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爱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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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爱杀手-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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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还没那么糟,别太悲观了吧。”沃曼医生手里似乎拿着栓查报告,有纸张的摩擦声,安静了几秒钟,也许是受到警告,“……作为医生我认为病人有知情权,不过既然你这么心  ...明白了,我会尽量配合的。”

不要告诉伊恩的栓查结果,难道是不好的结果?格兰把这个发现放在心里,正要带着尼尔非离开,门打开了。

费斯顿站在门口,他看见他了。

格兰现在明白为什么伊恩说费斯顿不是普通的FBI,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警察都没有这么骇人的表情,能在一瞬间激起他的危机意识。

那是只有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才会发起的本能。

格兰把尼尔非拉到身后,对着费斯顿,“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你没有听见。”浅灰色的眼珠神情淡淡的,却让人浑身发毛,“你应该说的是你什么都没听见。”

“我没听见吗?”格兰对上费斯顿的视线,“要是伊恩知道你隐瞒了他什么事,一旦他对你产生不信任感,他以后就再也不会信任你。”

这点费斯顿不是不知道,“不用你来告诉我。”

“他会对你失望,失去对你的信任,像现在这种相处的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他会离开你,如果他的腿好不了,他一定会离开你,一个失去自保能力的杀手等于一个废如  ..”

格兰的话突然停下,他看到费斯顿愈加深沉的脸色,瞬间醒悟过来,“你不告诉他就是怕他走?”

怕,多直接的定义。

费斯顿抽了支烟出来,想起这是在医院,又放了回去,塞回口袋,“和你没关系,他会不会走,那也是我需要担心的事。”

“你吃醋了,因为我和他的交情。”格兰说出这段日子以来自己的发现,“虽然你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我不是瞎子,我看到了,伊恩不注意的时候你看我的眼神。”

是颓废过,但怎么说他都曾是个一流的杀手,观察力也是一流的,“你怕我影响他,而且你在乎我对他产生的影响。”

费斯顿有时候会坐在沙发上看书,但他的心思不在那里,他会看向他,那种审视和评估什么东西的眼神,好像他是什么病毒,会把死亡的威胁传染给另一个叫做伊恩.诺伊的人。

“你说的够多了。”费斯顿不承认也不否认,从他身边经过,“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不能开口,记住这点,德瑞姆.格兰一  ”

念出他的名宇,拖长的尾音随着离开的脚步渐渐散去,那威胁感却没有被冲淡。

格兰站在原地,尼尔非在后面拽了下他的衣袖,他回头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发,“我们被威胁了,儿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伊恩真相?”

他看着前方费斯顿的背影。

要,还是不要?

他还不知道栓查结果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有多严重,或是根本不那么严重,毕竟沃曼医生也那么说了,不必太悲观,也就是说可能没他想象的那么糟?

格兰很为难,他在犹豫该不该说,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迟疑,事关重大,当然应该告诉伊恩,但现在的情况和以前不同,不再是只有他们两个在完成任务的时期了,还有个费斯顿。

这个男人很棘手,他强硬的态度像堵在面前的石块,每当格兰想说什么的时候,就会感觉到费斯顿的视线,那莫测难辨的眼神总像是警告。

风展诺的伤算是好了,但就和他去栓查的时候一样,他走路还是有些别扭,他总觉得腿不像自己的,得到的栓查结果是,这是他的心理因素造成。

就像有的人身体毫无异样,也没有任何疾病,但就是沉睡不醒,原因是心理上极度不想面对现实的潜意识,造成生理上做出相对的反应。

“创伤后应激障碍?在我过了这么多年危险的日子,在我刚打算让自己安定些的时候我患了P孜”风展诺的语气就像在转述一个笑话,“我说,这个医生该考虑转行。”

这太荒谬,“我是很警觉,但我一向警觉,我的眸气可不呆踝,也没有失眠,这点你最清楚不过了。”若有所指的眼神指向费斯顿。

看到挑起的眉宇下那隐含挑衅和暗示的微笑,费斯顿恨不得把他压倒在桌子上好好品尝,但又想紧紧抱住他告诉他真相。2“我当然是最清楚的,不过医生是这么说的,你听听就好,不用太在乎。”但他最终什么都没做,向他伸出手,“过来。”

格兰也在客厅里,尼尔非就在桌子下的地毯上堆着积木,风展诺眼神一扫,“你怎么不过来?

”他勾了勾手指,“我可是病人,阶。”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费斯顿不以为意的站起来,大步上前在他身边坐下,楼住他的脖子,按压头皮的手指仿佛带有魔力,从他发丛间一直滑动到身上,把他的手腕拧到背后,潮湿的吻直接印上风展诺敞开的领口。

“你忘了这里还有观众……”在沙发上干架那是常有的事,风展诺驾轻就熟的用手射撞开费斯顿的钳制,但费斯顿没有让步,也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用下肢的力量压着他的腿,“观众可以退场。”

沙发里的弹簧发出沉闷的呻、吟,他们的动作过激,被扯掉的纽扣啪嗒啪嗒的从地毯滚到地扳上。

这简直像是强、暴戏码,格兰捂住尼尔非的眼睛,看了眼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带着尼尔非快速离开现场。

不知道费斯顿.凯达能忍到什么时候?能把真相隐瞒到什么程度?

他忍不住这么想。

客厅里费斯顿的热情一发不可收拾,呼吸急促,强壮的手臂狼狼压制着风展诺的反击,眼底燃起情、欲的火焰,燃烧着惊心动魄的热度。

风展诺被他烧着了,费斯顿的动作近乎粗暴,强悍的激起他的反应,禁欲了一段时间,当然是为了他着想,现在突然爆发,就和火山爆发差不多,两个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轰的一声,激烈的燃烧到一起。

他该拿他怎么办,狼狼要他,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对他说出真相?可遗憾的是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风展诺都不会让自己神志不清,即使是最最情热的时候,也不可能做到。

他们从某方面来说真的很像,费斯顿咬着他胸前的突起,猛烈的进攻,汗水顺着两人贴合的手臂滴在真皮沙发上,灼热的目光盯着身下的风展诺。

他爱上的人从本质上来说就是个很难糊弄的角色,和费斯顿本身一样,某个杀手观察力敏锐,直觉也很准,再加上少有人能比的上的身手。

一旦失去自保的能力,像他这么骄傲的人会怎么选择,到时候不光是留不留下的问办  ...激情过后,空气里还弥散着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氛,风展诺瘫在沙发下的地毯上,半眯着眼喘气,“下次我也要这么对你,管你受不受得了。”

他哑着嗓子,扶着扶手坐起来,费斯顿栓起衬衫,在他颈边吻了下,“你是说你受不了了?”

“滚你的。”胸前布满吻痕,瞥了眼,他给了费斯顿一拳。

费斯顿笑着走向浴室,不一会儿就听见放水声,风展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一个人影从他背后经过,格兰到了浴室门口,他压低的说话声被水声隔绝。

“他受伤是因为我,要我瞒着他,我很难做到。”格兰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拉上浴室的门,以防外面的人听见。

“你必须这么做,如果做不到那你现在就走。”费斯顿明确的表示出他的态度。

“要我也一起说谎?假如我真的那么做了,他以后知道了不会原谅我,也不会原谅你。”格兰很不明白费斯顿一意孤行的原因,“当然,你到时候完全可以把他关在家里,反正行动不便的伊恩不是你的对手,但你这么做的话他会彻底对你失望。”

格兰的判断不会有错,他了解风展诺,但费斯顿也了解他。

“你想让他变成第二个你吗?”费斯顿的一句话,就让格兰没办法接下去了。

“只要一天不知道就有一天的希望,失去他一流的身手,那对他来说不是小事,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自己就像是出故障的机器,但等着他的不是报废,绝对不能那样。”

绝对不能,费斯顿很确定这么做没错,“他要恨我就让他恨吧,有一件事你说的对,他现在不会是我的对手,反正我能把他关在家里,但我真的希望不要发生那样的事。”

万一真的发生,他会想方设法关住这个走向末路的杀手,就像他一直以来打算做的。

格兰没有再说话,他以为费斯顿是怕伊恩离开,原来不只是这样,费斯顿冷淡的说着这番话,异常平静和冷静,格兰却觉得,这个男人一定爱惨了伊恩,才会考虑到这一步。

他不想让伊恩难过,就只是这样而已。

第197章 无法替代的

能开心一天就过一天,可以不面对的就不去面对,他在帮他逃避。

从格兰的眼睛里看到矛盾复杂的情绪,费斯顿没什么表情的做了个让他出去的手势,他不希望他们的对话被外面的另一个人听见。

“那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回事,确切的诊断结果究竟是什么?”当做好奇也好,关心也好,格兰想知道费斯顿隐瞒的是怎样的真相。

“结果吼  ...”费斯顿望着不知名的方向,“知道结果又怎么样,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他,说了也没用。”

他试了试水温,关掉龙头,从他的言行无法看出他此刻的心情,高大的背影透着冷漠,要不是听了他说的话,恐怕不少人都会以为这是个冷酷又不近人情的男人吧。

格兰忍不住这么想,然后在费斯顿不耐烦之前识趣的退了出去。

关上门,他刚转身,被一双湛蓝的眼睛吓了一跳,风展诺就在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浴室门口,侍着沙发背,慵懒的抱着手臂,扬起下巴,歪着头看他。

格兰若无其事的淡淡一笑,“想进去洗个深,没想到你家警官先生也在。”

“警官先生?”风展诺一年肩,笑眯了眼,目光却冷冷的,这种眼神格兰并不陌生,“你也许没发现,其实你很少用这种语气开玩笑,怎么,心虚了?”

他听见了!2格兰心一沉,脸色在夜灯下萦上了一层幽蓝的光晕,有股淡淡的忧郁,他叹了口气,“你听见了,那你最好别让里面的人知道是我告诉你的,你们的事自已去解决。”

“其实你什么都没说。”很难确定这是什么情绪,风展诺的姿势没什么改变,还是那么懒洋洋的,只是收起了笑意,缓慢而悠闲的走回沙发上往后一躺。

“……据说情况还不算太糟。”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格兰找着恰当的词汇,风展诺一摆手,轻笑,“不用说了,其实我早知道。”

“早知道?”格兰不明白,也有些惊讶。

他随手从沙发和坐垫的缝隙里抽出一支枪,漫不经心的摆弄,“身体是我的,想想我们以前的币练,我们早就熟悉身体的每个部分,脊推神经受损这种伤,虽然以前还没遇过,但遇上了还会不知道吗?”

他像是嘲弄般的看着格兰,“现在被我碰上了,运气不好而已。”

“CIA的人,出手果然够狼。”他卸下子弹,在手心里数着,似笑非笑的,从他的话里竟然还能听出些佩服的意思,格兰不赞同的皱着眉,“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难道要我哭天喊地?还是郁郁寡欢?”风展诺一副很配合的表情,“你想我怎么样,你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满意。”

“不是我,是你自已。”格兰低头看他手里的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没对一一”

“没对他说?”手指在枪把上磨蹭,风展诺垂下目光,“这伤抱了一个月感觉还是不对,它影响到我的行动速度,我当然不是没感觉,最大的可能是脊推神经受损,那一刀确实够分量,我只是没确定而已,直到费斯顿给我玩这套把戏。”

冰冷的金属光泽在他脸上反射,他摸着那把枪的动作像爱、抚一个女人,缓慢而仔细,“他不想让我难过,他想瞒着我,那就让他这么做吧,只要能他心里好受点。”

格兰一震,看到他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哀的表情,快的像是错觉,也许确实是错觉也说不定,因为很快就被潇洒的笑意掩盖了,“遇上我这种人算他倒宴。”

他轻笑着,笑声淡淡的,轻快,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能让他在这时候笑出来,让他这样的人甘心情愿对自己的情况装作不知情。

他曾经是那样一个被称作幽灵的男人,来去自如的像一阵风。

格兰从他身边经过,他有些呆不下去了,“看你这幅样子还真叫人不习惯,快点想办法吧,不然你早晚有一天会像我,不过等你掉进泥地可别奢望我拉你起来。”

“亏你还是老朋友,真无情啊。”风展诺斜着眼看他,格兰摊开手,“如果你有一天堕落了,就算我想回报只怕也轮不到我。”

有人一定会抢在他前面,格兰的视线转向右后方,风展诺顺着他看过去,浴室的门敞开着,费斯顿站在那里,阴郁的神情表明他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你们慢慢聊。”格兰识趣的回到自已房间,尼尔非光着脚也站在门口,被他拉了回去。

“你早就知道了?”费斯顿绷着脸向他走来,风展诺斜侍在沙发扶手上,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一桃眉,“你说呢,你不是都听见了。”

他的短发是潮湿的,原来的色泽重新长了回来,曾经染过的黑色部分被修剪过,留下的茶色部分很短,乱而凌乱,贴在额头前面的短发是潮湿的,刚才做过了一场运动,他现在很放松,态度间似有似无的带着些桃衅的色彩。

一直以来费斯顿认识的幽灵就是这幅摸样,“收起你的表情,这不是小事。”

拧着眉头,费斯顿把他从沙发上拽起来,“你总是这么满不在乎的,即便这发生在你自己身上,这可不行!”

他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不得不抬头,“好好看着我!”

费斯顿的表情严肃,语调深沉,“你猜的没错,是脊推神经受损,但这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你会好的,只是需要时间,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严重所以你才不想告诉我?”看到费斯顿瞬间僵硬的脸色,风展诺抓起他衬衣的领口,四目相对,视线摩擦出火星,“算了吧,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再说一遍?!”费斯顿似乎被他的话激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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