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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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封神-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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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辰,师父为了准备贺礼,走得匆忙,所以只交给我一些说是他最近从东海新得的一部道书学来的符术,等回来之后再来传授我他老人家自己的秘法。至于这五鬼幡么……是师父炼好了一件叫做‘五鬼狱’的黑玉镯,据说威力远比这五鬼幡厉害,临走的时候,便交给我了。”
  一听齐星衡还知道白骨魔姬和五鬼狱镯的事情,海东青便越发的放心了,他伸手一指,平地暴起黑色浓雾,他借着黑雾浓煞现身,周围的三只僵尸竟然“嗖嗖嗖”尽数钻入他的身体里边去了。
  这三尸道长本出生在东北,元朝期时候修道,曾经得到一部《三尸化身秘法》只是所得仅有残页,并不能真正修炼出三尸化身,他便挖掘古墓,寻找替身帮助炼法,终于寻了三个南北朝时候的皇家古尸,借以炼就神通,只是虽然三尸也能分化,却毕竟不是道门正宗,落了下乘。
  海东青和戈销愁都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挖掘古墓,一个寻尸,一个收鬼,有一次二人同时被困在一座鲜卑皇族的古墓之,结果二人共度生死,竟然结成至交。
  三尸道人海东青后来在东北得罪了高人,不得已跑来南方,在江苏云台山寻了一处洞穴修炼,平时常来五雷观做客,所以对戈销愁的事情都是熟悉得很。
  三尸道人现出身形,见齐星衡并不过来参拜,心又有些起疑,伸手向怒目而视的魏祥和罗米一指:“这两个娃娃是谁?”
  齐星衡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们是被师父捉来准备炼那龙虎丹的,我每天给他俩送饭,知道他们都是极仗义讲义气的,刚才妖人来袭,多亏他们两个我才逃出来,我已经答应他们,在师父面前求情,放他们下山了。”
  海东青见他回答得滴水不漏,心疑虑尽去,抚须而笑:“你这娃娃倒也机灵,我看那五雷观里的酒囊饭袋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一个用。”
  齐心横连忙回答:“哪里哪里,观各位师兄个个都是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之人。”说着还把斩铁剑从地上捡起来,呜呜哭道:“师兄临死之前,将它交给我防身,呜呜,师兄们死的太惨了,师伯你可一定要给他们报仇啊!”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说是仇人刚刚飞走,打算先支走这法力凶悍的老道。
  哪知海东青一摆手,十分不屑地说:“那些废物们,死就死了,我平常就跟老戈说过,他也只是收养他们端茶送水,给道观增加些人气罢了,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至于报仇么,哈哈,你师父仇家满天下,他又哪里报得来!”
  这海东青道行比那五鬼道人戈销愁还要高出一大截,修炼百余年未曾收徒,这时天上阴云尽散,满天星斗重新现出,他看齐星衡面目清秀,虽然弱,但是双眼之炯炯有神,好似朗星,又聪慧伶俐,颇有仙根,越看越是喜欢。
  “这五鬼幡先还给你,啧啧,戈老道还真是好运气呐,这几首符印看似简单,却极是高明。”海东青有看向魏祥和罗米,罗米吓得后退几步,躲在两人身后,魏祥则是双剑交叉,护在胸前。
  齐星衡连忙说道:“海师伯,祥哥和罗米已经跟我八拜结交,算是我的磕头弟兄了,我们已经约定虽不能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可不能……”
  海东青失声笑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像戈老头那样练什么紫宵氤氲龙虎丹的,我要炼也是炼那尸丹。我只是看这俩孩根骨不错,若是能够修道,定能事半功倍。”他见二人眼只有恐惧和愤恨,倒也不强求,“你们走吧,我跟这师侄还有话说。”
  齐星衡见魏祥眼里满是担忧之色,连忙过去拱手作别:“魏大哥快走吧,小弟还要跟海师伯去追查凶手,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日后等我道术修成,定然还有再见之时!”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魏祥微微摇头,那意思是自己暂时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
  魏祥知道自己继续在这里非但一点忙也帮不上,反而还会引起老道士起疑心,便也跟齐星衡告别,背起罗米,迈开大步,向山下村落飞奔而去,一会的功夫,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
  齐星衡生怕老道士进观之后发现异常,事情败露,只是把话往报仇上面引,老道士却很是不以为然:“不必了,为那么几个东西报仇,我还没有那份闲工夫,至于观满地狼藉,尽是血污,我也不去看了,那白骨魔姬在西昆仑摆下血池宴,广发‘白莲血食贴’,邀请同道,我也是在邀请之列,这次来朝天门便是想邀你师父一同前往,既然他先走一步,咱们也这就起程吧!”
  齐星衡闻言不禁喜出望外,心说只要你不进观我就还能隐瞒一时,虽然到了西昆仑见了戈销愁双方对峙不禁仍有露馅之时,不过这里距离西昆仑有万里之遥,路上自己仍有逃跑的机会。
  海东青果真也没进观,伸手牵住齐星衡,将宽大的袍袖一甩,脚下黑云涌现,阴风鼓荡,拖着两人往西昆仑飞去。
  三尸道长所御黑云行得不慢,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到了湖北地界,齐星衡吵着肚饿,要吃东西,二人降下云头,落在武昌城外。
  湖北省是大明朝就藩最多的省份之一,仅次于河南,从明太祖朱元璋时期就有藩王被封在这里,所以这武昌虽然没有现代大都市那样繁华,但在大明朝也算是极为兴盛了。
  二人漫步进城,齐星衡来到一个小摊门口,伸手就抓了一个包塞进嘴里,大嚼着,含糊不清地指着海东青说:“一会他付钱!”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老道士,心想他不会出手杀人吧?光天化日之下,会不会有正道剑仙出来拔闯啊。
  海东青漫步走到棚里,在一个桌前坐了下来,接过店主人倒的茶水抿了一口,然后从怀里掏出小拇指肚大的一块散碎银放在桌上,笑眯眯地冲齐星衡摆手:“好孩,别在外边吃,小心呛了风,到这慢慢坐吃,我们不着急赶路。”
  齐星衡差点被包噎住,本来还想制造混乱,伺机逃跑,没想到这杀人不眨眼的老道士出门吃饭也要付钱,他弱弱地问店主人:“那点银能买几个包?”
  店主人点头哈腰地说:“只要少爷您吃得高兴,这些包连同笼屉都给你也用不了那些钱。”
  呃……齐星衡狠狠地把包吞下,然后掉头出了包摊,老道士取出一钱递给店主人,又装上了两个包带着,到了街上再找齐星衡已经不见了。
  齐星衡十分狡猾地利用一张“血灵连脉符”是自己身上的气息与街上众多行人融为一体,又小心地用一张替身符贴在一个向城南匆匆赶路的行人身上,自己却调头奔向城北。
  一路穿大街过小巷,忽然耳边响起三尸道长的声音:“星衡师侄,你这是要去哪啊?”
  齐星衡吓得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四处看看,却没有老道士的影。
  “娃娃,不要再闹了,赶紧回来,我们还要赶路呢!”
  齐星衡正要回答,忽然想起当初看武侠小说时候,内功高人都有传音入密的功夫,甚至还能千里传音,这三尸道人可是神仙一半的人物,耍这么个小手段应该不成问题。
  果然三尸道人又叫了两声,但只是叫他回去,并没有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虽然知道三尸道人不会马上赶来,但那老家伙神通广大,齐星衡不敢怠慢,正看到旁边有一家宅院,侧门虚掩着,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他看看左右无人,猫腰潜入。
  这家宅院规模也颇不小,看起来也应该是官宦人家,只是已经开始破败,院里冷冷清清,连个人影都没有,甬路上砖缝里都已经长出杂草,朱红的回廊上还挂上了几张落寞的蛛网在随风飘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忽然,从宅更深处传来一阵歌声,歌喉婉转细腻,嗓音极好,声调悲切,饱含无数心酸与无奈,听的人心里一紧。
  齐星衡凝神细听,“欢乐趣,离别苦,就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听着听着,心情也变得低沉起来,他循着歌声前行,转过回廊,来到后院,他所经过之处,尽皆荆草丛生,破败不堪,唯有这个小院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净雅致,左边是一片菜地,右边是花架,长了一派五颜色的小花,点缀在厚厚的五角形片铺就的绿毯上面,颇为赏心悦目。
  此时,屋内歌声一停,只剩下一个女的低声啜泣。
  '蜀山封神 第一卷 西昆仑 第五回 入荒宅帅哥遇少妇(下)'
  齐星衡悄悄走到门前,隔着薄纱帘往里观看,只见一位身怀甲的少年妇女正在一边织布,一边哭泣,听那声音,凄凄惨惨,仿佛有说不完的伤心事,看那容貌,泪雨连连,似乎有看不完的委屈情。
  那少妇长得十分年轻,也就十岁模样,身上穿的衣服倒是颇为华贵,只是已经被水洗得褪色,肚高高拱起,几乎不能坐立,她兀自强忍坐着织布,一只手拄着椅,一只手不停地在机器上忙碌着。
  “七张机。春蚕吐尽一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翦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般衣。”少妇口呢喃清唱,反复在向着不知名的神明哭诉。
  忽然,她觉得肚疼痛难忍,忍不住轻抚,埋怨:“冤家!你父进京近三季,窗前白雪化青芽,至今音信全无,娘为你操劳至今,你还踢我!”虽然语气埋怨,但也怕伤了胎气,扶着椅缓缓站起来,向床边走去。
  少妇站起身刚一抬头,忽然看到窗外有一个人头,顿时喝骂:“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抓起还缠着一截线的梭就扔了出去。
  齐星衡见那少妇起身,刚跟她对上眼光,便听到一声喝骂,紧跟着一个黑乎乎的物事便直往脸上砸过来,他也算手脚灵活,低头矮身,梭从头顶上飞过,他连声叫道:“别动手,等一下,我有话说!”
  听到他的声音,少妇一怔:“你不是张波儿,你是谁?”
  齐星衡转到身,从门而入,站在门口,先给对方鞠了个躬:“我叫齐星衡,现在正被一个妖道追杀,无意之躲到姐姐院里来,刚才听到姐姐哭声悲切,就被吸引过来,还请姐姐不要介意。”
  少妇见他打扮怪异,头上只有一寸多长短碎的头发,似乎是传说的藩蛮之人,长得倒是清秀,看山去不怎么像坏人。
  她心思百转,心想若是存心占便宜,自己一个妇道人家现在这种情况也无可奈何,更何况孩就要出生了,先看他想要如何。
  她缓缓挪到床边,斜倚着枕头侧歪着,又将窗前纱帐落下,挡住自己的脸:“奴家身不便,敝舍简陋,客人想要喝水外面缸里有,锅里还有三张面饼,一切还请自便。”
  齐星衡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好说话,连忙答谢:“那就多谢姐姐了。”他倒也真不客气,到了隔壁锅里取了面饼,又找到几根青葱,拿了回来,坐在椅上吃。
  屋里安静了一会,齐星衡便主动跟那少妇攀谈,那少妇年纪不大,也没什么心机,多日孤苦,好容易有这么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开始时还有些警惕,到后来便如竹筒倒豆一般全说出来了。
  原来少妇的名字叫做柳三娘,公公齐叔安是县主簿,去年因为楚王家奴强占了城北的一大片土地,很多百姓甚至是地主都失去了自己的田地,告上了衙门,齐叔安本性耿直,又想那家奴占地乃是私产,与楚王无关,便上门去说理,结果被人打折了腿扔到大街上,连跟去的百姓也被当场打死了五个,那家奴甚是猖狂,站在门前大喊:“你们爱上哪告就上哪告,在这湖北一亩三分地里,老就是王法!”
  齐叔安的儿齐成玉过举人,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当即带领一帮秀才等人二次上门,结果又被乱棍打出。
  齐成玉威胁要把这件事情便成平话传遍天下,那人再次扬言:“都给老滚蛋!告诉你们,老的靠山那是楚王,在干说三道四,小心拔了你们的舌头!”
  齐成玉回家诉说经过,老主簿齐叔安夙夜哀叹,又有伤在身,不几天便一命呜呼,驾鹤西游。齐成玉老父晚年得,他年纪不满三十,正是年轻气盛之时,见老父冤死,焉能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变卖家产,准备行装,去京城告御状,结果一走就是大半年,杳无音信,生死不知。
  齐成玉的老妈原本身体就不好,老伴死后,儿又不听劝阻跑去京城,又不时地有泼皮上门纠缠,老人家哀思数月,也撒手人寰,一大家死的死,散的散,现如今连佣人也都跑光了,只剩下柳三娘一个人艰苦度日。
  齐星衡听完,心里也是一阵叹息,就着大葱将饼吃完,抹了抹嘴,又去缸里舀了瓢凉水喝,回来又给柳三娘鞠了个躬:“谢谢三姐了,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只吃了一个包,只是我身上没有钱,你看我能为你做点什么,也算是报答你了。”
  柳三娘哪敢留这样一个陌生人在家:“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之处,既然吃完,还请自便。”
  齐星衡想了想,取了一颗血髓丹递过去:“实不相瞒,我师父是东海一位散仙,这仙丹就是他老人家亲手炼制,吃了能够养精补血,最为灵验,三姐你脸色苍白,最近肯定没有补充什么营养,吃这仙丹正好。”
  柳三娘略微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把但要接了过来,用一只嫩白的小手拖着,豆粒大的血红色丹丸左右滚动,似乎也有些迟疑不决。
  齐星衡也不催促:“这仙丹你留着吧,我也该走了!”
  从后院出来,齐星衡却没有离开齐家大院,他推测三尸道人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所以决定在这里躲上一夜再说。走到前院,寻了一间空屋,盘膝而坐,按照《炼血真经》上面所载功法闭目静养。
  他这一坐就是一天,感觉浑身暖烘烘的,血液循环似乎比平时更加快了,血液里流淌着使不完的精神。
  夜幕降临,他吃了血髓丹,不需要进食也不会有饥饿感,正思考着以后应该怎么办,忽然后院传来一阵摔东西和争吵的声音,他连忙出门又回到后院。
  人的双眼受血而视,他此时是第一层的以精养血阶段,修炼了一整天,此时眼光更加的清澈,夜幕之下,一切都是清晰可见,看柳三娘的屋里已经是多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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