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完美的弧度。
“你现在还有闲心去管那些,看来,我的爱抚有些不够!”萧衍邪冷的勾唇笑著,灼热的手掌倏的握住宝融微微颤抖的脆弱,力度适中的揉捏起来。
“啊…嗯……”宝融抬手咬上了自己的食指,眼睑下方泛起的潮红愈加明显。
听著明显受阻的呻吟,萧衍另一只灵蛇般的手臂已窜上宝融的胸膛,隔著薄滑的衣料在胸前微微发硬的红樱处流连忘返。
“告诉我,现在有什麽感觉?”
“啊──”感觉到那敏感出被人拧捏了下,宝融猛地张开挂著唾液的小嘴,发出了幼兽才有的尖锐低吟,但马上,他又重重的咬上了唇,眼角因为过於压抑而溢出了点滴晶莹。
“怎麽不叫了,那麽诱人的娇吟应该多让我听一会儿,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就不停手,直到──你肯告诉我你此刻的感觉──为止!”萧衍开始改用食指在凸起周围缓缓打转。
“不、不知道──”宝融急促的呼吸著,身子不住的抖著,卡在肩头的衣衫也因这微弱的震动继续下滑,露出了左边小片的胸膛,而那粒发硬充血的乳珠也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
“不知道?”萧衍打趣地反问,“怎麽会不知道呢,是我做的不够,还是你──不愿说呢?”
“啊──别、别动──那、那里──”
萧衍在右边打转的手突停止,用力捏上了硬挺的乳尖,正如他所料,这一举动立即遭到了某人的强烈抗拒。
“好,我不动──”萧衍没有撤下手,只是放松了力道,柔魅的语气中含著一丝命令,“但你要老实回答,你有什麽感觉?”
宝融摇晃著脑袋,努力思考著这个几欲令他发狂的问题。
“热、好热──”良久,他才断续的吐出这几个字,光洁的额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淌入眼角。
“什麽?”萧衍眉头轻蹙,故作没听到,“我没听到,你再大声说一遍!”
“……”宝融知道他是在故意在捉弄自己,心里顿时堵得慌,又开始默不作声。
萧衍见他久久不语,心笑道:这个小东西,竟然跟他闹起脾气来,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听话的小孩,是要受罚的!“他将唇贴向宝融耳边,提醒道:“看到那边自屋顶垂下的铁链了吗?”说著,萧衍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固定在屋顶中的铁链,“我就会扒光你的衣裳,然後把你吊起来,然後──慢慢的疼爱你,直到你肯开口答话!”
宝融紧闭的眼睛在萧衍话音落时猛然张开,澄澈的眸中瞬间迸出无数怨忿,好似失去理智般,本能的用手肘撞上了萧衍毫无防备的小腹,同时抽身挣出了他的束缚,转身扬手就朝男人脸上甩了一巴掌。
“啪──”
顿时,房间沈寂下来,只有巴掌的回声在四壁上来回碰撞。
宝融傻眼了,呆愣在原地,看著布条上不断渗出的血迹,悬在半空的手怎麽都无法收回。
我在干什麽,我究竟在做什麽,我、我竟然──打了他?
盯著萧衍看不出任何情感的瞳仁,宝融只觉的心好像被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痛到窒息,他恨不得立即把自己的手剁了。
“那、那个──”宝融想要解释,但萧衍那几乎无情绝然的目光,却将他的话又逼了回去。
“明、明天还有早朝,我、我先回去了!”宝融匆匆的说了句,就转身逃也似的朝门口走去,迈出门槛的时候,还与端著糕点的小童撞个正著儿。
那小童也不知眼前这人就是当今皇上,但是从他的衣著来看,便知不是普通人,不过再看看他一脸的狼狈样儿和裸露至肩膀的衣裳,又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儿。
於是,微微欠身後便端著糕点走进了房中。
“丞相,您要的桂花酥和莲子──”
“出去──”小童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衍打断,冷肃的口气中听不出愤怒,却有一股不容触怒的威严,四处蔓延。
这小童也倒机灵,听话的退了出去。
萧衍脑中闪动著宝融离去时的背影,沈默了片刻,抬手狠狠朝床柱上砸去。
‘咚’一声,震得柱子都好似晃了三分。
“在门口吗?”他几乎是扯著嗓子,抓狂的怒吼道。
守在院门旁的罗炜听到声音,眉宇间浮出一道难以捉摸的纹路,然後快步朝房门走去,跨进门槛,袭至床塌前跪下。
“主上有何吩咐?”
“你去跟著皇上,虽说公孙候这个大敌已经落网,但是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公孙候,在我伤好之前,你就守在他身边。”
“主上,属下已将手下大部分人派去保护皇上,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属下认为不会出问题。倒是您受了重伤,如果身边没有人保护的话,万一──”
“按我说的去做!”萧衍冰冷的口气不带一丝商量。
罗炜握著拳的手像是触电般激烈的颤抖著,忽然,他仰起头,目光含著某种爱慕,迎著萧衍冷冽的眸子。
“主上,那个狗皇帝是杀了您父亲的仇人,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你竟然喜欢上那个仇人所生的杂种,您觉得对得起您父亲吗?”
萧衍脸色猛地阴沈下来,可接下来他说出的话,却平静的让人吃惊。
“出去吧!照得说的话去做!”
“主上──”罗炜完全没料到主上会是这样的反应,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可最终却只是淡淡地吐了这麽一句。
萧衍没有答话,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罗炜见自己的劝说无用,只能起身离开。迈出门槛时,他抬头仰望著夜空中半隐在云中的月亮,凄凄的笑了。
主上,我罗炜真想知道,跟在你身边这麽多年,为你出生入死,在你心目中,我究竟占多大的分量?
不过,他发出一道冷笑,那个狗皇帝马上就会消失了,永远──在您眼前消失。
在罗炜退下之後,萧衍一个侧身,表情痛苦的咳出一口血来。
手摸上宝融流在脸上的掌印,嘴角扯出一抹苦苦的笑。
(0。34鲜币)永远的离别?
冷辉下,一顶软轿在疾速前行中。宝融失神的坐在其中,左肩无力的抵在软轿的内壁上,垂著头,看著似乎仍然有些发热的掌心,半晌後,才呵呵的笑了两声。
这样,以後就不会想他了吧!他想著,一手死死的扯上了胸口的衣衫,眼眶中溢出的泪水渐渐聚集在眼角,发颤的睫毛如残缺的蝶翼般,那麽小心翼翼的扑扇著,明明脆弱的很,却又硬撑著,不肯让眼泪流出来。
进了宫门,软轿直直的朝寝宫的方向走去。此刻夜深人静,只有一些巡夜的侍卫提著灯笼不时走过。绕过湖旁的假山,踏过石桥,进了拱形的院门後,轿子便落下了。
一名轿夫上前掀开软帘,恭声道:“皇上,请下轿!”
宝融慌乱的理了理衣袖,走下轿,摆了摆手,“你们退下吧!”
“是──”四名轿夫应了声,抬轿离开了。
宝融觉得脑袋发晕,摇摇晃晃的步上石阶,推门走入房内,可当他刚刚合上房门的一瞬间,身後便扬起一道近乎惨烈的冷声。
“回来了?”
循著声音,宝融抬眸朝前看,便见一团烛光慢慢燃起,脸上并没有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定住脚步,盯上了对面的那双眼睛。
“你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忘记吧!”
说话之人,正是罗炜。他一手抚在桌案上,另一手轻轻的拨动了一下烛芯,平淡的嗓音中隐著浓烈的杀气。
“你等一下!”宝融浅吸了口气,绕过刺著盘龙的屏风,走到龙榻前,拿起早就枕边早就准备好的一个蓝色包袱,双手抓上中心打结的地方,顿了顿,然後回到罗炜身前,将包袱放在了桌上。
“你要的东西,朕都已经准备好了!”
“是吗,那打开来看看!那种猪狗不如的人生下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万一骗了我,在里面装了两块石头”罗炜将目光从烛焰上移开,转而落到包袱上。
随著宝融解开结扣儿,里面的东西也慢慢显露出来。
没想到,竟是一方雕著龙纹的玉玺,旁边,还躺著一袭卷轴。
“你还敢用朕这个字?”罗炜讽道,夺过包袱,然後打结系好,猛地起身,这一突然的举动让宝融不由得退後了两步。
“没了这些东西,你觉得自己还是皇帝吗?”他扬手发泄般的掴了宝融一巴掌,力气之大让他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告诉你,如果不是主上帮你,你这皇位根本就坐不稳,早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可你现在却还奢侈的活著──”
宝融的眸子越变越浊,不带一丝恐惧,却噙著深深的歉疚。
罗炜手按著刀柄,恨不得把刀立即杀了眼前的少年。可是,如果真就这麽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那麽主上,应该会痛不欲生吧。按捺住自心底涌上的杀人的冲动,罗炜松开手,目光恶狠狠的压上了地上的人。
“你说过,如果朕──”说到这儿,宝融似乎意识到了什麽,马上改口,“如果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你、你就会放了我的两个哥哥,对不对?”
“哼──”罗炜冷哼了声,“我可以带你去见那个萧玉珏,不过关在牢里那个,我要花些时间!”
“那、那你现在就带我去找玉珏哥哥,好不好?”宝融直起身子,激动得破涕为笑,连滚带爬的来到罗炜腿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扯著他的裤腿,央求道。
罗炜轻蔑的瞪了他一眼,嫌脏般的一脚将他踢开,“我在外面备好了马匹,你跟我来,我马上就能带你去那儿,但是,只要你见到了那个萧玉珏,要马上离开,而且,永远不能踏入建康半步,听清楚了吗?”
永、永远吗?宝融眸色悲冷,心里反复呢喃著这两个字。如果真是永远的话,那麽,刚才见萧衍的那一面,便真的是最後一眼了。尽管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可再次听到,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明、明白了,我──永远不会再踏入建康──半──步!”
罗炜冷唇一勾,狂肆的低笑了声,“跟我来!”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宝融快速的抹了一把溢出眼角的泪水,小跑著跟了上去,可走出院门的那一瞬间,他却回头望了一眼自己曾居住的屋宇,恍惚之间,他好像看到一张脸,正温柔的冲他笑著。
他咬了咬唇,猛烈的摇晃著脑袋,强迫自己模糊眼前所显现的一切影像。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走!”罗炜回身,看著立在院门前发愣的萧宝融,不耐的催促道。
宝融合上眼皮,又马上睁开,看似坚毅的目光却到处渗著脆弱。
翌日,皇帝因身体抱恙没有早朝,但只有罗炜一人知道,皇帝现在到底身处何地。这消息自然传到了萧衍耳中,但在那之前,罗炜已告知他是因为皇上觉得累,想休息,所以未上早朝,萧衍只是轻皱了下眉,并无太在意,心想著这几天经历了这麽多事儿,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他现在应该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公孙候那个老鬼身上,只有拿到兵符,宝融的皇位才能坐的更稳,孰不知,他一心一意所爱的人,早已飞到了天涯海角,没了寻处……
(0。48鲜币)宝融;消失了?
干枯的稻草被碾碎,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在死寂的监牢中显得格外刺耳。这是三日来萧衍第一次踏入新建於府中的秘牢,当沿著不宽的廊道走到最里头的那间牢房时,却听到一道鬼哭般尖利渗人的细笑声。
“你终於来了?”
萧衍顿了顿脚步,抬手点亮了旁侧烛台上的半截红蜡,等火焰变大变稳後,这才将眸光投向牢栏中。
“公孙大人,自食其果的滋味如何啊!”隔著牢栏,他微侧著头,目光冷决的盯著坐在角落中的白发老人,“我这牢里的环境可比你那里好多了,既没有老鼠,也没有蟑螂,而且又暖和,大人你觉得呢?”
“哼,萧衍,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公孙候恶狠狠的朝满是碎石子和干草的地上吐了一口黄痰,咒骂道:“老夫是当朝的太宰,三日没有上朝,而且又不在府中,御史台一定会派人调查,他们马上会找到这里,然後将老夫救出去,别以为你这点雕虫小技就能困住老夫,想要从老夫手中夺兵符?哈哈哈──你还太──嫩!”
“对了──”萧衍故作出一付刚想起来什麽似的表情,“公孙大人一直被关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对外面的事可能还不清楚。”
“不清楚?”公孙候的豆大的眼睛中忽的放出两道精光,条条皱纹中埋著几分惊惧。
“这世上,早就已经没有公孙候这个人了。”萧衍不疾不徐的开口。
“你、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公孙候扶著墙壁倏的起身,却由於速度过快,踉跄的向前迈了一大步,勉强稳住了身子,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萧衍铺满霜降的脸。
“公孙大人是聪明人,怎麽现在却装起傻来了?”萧衍步履优雅的向左侧走了几步,口气残冷的继续道:“不过,既然大人不明白,那我当一次好人,告诉你──”
公孙候眼皮止不住地跳动,扶著墙的枯手也微微的打起颤来。
“从你被我关起来的那一刻起,第二天,朝廷上便传出了一道消息,那就是──公孙候夜里突然故疾,暴病而亡。”
“暴、暴病?”
萧衍讽笑道:“恐怕现在候府上下俱是一片素白,大团大团的白花挂在祠堂中,还有──成片的啼哭声吧!现在想想那场面,还真是凄惨可怜呐!”
“萧、萧衍,你这个混蛋,猪、猪狗不如的畜牲──”公孙候气的破口大骂,唾沫飞溅。
萧衍不以为意的淡淡裂唇,“随你怎麽说,我都不在乎,故意被你抓,关在牢里受了你那麽多鞭子,还特地装死,等得就是你现身的那一瞬间生擒你,然後逼你交出兵符。”
“什、什麽?”公孙候紧张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公孙大人怎麽又装起糊涂来,那日,不是你派人给我送了张字条,上面写著,皇帝被擒,请速到寝宫这九个字。不过,当时我也不确定送字条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所以只能亲自前往。
萧衍顿了顿,接著说道:“当然,最後被擒也是预料中的事情,其实虽然我在被抓不久然被点了睡穴,但我早就在周围布置了眼线,所以,要知道自己被关在何处并不困难。既然知道了被关的地方,那麽是何人所为,闭著眼睛都能知道。”
“不、这不可能──”公孙候剧烈的摇晃著脑袋,“我府中守卫森严,不可能有外人潜入的,而且,牢狱周围有层层侍卫把守,不可能有任何消息流进去──”
“真的吗?”萧衍用指关节轻轻的扣著木制的牢栏,“你真的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