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战之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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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之战之陨落-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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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从紫鸢尾上溢出的殷红仿佛盛开的蔷薇,一瞬间缠绕上二人的周身,顿时一股蚀骨的痛楚传来,仿佛连神识都要吞噬殆尽。
鸢尾羁绊,只与尤利尔相连的鸢尾羁绊,在眼角留下一道红色的伤痕。
十指交缠,执起苍尧冰凉的指,沾上眼角的鲜红,在结痂的胸口描绘着一道繁复的符文,待光芒散尽,怀中的身躯早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体内那股异动逐渐平息。
披上镂空的长袍,精致的面庞露出一丝苍白之色。
他的身躯暂时还无法承受不属于他的本源,但是若不如此,被他的星辰剑所伤,只能化为星屑中的尘埃,倘若这样还有一丝生机。
却不知,他是否能熬过这十二个时辰。
谁都没注意到,苍尧的胸前,骤然生出一道蓝紫相缠的鸢尾,中间隐隐带着一抹赤红。
许多年后,每当想起此刻,艾米特都会露出一丝苦笑,鸢尾的羁绊,又怎么能容下第三个人。   




、魔都之梦

一只手轻抬;熟练的指向指向第三排左上方;那是一只相较普通银器更大的器皿;也是整个克什米宫中唯一一只金壶。
这是一只烙上了神印的嘉德圣壶。
那壶仿佛有感应一般;在见到艾米特的一刹那微微一颤,周身发出的光芒更强烈了一些,荡起一层金色的波纹。仿佛在选择一件更合适的物品;只见艾米特的手在金壶前顿了顿;滑过一道抛物线,随后又指金壶后一个隐藏的暗盒。
在众多银器中,这只暗盒极不起眼。微勾了青葱的指尖,那巴掌大的暗盒忽然间从水晶架上飞了出来;落入掌中。
那是一只灰色的魔纹雕饰的木盒。桑德沙树皮的质地厚重而细腻;木盒的盖上散落着一层薄薄的浮尘,在锁孔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狮鹫,两颗红色的宝石眼随着艾米特的注视散发着艳醴的光芒。
轻轻拂开盒盖上的浮尘,显露出一串黑色符文,妖冶而张扬,那上面用魔语写着——“魔都之梦 ”。
如果记得没错,上次打开的时候,是在第一次星辰之战结束后。。。。
艾米特抬起右手,将戴在指间的月光石嵌入锁孔,层层雕焀的月光石一毫不差的嵌入其中,在这一刹那,原本散发着淡蓝光晕的月光石蓝光四溢,随着右指的转动,带着特殊法力的一滑,持加的封印被解开,霎时间,狮鹫兽的两眼睁开,只听“哒”的一声,盒盖弹开,
一道紫色的光从木盒中透出,仿佛天际流泻的梦,闪着缱绻的光。
谁又能想到,这“魔都之梦”中却封印了第一次星辰之战中的七十二魔神。
躺在描金的躺椅上,艾米特一手轻抚着额头,一手托着木盒半搭在扶手上,莹润青葱的指尖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愈发透明。
白皙的手腕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道暗影,艾米特抬手随意的将袖口拉下,挡住了
异样的痕迹。
只见他双目微微阖,从怀中取出两颗金色猫眼,在手中优雅的打着转,片刻后,便开始凝识,将神识灌注其中。
从那金色的猫眼中,渐渐可以感受到神识的扩张,只片刻的功夫,便融进一片异常广大的天地。
博雅的眼睛,正带领他探索他所希冀探寻的奥秘。
他可以感受到风,感受到云雾滑过天际,可以看到一张张放大的陌生面孔,通过神识相结合的凝视异常清晰真实。
在心中默念一个人的名字,在这一刹那,神识仿佛瞬间从各处凝聚起来,滑过一片山谷,下一刻却又扫过一片蓝玫丛,不远处,坐落着一座冷穆的宫殿,周边溢满了漂浮的血色浮雾。
艾米特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皱,那里是——幽冥之渊。
神识不由得微微打开,进入其中。
殿堂里,高处的王座上空无一人,一切与初来此处时并未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座上之人此刻却在他的星辰殿中。感觉到神识的慢慢飘散,艾米特定了定心神,将“目光”向深处延伸,这里,似乎并没有那个人的影子呢。
正当艾米特即将撤退聚拢的神识之时,那不远处的蓝玫丛中隐约透出一点猩红,虽然只是这一刹那的闪现,却足以让艾米特捕捉。
静如处子的玫瑰丛中,带着醉人的芬芳,这魔界之花,在此处也开的格外艳丽。只是不知,这里又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
通过神识聚集的风元素,将妖冶的花瓣打碎,恐怕连艾米特本人都没有料到,那躺在花丛之中的人竟是这般景象。
带着暗红的长发拂过脸庞,夹杂着子夜般的黑,右侧脸颊上,一道浅色的疤痕绰绰约约,却在俊朗的脸颊上营造出异常合适的氛围,即使紧闭着双目仿佛仍然能从那双眼中看出魔族特有的蛊惑,露出猩红指甲的双手合拢在胸口,成交叉的十字。
艾米特又怎么能会忘记,这是只有全胜时期的科瑞斯特尔才会有的形态。但是,即便如此,仿佛也有什么不一样了。。。。。。
随着神识的靠近,呈现在眼前的克瑞斯特尔愈来愈清晰,倘若不去注意,谁都不会发现他的脖颈上有一枚黑色的印记,此刻仿佛扩散的蜘蛛网,一点一点的跳动。艾米特深吸了一口气,躺椅上微阖的蓝眸不由得一缩。。。。
没有想到,他已经如此急不可耐了,竟然用上了魔界最难驾驭的复活术,而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作为承载容器的会是这个人——夜凌风。
看来上次背契所受的反噬,的的确确让他受到的重创,是在那一刻逃离的么。。。。。幽蓝的双目一瞬间迸发出刺骨的寒气,当日苍尧鲜血淋漓的跪倒在身前的景象如同影幕一般,不断在脑海重现,每一分每一秒都让心都为之一颤。
躺椅上的身影,胸口微微起伏,稳了稳逐渐散乱的神识,在看到克瑞斯特尔微屈食指的一刹那,俊秀的眉不得得微微一蹙,此刻拢在掌中的木盒仿佛有感应一般,骤然间紫光盈盈一跃。
克瑞斯特尔食指之上,正是所罗门小钥——解开封印着七十二魔神的钥之钥。
曾经有一刹那苍尧指间的所罗门之钥即将破印而出,却被他所施加的神之本源勉强压制。
不知何时,艾米特额前的发丝渐渐湿透,一如既往优雅端坐的身躯却透出单薄的背影。似乎,反噬得更严重了呢。
之前与苍尧的血脉缔结,并不是以平行共缔的方式,而是以寄生叠加的方式,此刻苍尧所受的痛楚都远远不及另一人。
所“修补”的另一半本源,终究还是要融合一段时间。
此时的克瑞斯特尔仿佛在沉睡一般,随着都会醒来。
看来,你仍然没有忘记那一战中的耻辱呢,想到这里,艾米特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一扬,金发霎时间滑过冰冷的弧度。
那在第一次星辰之战中(ps:一共三次星辰之战,艾米特是在第三次战役中陨落到这里),身为魔军统帅的克瑞斯特尔竟然败给了“天界新秀”,七十二魔神尽数陪葬。只听“哒”的一声响,掌中的木盒阖上,艾米特从躺椅上起身,周身散发出凌冽的气息。
克瑞斯特尔,竟然你执意要与我奉陪到底,那么我也恰好有一笔张要与你算呢。
仿佛感受到一般,沉睡的双目在下一刻睁开,露出迤逦的红芒。
神识在一刹那扩张到极限,在玫瑰丛的上方凝结成一团炫目的金,隐约可以从其中看到一袭挺立的修长,站在战神阿瑞斯雕像前的身影仿佛在昭示:
你的野心,妄图将这个世界也变成魔界无垠地狱的野心,都将被粉碎殆尽!
自第一次星辰之战起,魔族七十二魔神尽数被封印,魔界经过上千年的等待,重出与世的七十二魔神便被尽数封印与所罗门之钥中,被魔族相承,而那所罗门小钥便在魔军的第一统帅科瑞斯特尔手中。
魔王不知所踪,而这两枚至关重要的戒指在这场星辰之战中起着决定性的契机。
将重新阖上的木盒放入加德壶的后侧,艾米特在关上壁柜前的一瞬间,将一只金色细颈瓶收入怀中。天使袍随着脚步轻盈的移动,穿过克什米宫的结界来到寝宫,而那张精致的面孔却透着肃杀,
无论是当年的七十二魔神,还是如今的所罗门之钥,都将成为他克什米宫的战利品。
寝宫之中,苍尧正静静的躺在床上,丝绒覆盖的躯体上,□的肩头已经被缠上绷带。捏起苍尧的下巴,将细颈瓶送入口中,荧绿色的液体却顺着嘴角缓缓流出。
还是不能够吞咽么,艾米特不由得微蹙了眉头,下一刻便倾身叩开苍尧的唇齿,将“神祈”哺入口中。
原本微苦的药汁,此刻却在艾米特的口中带上了一股清泉的气息,在舌尖萦绕,与另一条微凉的舌相触间,竟带了几丝甘甜的味道。这一哺喂,竟是用了大半个时辰。
望了一眼浮雕壁上的挂钟,淡蓝的指针缓缓移下移,看了一眼依旧昏睡不醒的苍尧,子夜般的发半拢着面庞,依旧英挺的眉目,只是那双唇此刻没有了血色,饶是这般,扔掩藏不住逼人的冷冽傲然,此刻的苍尧仿佛失去灵魂一般,脆弱易碎。将空了的细颈瓶放入壁炉之上,另人惊奇的却是,空了的细颈瓶却在下一刻缓缓注满。
万分疲惫的靠上躺椅,艾米特微阖了双目,仿佛在绰约的火光中,看到冰丝般舞动的银。。。。。。  




、重逢

胤徳二十五年,国泰民安,现下正值梅雨时节,此时的丰都上空,骤然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哎呦;快要下雨了;赶紧收摊啊。”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瞬间消散开来。唯独一人漫步在街头;仿若不觉。雷声阵阵,只片刻的功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一身湛蓝的衣衫在雨中化为云烟;随风飘散开来;另人移不开双目。
雨水顺着额头滑过鼻尖;再落入脖颈;自那一日起,已经过去整整一年;而他却仍未醒来,仔细算来;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数个年头。现下,仿佛心中少了些什么,每每回到空旷的星辰殿,却早已不是当初那番心情。每一日的等待,仿佛早已成为一种习惯。
雨水模糊了视线,却将一切洗刷进内心。
骤然间,一把伞撑在头顶,执着伞的手修长略带苍白,抬眸的一瞬间,心骤然一窒。雨在一刹那,仿佛化为漫天的飞花,有什么从心灵深处破土而出,眼前之人,黑衣荼然,银发如丝,一如往日那般冷冽傲然。
望着这双子夜般的瞳,再也无法移开,这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若真是一场梦,不曾醒来又何妨。
一切,仿佛不需任何言语,伞下,是二人相互依偎的身影。这一刻,仿佛等待了许久,却又如斯自然。
“下雨了,你怎不知带伞。”拼命抑制的情感在这一刻砰然决堤,伞落,是蚀骨的纠缠。
这一夜,仿佛格外漫长,却又格外短暂。璇惑在梦魇里,魂魄相缠
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另一人的臂弯里,柔软的天鹅绒床上,金发银发纠缠,当艾米特睁开眼时正看见一双微冷的黑眸映入眼中,二人几近□的身躯此刻再无半丝缝隙,艾米特不禁一阵恍惚,昨日,今日,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梦。不知何时,一条舌滑入口中,引得艾米特一阵颤栗,不由自主的缠上精健的身躯。仿佛融化在一池春水中,随波摇曳。
嘉德冰原中,一道刺目的光芒骤然破冰而出,与之同时,克什米宫中的金壶骤然破裂。 “魔都之梦”随着一道炫目的极光瞬然消失不见。
凤仙楼酒馆
“哎呦,你们不知道,最近城里出了妖怪,听说东城的刘二死的可惨那。“
“可不是么,听说被挖了心。”
“还不止刘二,今早的尚书公子,昨晚还去飘香楼和相好的春风一渡,今个就死在花魁娘子的床上,听说也是被挖了心。”
“你说这妖怪会不会是狐妖,听说狐狸喜欢吃人心。”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那妖精听见,指不定今个晚上就来。。。。”只见那油头粉面的小哥猥琐的一笑,指了指与他说话的胖子,做了个挖心的动作。
“噗哈哈哈哈。。。。。。”二人顿时捶桌大笑。
酒馆的一角,一人执着杯盏的手悠然放下,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二人,嘴角挑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靥。
“呕。。。”
“我说吴通啊,你别在这给老子我装死,哎呦,哈哈哈哈。。。。。”只听“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滚落脚底。李碎一下子瘫软在地,裤子上沾满了秽物。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滚落在脚边,鲜血淋漓。
“救。。。救命。。。”话未毕,只见一抹浅碧的衣角滑过眼前,冲着他露出一抹如梦似幻的笑靥。李碎的瞳孔骤然一缩,顿时七窍流血,倒毙而亡。
“卖扇面咯,公子买一把吧,只要两文钱。”大街上一个小童捧着一打扇面,随即拦住一人。
“多谢公子。”小童欣喜的看着落入手中的银锭,正激动之时却苦着脸道:“公子,小的找不开。”
“不必了。”小童看着远去的黑衣不由得失了神,只见他的身旁站着一位蓝衣公子,俱是一样的丰神俊朗。那殷红荼然的血纹一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买这个做甚?”艾米特不由得挑了挑眉,只见苍尧抿唇一笑,用食指点上扇面,如晕染开来的水墨,一条溪流出现在眼前,再抬指一划,一条小船自远处飘来。
食指轻点,一道修长的身影立于船头,只见他转过的身的片刻露出灿若星辰的笑靥。艾米特不由得微微一愕,随即嘴角扬起轻微的弧度。半是无奈半是欣喜的摇了摇头。苍尧也不恼,示意他继续往下看。
只见他抬起手指,一人掀开船帘。银发如丝,黑衣如夜,却是缩小的苍尧。扇面上二人并肩而立,执手相望。
“你猜,他对他说了什么?”
苍尧抬手指着扇面,只见黑衣人搂着蓝衣人的腰,靠近耳边低语。
“噢,说了什么。”艾米特抬起一双明眸,对上眼前之人的凤目,嘴角微扬。
冷不妨被拉入小巷之中,艾米特只觉后背一阵微疼,一双舌侵入,带着些微的沁凉,一吻过后,苍尧才幽幽道:“他说他想你。”黑眸浓郁如墨,将人融化进去,
扇面上,流水潺潺,二人立于船头,共看天明。
“行了,我收下便是。”艾米特将扇面收回袖中,生怕在这朗朗乾坤下,苍尧再做出什么有失体面之事,譬如在扇面上画些闺房乐事,再拉着自己一同观赏。一时间,艾米特只觉耳根有些发红,苍尧竟难得的轻笑出声,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
就在二人走过凤仙楼时,恰与一人擦肩而过。
“怎么。”苍尧脚下一顿,回过头来看着艾米特。
“没什么。”艾米特一瞬间收敛了中的情绪,不知为何,刚才那一刹那竟让他似乎感觉到了..怎么可能,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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