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并不是什么难以操作的东西,不能保证对方没有看见什么。
南祁一时有点混乱,想不出被知道了有什么坏处,但是本能的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来历。
“放心,我只是见那个东西做的精巧,随便弄了几下而已。”才怪呢,银丹心说,接着双手一撑,坐起身直视南祁。
昨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把这个人带回来了,他说的话也都只是吓南祁的。他们这个村子,年纪满十五岁的也不过两三人,哪里有能力打劫?不过困难的时候到城里偷摸些东西也是有的。还是这几年村子里年长的孩子多了,生活才好了一点。
银丹天生对精巧的东西感兴趣,小时候他被收养过一段时间。收养他的大哥是个神秘的人,银丹只知道他的手艺很好,但却没见过他做什么东西。那人消失的时候,只留下一个能绑在手腕上的小盒子,按上面的机括就能射出小木箭。不过那东西被他后来拆了,没能再装起来。
抢走南祁的行李,多半是恶作剧的心理,但是既然抢了,索性就打开看看了。南祁行李中那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银丹感兴趣的却只有这个小东西。像是个小盒子,不知道是什么质地,一面光滑的就像是冬天水面结的冰。
银丹很好奇,就把它一起带过来了。
“那是什么?”银丹突然像是乖宝宝一样,用一种很卖乖的语气问南祁。
“没什么。”南祁躲闪着。
随随便便的放着,是他的错。他不觉得自己的东西有什么见不得人,但是毕竟太过稀罕,若要解释便一定会牵扯到他的来历——如果他老实说了,估计会被当做妖怪抓起来吧?
楚少言他们不闻不问的态度让他忘记了,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定时炸弹。
“好吧。”银丹耸耸肩,反正他也没指望能轻易的套出答案来。
南祁身体绷得直直的,警惕的看着银丹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在不大的屋子里走动。
“算了,”银丹看够了南祁一惊一乍的身体,好心情的放过了他,“你不是想去出云城吗我可以送你去,不过要付车钱。”
“多少?”南祁皱起眉,他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从你的包袱里拿了。”银丹毫不惭愧的说道,“所以你想走了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强买强卖,算了,就当是破财消灾了吧。南祁不情不愿的,到底不想答应,就没有应话。
“你不说了,就当是默认喽?”银丹大方的走到门口,敲了敲,“开门。”
”咔嚓”一声,木门晃晃悠悠的开了。银丹首先走了出去。哎呀,还是有点麻烦啊。银丹走着,心里想着。南祁竟然不是哥儿呢,还是个心有所属的,就不好办了。他本来还想顺应他另一半血统的召唤,成年了就抢个”夫人”回来呢。真是可惜……现在好了,还要把人送走。不过……这个南祁身上让他感兴趣的东西太多了,村里的孩子得到那些钱,暂时不用他担心了,这段时间……他就跟着南祁看看好了。
第25章 出云城内也不太平
出云城内一如往常的繁华。在这个地反,发迹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生个相貌好的儿子。当然,前提是,这家人至少是平民。
是的,出云城到现在还明目张胆的留着奴隶制度,越是美貌的奴隶,活的越是不能长久。也是因为这荒唐的制度,出云城的人口去的少,来的却也多。虽然偌大的一个城里,能事生产的人寥寥无几,但是这整个城就是建立在大晶矿之上,尤其是不打仗的时候,坐在家里就能等着人过来送钱。
但是最近的出云城却是门关紧闭着。城里出现了疫病,但是并没有引起恐慌,因为得病的大多是奴隶和平民。富贵的主子们只要把生病的“脏东西”扔出城,坐在家里等这阵子过了就好了。
如果南祁看到这里的建筑,少不得感叹一句:难道这就是东方版的洛可可风格。虽然两种风格相差甚远,但是奢华艳丽的风格却是一样的。
城市依山而建,房屋比平地上的院落的风格灵动了不少,有建成几层的石头建筑,高低错落的点缀着这个城市。
而在这个华丽的城市里显得毫不起眼的一处小院落,在这个清早显得过分的热闹了一点。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快放开!”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困住的青年,挣扎的喊着。
其中一个大汉见他实在是吵闹,眉头一皱就准备堵住他的嘴巴,可是已经迟了。
“你们放开他。”院落里走出一个青衣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但是比较出云城大众的风格,显然是素的有点过分。年轻人并不十分的壮实,但是各自却很高,因着这过人的个头,身材又显得过分的消瘦了。
见到年轻人的出现,青年反而不出声了。而那两个大汉手上松泛了一点,到底这位还算是个主子,面子不能不给。
“都叫你们手脚轻些了,怎么还是惹得少爷醒了。”
小小的前院不过几步就能走到头,说话的人就坐在唯一看起来还像样点的正厅。
“夫人。”年轻人垂首,气势也软了不少,对厅里的人远远的行了个礼,“阿荇是我房里的人,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生气了,衍之替他向夫人赔罪了。”
正襟危坐的苏夫人,听到苏衍之像是反对的话,新鲜的挑了下眉毛。不过是个逆来顺受的庶子,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着反呢。
苏夫人手里正捧着杯茶,也是苏衍之房里的,不过端着暖暖手而已,苏夫人也没想喝。这院子里的茶叶是什么货色他是最清楚的,不过闻起来问道还算是提神。
“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苏夫人过了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也知道,这城里爆了疫病,染上的人不管是谁都是要送出城的。”
“我房里并没有人染疾。”
苏衍之低着头,微微弓着的脊背让他看起来很恭敬,但是却是那种不卑不亢的恭敬,就像是他那个鞑子阿爸一样,看着就让人恼火。
苏夫人越看越是不平,平缓的呼吸也有点加重了。
跟在他身边的侍人已经是老人了,眼尖的看出苏夫人的不对,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了颗丸药出来,递给苏夫人。
“不要……吃了也没用。”苏夫人摆摆手。
侍人也不勉强,顺从的收了手,轻柔的说了声:“还是小公子孝顺,出门在外也念着夫人您。上次派人送回来的药水,比这些个大夫开的方子都管用。”
“嗯,那是他孝顺。”提到他的小哥儿,苏夫人的心情登时好了不少,连带着看衍之的目光都柔和了一些,也有了精神说道几句。
“你房里没人染病是大幸。可是那个小侍人每天都能出府,回的是北城他的家吧?听说那边一下子发现好些个人病了。我不过是让他出去住几天,要是没有事,等这阵子过了再回来就是了,何必拦着呢?哎……”苏夫人说着说着突然感伤起来,“幸亏羽秋不再城里,否则我这颗心可就不够操的了。”
北城既然爆发了疫病,又怎么能把阿荇送到那里去呢!何况,这个拖人的架势,哪里只是像苏夫人说的那么轻松!
苏衍之低着头,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是握紧了。苏夫人一直看他不顺眼,他也是能躲就躲着的,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根本就是碰不上面,苏夫人也没有怎么着他。
但是既然抓到机会了,苏衍之相信苏夫人决不会放过的。他出声之前已经想明白了,可是看着阿荇却不能不开口,即使他知道自己会后悔。
“行了行了,既然说明白了,也不用拖着拽着了。那个叫阿荇是吧,自己乖乖的跟着他们走,等这阵子过了再回来。”苏夫人说死了话,放下茶杯站起身。
困着阿荇的两个壮汉也松开了手,可是他却一把跪在了地上。
“哟,这又是干什么?”苏夫人看看站着的苏衍之,又看看跪着的青年,难得来这里一回,倒是给他找了不少乐子。
“求夫人让阿荇留下来吧。”苏衍之无声的叹息了一身,说道。
他实在太清楚跪着的那个人的性格,认定了的事情便一口咬住,死不回头的。
“怎么,你是不愿意走了?”苏夫人走到阿荇的身边,怎么看都是个不起眼的青年人,跟他的名字一样,穿着一身野菜颜色的衣服,跟他的主子一样上不了台面。
“苏府里类似情况的人都送出去了。衍之,你要是嫌人手不够,我身边的人让给你两个伺候着也行。”
“衍之不敢。”苏衍之依旧低着头,从这个角度,别人都只看得见他隐约的侧脸。他知道苏夫人不喜他的样子,即使的求情也不敢抬头直视对方,“我的院子清净,阿荇又一向是身体好的,求夫人就留他下来吧。”
苏衍之的态度放的很低,可惜在苏夫人眼里,放的还是不够。一句话说了三番两次,他也烦了。
苏夫人走到阿荇的身前,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还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奴才,要是我记得不错,你也是跟苏府签了卖身契的吧?主子安排的事情,还由得你有意见了?竟然还好本事的让少爷为你求情。抬起头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跪在地上的青年听见刺耳的话,也只能咬烂嘴唇。但是想到自己也离开,苏衍之就只能任人欺负了,他又挺直了背。
苏夫人对阿荇的不合作倒是不介意,他也懒得看这个大身板哥儿的长相。不过……
“你定亲了?”
阿荇惊讶的抬起头,心虚的看了眼苏衍之,不自知的微微侧了一点头。这个动作更是让苏夫人看的清清楚楚,他的耳朵上戴着一只木质的耳饰。
“不说话,那就是私定终身了?连耳洞都打了。”苏夫人冷笑着说道。
苏衍之的样子再明白不过,至于看上这个哥儿是什么眼光不谈,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当真有趣。
“耳饰是衍之送给他的。”苏衍之突然站直身体,把话接了下去。
苏夫人有点惊讶,但是回头见苏衍之压了自己一头,那张凌厉凶悍的脸正对着自己,缩了一下。等他发觉自己做了什么,恼羞成怒的对着阿荇骂道。
“不要脸的东西,一个奴才还觊觎主子了,也好意思顶着这个耳洞招摇,今天我倒是治治你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给我打十鞭扔出城去!”
“夫人!”苏衍之听了这话大惊失色,竟然直接跪倒在苏夫人的脚下。
阿荇见了,终于忍不住大声道:“少爷,快起来,你求他也没用的。你越这样,他越是高兴,为了我不值得。”
苏夫人听了,冷笑着说:“好贴心的侍人,真是帮我把话都说完了。快点拖出去。最近城市不太平,少爷还是不要出门了,来人,给我把这个院子的门关上!”
出云城内一如往常的繁华。在这个地反,发迹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生个相貌好的儿子。当然,前提是,这家人至少是平民。
是的,出云城到现在还明目张胆的留着奴隶制度,越是美貌的奴隶,活的越是不能长久。也是因为这荒唐的制度,出云城的人口去的少,来的却也多。虽然偌大的一个城里,能事生产的人寥寥无几,但是这整个城就是建立在大晶矿之上,尤其是不打仗的时候,坐在家里就能等着人过来送钱。
但是最近的出云城却是门关紧闭着。城里出现了疫病,但是并没有引起恐慌,因为得病的大多是奴隶和平民。富贵的主子们只要把生病的“脏东西”扔出城,坐在家里等这阵子过了就好了。
如果南祁看到这里的建筑,少不得感叹一句:难道这就是东方版的洛可可风格。虽然两种风格相差甚远,但是奢华艳丽的风格却是一样的。
城市依山而建,房屋比平地上的院落的风格灵动了不少,有建成几层的石头建筑,高低错落的点缀着这个城市。
而在这个华丽的城市里显得毫不起眼的一处小院落,在这个清早显得过分的热闹了一点。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快放开!”被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困住的青年,挣扎的喊着。
其中一个大汉见他实在是吵闹,眉头一皱就准备堵住他的嘴巴,可是已经迟了。
“你们放开他。”院落里走出一个青衣的年轻人,身上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但是比较出云城大众的风格,显然是素的有点过分。年轻人并不十分的壮实,但是各自却很高,因着这过人的个头,身材又显得过分的消瘦了。
见到年轻人的出现,青年反而不出声了。而那两个大汉手上松泛了一点,到底这位还算是个主子,面子不能不给。
“都叫你们手脚轻些了,怎么还是惹得少爷醒了。”
小小的前院不过几步就能走到头,说话的人就坐在唯一看起来还像样点的正厅。
“夫人。”年轻人垂首,气势也软了不少,对厅里的人远远的行了个礼,“阿荇是我房里的人,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惹得夫人生气了,衍之替他向夫人赔罪了。”
正襟危坐的苏夫人,听到苏衍之像是反对的话,新鲜的挑了下眉毛。不过是个逆来顺受的庶子,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明着反呢。
苏夫人手里正捧着杯茶,也是苏衍之房里的,不过端着暖暖手而已,苏夫人也没想喝。这院子里的茶叶是什么货色他是最清楚的,不过闻起来问道还算是提神。
“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苏夫人过了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你也知道,这城里爆了疫病,染上的人不管是谁都是要送出城的。”
“我房里并没有人染疾。”
苏衍之低着头,微微弓着的脊背让他看起来很恭敬,但是却是那种不卑不亢的恭敬,就像是他那个鞑子阿爸一样,看着就让人恼火。
苏夫人越看越是不平,平缓的呼吸也有点加重了。
跟在他身边的侍人已经是老人了,眼尖的看出苏夫人的不对,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了颗丸药出来,递给苏夫人。
“不要……吃了也没用。”苏夫人摆摆手。
侍人也不勉强,顺从的收了手,轻柔的说了声:“还是小公子孝顺,出门在外也念着夫人您。上次派人送回来的药水,比这些个大夫开的方子都管用。”
“嗯,那是他孝顺。”提到他的小哥儿,苏夫人的心情登时好了不少,连带着看衍之的目光都柔和了一些,也有了精神说道几句。
“你房里没人染病是大幸。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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