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敛见状,也不再动,伸手把东方搂进怀中,吻了吻他的额际,也闭上了眼睛,身体的确还是有些倦怠,但是比起往次毒发,已经轻松了不少。
不一会儿,两人都陷入沉睡,只是东方无意识的往杨敛的怀中靠,直到找到一个温暖的位置,才真正的停下来,似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安全感,他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午时将至,几位长老和堂主都在饭厅里坐好,看着空荡荡的长方桌,等着东方不败出现,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毕竟昨天晚上杨敛的那番折腾,就连他们看得也是心惊肉跳,现在教主不发话,他们哪敢多言。
就在众人以为东方不败不会出现时,东方不败与杨敛穿着整齐的出现在门边,只见东方不败一身白色锦袍,虽不似往日的艳丽,却仍旧显得俊秀非凡,而杨敛却是身着淡蓝书生袍,看起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文尔雅,两人站在一起,分外的好看。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杨敛对几人抱拳后,才跟着东方入了座,几人见他面色还带着一丝苍白,步伐轻浮,知道他身体还有些虚弱,哪会因为这么点小事恼恨,便回抱一拳,各□问了杨敛一番。
杨敛又一一道谢,才叫丫鬟小厮们端来酒菜。
然后众人便见到昨天晚上还没有胃口的教主对杨敛布的菜没有半分拒绝之意,只要是杨敛挑的,必定会吃完,偶尔教主也会为杨敛挑一些菜,两人安安静静的吃着,倒是让旁边看着的人看出几分老夫老妻的味道,心生几分艳羡。
虽说东方对于杨敛挑的菜不拒绝,但是杨敛也记着东方的胃口,绝对不会让他胃里难受,见东方吃得差不多,便停下给东方布菜,自己安静的扒饭,一边扒饭,一边看着东方优雅而又快速的把各个盘中好吃的东西夹到自己的碗中。
对于东方这些小心思,杨敛向来是心头暗乐,然后再大口大口的吃掉,所以这么一顿饭下来,两人都是吃得开开心心。
倒是唐宁呆愣的看着自己眼前装拌鸭舌的空盘,刚才教主似乎自己在自己面前挥了两下筷子吧,怎么刚才还剩了大半的鸭舌只剩下一点点拌料了?
杨敛爱吃鸭舌桑三娘是知道的,所以她极其平静的看了眼那个空盘,扫了眼呆愣的唐宁,心头叹息,年轻人,还是不够冷静啊,不就是一盘鸭舌么?上次的佛跳墙教主也不过是几筷子便让罐子里的菜少了大半,等她反应过来,那些菜都堆在杨兄弟里高高的冒着尖儿呢。
吃晚饭,大家坐了一会,东方与杨敛便带了桑三娘,罗长老,平一指准备往刘府赶去。
明日是刘正风的大事,此时各派掌门都赶去了刘正风家里,他们自然也要随大流前去,就算是看看热闹也好。
杨敛本以为东方会让几个美人用轻功抬着轿子这种出场方式,结果事实上东方只是骑了一匹良驹上山。不过即使是骑着马,杨敛也觉得东方比别的人好看。
这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心理让杨敛看东方是怎么看怎么满意,以至于路边即使走过一个角色大美人,杨敛眼睛也不会斜一下。
别的门派到了衡山城后,自然会派弟子前去报于刘府,然后刘府就会派下人来迎接,只是东方不败没兴致与这些人来这套虚礼,所以到了刘府大门外,便有小厮客气的把他们拦了下来。
“几位客人是何门派,请容我们报于老爷,”守门的小厮见东方不败一行人气质不俗,料想也不是小门小派,虽不敢直接放他们进去,但也是毕恭毕敬。
杨敛对小厮抱拳笑道,“有劳这位小哥,我们乃日月神教中人,听闻刘三爷金盆洗手,特来参礼。”
小厮一听对方是日月神教的人,立马变了脸色,饶是杨敛这般客气,也免不了让这可怜的门房心惊胆颤,他结结巴巴道,“请几位贵客稍等,小的立刻去禀报老爷。”
“嗤,”罗长老见这个小厮不过听到日月神教便吓成这个样子,不由得嗤笑出声,但是见杨敛和东方不败面上没有多余神色,倒也没有出言讽刺。
不一会儿,就见刘府正门大开,一个身着青衫留着胡须的男人走了出来,人还未至,便先已抱拳,“原来是日月神教各位贵客,刘某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
刘正风走出门,视线扫过几人,最终走到东方不败的马下,“不知几位贵客是?”
东方不败跳下马后,其他几人便跟着下马,刘正风一见这个情况,心头便很清楚,眼前之人才是这行人的头目,而且看着人年纪轻轻,倒是摸样却生得极好,难不成是传闻中深受东方不败喜爱的那个男宠?
就在刘正风左思右想的时候,东方不败对他微微颔首,“你便是刘正风,本座听闻江湖上对你的盛赞,今日见到,也不算辱没这些人对你的赞扬。”
刘正风听此人自称本座,面色大变,原来这人竟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东方不败,他忙把几人迎进门中,这才注意到只落后东方不败半步的蓝衣男子,他见这风度不凡,心头便隐隐有种猜测,但有觉得,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做男宠那般不堪身份的人。
杨敛察觉到刘正风打量的眼神,倒也不在意,面色如常的站在东方身边,倒是东方不败的眉头皱了皱,“刘三爷认识我教总管?”
刘正风意识到自己失态,忙道,“东方教主见谅,刘某只是见这位先生气度非凡,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哼,”东方不败面色稍霁,只是对这刘正风却没有多少好感,刘正风与曲洋交好多年,他对此事也知晓,初闻刘正风要金盆洗手时,他以为刘正风是为了与曲洋间的情义,再以打探才知他不过是害怕树大招风,急流勇退而已。
江湖中人最为忌讳与官府中人沾上关系,这刘正风竟是投靠了朝廷,现在五岳派的人可能还不知此事,可是他却早得到消息,刘正风投靠了朝廷。
朝廷一直想整顿武林中的门派,这刘正风投靠朝廷的目的实在让人起疑。
他们一行人进了正厅,桑三娘等人便见到里面坐了好几个江湖中叫得上名号的人。
在场中人也有认识桑三娘等人的,各自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作为江湖中有名气的人,皆是懂得面上的功夫,见刘正风亲自引了人进来,他们也纷纷站起身,等着刘正风介绍来人。
“各位大侠,这位是日月神教的东方教主,”刘正风面上挂着的不安的笑,他不知道东方不败前来是何用意,但是此时他是绝对不敢开罪于东方不败的。
众人见走在前面的人五官俊美,气质非凡,本来心生赞叹,但听闻这人是东方不败,那心头的赞叹之意也变成了惊恐,江湖中人皆盛传东方不败武功出众,他们哪敢得罪,忙上前招呼。
东方不败对众人颔首,显得并不热络,不过在场众人偶有心生不满的,也不敢多言语。
“各位大侠客气了,大家都是刘三爷的客人,不必如此客套,”杨敛对众人抱拳,微笑着道,“不如我们一道喝茶聊聊江湖趣闻如何?”
众人见着蓝衣男子言语客气,心头舒服不少,只当东方不败天性如此,若是日月神教真的瞧不起武林众人,这蓝衣男子便不会待他们这般客气。
杨敛对这些名门正派那些可笑的虚荣心感到不屑,但是还是随着东方不败在一旁坐下,面上的笑容半分不减。
就在刘府丫鬟给他们上茶时,只见一个略显矮小的男人走了进来,口中还说着蜀地之言,杨敛见一边的唐宁神色微变,便猜想到这进来的人怕是青城掌门余沧海。
有了余沧海,这场戏就热闹了。
杨敛端起茶杯,掩住了眼中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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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
余沧海的出现,让整个大厅里的侠士们表情变了变,毕竟近来青城派出的风头也不少,加之听闻余沧海的儿子死于福威镖局少爷手中,众人对于余沧海是既不喜又怜悯,所以在余沧海出现在门口之时,众人竟有片刻尴尬的安静。
杨敛对余沧海这个角色同情多于厌恶,毕竟这个人从出场到死都极度让人不喜,而更可惜的是,他坏的程度比不上左冷禅,脑子没比不上岳不群,运气比不上令狐冲,名声也比不上东方,狠不过任我行,就连死得也比其他人早,这么一个人物,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恨又可怜。
不一会,众人又寒暄起来,东方不败端着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一群人相互吹捧,最后干脆收回目光,落在杨敛握住茶杯的指尖,然后埋首轻轻的吹着茶水面上的茶梗。
所谓大侠,也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无用之辈而已。
东方不败不说话,随他前来的杨敛几人自是不会多言,不过杨敛面上带着两份笑意而已,让人见之便觉亲切。
恒山派女尼们进门后,最先注意到的便是左边偏上位置上的两个男人,白衣男人神色漠然,却说不出的好看。他身边的蓝衣男子虽没有他那般俊美,只是那和煦的微笑,还有身上温文的气息,让人看罢便难忘。
走在恒山派后面的便是华山派一行人,但是岳不群与宁中则并不在里面,东方不败放下茶杯,刘正风作为主人此时也不在大厅,想必是与岳不群私下交谈去了。
复又端起茶杯,东方不败心头冷笑,都说这刘正风家大业大,可惜这杯茶泡出来还没有杨敛平日给他的一半好。近来几年教中商行分布各处,钱财无需半分考虑,加之老百姓对教中的好感,日后日月神教必定会越来越壮大。
只是日月神教彻彻底底屹立于江湖中,还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个左冷禅亲自送上的契机。
不多时,便开始摆宴,东方不败一行人在靠近主桌的位置坐了,这一下子日月神教的人竟占了一桌大半席位,杨敛把玩着算不上精致的酒杯,等着开席。
可惜他没有等到开席,只等到门外一阵骚动,然后便见到几个青衣汉子抬了两块门板进来,门板上赫然是两个盖着白布的人,杨敛微微眯眼,看来是好戏上场了。
被抬进来的人一死一伤,而且还是泰山派叫得上名号的弟子,所以这下子泰山派的掌门天门道人一张老脸极其难看。
很快天门道人便当着各大门派发起怒来,指明要见令狐冲,杨敛看着眼前一场闹剧,好笑的想,令狐冲不愧是主角的命,一切事情的发展看似与他没有关系,可是事事皆与他相关联。
想到原著中令狐冲言语上侮辱东方后又与任我行合力击杀东方,杨敛便小心眼的对这令狐冲不待见起来,他理智上知道令狐冲是个豪爽的侠士,可是牵扯到自家东方,迁怒小心眼与他总是能挂上钩的。听到天门道人斥责令狐冲与采花贼田伯光交好,如何辱没名门正派气节时,杨敛皱眉,主角就是主角,果然是个惹事儿的。
东方见杨敛眉头微皱,便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杨敛眉头稍缓,低声道,“这个令狐冲,当真是个惹事儿的主。”
东方闻言,遂笑道,“你不喜此人?”
抬眼看着东方俊美的容颜,又忆起原著中东方的结局,杨敛伸手扣住东方的手,最终二人十指加扣,“此人行事豪爽,不拘小节,但是终究是个有着世俗眼光之人,我对他…实在算不上欣赏。”想到原著中令狐冲骂东方为老妖旦,杨敛面色黑了两分,你令狐冲才是不要脸的混混,他的东方哪里不好了。
见杨敛虽是言语上对令狐冲多是赞扬,只是那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东方俯首在杨敛耳际道,“你若是不喜此人,我替你除了他。”
“不必,此人只要不插手我们之事,我们不理会他便是,至少在这武林中,此人也是难得一个不虚伪之人。虽说眼光世俗了些,但行事还算豪爽,”杨敛听闻东方竟是担心自己心情不好而要除了令狐冲,杨敛急忙拦了下来,虽说现在东方要收拾令狐冲不是难事,可是对于这个男主角,除去东方的原因,他多少还是欣赏的,就要他这么白白的冤死,实在让他觉得罪过。
“罢了,你既然不想动他,我日后见到此人不理会便是,”东方无奈一笑,不知身边之人又在算计什么。
这厢两人说着悄悄话,那厢天门道人已经恨不得宰了令狐冲,在场一些江湖人也看到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与其随行侍人举止亲昵,大多心头对东方不败好男风不齿,但是却也没有谁敢露出半分情绪。
倒是一些女侠瞧得面红耳赤,连头也不敢偏向东方不败等人所在的方向。
杨敛与东方还聊着一些闲话时,突闻席上传来一个女子的哭声,两人偏头望去,只见到一个美貌的女尼跪在恒山派的定逸师太面前,看她那光秃秃的头顶,定也是恒山派的弟子。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坐在一旁的余沧海突然起身,不知怎的走近放在地上的尸首前,然后便见到尸首身上插着的剑身上刻着“华山令狐冲”五字,于是又与华山派的劳得诺打了起来。
杨敛看着劳得诺被余沧海单方面殴打,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便又听到刚才哭泣的女弟子开口说什么令狐大哥死了。
越听越觉得没意思,杨敛端起桌上的茶盅喝了一口,勉强压去心头的倦意,这段情节他是记得的,毕竟是笑傲开头的一个高潮;虽说时间有些对不上,可是大体情节却仍旧没有多大变化。
“身体不适吗?”东方见杨敛面色疲倦,心头多少有些担忧,昨夜杨敛发作得那般厉害,身子早就虚了,如今骑马来到刘府,还要听到这些人为了一个华山派的弟子废话连篇,心头便有些不高兴,不过就是个华山派弟子,死了就死了,非要耽搁他们时间,也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脑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还有那个叫仪琳的女尼姑,眼神闪烁,明明带有谎言,她的那个师傅却还一味的护着,东方不屑的嗤笑,难怪恒山派近些年来越发的没落。
杨敛摇了摇头,“我没事。”
余沧海作为青城派的掌门,在五岳派面前,自然要疏离一些,在仪琳三言两语后,在场大多人都不在责备令狐冲,反倒觉得是青城派做事有误。
杨敛越看越不耐,这名门正派也有自己的圈子,青城派在蜀地,而五岳派各自牵扯久远,彼此间的关系自然是青城派所不及的,别说余沧海口齿不够伶俐,就算他有一张黄蓉般的利嘴,在团体面前,也变得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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