会死的,更何况咱们的摊子传来消息说他确实是重病了?林家财产丰厚,我是一定要拿到的。”贾母在家里算计不停,林家兄妹也在船上算计贾家的意思。贾琏自己单独住在一个船舱,看着江景,生出许多平时没有的感慨来。他们夫妇帮助二房管家,自己被二太太指使得如同牛马一般,自己的妻子更是赔尽了嫁妆,可是得到了什么?二太太名义上是让他们夫妻理家,实际上却是要事事回过她才得决定,好名声她都得了,却让自己夫妻担了恶名。哼哼,还想图谋林家财产,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如意。林家姑父一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的,自己一到姑苏就把事情说给他听,说不定还可以得些好处。打定主意的贾琏叫小厮请了林墨玉到自己舱里叙话。
“琏表哥叫弟弟来有什么事情么?”
“表弟,表哥叫你来是有事情商量的,你听了万万不要惊慌。”
“表哥放心,弟弟这点胆子还是有的。”
贾琏见墨玉确实很镇定,就把贾母和王夫人交代的事情全说了。林墨玉墨玉料到他和自己说的居然是这件事情,有点吃惊,一时没有说话。贾琏却以为他是吓坏了,赶紧叫他。林墨玉看了看贾琏,始终不明白他告诉自己是什么意思。
“表哥,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老太太不是叫你来拿我林家的家产么?你告诉了我怎么完成他们叫你做的事呢?”
“表弟,实不相瞒,表哥虽然是个糊涂人,却也见不得有人如此谋算亲戚家产,这还成什么亲情了?所以告诉你,你要让姑父早点做准备才是。”
林墨玉想起哥哥说的话,知道贾琏说的事情是他真心关怀,于是道,“表哥放心,父亲早就有了安排,妹妹的夫婿早已经定下了,这次你也可以见到的,还有一件事情,我也要告诉表哥,还请表哥不要传出去。”
“表弟放心,表哥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贾琏说完,林墨玉就把林丹青交代的事情全告诉了贾琏。当贾琏听到林家长子不是夭折,而是故意瞒着自家去了书院念书的事情之后,无比庆幸自己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八年前林家就已经开始提防贾家,自己此次若是听了王夫人的话,只怕连小命也得交代在苏州了。至此,贾琏完全熄了要得好处的心思,只想着让林家不要因为自己姓贾而对自己再怀疑就好了。
“还有一件事情,是哥哥叫我在你不再谋夺林家之后告诉你,现在你想要知道么?”
“请讲。”贾琏虽然奇怪林丹青有事情和自己说,但是还是很镇定的坐着了。
“哥哥说,琏嫂子滑胎的事情很有蹊跷,包括后来一直怀不上,都有可能是有人不怀好意想算计你们。琏表哥,你可有得罪过谁?”
贾琏听了墨玉的话,再想起凤姐的情形心里信了七八分,却更加奇怪林丹青的本事了。不由自主的就向林墨玉打听起来。
“我也不明白哥哥是怎么知道的,他不仅知道这个,还把我们到贾家那天所有人说的话穿的衣服都说得分毫不差。我觉得他好像神仙呢,表哥你说呢?”
“那你哥哥可有其他异常?”
“嗯,就是母亲去世的那年,哥哥的一头蓝发突然就变黑了,算是异常吧?”
贾琏听了他的描述,再次的感谢自己一时感慨而站在了林家这边。一头蓝发突然变黑,除了那传说中的墨丹书院院主还有谁能做到?那院主可是要做并肩王和皇帝同享江山的,一个贾家就想算计他,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又想起了那个一向不理这些世家的郑南风来,难怪了,原来郑南风同贾家交好是因为林家大表弟,而不是为了所谓的贵妃娘家的名头。枉那些女人还在妄想把家里的女儿嫁过去,却原来自己家根本不在人家眼里。哼哼,算计自己的妻子?除了二房的那个蠢太太还有谁?既然你们都不仁,就不能怪我贾琏不义了。
贾琏的主意打定,对贾家来说就是买了个定时炸弹。他已经不是当初年少轻狂的少年了,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有全心全意对待林家财与活路,于是对兄妹两个的情形更加关心。黛玉不知道哥哥和贾琏说了什么,但是她也觉得贾琏并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对贾琏的态无形中好了许多。
他们到扬州的时候,郑南风带着圣旨也已经到了。本来是要把圣旨传到林如海那里的,但是他见林丹青虽然在码头迎接,但是自己来了之后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小妻子要回来了。也不走,陪着他再码头等候,美其名曰保护院主兼舅兄,真实的目的嘛,嘿嘿,大家都是知道的。
“对了,师兄啊,我一直不明白你是怎么看上我家宝贝妹妹的,说说吧。”
“去你的,日后你见到心爱的人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