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
忽然她就伸手托住了那两堆充满诱惑力的白肉。我浑身发抖,又呆若木鸡,觉得自己向后退了一步,我想挪开眼神,但怎么也做不到。我第一次体验到的诱惑竟是这样的一步到位。
〃想不想摸摸它?〃女人走到我面前,说。她眼睛里充满着我不能描述的意味。
我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好像一个口渴了一个礼拜的人,同时我还觉得自己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几乎站不稳脚步,就要摔倒了一样。
她把胸脯已经伸到了我面前。
〃你摸摸它。〃女人说。她的声音有种怪异,但充满着令人阻拦不住的诱惑。
我无法控制自己了,我的大脑好像被什么坚决的东西紧紧地钳住,但在被钳住的周围,已是一片混乱。女人的话像有一种魔力,我所有的意志已全部丧失,我的手抬了起来,从我鼻孔里呼出的粗气像痰一样吐到我的手上,我感到一种无法说清的恐惧和厌恶,但我又不能从这两种交织的感觉中脱身而出。因为托着这两种感觉的东西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本能冲动。它来得坚决、强劲,不容阻挡。
我的手还没完全抬起来,女人突然把我的手抓住了,我的呼吸已经不能控制了。她把我的手一下子就放在她的Ru房上。我的一切感觉都没有了,仿佛一股巨大的潮水在一瞬间把我彻底淹没。我的手一接触到她的皮肤,就忍不住用力把它紧紧攥住。一声我从未听过的呻吟从女人的喉咙深处发出,我内心的某种东西蓦然间开始崩溃。
我不知道女人还想干什么,就像我也不知道我还要干什么一样。突然我听到屋外有人敲门。从那两声〃喂喂〃我就知道,敲门的是李晨和小军,他们已经到了。
我突然感到自己身上全是冷汗,我在干什么呀?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无法阻挡地冲到我的心里,我看着女人,我知道,我的眼神在那时一定充满了畏惧。但女人却不慌不忙,问道:〃谁呀?〃
〃开门了吗?〃我听出是小军的声音。
〃早开了,〃女人从容不迫地说,以快得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从床上拿出一套衣物罩在了身上。〃罗刚在买瓜子呢。〃她又说。
她把门打开,李晨和小军站在外面。
〃咦?〃李晨对我说,〃你来了?怎么门都是关着的?〃
〃我要他进来帮我搬柜台,〃女人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样,说,〃现在好了,你们要买什么?〃
我还是惊恐万状,生怕他们看见我的脸色。但女人的从容使我神魂稍定,我端起桌子上的一杯水喝了下去,再慢慢转过身来。
李晨和小军好像也没有其他反应,对我说,〃你买了没有?〃
〃买了,〃女人代我回答,〃都买了点。〃
她说完,手脚迅速地从每个瓶子里拿了些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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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军他们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女人刚才说的话合不合逻辑。我做贼心虚地说一句:〃少了,还不够。〃
〃还不够啊?〃女人对我说,意味深长地一笑。我赶紧把头又扭向别的地方。只有我听得懂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女人又说:〃今天你们要干什么去啊?〃
〃我们去野炊。〃李晨说。
〃那是不够。〃女人说,又给我们打了几个塑料包,里面装满了零食。
〃走吧走吧,〃小军说,〃人都到齐了。〃
〃多少钱?〃我问女人。
〃明天再算,〃女人说,〃你们可真会玩。〃
李晨和小军拿起塑料包走了,我赶紧跟了上去。
〃等等,罗刚。〃女人忽然说。
我们都停了下来,女人对我招招手,我想我真的完了,她肯定会把刚才的事给捅出去,我该怎么办?这事如果让爸爸知道,他会打死我的。
我神色慌张地走了过去。
〃下次再来。〃没想到女人对我轻轻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害怕到了极点,没想到她会要我下次再来,我不敢回答,但刚才的事情却让我又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
我们到了学校门口,约好的同学都来了,小芸也在里面。她看着我们,像往常一样地对我们笑了笑。小芸,小芸,在那个瞬间,我觉得我再也不能走到她的面前,我已变成了一个我从来没想到过的坏蛋,一个下流坯。我不能再去喜欢她,我一看见她就明明白白地感到,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已经有了十万八千里。
〃罗刚真是厉害,〃小军说,〃去买东西可以不用马上付钱。〃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望了望小芸。小芸果然看了看我,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没有人知道我的世界已经变了。一路上,所有的人都在七嘴八舌,对即将到来的野炊充满了快乐。但我一点也快乐不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幕一次次在我脑中闪现,我喉干舌燥,眼前只看见那只晃动的Ru房。我想极力抗拒,可怎么也做不到。
小军果然为我提供了机会。在岛上,他安排我和小芸去河边淘米洗菜。其余的人有的生火,有的在地上布置餐具,还有的就忙来忙去地为这次野炊做一些其他的必要准备。
我端着盛米的饭锅,开始在河水中洗米,但我还是心不在焉,那种紧张的情绪依然控制着我,说不出话,我还是心跳得厉害;我想再一次重复对那女人做的动作,但一种犯罪感又强烈地在我心中冲来荡去,我的心就像撕裂了一样,既感到痛苦,又感到身体的本能冲动。我的眼睛没有去看米是不是洗好了,而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愣。
〃喂,〃小芸突然对我说,〃你在干什么呢?〃
〃啊,〃我忽然回过神来,〃怎么啦?〃
〃我说你在想什么?〃小芸望着我,她的眼神中有种笑意。
〃我,我,〃我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没想什么啊。〃
〃没想?〃她把手中的青菜往水中一摁,〃看你那样子,还说没想。〃
〃我是什么样子?〃我问。
〃我不知道。〃小芸说。
〃你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她说,〃你今天好怪。〃
〃好怪?〃我心不在焉地重复了一遍。
〃不理你了。〃她说,对我吐了吐舌头。她把青菜在水中反复洗了几遍,就往岸上走去。我听到她在轻轻地哼一首歌。小芸一直喜欢唱歌,每次在班上的联欢会上,她都要展示自己的歌喉,我每次都觉得她唱得比磁带还要好听。但今天不同了,我悄悄回过头望着她,她的裤腿挽到膝盖,在她裤腿下露出的皮肤是多么的纯洁啊,我突然又感到一阵刻到骨髓里的痛苦。这痛苦里又有一种我极力想排开的欲念,我的心裂开了,我已经感到了一个裂痕,越来越深入,仿佛再也不能愈合。看着小芸离开的背影,我想起了我写好的纸条。真的,如果早上没有发生那件事,我肯定会在刚才把纸条塞到小芸手上的。那张纸条就在我的裤兜里,可我知道,我不会把它拿出来了。
我把洗好的米端回去的时候,李晨已经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小军把点燃的柴放到坑里,我一声不响地把饭锅放到坑上,然后蹲下去看着那只锅。在我十步开外,围着餐布的十几个同学在高声喧语,但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进入我的耳中。我怔怔地望着饭锅,根本没去想要和他们中的某个人说话。在那个时候,我希望这一天永远就停在这里,时间再也不要流逝了。
等所有的饭菜都熟了,小军巧妙地指挥大家围在地上的餐布旁,他一点痕迹也不露地就把小芸安排在我旁边。我等的一直就是这个机会啊!可我又觉得我已经没有资格和小芸坐在一起了。小芸倒是什么都不觉得,非常大方地就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浑身的冷汗一直没消,小芸的发缕又随着风飘到了我的手臂之上。我悄悄地挪了挪身子,离小芸远一点。后来,我的紧张神态终于被小军发觉了,在吃完饭后他把我拉到一边,问我:〃你今天怎么啦?〃
〃没怎么。〃我说。
〃你别骗我,〃小军说,〃你好像有什么事。〃
〃没事。〃我说。
〃我看得出来,〃他说,〃怎么?不想和小芸靠近一点?〃
我没有回答,我觉得小军可能知道早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了。
〃机会我是给你创造了,〃他说,〃你怕什么?〃
〃不是怕。〃我低着头,小声地说。
〃那是因为什么?〃他说,向小芸蹲着的地方看了一眼,〃你不喜欢她了?〃
我还是没有回答,小军有点生气了,又说了句那我随你了,说完他就从我身边走开了。
我站在那里没动。小军难道不知道吗?我和小芸再也不会接近了。我已经犯罪了,已经是一个下流坯了,小军难道不知道吗?我把手伸进裤兜里,那张纸条还在,我紧紧地捏住了它,我想把它扔掉,但还是让它留了下来。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我一点都不想再去买葵花子了。我的大脑总是混乱,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害怕那个女人。可有时我又感到非常非常强烈的渴望,我想再体会一次用力捏她Ru房的感觉,每次转到这个念头,我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我真的想去,可我太怕了,我觉得只要我再到女人的店里去,所有的人就会知道我究竟是为什么去的。可是如果……如果我再一次捏住了那个Ru房,那会是多么的快乐,可又会有多么大的恐惧啊。小军和李晨还是在每天的第二节课后去那个南食店买吃的。每次我都找出各种各样的理由让他们两个人去买,譬如我正巧要上厕所了,我今天不想出去散步了,等等。但这些理由都站不住脚,即使当时站住了,也站不了多久。没过几天,他们就觉得非常奇怪了。
〃喂,你今天去不去?〃小军问我。
〃算了,〃我说,〃你们两个去。〃
〃今天又怎么啦?〃李晨说。
〃我不大舒服。〃我赶紧撒了个谎。
小军看了看我,说:〃那天野炊你就开始有点不对劲,哪来那么多不舒服?〃
〃我是不舒服啊。〃我说,又装作有病的样子捂了捂肚子。
〃你今天怎么也得跟我们去。〃小军说。
〃我真的不去。〃我说。
〃算了小军,〃李晨说,〃我们去。这样好不好,我和小军去,葵花子你就别吃了。〃
〃我不吃。〃李晨的话简直让我如逢大赦。我赶紧说。
他们走了,我看着他们从教室里走出去,感觉自己有一种又过一关的侥幸。
这时小芸走了过来,我一看见她心就怦怦乱跳。自从那次野炊之后,小芸和我们的距离明显地近了,她开始喜欢和我们在一起玩,但我却总是不再和她说什么话。我内心撕裂着的痛苦一直就没有平息,特别是小芸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痛苦来得尤为强烈。小芸在我前面的空位子上坐下。她刚刚看完一本流行小说,她来问我是不是也愿意看那本书。是的,她一直就明白我望着她的眼光,那么,她今天是暗示我吗?我一点也不知道,甚至连这个想法也没有。她把书递给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想起了那张纸条,本来我把它已忘得一干二净了,但那时我突然又想了起来。
小芸看着我,嘴角有一种微微的笑。我接过书,随手翻了翻。我还没有说什么话,一个女同学来叫小芸了。她对我说了句:〃你看不看?〃
〃我先翻翻。〃我说。
小芸出去了。小芸,小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多么想碰一碰她,哪怕只是一个手指,可她会让我去碰吗?我现在是一个多么卑鄙无耻的人。
我打开那本书,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突然想起了我的那张纸条,我要不要把它夹在书里?我要不要让她知道?她是知道的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如果我能选择,我肯定会选择她的手指,而不会选择那个女人的Ru房。
是的,我应该让她知道,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喜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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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裤兜里摸出那张纸条。我每次换裤子的时候,总是首先把它拿出来,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把它扔掉,尽管我在那次野炊的时候就下决心不把它给小芸了。但我还是留着它。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它留着。现在,它折叠的地方都已经磨损了。我把它拿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非常难受,简直有点想哭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感觉像钉子钉到了我心里,我又没有勇气了,可就在这时,小军和李晨进教室来了,我一听见他们的说话声,连想一想的余地也没有,就赶紧把纸条往书中一夹,合上了。
〃什么书?〃小军问。
〃小芸借我的,〃我说,〃我还给她。〃
我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小芸的座位那里,把书塞进了她的抽屉。
那天晚上,是我一段时间来第一次躺在床上时没去想那个女人的Ru房。我满脑子想的就是第二天小芸会有怎样的反应。我越想越怕,这种怕和对那个女人的怕是完完全全两种不同的怕,但这两种怕给我的折磨却是没有什么差别。或许,对小芸的怕要更加强烈,我侧躺的整个身子在被子里蜷成一团,我越想越后悔,我从来没有那么后悔过。那个女人给我的只是恐惧,我不知道后悔的力量竟也这么强大。我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我觉得我这一辈子好像都已经完了。
第二天,小军和李晨照常来叫我一起上学。
我的脸色太苍白了,小军一见我就问:〃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没有没有,〃我说,〃昨晚没睡好。〃
〃你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李晨说。
我没有回答。路上,我们还是像以往一样,把钱凑到一块,用一半买了早餐。一边吃一边就往学校走去。小军和李晨像以前一样说话,我无精打采地跟在他们后面。
一进教室,我就感觉有两道目光向我瞧来。这是两道不同寻常的目光,充满着不同意义的目光,在我没去看它之前我就立刻敏感到这点。我不由自主地就迎着那道目光看过去,是小芸。她趴在座位上,眼光随着我的走动而移动。我顿时觉得心跳陡然变得剧烈起来,我的手一阵哆嗦,我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紧张,赶紧把目光转开,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了过去。在我落座的那个时刻,我又忍不住向小芸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她伏在桌子上,两手交叠,她的头就伏在交叠的手背上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