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刷的一下被掀开,眼前骤然的光明让若修然好不适应,赶紧闭起眼睛,“父皇,醒来就叫我吗?”祁连日神清气爽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含了满口阳光的样子。
“哼,哼······”若修然刚刚想到祁连日昨夜扮猪食老虎的过程,正气得冒烟,听见这火上浇油的调调反倒也住了,只好哼哼个两声以示不满。
祁连日的声音,便笑着又近了一些,“还不舒服吗?我记得上了药了啊······我······再看看?”说着话,微带了沁凉的手掌已经罩到若修然暴露出来的光屁屁上。若修然惊得跳起来,唔,闪腰了,龇牙咧嘴,“上药?什么药?你你······你哪来的药?”
“让报国去太医院取的啊,”祁连日诧异的看着他,脸上透出一抹桃红,“你那里有些肿······”
“你······”要抱怨的话蓦地哽住了,人面桃花啊,人面桃花啊······到底要不要生气啊?
毕竟是上午,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来,被子被拿走了,不大工夫皮肤上就起了一层小疙瘩,祁连日看着看着,终究不忍,展开被子抖手给若修然披上了,这才抱着一团棉球似的若修然坐上床。
“父皇生气了?”祁连日微带了忐忑的声音,低低地讨饶似地在耳边响起。
清晨的气息,混合了夜的露与晨的光,若修然深深地呼吸了一口,一下子便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了起来,除了发沉发酸的腰,一切好像都在改变着,他老老实实的安静任由祁连日抱,好半响,才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满怀小心的等了半天,等出这么个答案,祁连日简直是啼笑皆非,“怎么会不知道!”
“怎么就不能不知道啊!生气,我凭什么生气啊,您是谁啊,您是太子殿下,一国之储,天纵奇才,少年得志,大权在握,美人如玉,才高八斗,······”若修然把四个字能想出来的成语都罗列了一遍,说的祁连日眼发直,蓦地口风一转,“我呐?我是孤魂野鬼,残花败柳,下架凤凰,没毛公鸡,傀儡皇帝······我哪敢跟你生气啊我······找抽呢啊!”满口似是而非的京片子,也不知道是哪部无良电视剧的糟粕台词,若修然一口气的叨叨完,对当年的演员简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丹田气,真长啊!
得,还是生气了,祁连日从那一大堆绕口令似的夹缠不清里不是很费力的归纳出重点。嘴角的笑慢慢的又重新漾出来,满足的无可奈何。深沉的说不知道?那怎么会是若修然的风格。生气了,就是生气了,要么大吼大叫的天下皆知,要么叽里咕噜的抱怨,却不喋喋不休,过了就算,不会记得,他永远只记得当前,而让那些过去统统过去。他都不会把心思藏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出来。总算,他要的这份通透,还一如既往,没有改变!
所以,就算是男人又怎样?就算是她的身上流着他的血又怎样?只要他的脑子里不是如他一般的九曲十八弯,还有什么不足?
只是说到九曲十八弯······祁连日想起今天的早朝,他清清嗓子,若修然立刻安静下来,虽然斜着眼看人很没礼貌,不过祁连日就是喜欢他这份识时务,“虽然这次娄琳降了,不过也得防着他们是诈降麻痹本朝,图谋东山再起,所以我今早将安澜彦派了回去,他是这一役的战神,有他驻守,我才放心!”
若修然起先还听得一头雾水,祁连日居然主动找他说这么正经的国家大事?可是听着听着就不对味了,“他昨天才回来,你今天就让他走?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
祁连日那小脸一撂,不笑了,若修然卡巴卡巴眼睛,好生不习惯,连祁连日勒在腰上的手臂开始收紧,都忘了咋呼,“父皇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若修然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该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父皇的眼睛为什么昨天一直都围着安澜彦转?连晚上,连晚上那个时候。。。。。。那种时候,还满嘴的安澜彦安将军。。。。。。”
若修然这下更蒙了,为祁连日百年不见得吞吞吐吐,也为自己记忆中的茫然,“昨晚什么时候?”
“就是。。。。。。就是。。。。。。”祁连日就是了半天,也没有就是出来个一二三,若修然瞪着他脸上越来越娇艳欲滴的红霞满天,忽然间贯通任督二脉般的嚷了出来,“祁连日,你你你。。。。。。你居然是处男?!”
祁连日的小脸,瞬间爆红到无以复加,若修然啧啧有声的吧嗒嘴,难怪呀,怪不得,我说呢。。。。。。哎呀。。。。。。哈
祁连日咬牙,半响忍无可忍,“谁。。。。。。谁说的?”
“你那样子就是嘛?瞧你,害羞啦?”
“我。。。。。。我才不是!我,有经验的!”
“啊?有?说来听听啊。”
“就是,就是你啊!”
“什么?!”若修然一下子白了脸色,“你你你。。。。。。你什么时候居然。。。。。。”
祁连日奇怪的看着若修然被吓到的样子,明明那个早上被吓到的是他啊,“就是你,那天早上,我。。。。。。早上起来。。。。。。那里。。。。。。”
若修然白着脸楞模楞眼的听,祁连日说的模糊不清,可他脑中却渐渐清晰了一幅画面,那是。。。。。。那是。。。。。。他一直以为。。。。。。
噢没脸见人了,他一直以为那个是早上的春梦的嘛。。。。。。亏了他还一直以为他是在梦里才那么大的胆子,居然强迫儿子,非要给人手淫,噢若修然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闷死好了,丢死人啊!
······
那天,到最后还是祁连日看不下去了,怕他在被子里真的闷过去,花了些力气把若修然从被子里挖出来。
隔着被子,两张大红脸,祁连日与他两两相望,半响,分不清是谁先动,反正一个前倾,另一个立刻心有灵犀地送上来。
亲吻,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争吵了什么,重要吗?不重要吧?所以,忘了就忘了吧。
若修然想,他看上我,是我的福气啊还是他的霉气啊?
祁连日想,反正安澜彦这辈子别想再回京师了!
辗转描绘的空挡,祁连日伏在若修然的耳旁,轻声说道,“父皇,你是喜欢男人的吧?所以,就只喜欢小日吧,别看别人,别想他事,只有小日,只想小日,好吗?”
若修然的三魂早被狗走了七魄,哪里还说得出个不字?
太子袍在撕扯中拉掉了一只袖子,若修然盯着手里的布条回复了半秒理智,嗯,这事,太不好,浪费啊!
没有他帮倒忙,祁连日三下五除二反倒更快,覆盖,亲吻,扩张,轻车熟路。
若修然却忍不住了,抬起腰去蹭祁连日已经完全觉醒的欲望,“别管它,应该没事!”
迷乱与挑逗,初尝云雨的祁连日哪还忍得住,进入,一鼓作气。冲刺,一掘到底。
父皇。。。。。。父皇。。。。。。
日。。。。。。日。。。。。。
······
······
被做昏过去的最后,若修然狠狠地在肚子把祁连日祖上三代麻了个圈遍,这哪个王八蛋起的名字,日。。。。。。日。。。。。。老子被做到死还成了自找!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056
章节字数:5925 更新时间:100314 01:09
在祁连月的脑袋里,根深蒂固的存在着这样一条认知:哥哥,弟弟,与他,应该是一体的。拥有同样的手足与头脑,却在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不小心被分成了三份,于是他们共通,无论身份,还是地位;所以他们共享,不管权势,以及财富。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身处其间,没人明白这样的认知拥有怎样的意义,这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越是亲近,越是危险,而在这样的危险中有这样的依靠,祁连月觉得老天真是厚待他到不知该如何谢才好!
然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却让祁连月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意识,当然也可能是他未雨绸缪的过了火,杞人忧天。
但生在皇家,早早傍上柴火总是好的。
事情是这样的。
好像是从七月的某一天开始,他们无父皇以怕鬼无名义进入了储秀宫。并且一进去就不出来了,摆明了是要耍赖完损招。因为此一举将三兄弟轮换早朝的铁律拆个精光散。毕竟如果太子殿下从储秀宫以外的地方走出来,尤其是他还有星的宫苑,那马上就会在宫廷内外掀起轩然大波。二殿下和三殿下要篡位了······
这是个很伤脑筋的事,虽说在某些权利狂热的人眼中,早朝是顶级的权利圈子,有人为此兴奋有人为这挤破头,但在祁连月看来,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真的是很不人道啊很不人道啊!
所以祁连月坚持的认定,帮哥哥出早朝是对哥哥最好的分担!
可如今他想分担都分担不成了,所以祁连月那阵子很上火,很跳脚。
所以当某一天,唔,就是安澜彦回边关的的第二天,哥哥招来他和星重提早朝的事情的时候,祁连月很高兴,很振奋。有些事他不是很擅长,比如大臣们之间盘根错节的派系和党政,而偏偏这些最劳心费脑的,所以,对于出早朝这个相比较来说体力一些的事情,祁连月分担的很心安理得。
然而,当早朝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三个兄弟继续每人一天轮班之后,祁连月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更上火,更跳脚了!
问题还是出在他那个父皇身上!
过去,第二天哪个去早朝当值,当天晚上就会叫侍卫装模作样的抬着空轿子回自己的宫苑,然后这边偷梁换柱的跟着祁连月回储秀宫!也就是说,祁连月每隔两天都可以和哥哥有一次同床共枕的机会,如果他心血来潮,还可以在星当值的时候也来凑热闹,三兄弟窝在一张床上,就像······当初在母后的肚子里的感觉吧?祁连月常常会这样想。每当此时,他就会有幸福的感觉,我们本该永远不分开的,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而现在,祁连月咬牙切齿的想※,每到他自己和星当值的时候,哥哥居然,居然会陪着父皇回蟠龙殿!留他一个孤枕夜眠!那个死不去的家伙是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迷住哥哥言听计从······呃······计从······暂时还没发现,不过那肯定是他的终极目标不是吗?那么精明的哥哥为什么就看不出来?
“殿下,殿下,您看娄琳这个······”出神的时候被打断,祁连月很是不爽地往声音来源瞥过去一记死光,成功的让那个胡子快要长到腰的老家伙灭口,“放下吧,回了书房我会看的!”明天得和哥哥商量一下,礼部侍郎的胡子是不是有点太长了?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容损伤吧,可垂垂老矣还身担外交重任?人家会不会以为我朝没人了才拿这么一个古董充数啊?
礼部侍郎周琦老先生的汗下得更急了,人一老,本来口舌就不大利索,这一急更加窘迫,“可······可······可可殿下,娄琳的使节团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啊!”
“什么?”祁连月的眼神里终于不再只顾着对周琦放刀,“这么早?”
周琦松了口气,嘴皮子立时伶俐多了。“殿下以前不是说过,娄琳虽然新降,然而民风彪悍,要上礼待之,恩威并重,所以······”
“行了行了,”祁连月摆摆手,“我知道!”可知道归知道,娄琳王这手也太蛮了点吧,这使这使节团都入了京城进了宫了,才告知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送女求亲,这······说先斩后奏都高抬他了,这摆明了是强嫁逼娶嘛!
不过娄琳王玩的这一手,倒也间接说明了这一役,安澜彦将他们打得够惨,否则,也不会在十个送进宫的美人被父皇拒之门外之后,立刻又将娄琳的公主送来,听说娄琳王自夸国有三宝,圣宗传世玉颅,金石权王杖,剩下的一样就是这传说中身带天生异香美如仙姬下凡的敏妍公主了,看来,娄琳王这次真的下了血本了啊,不仅敏妍进京,祁连月瞄着那陪嫁单子,啧啧,连金石权王杖都送来了,如果圣宗传世玉颅不是他祖先的脑袋瓜子,他是不是也会一并送上来?这老家伙这回是真的被打蒙了啊!
可这事,关系到哥哥的终身大事,他做不了主啊!
祁连月踌躇了半响,看着殿外的初升的朝阳渐渐洒满庭院,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往殿里浸淫,一条条一道道的光线开始在周琦的胡子上切割,支离破碎的······忽然灵光乍现,“周琦,立刻传下去,鑫阳殿赐宴,敏妍公主舟车劳顿,又一早进宫,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吃上一顿热早膳,传旨御厨房,捡着娄琳风味的膳食挑清淡易下口的给敏妍公主置办上,天大的事也得等到饭后再说!”
匆忙吩咐完,祁连月示意连七收拾奏章国书兼婚书逼婚书,脚下生风的一溜烟,跑了!
书房等人来是来不及了,祁连月出了大殿略一衡量,直扑正阳宫!
连七怔了怔,赶紧扯过身边一个小侍卫,如此这般的一番耳语,然后叫他抄宫墙近路先去正阳宫找领统领报国。
祁连日接了报国的禀报,倒还算从容,先是俯下去在若修然的耳际亲了一下,顺嘴小咬了一口,惹得若修然咕咕哝哝的抱怨连连,这才掀开被子,若修然朦胧中感觉到身边少了东西,模模糊糊的伸手去找,扑了个空,很不情愿的张开眼睛扫了一圈,就看到祁连日正要掀开帷帐,“这么早?”
“月来了,我得出去,不然······”不然父皇就要被捉奸在床了!祁连日呵呵笑,把剩下的话咽回肚子。
若修然闭着眼睛哦了一声,重回卷了被子呼呼。
祁连日跳下床,立刻在报国的服侍下开始光速着装。紧赶慢赶的,总算在蟠龙殿外将祁连月截住。连七在月身后长出了口气,就知道这个殿下没有那个性子等通报,只会一马当先的硬闯。
“哥,哥,这事很急,你先看看这个······”祁连月倒过一口气来,立刻将娄琳国书并婚书往祁连日手上塞。
“再急也没有你急,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太子威严呐?”祁连日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顺口数落了一句,转而打开文书,继续道,“走吧,到书房再说”
“哥,来不及了,敏妍公主都进了宫了,我把她拖在鑫阳殿,一会早上吃完了,这就得给个答复了啊!”
“和亲之事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