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慢点……”
……
早上的灵雀方啼出一阵清音;又被这羞人的轻吟羞红了脸,扑翅而去。
灵道天君的寝殿里,正上演着他们乐此不疲的嗯啊好戏。打从九曜成仙之后,日日夜夜缠着柳慕庭欢好;巴不得将百年来积攒的欲火都泄了个干干净净,而另一边住在寝殿旁的荧烁同溪璞则相对来说好上一些。
荧烁不似九曜那般霸道,反倒温柔体贴,溪璞不要,他不会勉强,因此两人平日里无聊了,就会偷偷地跑到柳慕庭两人的房顶上,撬开几片瓦,探头下去研究九曜俩人的龙阳十八式。
“葡萄葡萄,这姿势不错,下次我们尝尝。”毛团形的荧烁捏着短短的翅膀,拍了拍在他身边滚来滚去的水珠子。
“不要。”溪璞冷冷地拒绝了,“你在下方我便应承你。”
“葡萄,你都被本王压了如此多次,还想着压本王,这是不可能的。”荧烁提着喙啄了溪璞一口,翅膀一撩,就把溪璞顶在了头上,“现下本王大发慈悲,给你在本王上面。”
不过是在他头顶罢了。溪璞慵懒地滚了滚身体,迎面去晒着暖和的阳光。若非那一日荧烁有了人身后,以喝酒庆祝为由将他灌醉,他还不会被荧烁压倒,结果压了一次,就有了第二次,荧烁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厚着脸皮言道要自己负责,老往自己的床上爬。后来,溪璞也渐渐被荧烁感动,真正同他在了一块儿。
“啧啧,这柳慕庭的身子还真软,九曜这般折腾他都不怕,葡萄,你也试试。”
“不试,你小心被他们发觉,烤你肉吃。”
吓,荧烁被这话给吓了一跳,脚尖一个站不稳,吧嗒几下,踩到了砖瓦之上,发出了一个不协调的音。
“荧烁!”
“荧烁!”
屋内冲出了两道气急败坏之声,即刻便有一道黑火冲面而上,吓得荧烁身体都发了白,脚尖未稳,咚咚咚地就朝后仰摔落下去。
溪璞滚离了他的脑袋,省得同他摔下地。
荧烁四翼一抖,飞了起来,趁着里头之人发火冲出时,将溪璞一衔,就飞走了,身后只闻得九曜大吼一声:“荧烁,老子拧你的头当鸡吃!嗷嗷嗷!”
把水珠子一抛,顶在头上,荧烁问道:“葡萄,我们去哪儿好呢。回去会被他们宰的。”
溪璞懒洋洋地滚了几圈:“去凤山。”
啾啾,荧烁乐得啼叫了几声,扑着肥肥的短翅就飞了过去。凤族因灵道天君前生相助之故,各方仙人不再敢将凤族的凤凰收为坐骑,而今在天帝划分的一处长满梧桐的凤山上栖息。
荧烁回归天界后,未免遭人嫌隙,都住在凤山中,直待溪璞上来,他为了陪同溪璞,方住在柳慕庭的寝殿里。而今柳慕庭那儿是回不去了,唯有凤山可待了。
一路上荧烁都未化身金凤之身,只拿一个短短小小的小胖鸟身躯飞行,时而看到有花,飞下去啄几口,时而看到有仙人路过,扑过去蹭几口仙酿,玩一会飞一会,带着溪璞跑了不少的远路。溪璞也不理会他,慵懒地躺在他的头上,有吃的便让荧烁喂,有喝的就让荧烁灌,好似真正那个要受万人敬仰的王才是溪璞。
本来依照九天神凤的飞行速度,不消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凤山,但荧烁却是在路上玩了三日,才悠哉悠哉地飞到凤山。此时此刻,他因路上蹭了不少仙人的美食,吃得肚子都圆了,整一个圆球的模样,飞到凤山后,直接打一个大嗝,显示自己的存在,然后啪地一声,扒拉在灵界之上,等着族人把他捞进灵界里。
灵界有人出现,很快便将凤王与凤后引来,一看到自家儿子,凤王赶紧把人捞到了手里。
一入父亲的怀里,荧烁高兴地翻了几个滚,小爪子勾在了父王的衣裳上,懒懒地撒娇:“父王。”
凤王无奈地看着他:“那么大个人了,变成这模样成何体统。”
荧烁老不乐意了,他便是喜欢这模样,多舒服,可以往人家的怀里蹭。
凤后走来,将荧烁从凤王的怀里抱出,揉了揉他身上的羽毛:“皇儿,今日怎地有空来探我们。”
“父王母后,”一提这事,荧烁登时跳了起来,腻在凤后的怀里撒娇,“父王母后,你们可得收留我们,千万别让柳慕庭找着我们,不然我们死定了。”
“灵道天君?”凤王眉头一挑,“他不是脾性很好的么,怎地,你惹着他什么了。”
“脾性好?!”荧烁跳出来道,“父王,你可切莫看他那模样,肚里坏水可多了,不信你问葡萄。”
“葡萄?”对于这突然出现的词汇,凤王同凤后都有些迷茫,“什么葡萄。”
“葡萄就是本王的恋人!”拍拍胸脯,荧烁把他头顶上那颗水珠子抖了上来,捏着小短翅递给凤王凤后看。这一看,便让众人惊诧了。荧烁还是初次带溪璞回来给他父王母后看,众人都觉得稀奇,而溪璞则没多大的感觉,懒洋洋地滚了一圈,继续吹泡泡打瞌睡。
“这么小个珠子,他是你心上人?”凤王显然也觉得不可思议。
“葡萄可不是小珠子,他是鱼龙王。”
“鱼龙王?”凤王同凤后对视了一眼,目光里摆明写着不敢相信。鱼龙王百年难见一只,这水珠子便是鱼龙王?
荧烁拍了拍溪璞:“葡萄,你变身给他们瞧瞧可好。”
“哼。”溪璞从鼻腔哼出了一声,一滚珠体,把脑袋都缩到了荧烁的翅膀里,要他变他就变,未免太没面子。
荧烁也尴尬了,拍了拍溪璞,对方都没反应后,他急得是抓耳挠腮。
凤后心窍通透,笑道:“听闻鱼龙王性子高傲,你让他变,他自是不会搭理的。不急,皇儿先去洗洗尘罢,这事急不来的。”
“好。”荧烁扑着翅膀跳得老高,他最喜欢的就是入水里泡着了。凤凰非栖水之灵,湖水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个洗漱之用,但荧烁却将其当成家一样,没事就往湖水里栽去,为了能讨好他,凤王同凤后都命人把这人工湖给辟大了,供其玩乐。
顶着葡萄,蹬着小短腿拉着父王母后到人工湖后,荧烁先把身上贴着的掩月绛灵镜取下来,丢水里擦了一擦,才把溪璞小心翼翼地放下:“葡萄,我们要下水咯。”
“嗯。”咕隆滚了一下,见到水,溪璞都多了几分精神,在荧烁放他入水后,滚了几下,一个得意,化身鱼龙王身,在湖水里纵横翻涌,荧烁则依旧是那个毛团鸟形,攀在溪璞的身上,随着他卷浪玩耍。
正在湖边观看的凤王同凤后都讶异了,定定地看着鱼龙王久久难言。
竟……竟是个男儿身。
两人相继对望一眼,又失笑道:“罢了,他几千年来少了我们不少关爱,我们又何苦为难他呢。”
凤王叹息了一声:“也是。只是,”他眉心略紧,望向那在溪璞身上哈哈大笑的荧烁,“我担忧我的亲儿,这鱼龙王心性如此高傲,定是……唉,我儿毕竟乃一凤之王,却被人压着,这也太……”
凤后一凛,福至心灵,顿时明了凤王的担忧,莞尔一笑:“交给我罢。”
。
晚间,溪璞同荧烁玩闹够了,相继化成了人形携手上了岸,凤王同凤后一直定定地打量着溪璞。虽然溪璞一直冷着脸,但多少还是知些事理的,上岸后,对着凤王与凤后,略一欠身点头,以示尊敬。
荧烁笑得眉都开了,媳妇讨父母亲欢心,这才是好的。
“葡萄。”荧烁两手一抱,偷偷地啄了溪璞一口。
凤后嘴角含笑:“皇儿,我有事同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同你的葡萄说,”凤王开口了。
荧烁同溪璞两两相觑,莫非他的父母亲要反对他们,这一想着,荧烁就揽住了溪璞的胳膊:“父王母后,有何事一块儿同我们说。”
“没什么大事的,你且放心罢,我们不会阻止你们在一块。”凤后的笑容温和,又流露出一丝母爱的温情,让荧烁心都化了,不再拒绝,恋恋地看了溪璞一眼,他便同凤后过去了。
而凤王则留下了溪璞,同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溪璞不善言辞,只静静的听,偶尔方发表一两句自己的看法,但他的目光很专注,因为凤王说的东西,都是荧烁百年来的趣事。
“我曾猜测皇儿可是有了心上人,不然怎地会日夜到这湖边来,定定发呆,只是未想,百年后,方能见到你。”
“嗯。”溪璞定定地望着那片波澜起伏的湖面,好似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耷拉脑袋的毛团,凝望着湖水。
“皇儿很喜欢你。我想你比我还明了罢。”
“我知的。”
“其实,皇儿心性是孩子气了一点,希望你能多多包容他。”
“我知的。想说什么,直接说罢。”
凤王话就接不下去了,对方如此开门见山,反倒让他不知该怎么委婉地提。
“这个……”凤王顿了几顿,讪讪地摸着鼻子道,“你也知皇儿是皇室中人,毕竟身份摆在那儿,我望你让着他一点,譬如说在你们俩人相处的时候,或是……”凤王脸色一红,说不下去了。
“或是什么?”溪璞不喜欢这等拐弯抹角的说法。
“或是……”凤王对着溪璞那晶亮的眼睛,反倒说不出那等不知耻的话来,咂巴了很久,方豁出去地闭眼道,“在床上的时候。”
“……什么?”
。
另一厢,凤后拉着荧烁的手敦敦嘱咐,只字不言荧烁同溪璞之事,反倒东扯西扯一些有的没的,荧烁听得是昏昏欲睡,但母后面前,他不敢乱来,只得强撑着眼皮,听母后絮叨着已听了不下百遍的话。
最后,飞行多日未能好好歇息的他,眼皮子终于撑不住地打起了架,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直截了当地问道:“母后,你有何事便直说罢,不必拐弯抹角的。”
凤后一愣,笑意显露,拍着荧烁的手背,问道:“皇儿,你可知你带回来的情人是个男儿之身。”
“皇儿自然知晓。”一听溪璞之事,荧烁立时来了精神,震了三震,挺直腰背坐好。
“那你可知你是我凤族的王。”
“母后,”荧烁似听出了几分不满,直直地对着凤后道,“你莫不是想阻止我们罢,母后,皇儿此生唯爱他一人,不会同他分开的。”
凤后却摇头笑了:“皇儿你切莫多心,母后只是问上一句,也算是提醒你一句,你毕竟乃是皇族出身,凡事皆要考虑到一份面子,在情爱之上,可说不分上下彼此,但于众人面前,这该有的气势还是得有,勿让他人以为你被他人管制。”
荧烁歪着头,眨巴着眼睛看着凤后,只能吐出一句:“母后,你究竟想说什么。”
凤后的笑容始终不变,只拍着荧烁的手,浅浅地笑道:“我说的很简单,既然你听不懂,我便直明了罢。在两人相处之时,你们可不分彼此上下,但在外人面前,你需得有王者之风。你的情人瞧起来也非落人之下之辈,你切勿让他人小看了你去。”
荧烁摸着脑袋挠了一挠,实则他还是听不懂凤后究竟说的什么,大意只知要他在外人面前给他们皇族争脸,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愣愣地眨了几回眼,荧烁颔了个首,糊里糊涂地便应下了。
之后,凤后嘱托完毕,拉着荧烁站起,让他回房去了。
推开房门时,荧烁方发现溪璞已然端坐于房内,正黑着一张脸凝望自己。荧烁凑过去时,溪璞还自鼻腔哼出了一声,将身子一挪,躲避荧烁的亲吻。
“葡萄,你怎地了,莫不是父王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罢。”荧烁的表情瞧起来很受伤。
溪璞不答,撇开荧烁的手,将头扭向一边。凤王能说什么,不外乎便是直接地道出要自己相让荧烁,在床事时让荧烁在上,自己在下。本来他便是心性高傲之人,意外受荧烁压了还不算,而今还要被人教诲让自己让着荧烁,你说他焉能不气,为何偏生要被荧烁压倒在下。
荧烁不知溪璞所想,又委屈地蹭了过去,双手一揽,将人抱至怀中,落上几个吻,但对方却不为所动。
“葡萄葡萄。”荧烁低低叫唤,亲吻不得,索性化作了毛团鸟身,拱到溪璞的怀里,啄着那细嫩的肌肤。
“葡萄葡萄。”
溪璞抱着那肥肥的毛团,这家伙总是会用这招撒娇,让自己紧绷的防线溃不成军。但他怒气未消,将荧烁丢了出去,脱鞋去袜,翻身撩被上床,毫不理会那啾啾叫的毛团。
荧烁不悦,噔噔噔地蹭了上来,跳到溪璞的身上,勾着个爪子推动溪璞:“葡萄究竟怎地了,有何事不妨直说。”
溪璞被他的啾叫声弄得心烦意乱,一掀被坐起,将毛团抱在手心里,直勾勾地道:“荧烁,我有话同你说。”
“葡萄你说!”心上人理自己,荧烁乐了。
“让我在上边。”
“啊?”荧烁听得云里雾里。
“我说,让我在上,床事之时。”溪璞耳根略微红了。
荧烁思量了半晌,方明白溪璞语中之意,登时反应道:“葡萄,可是父王同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我再说一遍,让我在上。”溪璞冷得毫无温度。
荧烁打了几个抖,甩动着全身的羽毛,趴在溪璞的胸口,细细思量。其实若是相爱,谁上谁下都毫无妨碍,只是他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习惯在上方主导了。
“不愿,那算了。”溪璞就将荧烁给丢开了。
荧烁一急,生怕溪璞生自己的气,忙跳到溪璞身上,唤道:“葡萄,本王愿意。”
溪璞一顿,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这可是你说的。”
“是!”
然则,当真正躺在溪璞身下时,荧烁却有些后悔了。他半开着双目,看着身上那具白皙的身体,线条优美,肌理都分布得很匀称,不多一分赘肉,抬手触上之时,只觉手心光滑,触感细腻,让人双眼无法移开。
溪璞似因从未主动之故,动作极其生涩,连亲吻都只会双唇轻触,并不会磨动。荧烁被他这些个动作,撩拨得热火上身,但溪璞却久久都未进入下一步,双手不住地在他身上游移,一直都未触及那最柔软之地。
“葡萄,你快些。”荧烁声音已嘶哑。
溪璞怔了一怔,所谓快些之意,他却不明了。往时在一块相处,他俱是半阖着目,享受荧烁的温柔对待,甚少将全程看入眼中。
听得荧烁一声快些,溪璞以为荧烁想自己快些进入了,竟是连脂膏也不擦,拉开荧烁双腿,对准那穴口,便要直捣黄龙——
“啊啊啊!”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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