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前,请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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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前,请终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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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妹纸的蛋糕~!杨爸爸和小隙童鞋都好开心~!新年快乐哟~!!


、第二十五章

他打桩似的,一次比一次更深入,我咬著牙,感觉内脏都要被捅漏了,这龟孙子力气比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还要恐怖,我的腰被他掐得前後两面都快贴在了一起,上身整齐的衣服在墙上来回的蹭,扣子都蹭掉了几颗,我用力呼吸,喘气的声音都变了调,等他抽出来要把我转过身的时候,老子狠狠一脚冲著他精神抖擞的小兄弟踹了上去,却扯到了後面的伤口,动作一顿,被他抓住脚踝按到了榻上,仰面摔倒。
我破口大骂:“老子他妈的让你脱裤子是让你用後面伺候老子!”
他抿著嘴不说话,紧皱的眉头像是忍耐著什麽脏东西,我的心被冰块冻住来了个透心凉,胸口闷的喘不上气,不停地起落,怒气狂飙突进,握紧了拳头就要砸过去,这时肚子突然动了一下。
我一呆,慌忙捂上,叶清显然也感受到了宝宝的举动,停了下来,但双手还是粗鲁地掐著我的肩膀,略略抬起身来带著疑惑向下看去──
“滚!”趁此机会抓住空隙给了他一眼炮,他的疏忽成就了我的脱逃,我内八加摇晃连爬带跑趿拉著裤子离他五步远,空气霎时充盈在我俩之间,大腿处有液体流了下来,我低头看了一眼,惨不忍睹,面对著他横向挪到桌子边,拽了一大堆餐纸草草擦拭过後,提上裤子,瞄了眼他胯间还懵懂挺立的兄弟,心底默默说了声“抱歉,滚蛋!”
尴尬的沈默,叶清也恢复神智,安静地整理好衣服,眼睛在我腰腹间打了个转,目光闪烁,张了张嘴,最终闭上了。
衬衫扣子掉了好几颗,半裸著胸膛还不如干脆不穿,万幸乔延想得周到,加了件外套。直接套上外套,拉链拉到脖子下面,裤子是黑的,虽然看不出血迹,但是湿腻的感觉很难受,不过这里没几步就到家,可就算没几步,老子也没时间跟他再耗下去。
没跟他打招呼,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昂首挺胸一副斗胜的公鸡样走了出去,屋子里的一片狼藉交给了叶清。
我想明白了,也下定决心了,旧的不去新的能来嘛?我才三十二,不老但是也不年轻了,该找个人安定下来,像林睿一样,跟爱人好好过日子,叶清他想不明白也不要放手追逐不属於他的爱情,但我比他多吃了十年的大米,从阅历资历上讲都是能明白的,不要纠结於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种表现是自己不爱自己的宣传片。
再说,叶清有什麽好,脾气坏,不温柔,苦瓜脸,有暴力倾向……他的好从来只展现给他愿意展现的人,很明显,老子不在此列。
虽然……在我眼里,他还是很完美。
但是!但是!太完美了,也就缺少了让人永久回忆的力量。嗯!
我这样安慰自己,慢吞吞挪回家。
乔延好像一直在玄关候著,我刚举起手还没敲响房门就被他拉开,吓得我眨眨眼,却被他一把抱住:“Joy,急死我了……”
我把他推开,看他泪眼婆娑在眼眶里打转又掉不出的模样,心下也很感动,轻笑道:“急什麽,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他摇摇头,拉著我的手进来,我尽量像平常一样走路,每一步的摩擦像咒印般让我想起留在茶社里的那位,甩甩脑袋,把那人的臭脸甩出脑袋,在被乔延发现不妥当之前,把他支去盛元宵,拿了新的内裤和家居服去了浴室。
仔细清理了身下,出去就直奔卧室,回想那瓶药膏放在了哪里,没走几步被乔延拦下,指指我怀里抱著的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说道:“放洗衣机里,正好我明天一起洗。”
我一僵:“啊哈哈,不、不用了。”
乔延住在我家,我家不大,没有多余的卧室。平日里我睡床,他睡自带的折叠床,像内裤这种私人的物件我们都是各弄各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和那些床伴──包括叶清──是不同的。
我严格恪守这个底线,我不是守身如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不好听的,还滥交,算起来朋友没几个,每一个我都无比珍惜,而乔延,我最不愿伤害的,就是他。
他浅笑道:“你在害羞嘛?”说著就要拿过我手里的衣物,“没关系啦。”
“不是不是,”我把衣物抱到胸前,那上面还沾著血,总不能解释那是大姨妈吧!立刻岔开话题,“啊对了,刚刚宝宝动了……”
他果然被吸引过去,兴奋道:“真的?”
我舒了一口气,小孩子还是很好骗的。
“恩恩,”我点头,“还是第一次动,他太懒了……”
他呵呵笑著,一脸白痴样凑过来摸了又摸,不一会儿抬头郁闷道:“怎麽又不动了?”
“……说了这孩子懒嘛。”
他扁扁嘴:“算了,下次动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说著一拍脑袋,“元宵还热著呢,你等著,我去端来。”
或许他并不是傻到听不出我在蹩脚的转移话题,只是单纯的不想看我尴尬,他很善解人意,更让我感动的是,他从不问前因,也不问後果,只是单纯的陪伴,做一个完美的倾听者。
我把衣服丢进了垃圾袋,封好,想著明早去倒垃圾。
正好,把关於叶清的所有也跟垃圾一起倒掉。
没有吃元宵,喝了几口汤,就去睡了,我本是要提前进卧室上药的,刚找到药膏乔延就推门而进,我只好把药膏又丢了回去,说了声晚安假寐,想等他睡著再上药,结果假寐假寐就真睡著了。
第二天醒来,乔延去上班,他现在是实习生,干的活比驴多,赚的钱去动物园给狒狒买香蕉都不够,却又要任劳任怨,回来还包办了大半的家务。
再一次罪恶感袭来,起床动了动身体,兀然发觉下体凉凉的,上了药。
我脸一白,颤颤巍巍的掀开被子的一条缝,看了眼又立刻盖住。
……我就说乔延没这麽好骗。
但是……
脸又冒起热气,一想到昨晚睡得像死猪似的,没准他给我抹药的时候我正大声打呼噜呢。
厨房锅里温著甜粥,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的,餐椅上都放上了厚厚的垫子,我真的想不出夏天放垫子除了某些原因外,有什麽需要放垫子的。
吃过早餐,跑去阳台照料小孔雀──辞职後闲的蛋疼,便去买了盆孔雀竹芋,赐名小孔雀──乔延说名字太骚包,不过配我正合适,被我强力镇压了下去──有了这块心头肉,日子还不算太无聊。
不过我不会等著做山吃空。
前几日联系了一个原来乐队里的朋友,乐队解散後他又重组了一个新的乐队,问我要不要加入,我当时已经在叶清的公司工作,便拒绝了,前几日他得知我辞职,又打来电话,说是要出一张新专辑,问有没有时间赚点外快,我自然当仁不让,搜罗了几首从前没事时写的歌,编了曲,把谱子给他,专辑还没出呢,钱先到帐,用他的话说是,要留住我这麽个金饭碗。
於是,混吃等死的日子又迎来了本行,我摸著琴盖默默叹气,这碗饭可是保命的,这辈子是离不开它了。
游曳在黑白两色之间很容易不分白天黑夜,我趴在五线谱上涂涂抹抹一堆奇形怪状的小蝌蚪,很快被乔延叫停,我摸著脑袋无奈笑道:“我也得赚钱吃饭呀。”
他欲言又止,却没再干涉我,但琴房里多了许多温馨小贴士,比如琴盖上写著“吃药了吗?”,谱架上贴著“注意眼睛多休息”,我每每看了都不禁会心一笑。
他的善解人意,让人欲罢不能。
肚子越来越大,长时间坐著腰疼,宝宝则好像很喜欢钢琴的样子,我一弹琴他就会动,还是随著节奏动,给我打拍子似的,这让我很是惊喜,在肚子里就这样有节奏感了,出来不得是第二个莫扎特呀!
我欣喜地跟乔延说了,他笑得眼睛弯弯,说道:“宝宝很厉害呢!”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加利福尼亚传来好消息:林睿生了一个超可爱的小女孩。

作家的话:
下一章:情敌见面。。。。。。分外想念???(囧)
四个小时後爬起来排练。。。。。。啊啊啊 该死的期末!!!
谢谢大妹纸给杨爸爸和小隙的宝石!!!(扑到狂吻)开心到爆啊!!!


、第二十六章

身材走形在夏季是一个让人无比心酸的事实,我尽量憋著气,穿著宽松如睡衣的休闲衫,邋里邋遢地在飞机上唉声叹气,考虑片刻向空乘要来毯子,遮住了鼓起的肚子。
国外的欧罗巴人种们,说难听的,大多数到了中年各个肥粗老胖,一个胖子榨出的油够做两桌菜的了。我以前分析过,这应该是人种问题,就像猴子、猩猩和狒狒。我就像现在这样,把肚子再挺起来些,也比不过他们的一个胖子,但虽说如此,还是无比怀念那副驰骋美少年令无数芳心沦陷的匀称完美的身体比例啊!
此次去探望可爱的小侄女,我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的,我还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肚子的事,这个孩子是把我自己的伤口揭开给别人看的存在, 世界上多的不是医师,多的是撒盐的人,即使我知道林睿绝不会撒盐,但揭开伤口本身就够疼了。
乔延本是要跟我一起来的,在我的坚决反对下,还是老老实实留在了程氏实习。我也没有让林睿夫夫来接,毕竟林睿刚生完宝宝,Patrick大人小孩都要照顾,他倒是自告奋勇的说要接机,被我强力驳回。
到美国呆了两天,窝在旅馆里,思考让肚子憋下去的方法,我是不敢问谢景澄的,他肯定会骂我乱跑,我又不想找骂。
搜罗了各式各样的资料之後,我发现了一种神奇的物体──腹带。
不过……我低头看看肚子,这孩子总是让我产生挫败感,窝在老子的肚子里懒洋洋的装大爷,动一两下都是给面子,提醒我他的存在,可毕竟是自己的崽儿,用腹带勒他会影响胎儿发育,我也不忍心,但现在情况特殊,就几个小时,他应该会理解的吧。
要尊重孩子的选择,这是我一向奉行的方针政策,於是我抱著肚子跟他商量:“诶,buddy,束上腹带你的占地空间会相对缩小,但是跟你保证,就几个小时!”说著举手,“我发誓!”
……没反应。
我郁闷:“你倒是动一动啊。”
……还是没反应。
我仰天翻白眼,暗骂一句小兔崽子,然後对肚子说道:“你不动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等了一会儿,在确定小兔崽子压根儿不稀罕搭理他老爸我之後,整理了衣服,出门去婴幼儿用品超市买了腹带,收银的黄毛大哥还跟我讨论了老婆肚子大小的问题,我敷衍了几句,他出门笑著祝福我的孩子健康可爱。
……我的宝贝儿,当然又健康又可爱!┌(┘^└)┐
第三天正午,我以一副更胜往昔的潇洒英姿按响了林睿家的门铃,对著门框映出的影子整理了头发,尽力忽视腰部的束缚感,在门打开的同时张开双臂热情拥抱来人:“Patrick,恭喜呀!”
抱住才察觉到手感不对,急忙放开手,就沦陷在了好久不见的暗蓝色眸子里,没来得及启动盾牌防御攻势,就被这双眼睛迷得七荤八素,愣了几秒後才回过神来,慌忙定下心神,向他打招呼:“额,早上好。”
他慢慢移开视线,我松口气,有些失落。
这时厕所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Patrick走出来见到我笑著走过来:“你还真是姗姗来迟。”
人逢喜事精神爽,Patrick满面红光,手臂有力地抱了抱我,手掌同时拍了几下我的背部,拍得老子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我回抱他,带点报复心理狠狠还击回去,他像被挠痒痒似的没反应,反而兴奋道:“就等你了,睿还问我你怎麽还没到呢。”
说完对房间喊道:“睿,杨来了!”
我跟在他後面进了卧室,林睿好像刚睡醒,靠坐在床上,睡衣歪歪扭扭的,不过跟我本来就不用拘小节,我瞥了眼林睿不经意间露出的锁骨,又看了眼叶清。
他回视我,我对他咧嘴一笑,转回头奔著婴儿床去看侄女。
小宝宝睡得很娇气,脸蛋红彤彤的,不时吧嗒吧嗒小嘴,还打了个哈欠,看得我直乐,林睿过来和我头碰头看女儿,一看这样也乐了。
我笑著轻声道:“起名字了嘛?”
“嗯,”林睿点点头,转头找Patrick,後者心有灵犀握住他的手,绕过床坐到林睿身边,十指紧扣,一起低头看宝宝,林睿道,“Patrick起的名字,Candy。”
我看了看他们相合的手,突然感觉手中空空,也想抓住点什麽,攀上婴儿床的栏杆握住。
“真甜的名字,”我促狭一笑,“不知道以後哪个幸运的臭小子有福气,含在嘴里不怕化了?”
林睿也笑了:“学长,你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我故作惊吓状:“爱我就好,只要Patrick同意我没异议……”
Patrick早就见怪不怪,对於我们的无营养对话采取左耳进右耳出的处理方式,忽然正色道:“杨,我和睿商量了一下,想请你做孩子的教父。”
“……真的?”我瞪大眼睛,很惊喜的样子。
其实,我的心里不惊喜。一点也不惊喜。
我见到林睿这麽幸福,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可是,谁又知道,我有多羡慕他。
心底那麽点蠢蠢欲动的,不入流的小嫉妒,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压制不住冒出来,从涓涓细流变成汪洋大海。
但是我还是很惊喜的说:“真的?”
心情,与决定无关。
林睿和Patrick决定请我做小Candy的教父,说明在他们心底,我占了很大比重,这一点,足以让我感动。
“嗯,”林睿笑著点头,“还有一件事。”
“什麽事?”
他俩相视而笑,这回是Patrick开口:“还请你给你亲爱的教女起一个迷人的中文名字。”
“好啊。”我笑了,俯视著熟睡的宝宝,搜肠挂肚冥思苦想,宝宝的小手在空中乱挥了两下,刷地睁开了眼睛。
欧式的双眼皮让五官更加深邃,大大圆圆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天真无邪,然後转过小脑袋,和我对视了个正著。
大脑闪过了某个片段,眼前的眼睛和另一双重叠在了一起。
我抬眼凝视了一会儿倚门而立的叶清,垂下眼看著宝宝,温声道:“……一双瞳人剪秋水,”念叨了一句,看向宝宝的爸爸们,“秋瞳,林秋瞳,怎麽样?”
Patrick不负责任地耸肩:“我不懂中文。”
“……”我无奈地转向林睿,“怎麽样?”
“额,”他尴尬地瞥了瞥Patrick,小声道,“我、我也不太懂……”声调骤然拔高,“就是因为我不懂才找你的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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