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那易恭嗔现在只听玉函琼的话乖顺的很,早就没了先前的嚣张劲,结盟也就变得顺水推舟。
第261章 无煌来探。
殇广联盟的事情引来轩然大波,龙北渊有多怒不可遏自然无人知晓,但对于玉函琼的风评却像随风飞舞的速度一般席卷人们的耳朵,成为又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连南无煌在殇曲边境的连连大捷也变得黯然失色。
殊不知这个时间里暮光殿却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你敢来找我,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玉函琼躺在桃花树下的竹椅中乘凉,看都没看身后的人。
“齐国侯,请听奴家的解释,奴家并没有加害齐国侯的意思,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瞿如画楚楚可怜的说。
“我不想听。”
瞿如画越是想解释玉函琼越不会给她机会,这女人是干什么货色早在过去他就已经心知肚明,如果说当初挑拨他和南无煌的人不是这女人还能有谁?管虎看的真真切切还会有假么?
瞿如画被玉函琼噎的没话说,她本以为玉函琼会顺着她的话问“有什么误会。”,可玉函琼连半点想知道的欲望都没有,让瞿如画原本盘算好的托词还没说就用不上了。
“齐国侯,奴家真的有苦衷,请您听奴家慢慢说。”瞿如画硬着头皮装可怜赔笑道,心中却将他骂过无数次。
“如果你父皇当初没有借给无煌兵马东山再起的恩德,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人,我最善于借刀杀人。”玉函琼声音不大话语淡淡压迫力却十足,平日与大臣们争议政事的气势完全显露出来。
瞿如画心中一抖,夹杂着怨恨和极力克制的目光紧紧盯着玉函琼的背影。
“齐国侯,奴家真的有苦衷,请齐国侯明鉴。”瞿如画委屈的低下头咬着嘴唇轻颤道。
玉函琼悠悠起身,漫步到瞿如画面前蹲在地上与她平行。
瞿如画看见玉函琼微隆的小腹满眼猜疑,但不敢多想生怕他察觉。
“你前一阵子为什么去曲犀?”玉函琼问。
瞿如画这次不仅是心里,身体也猛地一震。他怎么会知道?
看见瞿如画的反应,玉函琼嘲笑的弯起嘴角。
“去曲犀之前为什么去广丘?”他又问。
瞿如画再也抑制不往心中的惊讶抬头盯着玉函琼,想从他双眼中找出一些什么。
玉函琼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蛊惑易恭嗔,让他主动去与龙北渊联盟,而条件就是可以得到我,易恭嗔最后和龙北渊顺利联手,而你离开广丘又被龙北渊请去,至于你们谈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随后你又主动找上我。”
瞿如画想不到玉函琼竟然将她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连辩白的机会也没留给她。
“你和龙北渊要怎么对付我?”玉函琼问。
瞿如画紧盯着他不语。
二人对视一阵,玉函琼嘲笑一眼起身不再管她,而不知进退的瞿如画偏偏认为自己得到一个好机会,猛的起身翻出匕首。
“小娘子,打打杀杀可不是公主所为哦!”一个调皮的声音从瞿如画身边传来。
逸昶不知何时在她旁边按住她的肩膀,瞿如画一时间竟一点都动不了,只能勉强站着和肩膀上的重量相抗衡。
景衍也在同一时间挡在玉函琼和她中间,兵器已经对准瞿如画的要害。
瞿如画的手下们心中一惊想上前救援,却因为寡不敌众被暮光殿里的护卫们尽数擒住。
玉函琼站在那里没有回头,心中波澜不惊一派从容。
“你不是进去过鬼府洞天吗?难道不知道除了将我封进那里没有第二个办法除掉我的预言?”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瞿如画几乎要发狂,眼前的男人看似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实际上却什么都知道,实在可怕!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但你依旧一意孤行。”玉函琼冷漠的转头,瞿如画似乎看到了南无煌那充满压迫力的身影叠加在玉函琼身上。
“皇上是我的,他是我的——”瞿如画朝玉函琼嘶吼道,完全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玉函琼轻蔑一笑对她道:“既然你这么认为我就将你交给南无煌处置,你大可以问问,他——是谁的?。”
“押下去。”景衍命令道。
护卫上前从逸昶手中接过瞿如画,牢牢将她押下去。
一路上,瞿如画依旧没完没了的朝玉函琼嘶吼,简直像疯了一般。
“你要把她给南无煌送去?”骞风雅走到他旁边问。
听到南无煌的名字,玉函琼冷漠道:“他招惹的女人却要算在我的头上,让他自己去解决,我才不背这黑锅。”
“瞿如画和龙北渊合谋对付你,她失败了龙北渊说不定会有所动作,要小心。”骞风雅提醒。
“有你们在谁能伤得了我。”玉函琼调侃。
二人相视一眼,不禁默契微笑。
“啧啧,好一对似从画中来的美男子。”淮卿站在远处看着玉函琼与骞风雅侃侃而谈痴笑感叹。
“师傅,如果被大师叔知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你可就惨了。”逸昶跑到她旁边提醒。
“去,小孩子别多嘴。”
骞风雅这时回头朝他们藏身的地方喊道:“有时间就去问问瞿如画此行的目的和对付函琼的计划,不要躲在暗处嘀嘀咕咕。”
淮卿一吐舌头拉着逸昶走开。
炎热的天气对于有孕在身的人来说无疑是痛苦的,不能过于贪凉以免伤到腹中的孩子,也不能太过炎热弄坏了身子。
素颜做了许多解暑冰汤都很美味,每个人都赞许有佳,喝上一口神清气爽,但玉函琼却不能多喝,生怕过凉对孩子不利。
与此同时,各种从锅里热腾腾炖出的补品伴随着天气的热浪送到玉函琼面前,尽管满头大汗但他依然眉头不皱的全部喝下。
现在玉函琼五个月身孕的肚子已经明显可以看见隆起,他走路也比以前更加小心,步子放缓许多。
“主子的大军已经攻下龙北渊的半壁江山,现在正停留在曲犀境内一个叫落城的地方。”段逯正对玉函琼进行每天必要的禀告,南无煌的事情第一时间从前线传到这里。
“这不是龙北渊的作风,他争强好胜不会看着自己的江山渐渐被吞落并不管,他在做什么?”玉函琼问。
两个人漫步在前往皇陵的小路上,四周暗处尽是时时守护的暗哨,逸昶也在其中,淮卿美其名曰“让他感受一下做暗哨的辛苦”,躲躲藏藏的保护玉函琼让逸昶没少抱怨。
乌央已经等在皇陵殿前,泰家的祖先牌位尽数供奉在里面。
走到这里,两个人不再继续交谈。
段逯扶着玉函琼的胳膊迈进膝盖高的门槛,一阵冷风从陵殿里吹出,直接把人吹的透心凉。
昏暗的陵殿内摆设简单,地方也不大,除了一排排的牌位以外就只剩下几盏长明灯,长明灯内的火光和祭台上的烛光幽怨的呼应着。
浓郁的檀香在殿宇中环绕不散,看来这里经常有人祭拜。
段逯站到一边,玉函琼从乌央手中接过点燃的香对着泰默龙的牌位拜了三拜,然后将香插进香炉中。
给泰默龙上香——这是他每月必做的一件事。
不需要什么排场,也不需要什么张扬,人来人去,只为履行那个三年的承诺。
走出陵殿,玉函琼这才和段逯继续刚刚的话题。
“龙北渊近日什么消息也没有,我们的人暴露身份撤回,也没办法弄清他在做什么。”段逯说。
“殇国势如破竹,大局基本已定,不出一牢曲犀必亡,说不定龙北渊也看出其中的结果转而想别的办法挽救他的江山。”玉函琼猜测。
“难道他又想将玉公子封进鬼府洞天?”段逯脑子转的极快。
“说不好,但也不是不可能,龙北渊一定也想过这个办法,但是他前段时间受伤加上师兄在我身边,应该不会轻举妄动。”
谈论的两炷香时间里,他们顺着小路漫步回暮光殿,幸好一路上遮天蔽日的树荫为玉函琼挡去不少炎热,尽管如此他回来后还是满身大汗。
蓝夕蓝陌伺候他换了一身衣裳,素颜也端来凉茶。
玉函琼又躺进桃树下的竹椅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他现在特别嗜睡,从早到晚都精神不济。
轻微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给玉函琼换茶的素颜正巧走进院子,看见接近玉函琼身影的男人时差点叫出来。
“嘘——”男人将食指放在嘴边,素颜立刻噤声转向出了院子。
但因为素颜,潜眠的玉函琼已经醒来,只是没睁开眼睛,听见那个嘘声后他更加确定有人。
阴影覆盖在头顶,两鬓边的发丝被人轻抚,玉函琼睁开双目。
“你来这里做什么?”玉函琼冷冷的盯着南无煌问。
“自然是来看你。”南无煌站在他面前笑着说。
“我不想看见你,出去。”玉函琼又闭上眼睛淡漠的说。
“函琼,请你原谅我。”
玉函琼心中一抖猛然睁开眼睛——
书房内,见素颜刚刚经过这么快又回来,段逯有些奇怪。
“这么快就换好茶了?”他叫住素颜问。
“没有,皇上来了,所以奴婢不敢打扰。”素颜回答。
段逯和景衍对视一眼心生奇怪。
“主子来我们怎么不知道?”景衍问。
段逯眉头一皱心中一闪。
“难道是……不好!”
说着,他立刻冲出书房朝玉函琼所在的地方而去,景衍吓了一跳也立刻跟上。
第262章 针锋相对
玉函琼看着眼前的人连连后退,偌大的院中只有他们两个,但是他知道还有许多暗哨潜伏于暗中,因为看见是南无煌进来才没有现身,所以玉函琼要和他拉开距离。
“你怎么了?”南无煌看着他怪异的举动问。
玉函琼伸出手下意识的护住腹部,佯装镇静的怒道:“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谁允许你进来的。”
南无煌听完浅浅一笑,向他走近解释。
“你有孕在身,不要乱动免得伤了孩子,快回来坐好。”
“站住,不许过来。”
南无煌见他过于警觉的样子心生猜疑,二人紧张对视后,他终于去掉了刚刚那副关切的面孔。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问。
“无煌佯装失忆未愈,一直都叫我美人,再说他从来不会这么干脆向我道歉。”玉函琼将右手移到肩上,随时准备发现袖箭。
他听完玉函琼的话心中了然,脸上露出南无煌从来不曾有的阴霾笑容。
“这一点蛛丝马迹也能引起你的怀疑,玉函琼啊玉函琼,你果然不笨。”
听见他们的对话,再傻的人也知道出了问题,逸昶第一个现身朝龙北渊而去,与此同时,段逯和景衍恰巧赶到,看见一触即发的场面,景衍也明白过来。
只可惜他龙北渊终究还是离玉函琼更近一些,看见奔袭而来的逸昶和景衍,他丝毫不去理会,径直抓过玉函琼。
玉函琼心中一惊,启动绑在手上的袖箭,三连发的暗器发出一阵破空的嗖嗖声朝龙北渊呼啸而去。
龙北渊游刃有余一一闪过转眼到了玉函琼面前,一个转身将他擒在怀中,抽出兵器架在他的脖子上。
已经到达他们面前的逸昶和景衍想抓住最后一丝机会,纷纷朝龙北渊挥剑而刺,但是看见玉函琼被擒住他们瞬间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你不是见不得光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玉函琼处变不惊的问。
“玉公子说话好讽刺,虽然我见不得光,但是为了你这位绝世美人见一见又何妨。”龙北渊调侃道。
“放开我家侯王。”景衍威胁。
冲出的护卫们已经将龙北渊和玉函琼团团围住,段逯站在远处焦急的等待着骞风雅和淮卿,这两个人什么时候离开不好,偏偏今天去了阅神阁。
“就凭你们也能拦得住我?”龙北渊说完又紧抓玉函琼一下。
玉函琼的肩膀被他捏的生疼,俊挺的眉毛已经皱在一起,周围的人看的一阵心惊。
“逸昶,景衍,杀了他。”玉函琼决然命令道。
“师叔!”逸昶难以下手,轻举妄动一定会激怒龙北渊,到时师叔必然会受连累。
“我叫你们杀了他,除去今日再难有机会除掉他,还不动手!”玉函琼怒声道。
龙北渊有些讶异于玉函琼的果断和不畏,他说的不错,除去今日再难有机会。
自己冒险深入殇国腹地就是想将玉函琼重新埋入鬼府洞天,但是他到达鬼府洞天后才发现,南无煌已经将那里破坏殆尽,封印玉函琼的两间墓室都变成一片废墟,关在各处的异兽横行无忌,他自己也差一点不能全身而退。
所以,他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将他与南无煌彻底分开。
而玉函琼哪能猜不到他的心思,心里不免觉得他实在可笑之极。龙北渊和南无煌的不同之处就是他过于相信那个无法追溯的预言,深信不疑的认为自己除了被封进鬼府洞天没有办法除掉,殊不知他刚刚要是不迟疑直接用剑在自己脖子上一划,一切都结束。
如果说蠢,龙北渊在某些方面简直蠢得可笑。
相对来说,南无煌尽管知道这些预言,但他却无时无刻不在与其抗争,做事偏要逆天而为。不许和玉函琼有瓜葛,他偏偏爱上这个人;要将他封进鬼府洞天,南无煌偏偏将他时刻留在身边加以保护;预言一一应验,最后也没有阻止南无煌对他的爱,始终不离不弃呵护有加。
正如南无煌自己所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玉函琼的命令让护卫们不敢妄动,虽说齐国侯敢豁出去,但他们却不敢。
见没人回应自己的命令,玉函琼心中焦急,他们怎么就不知道,龙北渊不敢杀自己的!
“你们还在等什么!”玉函琼又斥责一句,护卫们一阵骚动。
“看来他们很担心你的安危,比起你更听南无煌的话。”龙北渊讪笑着对玉函琼说。
玉函琼一咬牙,从袖子里抽出一根袖箭直接朝后刺去。
龙北渊没想到他竟然胆大到如此地步,心里也惊愕不已,但是玉函琼的身手就算近距离也不能耐龙北渊如何,很容易就被他缴获。
“玉公子!”周围的人看的心惊肉跳。
“想不到齐国侯也是性情中人,天生娇容却这么敢下狠手,好一副傲骨。”龙北渊将袖箭折断丢在地上,玉函琼的袖箭也被他搜出丢下。
龙北渊抓着玉函琼朝墙边退去,护卫们紧张的逼近。
身形一闪,龙北渊带着玉函琼越过一道又一道围墙翻出暮光殿。
身手好的护卫紧随而出,在外面的树木中又将龙北渊团团包围住。
“看来他们不死我们是没办法顺利离开的。”
龙北渊轻笑一声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等在这里的黑衣人们立刻现身,与玉函琼的护卫们缠斗起来。
“师叔!”
“玉公子!”
逸昶和景衍依旧对龙北渊紧追不放,趁乱靠近身边。
龙北渊早有提防哪里会让他们轻易得手,虽然被近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