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皇万岁_若水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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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皇万岁_若水敛尘-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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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从将信将疑倒满心信任的可爱转变,实在是勾的人食指大动,狼炎咧嘴笑得回味悠长。

把买来的民生一一收拾停当,再把来回奔波的风尘洗掉,狼炎进了屋子没多久,若修然就眨着眼睛醒了过来,照例是一番沟通互动,解释与声明交错夹杂的辩论,狼炎再次心满意足于哄到祁佐炎的信任,若修然也再次心旷神怡于得到了穿越后的第一根救命稻草,心思各异的两人于是殊途同归,新的一天正式开始。

烤野物照例是香气四溢,若修然口水滴答,三十多岁的人了落在狼炎眼中就是有说不尽的憨态可掬,狼炎一心二用,手上动作如恒,脸已经不知不觉偏过去,把祁佐炎脸上的垂涎尽收眼底,然后不知不觉笑出来,满满的自得盈溢满怀。

眼看祁佐炎前倾的身子已经快扎到火里去了,狼炎终于不得不分手,“小心啊!”用小刀子在烤肉上剥了外面一层下来,狼炎挑在刀尖上,吹凉了,“张嘴。”

呃。。。。。。若修然脸颊爆红,可是香味就在鼻子底下,因为难为情而不吃的话。。。。。。实在有违他快乐人生的最高哲学啊。。。。。。

及时行乐最重要!

若修然咬牙,猛虎扑食之!

“哎哟!”若修然哭丧着脸捂住嘴,咬到舌头了。

狼炎刚毅的脸上这个扭曲啊,嘴角明明翘起来了,连眉眼都弯下来,可是笑声卡在舌尖上,就是不敢放声。顺了半天的气,狼炎终于敢张嘴了,虽然胸口还在急剧起伏,憨笑憋得发闷,“我挑在刀尖上的,你小心穿了喉咙啊,又没人和你抢!”

唔?若修然因为恼羞而白下去的脸色又开始一点一点的飚起红。

狼炎又想笑,可是不敢,只好千般辛苦的忍下,重新诱哄,“张嘴。。。。。。”

若修然踌躇再踌躇,终于抵不过美食的诱惑,嘴唇分开一线。

细细的肉片被刀挑着,送到嘴里,狼炎温柔的声音在一旁,“咬!”

真是。。。。。。赶上喂小孩了,难道这个身体很小么?若修然食不知味的忿忿不平着。

“主人家,好兴致,日偏之时围火烤肉,过路人又饥又渴,不知道能否坐下来,分享一二?”

若修然好奇的偏了脑袋,用耳朵“打量”起外来人。

狼炎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看起来应该是回来时听到的那个人,狼炎原以为他选的那条路,怎也要天黑才爬得上来,看来低估了他呢。

“既然都来了,就。。。。。。就。。。。。。”若修然豪爽到一半,猛然想起此间的当家做主的人是谁,就了半天,慷慨不下去了,歪了脑袋费力的用无神的眼睛往狼炎的方向聚焦,传递出可怜兮兮的讯息。

狼炎自然不会违了他的意,伸手握了他的手,牵着若修然站起来,“慢点,对,这边。。。。。。来。。。。。。”脸上发烧的任狼炎支配着挨着他坐下,若修然一瞬间脑袋里冒出来的居然是这个人,该不会是狼炎找来的托儿吧?专为了让自己送上门的?旋即自己也为了这个漫空的念想而失笑,因为狼炎将他安排在自己身边比肩而坐之后,立刻放开了手。

“既是路人饥渴,哪有任人受难不施援手的道理,过来坐吧。”狼炎比着若修然换位置后腾出来的地方,含笑邀请。

报国几乎拿出了十成的定力才能阻止自己飞扑过去的步子,是陛下,是他,虽然几个月没见,虽然他看上去瘦了也黑了,可是那声音,那说话完全不含心机的热诚一点都没变,报国即使闭上眼睛也能认得出,可正是因为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报国才硬生生的止住自己的去势,因为那张明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上,在初见他的一瞬,分明是满满的陌生与好奇,如果相识不是双向的,报国知道自己的底牌不能轻易暴露。

看着报国龙行虎步的过来,狼炎笑意未减,眉心却微微拢起。

听着布料堆叠的声音,若修然一手举起,平平在胸前慢慢划过,忽然停下,指着一个方向就要往前勾。

狼炎一伸手将他拉回来,嘴里又嗔又气,“要拿什么,告诉我,这里有火呢!”

若修然被他的无微不至管得又羞又窘,“水,我记得刚刚放在那边的。。。。。。”

狼炎一伸手将陶壶拎了过来,“张嘴!”

若修然傻眼,“不。。。。。。不是我,给。。。。。。给他!”

狼炎挑眉,手腕转向,陶壶换了个方向。“舍弟眼睛不好,客人别太介意。”也不知他的别介意是不要介意若修然的眼盲还是别介意他的冷落。

报国接了水,力持镇静,“哪里,贤兄弟手情深,在下羡慕还来不及呢。”说着就着壶嘴,豪迈的灌起水来。

一只林子里野生的灰兔本就不大,若修然的胃口一向平常的一般般,当然要是比起狼炎报国来那就只能称之为猫食了,平时每顿都是狼炎挑出心肝内脏并着筋头八脑的七窍肉下肚就差不多饱了,这一餐多了报国,狼炎照旧如此这般的喂饱他,剩下的兔肉,倒是绝大部分分了报国。

报国心不在焉的,更是来者不拒,活生生的饥渴形象。一顿野食下来,竟是狼炎片肉未沾。只是吃着喝着,报国一路看下来,心里最初的笃定却不那么坚持了。

狼炎对他那“盲眼”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那双无神的眼睛稍稍一挑眉,他便能八九不离十的猜到下一步而抢着做了,一顿饭里那盲眼之人嗔了十几次,狼炎都含笑应着,始终不曾变脸,更不曾有一丝一毫得不耐烦,无论他那弟弟有怎样的话,还是动作,他都能等闲待之,两人之间的熟稔与默契,的确是像极了几十年相依为命的样。还有那盲人,报国再怎么算,陛下离宫也不过是月余来的事,如果是这段时间眼睛出了意外,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平静乐观的就接受了的,这是人身自己的心情,即便陛下是乐观又开朗的人,报国也想像不了他能平静如恒甚至完全不当一回事的就接受,而现在,面前的人对自己目不能视的境况,根本就是习以为常的平静,更别说点滴的芥蒂了。

这种习惯,这种互动,还有这种豁达,这分明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多年磨合,才能有啊!

越看下去,嘴里越是形同嚼蜡,本来火热的心,一点点的凉下去,报国再也坐不住了,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兔子也就剩了骨头了,报国起身,匆匆谢过之后钻进了林子里,转过一棵古树便没了踪影。

若修然听到枝折叶断渐渐远去到无声,有点难以置信,“就这么走了?”

狼炎*手,两指捻着在空中虚悬良久,终于还是不习惯唐突了君王,只好再撩高一点抹了把若修然的脑袋,“那要怎么样?难道要留他过夜不成?”

“兔肉啊,野味啊,珍馐啊,他他他。。。。。。他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啊?”狼炎被他话里的惊讶小小搞晕了一下,“那难道不该走?该食髓知味的再留一顿?”

“去,”若修然呲牙,“他这是白吃啊,这是活生生的霸王餐啊!”

儿皇万岁 卷二 星月之成 101

章节字数:3092 更新时间:100314 01:22

怎么从那片松涛林海林海中钻出来的,报国自己都不知道。

钻进林子的时候,还有些清明,报国清晰地分析着,譬如那个盲人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不认识他的样子,而且一路观察下来,丝毫勉强也没有,所以这个表现是真实的,最真实的!还有他看上去很害羞,明显是不常与人接触的人,也许是眼盲让他适于人群之外,也许是他的那个兄长将她照顾得太好,总之他虽然热情,却完全不是过去陛下的那种自来熟的热情,还有。。。。。。

在还有什么报国就不知道了,沮丧,失望,无能为力的强烈落差。。。。。。等到报国再次回神,人已经回到兴隆客栈了。报国看着客房里唯一的一张床,胸腔的起伏急剧加快,渐渐的连起伏都快看不出。这间房,是小二说那个盲人住过的,所以报国要了下来,可是因为这种床,是陛下睡过的,报国几日来一直在椅子上一坐到天明,从没想过自己睡,

可是,现在。。。。。。

报国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跨步冲到床前,一拳轰过去,“咔——”的一声脆响,床柱中间生生折断。一拳下去,憋在胸口的闷气好像一下子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报国砰砰砰的连着出拳,咔咔咔的声响不绝于耳,转眼一张坚固的实木大床被捶成了一堆烧柴。

门外闻风而来的小二吓得直缩脖子,半点冲进去算账的勇气都提不出来,天啊地啊,这位客官的拳头是拳头吗?整个 一榔头啊!

眼看着一张坚实的大床碎成一顿木板堆在地上,报国还不过瘾,转身四下看看,举步奔着八仙桌而去,可惜桌子四四方方的,怎么也不如床大又结实,报国拳风到处,更快碎成片。这一下就算是开了先河,报国已经砸红了眼,入目所及的东西再没一样幸免,没片刻,布置得亲切雅致的一间上房就被他摧残得如同台风过境。

喘着粗气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报国闭上眼睛缓缓平复自己激烈的心跳,大不了从头开始,没什么,只要找,就是有希望,陛下不会这么容易死,这么无声无息的失踪,也许他正在哪里受难,更也许那个从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在生存的压力下会沦为乞丐,如果他放弃希望,才是真正将陛下打入死地!

语无伦次的给自己重新做了一遍心理建设,报国拉开房门大步往饭堂的方向走去。

吃东西,才有体力,明天继续找陛下。。。。。。报国心里完全机械的想着这些事,丝毫没有看到探头探脑往房里看的伙计那伸出嘴巴歪的舌头已经惊悚的垂过下颔。

连七进了客栈前厅一眼就看到报国。偌大个饭馆,半边人声鼎沸,半边冷冷清清,一圈空旷的桌子中间围着一个报国孤零零的背影,名副其实的鹤立鸡群,独树一帜。桌上食物鸡鸭鱼牛马肉的一样不缺,满满当当的层层叠叠,连七皱着眉绕过去,刚要开口,就被报国脸上那丢了魂似的麻木给吓到了。

“报。。。。。。国?”

报国抬起头,涣散的视线好半天才聚到一起,好像难以置信,他甩了下头,“连七?!”

“你这是。。。。。。干什么呢?”连七指着一大桌子的菜,这么多,别说一个报国,再加三个连七都吃不完!

“吃饱有力气,有力气明天继续找陛。。。。。。”

连七眼疾手快扑上去消了音,他进屋之后直挑了低气压的中心已经引起了另半场吃客们的注意,这会基本上都翘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呢,报国一嗓子喃喃出陛下来,那还不引起轩然大波?

报国犹不自觉,咿咿呜呜地挣扎,气的连七在耳边别着劲地呵斥,“你给我老实点!”

抬头扫了一圈,“小二!”

倒霉的店小二现在是一点也不愿意招惹这位光靠拳头就毁了一个屋的爷,奈何被点了名,期期艾艾的过来,“客官。。。。。。有。。。。。。有什么吩咐?”

“把这些东西,送去这位爷的客房,我们回去吃!”说完,拖了报国就走,一回头,看那小二还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由得火起,“看什么看,还不领路?!”

乍然犀利的声音下的小二一哆嗦,条件反射的点头哈腰小跑趋前,可是迈了没两步,有哭丧着脸扭头,“可。。。。。。可是。。。。。。这位爷的客房。。。。。。客房。。。。。。”

“怎么,他不住这?不住就另外安排,还不赶紧?!”

连七这一瞪眼,小二吓得扭头就走,再不敢哆嗦,可是一路领到报国的上房,只一眼,连七就傻了眼,这屋子毁的,那叫一个彻底到家了。

小二被他瞪得大气也不敢喘,“这位爷。。。。。。爷。。。。。。刚刚。。。。。。弄。。。。。。弄。。。。。。”

连七这个气啊,偏偏手边的报国还在不屈不挠的在他手下作反,“你给我老实点!”

抬头看到小二还在打摇,连七简直哭笑不得,“看什么看,还不另找间房,这屋还能呆人吗?”

一通鸡飞狗跳,总算换了房子,等到打发了闲杂人等,一扭头,连七才看到报国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的火再压不下了,一打眼瞥到门口盛了水的脸盆,二话没说就抄了起来,兜头就给报国浇了下去。

“造反了你!”报国也不含糊,一醒神人没看清扑上来就是一拳。

连七下意识的封了他的拳势,报国跟着就是一脚,一来一往,竟然就着屋里方寸之地打起一场近身战。

莫名其妙的开打,连七吃亏在整日马上奔波,腿脚有点不灵便,两人夹缠不清的一番争斗,没多久都出了一身汗,报国终于不那么勇猛了。逮到机会,连七终于锁手锁脚锁上报国一切能动的关节,气急败坏的在他耳边低吼,“你够了没?到底出了什么事?”

报国这回终于老实了,他把脑袋枕上连七的颈窝,“那个人不是陛下,不是陛下。。。。。。他不认得我。。。。。。怎么办,找不到了啊。。。。。。”

连七脖子上一滴接一滴地凉爽,七尺男儿泪。。。。。。

若修然已经睡下了。月光从窗缝里零零碎碎地透过来,斑驳的模糊的睡颜就在狼炎指下,极安详。有那么一瞬间狼炎极想将他狠狠地摇醒,然后问问他还记不记得他是谁,可那也只是想而已,狼炎知道自己舍不得。

这么多天了,他眼中的祁佐炎每天晚上都兴高采烈的睡,然后一大早鸡飞狗跳的醒,狼炎从最初的惊讶失望到现在的慢慢适应,适应他的一日一忘,然后调整着自己也陪着他学会只活在当下。是的,祁佐炎的记忆只有一天,于是狼炎也只能陪着他过早上相识,白天熟稔,日复一日的日子。。。。。。

也许是失去记忆也同时带走了他做帝王的草木皆兵,狼炎发现祁佐炎现在的睡相极沉,乐得他每晚偷偷爬上他的床,抱一抱就好,毕竟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福利,不过狼炎也只有这么大的贼胆了,敢留下直到天亮祁佐炎醒来的话。。。。。。那日子可不好过。

想起这个,狼炎就有点郁闷,是的,基本上现在的祁佐炎对早上醒来见到的第一人相当亲近,但是狼炎还是能模糊的感觉到,早上,接近祁佐炎必须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在他没清醒的时候越了界,那么他醒来的时候绝对会给他一个惊心动魄的惊喜,附赠上一整天的畏畏缩缩,狼炎模糊的感觉到那个距离。。。。。。基本上应该是床上和床沿的区别。。。。。。

这么想有点离谱,可是祁佐炎似乎对他浑浑噩噩时靠得太近的人会天生的防备,于是狼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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