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原本洁白的花瓣尽皆变作焦黑,失去生气,跌落尘埃。
莫直正指挥落魂黑沙化成三条黑龙盘旋紧追而去,见刘泉剑光凌厉,道法不凡,正要用落魂幡拜去,猛然眼前一亮,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向旁躲闪,忽地左肩痛彻心扉,忍不住惨叫出来。
刘泉仗着自己身上穿着度厄仙衣,一星半点的黑沙粘在身上只是略感头晕,并不动摇魂魄,一边用剑光左右飞斩纠缠不朽的黑沙,一边疾速向上升起。
忽然头顶上闪出一点金光,仿佛出生的太阳,从漆黑的云层之照射下来。
刘泉精通外门邪法,知道这黑沙专怕这种极阳宝物,他还以为是祝锡吉派人来救,急忙迎着金光向上飞去。
“小竟敢伤我的宝贝情郎,今天让你死在此地!”一个恶狠狠地女声从天上传来,随后那金光旁边不远处又有一个光源闪起,两道光柱合二为一射向刘泉。
刘泉这才看清,原来这两点光源是一个女人的眼睛,那女人身体隐在云层之,只有一双眼睛能射金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心刚来的及叫了一声苦,便给光柱罩住。
刘泉落于金光之,四周都有无穷压力,冲突不出,直觉浑身燥热,须发衣衫尽燃,连穿在里面的度厄仙衣也有焦化的迹象,不由得大急。
莫直大意之下,被刘泉用金鸳神剪将一条左臂齐肩剪下,又抢走的草人,连肺都要气炸了,他看见玉函已将将刘泉困住,知道他在劫难逃,便将黑沙把赵光斗裹住,随后用一直右手掐诀念咒,头顶上的落魂幡对着赵光斗只一晃,可怜七星针人便散了三魂七魄,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莫直又拿落魂幡去拜刘泉,忽然空一声震天价的怒喝,仿佛门类一般,凭空现出一只巨大的猴爪,往云层之的玉函抓去。
玉函大怒:“老妖猴,你也敢跟我金鳌岛作对!”酥手一挥,黑云之满布金色的小点,紧接着砰地一声巨响,全部炸裂开来,将整个天空都炸成一片金黄。
猿长老在被迫现出身形,满脸怒容:“贱婢,今天非杀你不可!”
本来祝锡吉请他来照应刘泉和赵光斗二人,只是这老妖精刚愎自用,这次在玉函的金光神雷阵之吃了个灰头土脸,气急之下,早把祝锡吉的托付忘在脑后,一出手就是自己的毕生绝学——太乙天罡剑气!
猿长老以气凝剑,施展越女剑诀,山海关城头之上,剑气纵横,破空急响。
玉函急忙从眼飞出双镜抵挡剑煞,刘泉趁机飞出来,莫直的落魂幡一拜便拜了个空,不过刘泉身上的度厄仙衣被玉函金光炼化,失去了防护功能,忙乱之间,被三颗落魂沙打在身上,顿时三魂齐摇、七魄动荡。
也是他道行深厚,当年未入凌浑门下之前就是旁门之赫赫有名的人物,与玉清大师、毒龙尊者同辈,以师兄弟论交,后来拜怪叫花凌浑为师,修炼正宗道术,一身道行更是增长飞快。
此时身一个趔趄,从空摘下,手足无能为力,抢来的草人也掉了下去,急忙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施展凌浑所传授的天书秘法,用飞剑展开黑沙,借血光遁走。
那猿长老实力颇强,玉函双镜齐摇,金光乱射,竟然被他压着打,一个不留神,小腹上剧痛,竟是了他一颗天狼钉,忍不住把个泼妇形象施展出来,在空破口大骂,把猿长老家上祖宗十八代深山老猿,下到猴猴孙全部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人妖所生的老杂种,也敢给老娘放血,真是他妈的欠调教!今天老娘非把你捉回去,阉割了,送去紫禁城里当猴耍,让你这杂种人妖断绝孙,也让天下百姓看看人妖本色!”玉函大声骂街,头上双镜乱闪,两手迅速将金光拉扯成一万条比头发还细的金丝。
“老杂种,看看姑奶奶这天罗金丝如何!”她将一团乱糟糟的金丝奋力推出去,在空砰地一声炸开,这一下仿佛太阳爆炸,射出万道金色流星雨,天上地下,全是四下乱射喷溅的金丝。
猿长老先前并未将她放在眼里,等到发觉这招厉害之后,再向躲闪,已经是来不及了,全身都被金丝缠住,急忙用剑气去割,怎奈那金丝全由神光组成,有形无质,根本割之不断。
“老杂种猴,今天让你死在老娘裙底下!”这玉函也真是泼辣,说话之间,已经将外边穿的裙脱下,仅剩下一条半透明的内裤,赤着一双修长的大腿,扬手把裙抛过来,就向猿长老头顶罩去。
'蜀山封神 第十一卷 阎王 第六回 关头斗法(下)'
却说那白水真人刘泉,未拜入正教之前,虽然是旁门,也学了许多旁门左道的本事,但人品却着实不错。
他掰命拼出黑沙围困,驾驭剑光飞到远处,已经是惊魂失措,本想就此跑回清军大营去,无意间一回头,正看到猿长老被无数道金色光丝困住。
猿长老是为了救自己二人才来到关头,陷自身于险地,刘泉稍一犹豫,立即调转剑光飞回来,大喝一声:“妖女修要猖狂!”扬手就把金鸳神剪祭出,喀喇一声雷响,凝结在猿长老身体周围的金色光丝尽断。
猿长老眼看就要被那裙罩住,心气苦,本想施展天数上的烈火焚身的禁法与敌人同归于尽,猛然间身上一松,立即怪叫一声脱困而出,腾身起在空,正看到莫直举着落魂幡拜来,他知道那幡厉害,双手连点,瞬间发出数十道天罡剑气,然后立即施展独门遁法,破空飞走。
莫直见猿长老竟然逃走,又看到刘泉被玉函缠着穷追猛打,他一条手臂被对方绞断,正是怒火攻心之时:“小,还不上榜,更待何时!”用仅剩的一只左手举起葫芦,将里面的黑沙一股脑地倒出来,当头撒去。
刘泉本以为自己救猿长老脱困,到时候合自己二人之力,怎么也能够逃出去,他却不知道老猿刚愎自用,今日受辱,全都因为来抢草人而起,已经是迁怒辉火,急着回去算账,那还顾及上他?
玉函的两面金光镜俱是封神法器,威力非常,他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金光困在央,正无计可施,猛然间无数黑沙仿佛沙河瀑布一般,当头落下,已经是无法可挡,被黑沙埋在其,若是还有度厄仙衣在,还能坚持数秒,怎奈仙衣先前已经被金光损坏,此时被黑沙临身,立时惨叫一声,魂魄飞扬,一道灵魂赶奔封神台去了!
“阿直,你怎么了?”玉函从天上落下来,把半边身鲜血淋漓的莫直抱住,心疼地叫着,“阿直,你……你忍着点。”她取出一个药瓶,哆哆嗦嗦地打了半天盖也没能打开,最后索性二指用力,将药瓶捏碎,把药送到自己嘴,嚼碎了之后,有口对口地送入莫直的嘴里。
她一改往日的泼辣形象,目光之充满了温柔,扶着莫直到台阶上先坐着,又去寻莫直的断臂。
莫直任他施为,脸上虽然有些痛苦,眉宇之间却有一种特别的兴奋,一边抽着气一边说:“往日我们两个玩的时候,我就让你把我手脚剁下来几个,反正日后也能接上,你就是不肯,哈哈,这次我也算因祸得福,痛并快乐着!”
玉函将断臂拿回来,又取出一个玉盒,把里面珍藏的断续灵药拿出来涂在伤口上,然后将手臂按照原来的样接上,吹上一口仙气,立即愈合如初,只是气脉还没有通顺,还需运功修养一番。
她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拂去莫直脸上疼出来的汗珠,一边埋怨道:“你……唉,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况且,你不也舍不得那么对我么,咱们两个虽然被别人瞧不起,可是咱俩之间的感情互相之间最清楚,这就足够了。”
莫直一抖手,又将那草人凌空送回台上,然后一招手,落在地上的黑木剑又自动飞来,他伸手抓住,叫了声:“疾!”黑剑对着草人凌空一刺,草人胸腹之间又有一个灵符啪地一下燃烧起来,眨眼之间燃成灰烬。
玉函一把夺过黑剑:“都到这地步了,你还做那劳什法干什么!”她把凤眼一挑,“我们本来还打算帮助杀了那辉火也就罢了,之后继续去云游四海,只是他们欺人太甚,竟然斩断了你一条手臂,还被那老猴打了一棺材钉,若不是我身上有当年星衡留下来的夸父替身灵符,刚才元神就得给他钉住,这口气怎能咽下?索性明天我就去城下摆布金光大阵,看看他峨嵋派到底有什么本事!”
莫直皱着眉头轻轻摇头:“不可,你没看见今天刘泉脚下踩着的那朵白莲花,我可是认得人,明明就是用的我截教的仙术,我看清营之必定有截教的高人在,十绝阵威力虽然不俗,但比起万仙阵、诛仙阵,甚至是曲黄河阵都远远不如,当初我们在岛上演练阵法便已经约定,最少也要三人同时布阵,否则一人挂了事小,将来不能布成完整的十绝阵可就罪过大了,依我看呐,先给慕容飞剑传书,让他过来,我们三人同时布置,方可利于不败之地。”
玉函深爱莫直,虽然心气急,但也不争辩,立即飞剑传书给金鳌岛上的慕容麟,把这里的事情全部告诉他,然后让他立即赶过来。
第二天,慕容麟便骑着火云鹿赶来,出乎莫直二人的意料之外的是,除了慕容麟之外,金鳌岛其他七位神君也都一同跟着来了。
本来莫直和玉函二人在别人眼就有些变态,平时跟岛上其他七个人关系极差,即使迎面见到了也未必打招呼,也就是慕容麟跟他们两口还算是凑合,他俩原来以为慕容麟能来就算是给他们面了,没想到这次竟然使得金鳌岛十位神君集体出动!
十人法力最深,上岛比较早的云亭此时隐然是众人领袖,经过这么多年的修炼,小伙越发的精干帅气,穿着淡青色的潇湘泪竹仙衣,举手投足之间都透漏出一股威严的神威。
除了这七人之外,还有两位也不得不提,一个是莫直的徒弟,就是当年齐星衡上岛时遇到的那个名叫钟钰的调酒少年,另外一个就是当年在北邙山跟冥后周奕竹有一腿的那条蛇精沁帝,当年齐星衡与甘道清等人大破北邙山,冥圣一家都做了丧家之犬,这沁帝当时也身受重伤,被女王玉函捉走,调教不果之后,压在天刑宫十八层地下,沁帝熬刑不过,最终妥协,脖上带着链做了金鳌岛的护岛灵兽。
云亭等人只看了莫直夫妇一眼,便入关与问询迎接出来的杨光赫相见,交谈之时,说出了集体出动的缘由:“在接到飞剑传书之前,万妙仙姑许飞娘便曾上岛,言说华民族浩劫将起,天下大乱,我等虽然机缘得道,以修仙业,却未曾斩却三尸,脱不去那亿万同胞血浓于水的人情,此时虽有上榜的危险,亦当有所而为。她说满清鞑虏蛮夷之辈,狠毒凶残,此时已经分兵两路入寇,若入原,我汉族同胞势必灾劫难逃,她走之后,我们立即着手准备,又上碧游宫八卦炉炼了几件至宝,此次全体出动,势与建奴决一死战,或是金鳌岛从此覆灭,或是杀退百万清军,即便身死上榜,也在所不惜!”
“好!”杨光赫被感动的热泪盈眶,“众位道友能有如此血性,真令人敬佩,若是我华儿女人人皆有这样的性情,建奴百万大军不足虑!天数顺逆也不足虑!我在这里谢谢诸位道友了!”说着给大家一躬到地。
云亭又道:“杨公,我听许飞娘说,清军兵分两路,一路由皇太极率领,祝锡吉率领道家辅佐走大路攻打山海关,另外一路由佛教辅佐,多尔衮领兵绕道蒙古直扑京城,更联合了蒙古大军,兵犯大同,另外,山西李自成起兵,为祸原,还有不少神仙相助,声势浩大,不知朝做了如何准备?”
杨光赫摆摆手:“诸位道友不必担心,蒙古军不足虑,甘宇清虽然与艾诚凌有仇,但他得蒋钰锋、贾筱煜和星衡三人真传,身俱三皇道统,一腔浩然正气,天地可表,当年在京城的时候,我们交情不错,他绝对不是分不清轻重之人,有他在一日,蒙古鞑便是全都长出了翅膀也飞不进来一个。至于李自成就更是癣疥之患,有孙传庭、左良玉等名将在,更有巫山十二仙之的数位仙人辅佐,量那几十万农民也翻不起花来;而京城墙高池深,城外有二十余万大军集结,其更有镇我多年练出来的精锐,艾诚凌善守,必定无忧,所以我们只要守住山海关,关内百姓可高枕无忧!”
'蜀山封神 第十一卷 阎王 第七回 十绝阵(上)'
云亭跟杨光赫要来许多旗帜、木桩等布阵之物,不一日,在山海关前摆下十座连环大阵,聚拢黯淡愁云,收摄凄惨冷雾,杀光闪闪,悲风切切,十数道黑气直冲霄汉,凝聚一团数亩大小的黑云,在关头之上翻滚不休。
十天君俱穿道袍佩剑,或骑梅花鹿,或乘黄斑虎,在阵前一字排开,云亭单叫祝锡吉答话。
虽然前一日下了战书,但这等阵势,单凭普通凡人根本无济于事,所以祝锡吉并未摆开军阵,只穿道袍,骑着青牛,带着一众门人出来看阵。
云亭在鹿上扬鞭问道:“祝锡吉,你既然做了铁杆汉奸,我再问你祖宗姓名那也是侮辱我的智商了,明清两国打到今天,再多说废话已然没有意义。”他用鞭向后一指,“我们兄弟十人听说你带兵打到山海关前,特地全部出动来跟你们决一死战,此阵名叫十绝阵,是我截教秘传,你们除非能够破阵,杀了我们兄弟十个,否则休想再向南行半步!”
因当初金台拜将之时,听齐漱溟说过山海关下将有十绝阵之厄,乃是群仙的又一次大的劫数,所以祝锡吉那天看到莫直二人的时候便猜到今日,所以早就按照原著上的描述给众人讲说这十绝阵的厉害。
在众峨眉派弟之,自持玄门正宗,横行无忌,听了祝锡吉所说更是不服,其以苦行头陀的弟笑和尚最为不忿,此时见云亭等人猖狂,便暗自施展太清玄门有无形剑气,将身形隐去,悄悄向十位神君飞去,打算趁其不备,突然现出身形,先扇对手几个耳光,落他面。
他却不知,天绝神君赵聪的封神法器是乾天一气,只是一股清气,藏于泥丸宫,最是灵锐敏捷,能够感日月,知阴阳,无论是多么厉害的障眼法都瞒不过这股清气。
觉察到有人靠近,赵聪立即笑道:“祝锡吉,既然派人来破阵光明正大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