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面还未答话,后面朱由穆的新光遁法极快,虽然还没有达到心念想到哪,人就走到哪的地步,但也快速无比,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赶了上来。
那屠龙师太一看那雪山老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就不像是好东西,只当是周奕竹一党,伸手一指龙刀再次斩下去。
只是这雪山老魅道行可非师恭可比,他此时已经不认得周奕竹是谁了,还不及问面就追上一僧一尼,不由分说上来就下杀手。
“贼尼
此无礼!”雪山老魅也不是善茬,也不张罗解释,:让开屠龙刀,背后那只怪手一晃手上所托宝珠立即射出七道白光,那是他在大雪山修炼多年的极寒内丹冻气,只要沾上一点,任他多大的道行也要把浑身化成冰块,爆体而亡,世间除了仅有的几件纯阳法宝能够克制余的都不能抵挡。
朱由穆看出厉害,急叫道:“师姐小心!”双手一挥,放出小旃檀佛光将二人互助,另用波罗神焰与寒光相抗,极寒相遇极热即声剧烈的爆炸,震彻山谷,轰隆隆仿佛雷鸣经久不绝。
屠龙师太见他还敢还手,大骂:“妖孽自取死路!”屠龙刀上挑下斩山老魅看她刀光厉害,不敢抵挡只得左遮右挡,心愤恨,暗自施展独门二心神功,从后偷袭。
朱由穆正小心翼翼地用波罗神焰抵御寒光,猛然间心一紧,知道不好,低头一看,见到一点湛蓝色光华从雪地里飞起,他不知是什么东西,挥手洒下一片佛光,那点光华与佛光一碰,立即轰然炸开,散成红、白、蓝三色千万道精芒,漫天激射,所到之处,尽皆燃气湛蓝色的寒焰。
朱由穆大叫不好,知道自己如果逃走,屠龙师太便要被寒焰所伤,急忙拼命用佛光将漫天寒焰裹住,便在这时,听得雪山老魅一声惨叫,已经死在屠龙刀下!
二人再找周奕,已经不见了踪影,朱由穆四下里望了望,伸手往东南方一指:“向那边去了!”一甩袖,金光闪动,已经是凭空遁去。
他们刚走不一会,西北方飞一道金光,落地化成一个俊秀少年,笑呵呵地道:“都芒老弟,我这次可是求到雪莲了……”话还未说完,便看到门前惨状,顿时大吃一惊。
却说周竹这次不敢再向西飞,转到向南,这次直来到云贵密林地区,正行间,忽然山间遇到两个小和尚,正用手捧着两件奇形法器,顺着山路边走边说着闲话。
周奕绣这次也算是病急乱投医,按遁光,从半空就滚了下来,来到两个小和尚脚下,抱着二人大腿哭诉:“两位长老救命!有一妖僧、妖尼要害我性命!”
其一个长得高瘦的尚看她一身黑衣,蹲坐在地上,哭得楚楚可怜,不禁大怒:“何人敢如此逼迫与你?让我见到,必要教训他一番不可!”
那矮胖的和尚也说:“正是,你之光放,躲在我们身后,待会你的仇家来了,自有我们料理!”
正说着,忽然天上金光一闪,现:屠龙师太朱由穆。
先前屠龙师太接连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杀,朱由穆已经于路上劝诫,此时正想让不相干的人走开,哪知那两个和尚倒将周奕竹护在身后,先撸胳膊挽袖上来大声指责:“你这妖僧妖尼,为何苦苦逼迫人家良家女?”
朱由穆拦住就要出手的屠龙师太,上前很是温和地说道:“此女乃是恶鬼的王后,本性凶残,不可形容,今日我二人乃是替天行道,诛杀此妖,以完劫数,还请两位行个方便。”
两个和尚平时依仗师父的名头道法,在这里横行惯了的,哪里会把二人放在眼里,闻言大叫道:“看你们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气,就不像是好东西,也敢自称是替天行道?嗯,你这小和尚到时生得俊俏,莫非是看上了人家小媳妇,想要掳回去做镇寺夫人?”
他一句话说完,屠龙师太再也忍不住,怒吼一声,屠龙刀暴起,林间仿佛闪了一道金色的闪电,两个小和尚立时被斩成四段,原本手里托着的两件物事也掉在地上,在岩石上磕成粉碎。
周奕绣却是看出不好,再次先走一步,屠龙师太二人依旧紧追不舍。
他们却都不知道,这两个小和尚是晓月禅师的两个徒弟,病维摩朱洪和通臂神猿鹿清,二人手托着的东西,乃是他们的师祖,南疆野人山长狄洞哈哈老祖所炼制的两件法宝,只是半成品,里面封印着一只域外无相天魔。
哈哈老祖乃是书妖孽三大巨之一,与轩辕法王、南公并称,魔法深不可测,这次从域外招来无相天魔,打算炼制一件魔道至宝,因天魔无形无相,稍不留神便要为其所乘,所以他便把域外天魔分作两部分,封印在法器之,让两个徒孙给他们师父晓月禅师送去,让晓月禅师去练。
此时法器坠地,摔成粉碎,里面天魔飞出,受了周奕竹因果牵引,又因她身上青竹仙咒的禁制,形成无边祸害,日后万仙阵数位佛道两门的高人都栽在这无相天魔身上,此皆是青竹仙临终布置,足见其道行之高,推算之准。
只是她若早能算到今日,为何当初不肯去幻波池求道取经?而把希望寄托在侥幸之上,不知是否天数注定如此,究竟到底人力能否更改?且听下回分解。
'蜀山封神 正文 第十四卷 四御 第四回 武夷散仙'
第十四卷 四御 第四回 武夷散仙
冥后周奕竹被屠龙师太和采薇僧朱由穆追得出了黄河阵之后,四处逃窜,屠龙师太嫉恶如仇,因为有长眉真人所赐屠龙刀,更是横行无忌,她在黄河阵所受苦恼,此时全部发泄出来,凡是看到跟周奕竹站在一起的,一律视为同党,稍有不顺,立即诛杀。
周奕竹在南疆大山之狼狈逃窜,也不知跑了多久,猛一抬头,来到一山,只见奇峰怪石,栩栩如生,飞瀑倾泻,清水潺潺,如诉如歌,好一处锦绣洞天!
在半山腰上,松树下,有两个身穿青衣的道者,正在石桌上对弈,执白的是一个十七岁的清雅少年,身上穿着月白七星御法袍,头戴白玉太真冲天冠,脚上穿着仙雾腾腾的三折云天履,越发显得面如冠玉,目若流星,此时正用右手两根手指拈着一枚棋,皱着眉思索着下在哪里。
他对面坐着一个腌臜邋遢的青年,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上面沾满了油腻,磨得光亮,硬板板的,头上干燥枯黄的头发,用一根破草棍憋住,脚上穿了一双露着脚趾的破草鞋,浑身上下皮肤都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脏兮兮的,满是污垢,离着老远就能嗅到一股难闻的气息。
他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少年,右手摇着一把破蒲扇,左手端着一个紫砂茶壶,滋喽滋喽,闲惬意地喝着。
周奕竹也是千年老妖,一眼。就看出二人道行不浅,架起一阵黑风,顺着山势飞起,向二人飞去。
半山腰处那邋遢青年笑道:“白老。弟,你看看,我说今天去白犀潭偷韩仙的仙兽,回来红烧了吃,你却非要附庸风雅,跑到这里下这劳什棋。那南朝锦绣江山之有多少大名气的国手,你找他们去就不行?你看看,如今扫帚星和丧门星同时上门,我可是沾了你的霉运了啊!”
那白姓少年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仍旧低下头,看准一个地方,将白缓缓落下去,还未碰到棋盘,忽然一阵妖风刮来,周奕竹已经出现在棋盘一侧,跪伏于地,口称有恶僧、恶尼追杀,恳请护佑。
邋遢青年嘿嘿笑着:“你这女鬼倒也喜俊厌丑,看那。小白脸长得帅,就多拜他,少拜我,是不是认为,人长的好看,道行也就越高?”
周奕竹一怔,连称不敢,又转过头来叩拜,邋遢青年。笑道:“你被我一说,就又转过头来拜我,可是认定我的道行比他强了?哈哈,你可知道,我二人姓甚名谁,师承何处,在哪里修仙了道?”
周奕竹摇头:“还请仙长赐教。”
邋遢青年似乎很是受用,笑呵呵地道:“那位帅哥名叫白锐,师承碧游宫外门弟赵公明,而我叫王承让,我的老师,则是玉虚宫昆仑十二金仙之一的道行天尊。你的来历不必说,我已经知道,不过今天我不愿意出手,你还是求求那位锐哥儿吧。”
周奕竹心暗。恨对方戏耍,面上丝毫不露,又转过来求白锐。
白锐叹了口气,放下棋:“你是封神榜上的扫帚星,你肚里那孩,是丧门星,冥圣娶你,则北邙山灭,青竹仙收你,则黄河仙府亡,之后师恭、都芒等人皆是如此,虽说天数注定,但也与你结下因果,今日到我门前,说不得我也得应劫出世。”
他用手向她身后一指:“你也不用害怕,你们母二人命注定不该亡于我这武夷山上,那屠龙师太和采薇僧受青竹仙临终之前的诅咒,已经是灾星照命,劫数难逃了,你只需站在一旁看着便可,到时自有来杀他们之人。”
周奕竹听完,这才松了口气,站在一旁,看二人下棋。
这边周奕竹前脚刚到,后面屠龙师太和朱由穆便紧跟着追来。
屠龙师太大吼:“妖孽,看你今日还往哪里逃!”屠龙刀化成百丈刀芒,向半山腰斩去,刀光闪烁,却是连正在下棋的白锐和王承让都一起裹在里面。
白锐一皱眉,此时轮到王承让下,正坐在那里冥思苦想,对周围事物仿佛不见,白锐自然不会让对方在自己家门口撒野,伸手一指,袖飞起一宝,乃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水晶圆盘,里面飞出无数道电光精芒,白光耀眼,仙芒璀璨,到得空,陡然长大,化作一片银雨光幕,射出百丈神光,将半个山头罩住,屠龙刀站在上面,发出金石脆想,竟被托住,不能落下分毫!
屠龙师太大惊:“你是何人?为何偏袒妖孽,为祸人间?”
白锐带着怒气道:“一定要砍一刀然后再问话么?任寿平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我是何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何一来二话不说,抡刀便斩?你们峨嵋派就是这样行事的么!”
屠龙师太怒道:“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不再是峨嵋派门下,你也休得出言辱骂先师,我看你小小年纪,竟然跟冥后这等妖yin巨擘混在一起,向来也非善类,只因你面像不显邪气,才出言相问,以免你自误误人。哼,你切指定那个轮,再接我一刀!”
白锐也知她厉害,屠龙刀更是天下间有名的利器,两仪分光轮不能持久,若在他日可布下旗阵擒她,今日却是不必。
他站在宝轮之下,戟指二人:“沈琇,朱由穆!你们出来追冥后的时候,让你们出来的那人可告诉你们,不能超过三天的时限么?如今你们已经破了时限,死星吊命,劫数将至,还不知悔悟,反过来教训我,真是可笑之至!”
二人想起当初出来时,五位高人的嘱咐,顿时心底一阵发寒,对视一眼,正犹豫着是继续捉拿冥后,还是如先前所说,立即返回洞府,静颂佛经,等待天下统一。
便在这时,忽然西南飞来一道白光,晃眼之间便到近前。
乃是一个容貌肃穆的和尚,一见屠龙师太二人立即大声怒骂:“无耻泼尼,焉敢伤我门人,毁我法宝,今日定不与你干休!”
屠龙师太回头一看,竟然认得,原来这和尚便是昔日长眉真人座下的三弟灭尘,后来逐出师门,改投南疆老祖门下的晓月禅师!
当日在峨嵋派时,屠龙师太便与晓月禅师不合,今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把先前退走的心思全部散了,晃刀怒喝:“我道是谁,原来竟是你这无知叛徒,你那两个徒儿与鬼教妖后朋比为奸,休说我见杀之,便是满天下的正教同道哪个见了也不会放过。我也听说你拜了南疆大魔头哈哈老祖为师,堕魔以深,你以为只有师父家法才能治得了你么?今日我也与你做个了断!”
晓月禅师大怒,当日他被逐出师门,长眉真人曾经告诫过他,须洁身自好,否则有玉匣飞刀斩他头颅,晓月禅师因此小心翼翼多年,后来终于被他寻到了一队昔日水神共工留下的断玉钩,自忖能够抵挡玉匣飞刀,这才出山。
如今听见屠龙师太提起,哪里还能忍耐得住,大骂道:“无耻泼尼,你也是被逐之徒,还有脸来说我的?”伸手一指,背后飞起两道强烈的金虹两色豪光,奇快如电,向屠龙师太飞斩过去,屠龙师太凛然不惧,也催动屠龙刀,将双钩抵住,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二人在武夷山上斗法数个时辰,忽然西北又飞来一道剑光,乃是一个矮,离着老远便大声叫道:“晓月禅师,暂停贵手,我与老贼尼有杀徒之仇,需要亲手除他,方消此恨!”正是青海派的藏灵到了!
他生得矮小,行动却很迅捷,眨眼间便到了近前,扬手处,飞出十口天辛飞剑,仿佛流星排空,将屠龙师太围在央,争斗起来。
藏灵也是一派教主,数百年苦功,道法玄奇,将白铁精英炼成的天辛飞剑排布开来,横贯长空,与屠龙师太一接手,便知屠龙刀厉害,自己飞剑难以抵挡,怒喝一声,双手搓动,数十丈的红霞喷薄而出,将整个剑阵连同屠龙师太都一起罩在里面。
他这先天离合神光与优昙大师所炼不同,乃玄门先天一气炼成,能生奇冷酷炎,随心幻象,使人走火入魔,最是狠辣,屠龙师太虽然佛心清明,不惧幻像,但上下四面八方都被重如山岳的神光禁锢,也是难以逃脱。
晓月禅师临虚站在一旁看他二人斗法,想起自己两个徒儿惨死,而哈哈老祖的法器也被毁坏,跑出里面的无相天魔,心乱如麻,怒气未消,一眼看到旁边的朱由穆,不由得伸手一指:“你这小和尚,也是那泼尼的同党,正是杀我徒儿的帮凶,今日杀你也是一样!”伸手一指,断玉钩两道光芒又飞了出去!
朱由穆也听说过晓月禅师的事迹,心忌惮,不敢小瞧,双手一晃,也放出旃檀佛光抵抗。
四个人分成两对相斗,只见剑芒雷光,轰炸全山,若不是有白锐的两仪分光轮护佑,整座武夷山都要被他们毁去了。
如此斗了不到半个时辰,西方又飞来两道剑光,这次来了两个少年,俱是一身青衫,为首一个生得质彬彬,手里拿着一本书卷,仿佛是一个书生,另外一个满脸的英气,跟在他的身后,二人皆是怒容满面。
到这里看了情况,那英气青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