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王府果然是个不输给皇宫的彪悍地方。
、事业起步
要说画画这条路,真是一个高投资高风险低回报率的事业。原源前世因了家人的熏陶才走上这条路,所幸家境殷实,他随便一只画笔就是上千的消费,更遑论各种国画颜料的开销。而如此大的投资,学画的最后又有几个能真的靠卖画发家?原源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如此巨大的投资,最后却靠成人画本赚小费。
在盘下店铺之后,进货的成本着实让原源肉痛了好一阵,不过画具并不是他的主要商品,挂在内室的那些才是。原源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他要在京城杭州创一个圈圈的春宫品牌,从此成为春宫界的顾恺之。
顾恺之淌下两行清泪。
花了半月时间,原源的字画铺终于顺利开张,匾额是平王亲笔所题,再加上他先前打下的些微知名度,开张当天捧场的人不少,多是些富商员外,统统富到流油。虽然对他们的内涵人品不敢恭维,但原源做惯这行,自然懂得如何与这类人打交道。
原源一面堆着真诚的假笑与各位肥羊周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照这样再过个四、五章,指不定作者和读者就忘了这是射雕同人,那样他就能好好过日子,省得卷进那些江湖纷争,还有什么金国蒙古的,统统与他无关。一时间,他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度过最忙的前半月,画铺生意也渐渐步入正轨。由于原源那独一无二的画风,圈圈牌春宫一时成了京城达官贵人追捧的对象,他的身价自然也水涨船高。只是作画并非瞬间就能完成,圈圈的画作多要预定才能拿到,所谓物以稀为贵,原源现在是工作量少,入账多,每天都要捧着账本笑个五分钟。
不过嘛,作画的灵感十分重要,原源向来是个敬业的画家,偶尔才思枯竭之时,他就会外出寻找灵感,也就是传说中的——嫖妓。
西湖边日夜歌舞升平,最不缺的就是秦楼楚馆,当然,原源去的自然是那些隐于妓馆侧院的南馆了。
“哟,这不是圈圈公子嘛,好些时日没来了呢。”在门口招客的少年见到原源,连忙迎了上来。
对于南馆来说,原源实在是个不错的客人,有才,有钱,无怪异癖好。有时花钱过夜也并不做什么,倒是时常跟他们讨教一些专业领域的东西,让小倌们觉得自己的地位顿时升华了不少;即使偶尔做些什么,也是极尽温柔,并无过分要求,要说唯一一个怪癖,就是从来不脱衣服……所以小倌们见到原源,多是暗中期盼他能挑自己陪夜,不费力还有钱赚,关键是还能躲开一些奇怪的客人。
“冬倌啊,特地在这等我呢?”原源露出调笑的表情,一手勾起他的下巴,说道,“怎么,看上爷了?”
“瞧你说的,圈圈公子才貌双全,这南馆上下,有谁不动心的?”冬倌一边说着,一边挽着原源手臂往里带,暗自庆幸自己走运,在门口碰到了原源。原源一般得了人服侍,是不会再要求换人的。
原源顺着冬倌的力道跟着他进了南馆,一路朝他房间走去。这南馆到底是个妓院,大堂里总是会上演一些□,倒不是原源有洁癖,实在是有些客人太不堪入目了,他怕影响自己作画灵感,每次来都是直接去一些红牌的房间。
原源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问道:“冬倌啊,今夜这春夏秋冬,只你一人有空么?”
冬倌头一低,秀目就泛起了水光:“怎的,爷要换人么,可是嫌弃了冬倌?”
原源明知道他在做戏,还是柔声安慰道:“怎么会,我就是嫌弃自己也不会嫌弃你啊。”
冬倌立即露出笑颜:“这会儿子春倌尚大概尚在房中,要给爷叫来么?”
“嗯,你让下人去将他唤来吧。”言下之意,就是他既要冬倌留下,也要春倌过来。
冬倌会意,羞红了一张脸:“爷这是要玩三人行么?”
原源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嗯,这主意也不错。”
冬倌腰肢一扭,轻轻撞了他一下:“讨厌!”
原源脸上含笑,手臂在冬倌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搓了搓,抚平一身鸡皮疙瘩。男人太娘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啊。
很快,房门就被推开,春倌低着头走了进来。他的长相比起冬倌来显得乖巧许多,性子也比较内向,原源点点头,暗道正好。他手一伸,将春倌拉到了边上,笑道:“你二人今晚给爷演一场春宫可好?”
原源最近被那些鸡婆的客人逼的满头白发啊,他们总想自己收藏的画作独一无二,便要求原源给他们画与其他人都不同的春宫。他为了这些可谓绞尽脑汁,偏偏那些客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无法得罪,无奈之下只好来南馆求助。
春倌一听立刻羞红着脸低下头去,倒是冬倌吃吃笑道:“爷最近可是又接了什么奇怪的单子?”
原源叹口气:“冬倌可真是爷的知音啊,那这个忙你帮是不帮?”
“冬倌自然要替爷分忧的。”说罢眼角一挑,拉着春倌一起滚到了床上。
原源备好笔墨纸砚,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叹为观止,暗道秦楼楚馆果然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穿越文总是离不开妓院。
得到了不错的素材,原源在次日早晨给了两人一笔丰厚的赏钱便出了南馆。顶着一宿没睡的黑眼圈,原源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朝自家宅子走去。
“好你个酸秀才,就凭你也敢管爷的事?”随着这声凶狠的叫骂,还有一阵拳脚声以及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我怎么管不得?哎哟……”
“嘿嘿,要管也要先衡量下自己的斤两不是?给我继续打。”
“哎哟,你、你!天子脚下竟然当街行凶!你、你简直目无王法!哎哟……”
原源想着那个揍人的要是说出一句“我就是王法”什么的,他一定会笑出来的。不过对方很给面子,说的是:“嘿嘿,王法那也得管得着我不是?现在这里全是我的人,我就是揍你又如何?”
原源摇摇头,他是不想多管闲事,可闲事挡着他回家的路了,总不好就这么无视吧,遂走上前道:“咦,这不是王公子么,幸会幸会。”
“哎呀,圈圈公子,幸会。这是要去哪啊?”王公子也算是原源的一个主顾之一,两人还是有些交情的。
“这不是正准备回家么,没想到这么巧,在这碰上了你。”
王公子“嘿嘿”一笑,表示理解:“刚从馆里出来吧?”
原源给他一个“你懂的”的表情,故作不经意地问道:“这人是怎么回事?”
王公子笑道:“就是个不上道的酸秀才,管了本公子的闲事,给他些教训。”
“我看这人也受了教训了,这路是在下必经之路,要是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还请王公子给在下个面子,行个方便吧?”
原源的背后有个王爷,这是圈子里的人心照不宣的事,像这种小事,王公子自然会给他面子,两人寒暄两句,那王公子便带着一干下人离去。
挨揍的秀才拍拍衣服站起来,刚要跟原源道谢,就被后者抢了话头:“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没事惹人家王公子做什么,最后也就弄的一身伤。”
“这算什么!伤痕是男人的勋章,在下怎能屈于武力?”
这货没事吧,从圣斗士穿来的?“你倒是独占了所有勋章啊。”原源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秀才红了红脸,对原源作揖道:“这次多亏了这位公子相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柳傲天,他日定然报答公子。”
原源“噗”了一声,这名字……好攻。报答什么的,原源是不指望了,不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这秀才,突然问道:“你可会记账?”
秀才愣了一下,回答:“会的,以前做过一阵账房先生。”
原源立刻露出和蔼的笑容:“柳公子啊,可有兴趣做个兼职?”
于是,原源终于摆脱了让他头痛不已的记账过程,每天只需抱着结果傻笑就行。只是……
这秀才着实酸的有些可怕,初次见到原源的正业事,立刻涨红了脸大呼“非礼勿视”,并苦口婆心试图将原源拉回正轨:“原公子!在下看你一表人才,定是年纪尚轻误入歧途,你有这才干为何不画些正经的画来,却要作这些淫……淫画!”
原源对于他的唠叨只有一句话:“你不看不就行了。”
从此柳秀才将感化原源作为了自己毕生事业,颇有些春宫不除,誓不辞职的架势。
原源表示不痛不痒,路过一个摊子的时候顺手买了一份江湖轶事来看。
咦?白莲教,貌似没在射雕里看过,应该就是个龙套。原源又翻了翻其他版面,没啥意思。算算日子,黄蓉应该是被裘千仞打伤,找一灯治病去了吧,不知道黄药师最近如何……
、岛上惊变
这日飘了些细雨,烟雨给西湖湖面拢了一层薄薄的轻纱。原源撑着油纸伞一路漫步,心头总觉得有什么事堵着,他摸了摸额头,难道是因为最近没有买新内裤的缘故?
摇摇头,原源改向,准备去成衣店添置些新衣物,忽听一声“冤大头”,他脚下一顿,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被黄蓉调|教得太好了,竟然会对“冤大头”这三个字有本能反应了。
原源继续向前,走了两步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叫声:“源弟!”他回过头,发现不是他幻听,郭靖和黄蓉果然正朝他走来。他45°仰天,仿佛看到一扇名为“自由”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关上。
作者果然没有忘记这还是射雕同人嘤嘤嘤……
郭靖携着黄蓉急急朝原源追来:“源弟,真是太巧了,我们正准备去寻你,没想到就在这碰上了。”
“呵呵。”原源用聊天必杀技回了他。
“嘿嘿。”郭靖憨笑。
原源:“……”
“衣裳都淋湿了,靖哥哥,我们先去冤大头家再说吧。”黄蓉娇俏地挽着郭靖地胳膊,说罢瞥了原源一眼,示意他带路。
原源会意,撑着纸伞率先迈步,他打量了一下黄蓉,问道:“伤都治好了?”
黄蓉点头:“已经好了,我和靖哥哥正准备回桃花岛……”说罢微微低下头,两颊飞红。
原源诧异,随即明白过来,想是两人经历了一场生死难关,郭靖终于要去桃花岛跟黄药师求亲了。原源当初看书并不仔细,他属意的是快意江湖的武侠,倒是对这些儿女情长的情节并不在意,通常郭黄二人开始你侬我侬的时候,原源便连翻数页直接跳过去。
黄蓉走了几步,突然狐疑道:“你怎知我受过伤?”要说黄蓉初出江湖,即便是黄药师的女儿,名声也还没大到受点伤就被传的沸沸扬扬的地步,原源是怎么知道的?
原源伞下的脸露出尴尬的表情,随口把责任推到了最八卦的丐帮头上:“咳,听几个丐帮的兄弟聊起的。”
黄蓉冰雪聪明,可没有郭靖那么好打发,她探究地看了眼原源,应道:“是吗。”倒是没有追问,只暗暗决定回岛要与自家爹爹好好聊聊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师弟。
原源带着两人回了铺子,柳秀才正坐在柜台后对账,见到几人连忙站起来,问道:“客人?”看到黄蓉的时候表情微妙地动了动。
原源暗笑,他铺子里来的客人都是些男客,柳秀才第一次见到个姑娘来光顾,心里想必已经准备了一大套之乎者也。
“这是我师妹和妹婿,准备在我这小住一晚。”原源介绍道。
黄蓉脸一红,嗔道:“谁是你妹婿,我可不是你师妹。”
柳秀才一脸震惊过度的表情,心想,师妹?难道这看起来冰清玉洁的小姑娘,竟也是个画春宫的?
原源才不管他在脑补些什么,继续说道:“你收拾收拾,我要休业几天,这几日就当给你放假了。”
“哦。”柳秀才讷讷地应了,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
原源领着两人去了内室,路过一间小房间,黄蓉好奇地想要探头进去,原源连忙拦住她:“咳咳,商业机密,禁止偷窥。”
黄蓉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原源擦擦冷汗,带两人去了客房,问道:“你们要在这住几天?”
“就住一晚,明天你就随我们一同回桃花岛吧。”黄蓉坐在床上摆着腿说道。
“我也去?”原源一时犯起难来,他本来是打定主意好好过日子的,顺便把心里那无谓的妄想清一清,可是一旦有了借口可以回岛,他的心就忍不住雀跃起来。
黄蓉横他一眼:“你自然要去,这可是我的……是大事,你可不能缺席。”
原源懂了,黄蓉这是把自己当自己人了,他心里一时感动,笑道:“既然如此,我便随你同去吧。”
——老、老子只是为了满足小姑娘的请求,才不是特地去见某人呢!
原源捂着一颗荡漾的春心回了房间。
———————————————我是原源傲娇了的分割线—————————
原源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顺手关了床头的闹钟。
咦,闹钟?原源懵懂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觉似乎好久没有按过闹钟了,摇摇头,他穿上拖鞋去了浴室洗漱。
叼着牙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得像鸟窝,原本应该很大的眼睛正没精打采地半合着。吐了泡沫,抹了把脸,原源下楼给自己倒了杯牛奶,却见后门正半开着,他疑惑自己怎么会这么粗心忘了锁后门,顺手将门带上,落了锁,习惯性地压了压门把,以免没有锁好。哪知他一压,那门就打开了。原源诧异,放下杯子,重新仔仔细细地锁了门,再压,又开了。
如此重复了数次,原源开始恐慌起来,明明每次锁门的时候都听到了落锁的“咔哒”声,为什么门总是锁不起来?再次试探性地一压,那门果然又开了,只是这次不同,原源只觉一道白光照进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倒去,如同坠入深渊一般,他惊恐地睁大眼睛,似乎看到那扇门上写了字,其中一个隐约可辩是“射”字……
身体猛地一震,原源从床上弹了起来,捂着胸口喘气,虽然是做梦,可那紧张的感觉依然停留在身体里。
——话说作者,“射雕英雄传”五个字,你为什么偏偏挑中那个“射”字,是何居心?
“源弟,你可起身了?我们该出发了。”郭靖扣了扣门板说道。
“哦,就来。”原源甩甩脑袋,试图将萦绕在脑海中不详的感觉驱除。
坐在乌篷船里,郭靖与黄蓉两人轻声说着情话,什么就算你师父们反对,也要永远在一起啦,什么若是死了就死在一起啦。原源撑着下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装背景。
刚登上桃花岛,原源本能地就感觉到不对,却一时又说不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