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也仔细思索,恍然道:“采花大盗万雄峰!”随即又急道,“听说万雄峰这人男女不忌,快追上去!”
程漠翻身过墙,追进了那园子里。庄园的主人此时已经睡下了,四周漆黑一片,程漠一间间寻去,终於在後院柴房听到一阵异响。程漠靠过去时,果然从门缝见到万雄峰已经脱了薛亭画衣物,将他压在一堆稻草堆上,粗壮阳‘物正在他後‘穴进出。
程漠一惊就想要踢门进去,却突然被子霄从身後拉住,示意他噤声,然後牵著他的手绕到窗户边上,让他从窗户缝隙往里看。
程漠从这边看去,正能看到薛亭画表情,见他脸色绯红眼神迷离,正是一副沈迷欲‘望的表情,程漠原以为的强迫与屈辱反而在那张清秀的脸上显现得并不是那麽清晰。
子霄拉他,让他跟他走。
程漠脚步顿一下,仍有些迟疑,最後还是跟著子霄离开了。
两人从庄园里翻墙出来,程漠仍是有些恍惚道:“怎麽……”
子霄不说话,慢慢朝著来时的方向走去。
程漠跟上前去,道:“我没想到亭画会与他……”程漠说到这里,又觉得不好说下去,无奈摇摇头。
子霄淡淡道:“无甚。”
程漠不由看了看子霄,他知他性格淡然,一心修道习武,这些凡尘俗事见了不少,却从未放在心上过。也许,对子霄来说,最重要的除了云阳道派,就只剩下自己了。
程漠突然忍不住心里一阵阵悸动,伸手拉住了子霄的手。
“怎麽?”子霄问他。
程漠轻声问道:“子霄,你会不会一直站在我身边?”话音刚落,不等子霄回答,又说道,“江湖很大,能得你与我并肩而立,是我程漠一辈子的幸运。”
子霄站定,认真看著他。
程漠与他对视久了,忍不住笑笑,转开头道:“我随口说说,也不是真要你给个答案,你对我的好,我全都记在心里,永远──”
话未说完,子霄突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拉到面前重重吻住他的唇。
程漠吃了一惊,唇角也被磕痛了,然而他仍然张开了唇迎合子霄。深吻过後,程漠有些气息不稳,子霄放开了他,他仍然一只手牢牢抓住子霄手臂。
子霄抬起一条腿,用膝盖轻轻撞了撞程漠挺立起来的下‘身。
程漠用手挡开,赧颜道:“回去吧。”
子霄拉著他,忽然脚下运起轻功,往客栈方向疾奔而去。两人翻窗子回到程漠房间,子霄没有离去,坐在窗棱上,一条腿屈起踩在上面,道:“脱衣服。”
房间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一轮圆月皎洁,纯白的光线照了进来,在地上投射出子霄的倒影,宽阔的衣袖随著风轻轻晃动。
程漠站在房间正中,抬手解自己的衣服。
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直到光滑紧实的肌肤完全暴露在月光之下,程漠也不再遮掩腿间的挺立,坦然站在子霄面前。
子霄伸出一只手,道:“过来。”
程漠伸手握住他的手,被子霄拉到身前,子霄微微低了头,刚好含住程漠一边乳‘头。
子霄舔弄著程漠一边乳‘头,程漠仰起头望向窗外高悬明月,缓缓吐出一口气,自己伸手用麽指和食指捏住另一边乳‘头,然後轻轻拉扯。
子霄的一只手落在程漠大腿外侧,然後缓缓滑到挺翘的臀上,捏著他的臀肉听他粗喘著气,再滑到双丘中间的缝隙,自臀‘沟处往下,一直到手指落在那狭窄小‘穴的外面。
子霄用手指慢慢抚平穴‘口的皱褶,然後就一只手指伸进去,轻柔按摩著穴‘口周围。
程漠惊声道:“啊……”挺立的阳‘物抵在子霄腿根,他另一只手忍不住握了上去,然而五指刚刚包裹住茎体,就被子霄指间气劲弹开。
子霄放开他的乳‘头,将唇落在他耳侧,道:“不许碰。”
程漠於是将手放在窗棱上用力捏住,轻轻动著腰杆,磨蹭子霄腿根。
子霄按得程漠肠壁泌出水来,沾湿了子霄的手指,出入时都能听到渍渍水声。子霄伸了两只手指,一边撑开那穴‘口,一边继续按压肠壁,听到程漠忽然一声惊喘,便手指使了力道,继续往那处重重按了下去。
程漠双腿都有些站不住了,两只手都撑著窗棱,将头靠在子霄肩上。腿间阳‘物一直在子霄两条腿间磨蹭,仿佛交‘媾一样动著腰,给程漠带来异样的快感。
子霄从窗上跳下来,托著程漠的腰,道:“坐上去。”
程漠转过身,坐到了窗台上,子霄抓住他两条腿,突然大大分开。程漠没坐稳,险些身体往後栽去,忙不迭双手抓住两边木头窗棱。
子霄解开裤子,将硬‘挺阳‘物顶端对准了程漠後‘穴。程漠在月色下看得清晰,那硕大龟‘头缓缓隐没在穴‘口,然後整根阳‘具都推了进去,身体被逐渐填满,肠壁不自觉收缩著,饥渴吞噬著子霄那根东西。
子霄抬高程漠双腿,让他搭在自己肩上,双手绕过他膝弯,然後环过他的腰,搂住他後背。程漠这才敢放开紧紧抠住窗棱的手,改而环住子霄的後颈。
子霄开始抽‘插,同时埋下头与他亲吻。子霄灵巧的舌卷过程漠的舌,然後舌尖探向他喉咙深处。舌苔磨过敏感的上颚,引得程漠战栗不止。
一个吻结束,程漠没了力气,头和身体都无力向後仰去,只勉强靠著子霄的支撑才没有滑下去。
头顶的明月竟然就这样清晰的落在了眼前。
纯白的月光撒落进明亮的双眼中,仿佛天地中就只有这一轮明月刺目,其他一切都变得不清晰起来。还有就是子霄在体内的触感,那灼烫皮肤的粗大的肉柱,反复碾磨过每一寸内壁,身体无比亲密结合的同时,也带来心灵与心灵之间的契合。
子霄比程漠自己还有熟悉他的身体,每一次撞击都准确落在令程漠疯狂销魂的那一点上,他几乎是痉挛著身体,无力地快要从窗户滑落下去,全靠子霄那双有力的手托著他的腰。程漠知道自己无需担心,因为那是子霄,只要子霄想要抓住自己,自己就一定不会掉下去。
子霄搂紧程漠的腰,将他托著起来伏在自己身体上,一只手掌握著他的臀,用力顶撞两下,将阳精射给了程漠。
程漠张嘴咬住子霄肩膀,将那可怕的快感生生忍受了下去,阳‘物跳动著,温热的精‘液高高射起,几点白浊甚至落到了子霄的下颌与唇边。
子霄淡色的唇因为亲吻而显出鲜红的颜色来,伴随著唇边那点乳白精‘液与眉间一点朱砂,淫靡得令程漠几乎颤抖起来。程漠抑制不住,从窗台上跳起来,扑到子霄怀里重重咬住他的唇。
子霄揽著程漠的腰,与他亲吻,然後抱起他将他放在了床上。子霄拥著程漠与他亲吻,却没有再做一次的意思,就在这温和缠绵的亲吻中,程漠困意渐渐上涌,搂著子霄道:“子霄……”
子霄握住他一只手,“嗯。”
程漠嘴角微微翘起,渐渐入眠。
第二天早上,程漠从客栈二楼下来时,见到薛家兄妹已经坐在楼下吃早饭。薛亭画除了脸上有些倦容以外,并看不出来什麽特别。既然他不说,程漠自然不好问,彼此都当做什麽事没发生,吃完早饭再次上路。
离苏州渐近,路途中见到的江湖人士便越来越多。
江家小姐的请柬发的是江湖中的青年才俊,但是也有许多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或想来凑凑热闹,或者想试试运气看能不能抱得美人归,也许还有如薛亭画这般对江家财力感兴趣前来一窥珍宝的。
於是这一路各种江湖人也见了不少。
有世家子弟熟悉程漠的不免惊讶,“程盟主也是去参加比武招亲的?”
程漠笑著摇摇头,“我是去凑个热闹而已。”
程漠这麽说,那人自然不会信,叹惋道:“若是程盟主也参加,我们这些人倒真没什麽希望了。”
程漠问道:“那江家小姐莫非是个美人?”
那人应道:“程盟主你不知道?江家小姐素来被称为江南第一美人,听说有沈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
程漠道:“哦?我倒真不知道,那得要见识一下了。”
又晃晃悠悠赶了两、三天路,总算是踏进了苏州城。
四人刚进了城门,便立即有江家家仆迎了上来,“诸位可是收到江家邀请函来参加比武招亲的?”
程漠点点头,“我们是的。”
领头的中年男子打量他们一番,目光落在子霄身上,问道:“可以请教诸位名号麽?”
程漠开口,报出各人姓名身份。
那中年男子连忙拱手道:“原来是程盟主,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程漠微笑道:“不必如此客气,请问阁下如何称呼?”
中年男子应道:“敝姓江,单名一个平字,乃是苏州江家的家仆,专门在此迎接各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只要是有邀请函的客人,家里已经备好别院,比武招亲期间,各位请随我去江家住下。”
“哦?”程漠与薛亭画对视一眼,然後问道,“那我朋友呢?”
江平连忙道:“若是子霄道长愿意,当然是可以同去,就怕道长是出家人,会觉得不方便。但是这位姑娘,”江平看著薛彩儿,“不瞒各位,江家别院如今住下的都是男子,我怕这位姑娘住进去会不方便。”
薛彩儿闻言,面带薄怒道:“那你让我去哪里?”
“这……”江平为难道,“不如我给姑娘安排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不用了,”薛亭画道,“留彩儿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我还是陪她在外面,或是实在不方便,我便先离开苏州就是。”
江平正要劝阻,程漠忽然道:“我在苏州有个朋友,你若是放心的话,就让彩儿住我朋友那里。我一定会叮嘱他妥善照顾彩儿妹妹。”
薛亭画看向薛彩儿,“怎麽样?”
薛彩儿想了想道:“那好,我去程漠哥哥朋友那里。”
程漠於是先送薛彩儿去安顿下来,然後与子霄、薛亭画一起,随著江平去了城南江家。
如今的江家不知比起十年前如何,但是在程漠看来,倒是大张旗鼓摆出一派富贵姿态。江家庄园极为广阔,家里仆役丫鬟无数,里面亭台楼阁,假山池沼,奇花异草也是见了不少。
江平直接领了三人去别院,刚好住进一个小院子里,三个房间,还有一个丫鬟供使唤。
等江平离去,薛亭画道:“这江家好大气派,连客人到了也只派个家仆迎接,主人到现在都未露过面。”
程漠笑著安抚他道:“稍安勿躁。人家是江湖第一富,又是江南第一美人,哪里那麽容易让你见得到面?”
薛亭画道:“就不知江家会不会将那白玉琉璃珠拿出来。”
“拿出来做什麽?”程漠问道,“拿出来招女婿麽?”
薛亭画道:“见识见识也算好的。”
子霄不语,独自回房打坐。
到了晚饭时,有人来请。据说这次江家一共邀请了近百名客人,连同各位客人携带的书童小厮,加起来有近两百人,都被请到一处用饭。
程漠到时,那间宽阔的大厅已经坐满了人,二十张圆桌,一桌十人,大多已经坐满。
本来喧嚣吵嚷的厅堂,因为程漠的到来一时间安静了下来,而看到跟在程漠身後的子霄,各人表情更是精彩,整个厅堂瞬间鸦雀无声。
“程盟主!”突然,一个少年站起身,兴高采烈挥了挥手。
程漠朝他看去,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凌小鹿。
凌小鹿招手道:“程盟主,过来坐。”
程漠笑著点点头,回头正要招呼子霄与薛亭画随他一起过去凌小鹿那桌,忽然听到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在背後响起,“请让让。”
程漠回过头去,见到两个小童抬著一顶软轿站在门外,轿子上坐了一个白色头发的青年人,那人皮肤干枯黄皱,嘴角难看的向下耷拉著,目光冰冷从程漠身上划过,拱起手抵在唇边低低咳了一声。
程漠侧过身子,抬手道:“请吧。”
那人一挥手,两个小童抬起软轿从程漠一行人身边经过。
程漠看到两个小童一直抬著他走到角落一张圆桌,圆桌边上本已围了四、五个人,纷纷起身避让。
小童将软轿放在两张凳子上,然後伺立一旁。
程漠微微皱眉,忽然听得旁边有人道:“病医仙秦芳川,没想到江家居然连他也请了过来。”
程漠回头,见到说话人正是凌小鹿的师兄,青城大弟子余小山,连忙拱手道:“余兄,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余小山讪笑一下,伸个懒腰道:“说来话长啊,程兄先来坐下,我们吃了饭慢慢再说。”
程漠应道:“好。”然後随著余小山往旁边圆桌走去,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那秦芳川一眼,只见到他也正看著自己,一双细长的三角眼反射过冷光,然後又缓缓转开。
程漠三人与余小山、凌小鹿一桌坐下。同桌另有三、四个青年男子,起身与程漠三人见了礼,道:“没想到程盟主居然也来了。”
程漠知道自己在这里并不受人待见,微笑著还了礼便不再多说。
那些人自然不好当著程漠的面议论他,转而谈论方才进来的秦芳川,道:“那秦芳川一副病痨鬼的模样,江家小姐嫁给他,岂不是等著守活寡?”
另一人道:“是啊,不知江家这邀请函是怎麽在送,连这种人居然也请了来。”
旁边一人道:“江家这不是在嫁女儿,这是在卖女儿,什麽比武招亲?还不如说,谁能杀得死慧寂,谁就是江家夫婿!”
程漠听他们谈论,旁边余小山轻声道:“程盟主一到场,这在场十之八九都觉得没了希望,你在这里,注定是不讨好的。”
程漠笑了笑,“我原以为这里十之八九是来看热闹的,没想到那麽多人都还真是想要来娶亲的。”
余小山诧异道:“自然是想要来娶妻,嫁妆丰厚的美人,哪个不想娶?”
程漠道:“我以为多少都会担心惹了慧寂这个麻烦……”
“慧寂毕竟只是传说,绝迹江湖近十年了,哪个见过,这些年轻人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要说厉害,都觉得自己未必不是他对手。”
程漠闻言,忽然想起自己与慧寂那一次交手,被对方强大内力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无奈摇摇头,心想在场之人,也许只有子霄有和对方一拼之力。
程漠问余小山:“余兄也是来讨媳妇儿的?”
余小山笑道:“我是被师父赶下山,带著小鹿来见识的。媳妇儿太美了我不放心,还是不要的好。”
程漠闻言也笑了。
很快有人送了饭菜上来,都是些精致的好菜,少不了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