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疏宇见状,知道打听不到更多的消息,便也识趣的不再发问,讲起其他的话题来。
听着一旁某人的滔滔不绝讲起一些奇闻轶事,高飞知道,对方是变着法的逗着自己开心,便也捧场的回上几句,不一会儿脸上也多了些笑得模样。
洛疏宇见状,以为真的没事了,又见高飞的聊性不大,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之后,就回身同书院中别的学子联络感情去了。
洛疏宇刚一离开,高飞的脸便又沉了下来,,说起来,这次的事,固然有他自己的不对,但那王夫子之所以会看他这么不顺眼,绝对有那所谓的‘纳粟入监’的牵连,想到此处,高飞当真是憋屈异常,心说,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穿越着吗,不论做什么,都会被身体的原主人连累到。
想起刚刚那个慷慨激昂的王老夫子,高飞也有些气愤,只因,一个学子,被定性为心术不正品行不端,那可是极为严重的指责,他不信那老夫子不是在迁怒而说了这么严厉的话。
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长出了一口气,高飞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毕竟自己要是不投机取巧的话,也不会让对方抓到把柄借题发挥,现下,高飞也不指望今后自己能在对方眼里转变形象了,在此刻,他只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学出个样子来,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
一旦下定决心,高飞只觉着心下那最后一丝对学业的怠慢之心也随之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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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国的科举考试是个什么章程呢,说起来,同高飞上一世所知道的古代科举倒是颇为相似,但是因为有了季太祖这么一个巨大的变数,在一些具体流程上还是有了些变化的,而让高飞印象最深的就是‘考试分段制’。
何谓‘考试分段制’,其实说开来倒也十分好理解,便是在童子试(考秀才)、乡试(考举人)、会试(考进士)、以及殿试(分配官署)这几个阶段应用不同的试题罢了,童子试,主考开元地理历史,以及礼仪民俗,乡试、会试则变成了正统的四书五经,加入一些明经墨义之类的东西,而到了殿试阶段,除了与天子当庭答辩,更是会会有一些关于诗词歌赋的考察。
高飞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考试模式的时候,就被季太祖的创造力惊倒了,这三阶段的考试看似平平无奇,其实细究起来,却是颇有深意,第一阶段,通过对开元历史以及地理风貌的了解,增加了民族自尊与自信,对礼记的熟知,会深化对方的忠君爱国思想,到了第二阶段,则是对学子执政能力的考察,而第三段,更是要考验学子的文学修养,这三大段考试下来,还愁挑不出几个精英来!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的考试制度,这四书五经成为了通往官途的必由之路,加上其本身也是博大精深,难于理解,因为,各地书院的教习夫子会不自觉的偏重对四书五经的考察。
于是,当课程进行到下午的时候,上午那种和风细雨的感觉不再,只见王夫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一尺来长,不知是什么质地的戒尺来,在一种学子惊惧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道:“下午讲解四书五经的内容,先考察昨日所学,从背诵开始……”
于是,昨天一整晚都在同学规作战的高飞同洛疏宇,理所当然的没背出来,也理所当然的被打了手心。看着被打的有些浮肿的左手,想着自己才刚好不久的右手,高飞一瞬间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带着不断膨胀的坏心情,高飞度过了他无比悲催的开学第二天……
55
55、第55章(倒v) 。。。
伴着爆竹燃放的震天巨响,以及人群喧嚣嘈杂的人声,黑水县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在今天分外的热闹,向街道里探寻而去,却见一个十分显眼的门店前,聚集了大量的人流。
凑热闹自古至今都是人的天性,后来的人见到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毫不迟疑的凑了上去。不过终究是后到一步,就是吃力的惦起脚尖,也只能看到一大片人头而已,有人见状只是无奈的耸耸肩便转身离去,有的人却是犹不死心,拍了拍前面的人,好奇万分的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那先到的人闻言,立马尽职的开始答疑解惑:“嗨,还能有什么事儿,开了家新店呗。”
“啊?那怎么围这么多人啊?”后到的那位只觉着更疑惑了。
“这当然得有点儿缘由了。”对方闻言立马道,带着些许的小得意。
“那这是为什么啊?”后来之人闻言立马之极的问道,脸上带着些许讨好的笑。
“恩,是这么回事,”享受着对方投来的期盼的目光,那先到的也不再卖关子:“这家店可不比别家,那可是极有来头的。”见对方似乎后加好奇了,那先到的继续说道:“‘情人扣’知道吗?”
“这当然知道了,不就是前几天,赶牲节里卖的……”后来者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乖乖回道。
“听说这家店就是那家人开的。”那先来的闻声,立马截口道。
“哦,原来这么回事儿,可也不至于为这么多人吧。”后到之人似是还有些不明白。
“你懂什么,”那先来的一脸鄙夷,“这里面门道儿多着呢,我告诉你啊,一会儿那店主为了讨彩头,会发那叫什么,对,‘赠品’,你说,白给的东西,谁不想拿!”
“还有这好事?”
那先到的闻言立马道:“还不只呢,”言罢,他有些激动的道:“听说,今天但凡在这家店里买了东西,都能参加那叫什么,对‘抽奖’!要是抽着了,那可是能去泰和楼免费喝茶听岳大家说书的!”
“就是那个讲《西游记》的岳大家?”那后到的闻言也激动起来。
“可不是!”
两人的对话明显影响了不少人,这一席话后,留下来围观的人更多了。
穿过层层人群,来到那最前面的门店前,只见那气派的大门前,站了一男一女,那女子长的五大三粗十分壮实,根本不惧众人的视线,倒是那男子,相貌柔美不说,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还显得局促不已。
这两人就是林遇春同肥婆了,只见肥婆先是有些无奈的看了怯场的丈夫一眼,随后便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对着众人高声道:“各位,今天是我们店开张的大日子,别的不说了,小女子在这里感谢诸位前来捧场了。”都说钱多胆气壮,如今有了自己的门面的肥婆,连讲话也多了许多气势。
众人见肥婆如此豪爽,也都赏脸的应和几声,肥婆见状更加从容,只见她不紧不慢的道:“都说开张大吉,小女子今天也想讨个彩头,送诸位一件小礼物,说着她从手中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挂件,大声道:“这叫吉祥如意,”本店今天一共准备了一百件,先到先得,一会儿就向诸位发放。”
她的话引得周围诸人一阵兴奋的欢呼声
肥婆待四周的声浪都消退,才不紧不慢的偶道:“想必诸位也听说了,本店与那在泰和楼说书的岳大家有旧,得他所赠的听书礼券,今日凡是在小店消费超过五钱银子的个人都可以参加抽奖,但凡有得中者,就能在泰和楼免费听书三天!”
她这一席话后,欢呼的声音更加响亮了,人群中一个急性子的家伙更是出言道:“什么时候领东西啊。”他话刚出口,就引得四周一阵哄笑声。
肥婆闻言也不气,大声道:“大兄弟不用着急,这赠品抽奖一样都少不了,只是,小店好歹今天开张,总得容小女子把店名给大家亮亮吧!”
“大姐快说说,这店叫什么名字啊?”四周有人闻言,立马捧场的道。
那肥婆闻言也不立即答话,只是一扯手中的红绳,于是那挂在门前匾额上的巨大红布就飞快的落了下来,把匾额上那‘情人扣’三个字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只见匾额上那三个字写的中正平和不温不火,而在它一侧一个很不起眼的而角落里,一个洛字的落款更是表明了它的来历不凡。
只见肥婆扯开红布后,不紧不慢的道:“想必大家伙也都知道,我夫妻俩是卖‘情人扣’起家的,如今也就那它做个店名,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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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不甚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先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肥婆与周围诸人的互动,虽有便对身旁另一个人道:“我说,阿岳,你点子还真多。”
另一个人闻言不在意的道:“这有什么,都是别人用剩的。”
“啊,谁还用过?”
“问那么多做什么,好了,看一眼就回去,再过一会儿下午的课就开始了。”另一个人闻言,立马岔开话题道。
这两个人就是高飞同洛疏宇了,话说那天林遇春夫妇来同他商量开门店的事,高飞便适时的提出了用他的一百两银子入股的想法,同肥婆一家说好,他参与投钱开店,以后店里的盈余按投入分红。
本来,就他们那么点儿本钱还赁不到这么好的店面,但是与卢老爷子谈判的巨大成功,追加上卢老爷子所给的定金,他们的本钱就一下增加到了八百两。而洛老爷也在此时适时出手,不但也随了二百两的份子钱不说,还写了匾额,显然,对方对高飞的选择还是极为赞赏了,而这家店打上了洛氏的标签,肥婆一家更是少了被四周店家打压排挤的危险,可谓好处多多。
把前事回想了一边,高飞只觉着舒坦至极,现在他终于有了一份有固定入项的产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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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纳斯,位于开元西北一隅,毗邻苍州,溪流多水草美,作为游牧民族最好的栖息地,经年以来养育了无数健壮骁勇的马上男儿。站在这片视野开阔的旷野之上,连心胸都顿觉开阔不少。
借着那晴好的阳光,极目远望,远处几个跃动的身影落入眼际,只见他们骑着马飞快的朝此处奔来,不多时,那跑在最前面的骑手潇洒的纵身下马,他身后紧紧跟随的一众人也立马从各自坐骑上下来。
只见那最先下马的男子先是举目四顾了一下,随后对身后的一众人道:“在哪里。”
身后一人闻言,立马恭声道:“回大当家,就在前面不远。”
言罢,便率先领着众人向一处行去……
56
56、第56章(倒v) 。。。
“就在那里。”那面领路的男子,停住脚步,指着前方地势偏低的一处,对身后的张伯行恭声道。
张伯行闻言虚应了一声,也不着急立即前往,先是大略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随后,才缓步朝男子所指的地方行去。
那里是一处再平常不过的草甸,除了地势稍低,毫无特别之处,不过四周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儿,以及几辆破损的运货木车,还是为它增添了几许诡秘的色彩。
“因着您要来,小的就没让大伙儿乱动这里的东西。”只听那先前领路的男子,解释道。
“你做的很好,”张伯行闻言赞道,随即又道:“弟兄们的尸骨……”
“全都被收好送回沧州了。”对方闻言,立马道。
张伯行闻声点了点头,也不多言,转眼开始查看四周的一切,现场被保护的很好,尸体所在的地方,还被细心的标注了出来。随手拿起一块儿被削掉的木头,看着那平滑的断面,他的表情不明,又往前走了几步,几个奇特的马蹄印引起了他的注意,俯身查看那造型古怪的印记,张伯行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一旁的张钊见状,有些好奇的凑了上去,待见到那个印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脱口道:“羌元回铁!”
张伯行闻声不予置评,只是转眼看向那带路的男子,却见对方那个此时也是一脸郑重:“正是看到了这几个印迹,小的才会给您去信,”言罢,他顿了顿又道:“这天下间,马蹄上带着印花的却是不多,而这印花能在泥地上保持一月不褪却是只有羌元出产的回型铁了!”
见大当家不置可否,对方有些焦急的道:本来小的还有几丝疑虑,不过既然钊公子都这么说了,那便是没错了,这回怕真是羌元人……
此话一处,一时间众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张伯行见状,淡淡开口道:“大家先听我一言。”那低沉的嗓音似是又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他此话一出,众人神色间都镇定了很多,张伯行见众人安静下来,刚要说什么,忽的话头一顿,朝众人身后看去。
只见远处一纵马队正朝此处飞奔而来,不多时,那马队来到众人跟前,只见他们护着一辆造型古朴的马车,看到那马车,张伯行眼中的闪过一抹异色,不过很快便隐去,只见他大步来到马车前,对那低垂的帘幕拱手道:“二叔。”
“哗,”那厚重的帘幕被一把拉开,一个面色狠厉的老者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便是张家张乱之中唯一的幸存者张二爷了,只见他先是对着躬身站在一旁的大当家怒哼一声,随后才昂然走下马车。
一时间他的全貌出现在众人眼前,显然,他的年纪已经不轻了,脸上那刀刻一般的纹路满是沧桑之感,但对方戎马半生那股积淀下来的骠勇肃杀之气却是没丢,虽然失了一条手臂,但站在人前,还是又有一种昂然的气势。
走下马车后,张二爷在威严的扫视了一遍众人后,扭头对张伯行斥责道:“不是上你全权掌管苍州商路事宜吗?你跑到这里来作甚?”
张伯行闻言,先是止了一旁就要出言的领路男子,随后才恭声道:“回二叔,是因为商队出了些变故,是以才……”
“狡辩!这商路跑了这么多年都好好的,能出什么变故!”那张二爷闻言立马开口斥责道,言谈中没有留丝毫颜面。
张伯行闻言,表情不变,淡声道:“这次出事的是我乌龙商行设下最有实力的会社之一,他们这次出关,本身就带着不少随行镖客,还由我们五十个兄弟随行,”看了一眼表情骤变的张二爷,张伯行不紧不慢的续道:“这样的人力,一般的马贼是不敢觊觎的,但是这次他们货物全部被劫不说,连个活口都没留下,可见对方来历不凡,”顿了顿,张伯行继续道:“而且,这次还发现了那羌元回铁的踪迹,恐怕……”
“够了!”粗暴的打断张伯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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