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致命(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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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致命(强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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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en在当年黑幕的主要负责人离开之后,又再次加盟了UFC。

这时弟弟Hurt已经是这里的王者,实现了当年的承诺,为哥哥拿下无数的冠军。Owen回归后,很快就表示,自己这回一定要成为最强的选手。于是他被安排以一个超级英雄的形象出场,不料,却酿成了悲剧。

袁荆很快就去医院看望了Owen。虽然与这两兄弟并不相熟,袁荆也感到有这个必要。

推开房间大门的时候,袁荆看见Hurt正握着哥哥的手,双眼失神,喃喃低语。

很奇妙的是,袁荆几乎立刻就明白了Hurt对哥哥抱有怎样的感情。

Hurt抬头看了看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袁荆,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你看出来了。”

袁荆僵硬地点了点头。

“我想,都是我的错。我越想让Owen退出,越不想看见他流血、昏厥、重伤、窒息,或者其他痛苦非常的样子,Owen就反弹得越厉害。”

袁荆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好选择沉默。

“为什么明明那么在意,却反而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呢。”

“……”

“好像一相爱,就没有了沟通一样。结果到了最后,根本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总是会认为,我们应该是最契合的,怎么我的想法你就不懂呢。”

“……”

“如果你身边也有这么一个人,不要想当然地以为自己很明白她。越是喜欢,印象就越容易出错。然后就会有裂痕,渐渐地无法收拾,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

这时袁荆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那么急着推开魏程。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并不了解魏程,以为对方抱着与自己相同的感情。但是很明显,这个想法错得离谱。

那这次,笃定了魏程认真程度依然有限的自己,是不是又错了……?

如果是,那就是走上了Owen和Hurt的老路,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自觉看得通透,然后就这样擦肩而过。

这是袁荆第一次对自己的毫不犹豫产生了怀疑。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和Owen,没在一起。”Hurt又说,“明明就应该非常幸福,却伤害了对方十几年。现在我总算懂了这个人,知道自己错了。如果一开始就让Owen去做想做的事 
 35、寺庙 。。。 
 
 
情,也许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我们两个,也不会迷失这么久。”

袁荆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有沉默地点了点头。

几天之后,袁荆在新闻上看见,Owen已经过了危险期,生命没有问题,但是,永远都不能再踏入那个八角铁笼了。

Hurt在一个晚上在自己的博客上发了一封信:

“亲爱的哥哥;

作为你的弟弟,我知道,虽然你仍然在昏迷,但是你听得见我说的话。前几天,我经历了一次精神上的流浪,惶恐终日,生怕你会离我而去。

我们有过那么多愉快的回忆,我甚至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是你让我的世界变得美丽。我们曾到过很多地方,一同领略了远方大陆和当地住民的风采。关岛的日落,南非的草原,美丽的泰姬陵,宁静的香港夜空,奥斯韦辛的荒芜,我们都一起领略过。

后来,我们之间出现了隔阂。这是最令我感到痛苦的事。我多么希望能做你的保护者,小心地看着你。为什么上周日,我没有去拉斯维加斯的体育馆呢?我无数次告诉自己,你没有去保护你最重要的哥哥,这将是你永生永世的耻辱。

我们都从事格斗,这份职业最痛苦的地方是始终都无法避免的孤独。但是幸好我们还有彼此。你和我都明白,从某个时候开始,我们哼出了一首多么悲伤的歌。

我不会离开这八角的铁笼,我会带着你的梦想继续下去,将无数的腰带做为礼物送给你。

同时,我会始终陪伴着你,照顾你,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你亲爱的弟弟。,”

——袁荆看着,觉得非常难受。

他能感受到那种后悔——明明相爱但却错过的后悔,还有因为自己,而伤害了对方的后悔。

这让袁荆有些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袁荆每天都会去Hurt的博客看一看。

然后,一个月后,在那篇博客的下面,出现了一条新的留言。

与之前的评论相差了三个星期以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是一个叫“Fight On”的人:“隔阂是因为他不想每天在家里等你回来。他想和你同样耀眼。”

……

——这件事给袁荆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对魏程,好像也并不像之前那样抗拒了。

这样一来,顿时轻松了不少。

……

之后的一段时间,袁荆又打了几场,战绩缓缓上升,胜率终于不再那么令人难堪。

其他选手也重新认识了这个只有178公分的外国选手,不敢再轻易小看袁荆。

但是,这种波澜不惊的日子终于在一次比赛前被打破。

那天晚上,袁荆从家里出来,看见两个黑人正在抢劫一个亚洲女孩儿。那女孩儿看上去很小,应该是在几条街外的学校读书。

眼看着女孩儿拿不出什么东西,黑人恼羞成怒,抡拳要打,袁荆想也没想便大步走了过去。

这一带的治安确实不好,天黑以后几乎没人出门,这单独一个姑娘,大概是刚来这里不久。

有些黑人需要钱去买毒品,如果毫无收获,经常会伤害对方以泄愤。

袁荆走过去,一把将那女孩儿扯到自己身后:“她只是一个穷学生,兜里可能比你们还要空。”

其中一个黑人盯着袁荆,用极快的语速说:“滚,少管闲事。”

袁荆站在那里没动。

下一秒,另一个黑人就动上了手。

但是袁荆对于这种程度的街头打架还是有着绝对的把握。

他一个enziguiri踢,准确地踢中了对方的后脑,对方立刻跪倒在地。

之后袁荆又一圈抡上另一人的右脸,然后连续几下勾拳,将那个也打得踉踉跄跄。

就在袁荆以为这只是今晚的一个小插曲之时,耳朵里却清晰地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知道不太可能那么凑巧,袁荆看向了之前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儿。

果然,她报了警。

报警就报警吧,给那两人一点教训也好。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在两名警察下车之后,女孩儿竟然清清楚楚地说:“那边那个亚洲人,想要让我跟他回家,我不同意,他就用强,还将路过出手相救的两名黑人打伤。”

当时袁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先生。”黑人也说:“我们路过的时候,正看见他在拉扯这位小姐的手腕,我们试图阻止。但,他显然是因为自己有功夫,并没有罢休。”

“……他们颠倒黑白,”袁荆试图保持冷静:“我是因为看见有人抢劫,才过来相救,而且,先动手的不是我!”

两个警察显然并不太相信袁荆:“争辩的话留着等会儿再说,现在先去警察局吧。”

到这一步,再傻的人都明白——被算计了。

但到底是谁,袁荆并没有头绪。

直觉告诉他,可能与明天的比赛有关。

明天比赛的对手,之前连败两场,如果这场再输,就差不多要被解约了。

UFC的运作方式基本就是家长制,掌门一人说了算。霸王条款极多,限制选手去其他联赛发展。薪酬相差极大,像袁荆这种不出名的,只能勉强糊口。观众想看哪两个人比赛,立马就可以安排,不想拳击有严格的运作系统,往往是无论如何都组不出来观众想看的对决,等终于出现了这样的配对,其中一人通常已经过了巅峰期。

在这种情况下,被认为没有发展的人很容易就会被踢出去。正是因为这个机制,才会有不少为了胜利想些歪门邪道的人。

如果,袁荆今天被捕,明天无法参赛,对手就自动获胜,不需要再进行任何较量。

表面上这种可能性极大。

但是袁荆并不敢确定。

他看起来没什么仇人,但是,如果跟魏程扯上,那就理不清了。

眼看着警察正在等他,袁荆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站着,被戴上手铐,押着进了警车。





36

36、起诉 。。。 
 
 

袁荆又被弄进了局子。

从漆黑的夜里突然过渡到挂着高瓦数白炽灯的房间,真的让袁荆有点不适应。

他微眯了眯眼,极力摆脱这种不舒服的感觉。

“警察先生,”袁荆说:“我需要给我的经纪人,还有我的律师打一个电话。”

“……请吧。”那个稍胖的警察点了点头。

经纪人和律师很快就到了警局。

袁荆真心感谢他们,在这么晚的夜里,依然如此迅速地赶来为自己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

袁荆一五一十地描述了事情的原委。

“不好办。”经纪人皱了皱眉头:“可能确实有预谋。你可能不知道,就在刚才,已经有记者报道了你打人这件事。刊登了有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说是有人路过,看见警车,又恰好认得你这个当事人,于是用手机将过程拍下来,发给记者,卖条新闻。”

“……”

“我当然认为不会那么巧。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人知道在那会发生什么,故意留人看着,将事情捅出去弄大。”

“……”

“谁做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袁荆摇了摇头:“我觉得有可能是明天比赛的对手,但又不是特别确定。目前除了他,我想不出其他人这样做的理由和动机。”

律师叹了一口气:“但是没证据能说明那两个黑人、华裔女孩儿、还有路过行人是串通一气。”

袁荆也沉默了。

“先别想太多,”律师随口安慰道:“比赛大概是要输了。不过,目前那还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不要真的被判有罪。明天先申请保释,然后从长计议。”

袁荆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几天,法官终于批准了保释,袁荆总算能出来透那么几口气。

——那天,魏程也去了。

袁荆觉得乏,并没怎么多说话。

魏程一见袁荆就拿出件外衣给他披上。

“……”

“今天冷。”

袁荆想说我没那么柔弱,但最终还是懒得说出口。

——事情在一个明媚的午后发生了大转折。

律师告诉袁荆,那几个人果然是相识的。

两个黑人都没有工作,与当地黑帮有些联系。那个格斗选手以前仗着有身手,也曾在街上混过。他给了他们一些钱,又经人介绍结识了亚裔女孩儿和过路行人,演了这么一出戏。

袁荆立刻决定起诉那个格斗选手,并召开了一个记者发布会。

“JING,”有记者问道:“听说你已经决定要与Andrew对簿公堂?”

“对,”袁荆清清楚楚地说:“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必须要讨回公道。”

“那你对这起诉讼的期望是怎么样的?”

“赔款的数额参考了律师给出的建议……”

……

又有记者问:“当时你为什么要去帮助那个亚裔女孩?”

“……也许你们认为,对我来说,参与街头斗殴,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的确,一般来说,从事格斗项目的运动员都尽量保持低调,不会轻易动手,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从事的是这个。那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只会使人有强烈的对抗情绪,用刀子或者手枪去对付你。我也是这样,不想张扬。但是,当遇到了看不下去的事,这种哲学就再也没有用了——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

发布会持续的时间一点都不短。美国的记者很专业,并不会没有秩序地推搡,也不会将被采访的对象团团围住,不留一点距离。而且,让人觉得比较舒服的一点就是,他们尽量追求客观全面的报道,向希望了解情况的观众呈现一个事实,而不是去评判和审判什么。这些人并没有去炮轰狡猾的对手,而只是去还原一个全貌,是非留给他人去评说。

“JING,”又有一个记者问道:“听说,你对之前那次比赛亚军被剥夺的结果并不满意,已经向美国MMA协会申请调查?”

“对。”

“你本来并没有提出上诉,为什么会在截止日期之前突然做出这个决定?”

“并不是这样。”袁荆说:“这是早就想好的事,只是现在才正式启动流程而已。”

其实这是假话。

袁荆本来是想就这样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但是这几天他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在官方看来,自己是一个弱者。

来自于弱者的谦和、客气,和忍让,只会让那个有着优势的人认为,对方是可以被侮辱的,于是更加得寸进尺。他会在心里下一个对方软弱无力的定论,而不是因为另一个人的让步而有所收敛。

只有据理力争,才能让那人措手不及,赢回本来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需要上法庭的官司,一个向协会提出的申诉,让袁荆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小白和虎骨,都有一阵子没见了。

有一天虎骨突然打电话给袁荆,叫他出去喝上一杯。

袁荆想这阵子确实忽略了与老朋友的联系,自然也没推辞。

“JING,”虎骨说:“我和你欧姐,就要结婚了。”

“……恭喜。”袁荆说:“你们一直在一起。……我都忘了,这个程序总还是要走一遍的。”

“你会来吧?”

“当然。”

“其实我一直挺感谢魏哥的。”虎骨突然说:“当时我以为说不定连命都要搭上。但魏哥并没有为难我。”

袁荆听了没说话。

那个时候,魏程和他在一起。

其实那个时候有些奇怪。

魏程这人虽然不能长情,但基本上每个阶段都只有一个。

“虽然这么说显得很奇怪,”虎骨又说:“不过依魏哥的性格,我倒真是希望他也能遇上一个镇得住他的人。”

“……”

袁荆和虎骨,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但却从来没有点破。不过袁荆感觉,虎骨大概有些坐不住了。

“JING,”虎骨点了一支烟:“前一阵子你的事情,其实我们这边也帮了忙。”

“……”

“那过路行人,住址在很远的地方,出现在那里本身就很奇怪,让他开口也没用多长时间。那亚裔女孩也没费多大劲。她穿得像个穷学生,一看就不会住在你家那种比较不错的社区,你当时怎么想的?就不觉得奇怪?”

“……我那会儿真没想到。”

“那两个黑人看着像是同类。找了一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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