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玉函琼问。
“我也不知道,那天胡王叫我去商谈曲犀大军要反扑的传闻,回到住处后屋子里就弥漫着奇怪的味道,我觉得身体不适立刻叫了护卫,但是还不等护卫进来就已经有刺客冲进来,要不是我自己的侍卫以死相拼我可能要死在那里了。”玉函倧气息轻飘的说。
“你为什么不去找胡王,有人要杀你胡王不会坐视不管。”玉函琼疑惑的说。
“从我叫宫内侍卫开始直到我拼死逃出皇宫,那些侍卫从头到脚都没出现过,一路上甚至连一个宫内侍卫都没见到。”玉函倧说。
“难道是胡王要杀你?为什么?”众人有所顿悟。
“我想应该是我暗中联系广丘王的事情被他知晓,他畏惧于我有一天会对他不利所以才想暗下杀手。”玉函倧猜测的说。
“上次果然是你暗中联系广丘王趁机对鎏国发难。”曦雍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不错,正是我。”玉函倧说。
“你是怎么找到曦雍府上的?”南无煌问。
“自己的亲弟弟和什么人在一起,可不可靠,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调查清楚,知道曦大人的住处也不奇怪了。”玉函倧说。
“你没见过我又是怎么查到的?我行事向来低调从不引人注意。”曦雍问。
“你们在胡国皇宫时我曾暗中偷偷看过你们每一个人。”玉函倧实话实说。
“你那晚和我说完话之后我们就匆匆离开,你是什么时候来看过我们的?”玉函琼问。
“我是看着你们一路出了胡国皇宫的,否则你以为胡王的皇宫为什么守卫那么薄弱,之后你们这一路又是怎么没有被追兵追到的!”玉函倧笑道。
“原来三哥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们。”玉函琼和南无煌当初也觉得他们这么容易离开胡国确实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是玉函倧在暗中帮忙那也就不足为怪。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南无煌问。
“三哥,你不如留下吧。”玉函琼说完又回头去看南无煌,征求他的同意。
“三公子博才多学,不知肯屈居于殇国这片小地方?”南无煌说。
“当然愿意,多谢殇王提携。”玉函倧微笑道。
南无煌也微笑示意。
“真是可惜,七姐已经离开殇国,不然我们兄妹四人还能团聚。”玉函琼遗憾的说。
“蒉瑶从小就很有主见,比你和函游要果断得多,反倒是你们两个才最让人操心。”玉函倧笑道。
“函游有没有来打扰你休息,那天他听说你来了之后非要过来看看,我担心你的伤势所以没有准许。”玉函琼说。
“他今天上午偷偷来过,还特意嘱咐我不要告诉你,你回去千万别说。”玉函倧笑道。
“我就知道他不会听话。”
“他没有吵我,比起以前懂事很多。”玉函倧说。
“我们在城东有一处宅子,尚太傅一家人就住在那里,你如果不想和函游一起住在广耀宫可以去那里。”玉函琼说。
“宫里拘束确实不适合我,我还是住在宫外比较自在。”
“我会通知尚太傅帮你收拾出一间屋子,再过两天你身体康复后再出宫吧。”
玉函倧点点头。
几日后,玉函倧痊愈。尚太傅得知又一位姜国皇子安然无恙并且来到殇国,高兴的立刻叫下人把最好的房间打扫出来给玉函倧住,见到玉函倧后,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叹着三皇子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之类的伤感话。受到尚太傅感染,家丁仆役们也都跟着抹眼角,这一大家子弄的像要出殡一样,倒是让玉函倧哭笑不得。
一连观察了许久,曦雍才不得不承认玉函倧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对南无煌说话时也满是失望的语气。
“主子,曦大人的家丁送了一件东西到宫里,说是很紧急非要让曦大人过目不可。”东贤走进御书房道。
南无煌和曦雍相视一眼,同样刚刚走进御书房的玉函琼也好奇起来。
“拿过来吧,是什么?”曦雍自己也非常纳闷。
“是殇国丰原钱庄总店送来的木牌。”东贤将东西递上。
“这不是你以前和曦大人联络时用的东西吗?”玉函琼看着那个精致的小木牌好奇的问。
“没错,但是他后来将这个东西送给另外一个人。”曦雍眉飞色舞的笑道,仿佛一场好戏即将开始。
“谁?”
“离歌。”南无煌淡淡的语气听不出是什么心思。
第132章 丞相之验
第一百三十二章丞相之验
“离歌为什么会来这里?”玉函琼问。
“去看看就知道了。”南无煌一笑,带头走出屋子。
离歌已经被带到御书房的偏殿,南无煌三人进去时他正在饶有兴趣的欣赏着墙上挂着的丹青。
“草民恭请圣安。”离歌装模作样的躬身行礼。
“既然是恭请为何不下跪?”南无煌故意调侃他。
“草民只跪父母、天地和君主。”离歌说。
“我不是君主么?”南无煌微笑。
“皇上是君主但不是我的君主。”离歌洒脱说道。
“哈哈哈,你还真会开口要官,说吧,想做什么?”南无煌怎会不清楚离歌的意思。他变着话题就是想要个一官半职罢了。
“我要当丞相,你肯给?”离歌问。
曦雍在旁边双眼一眯,玉函琼也有些讶异于离歌的大胆。
“你的才干我最清楚不过,丞相就丞相。”南无煌到是很有把握的答应他。
“等等。”曦雍开口制止。
离歌颇有深意的等着他开口。曦雍用眼神暗示南无煌,南无煌却给了他一个不必担心的笑意。
“曦大人觉得有何不妥?”离歌微笑开口。
“你为什么到殇国来?”曦雍问。
“良禽择木而栖,对我最了解的人莫过于皇上,我自然想到殇国为官。”离歌说得轻松。
“你不是云游四海去了么?怎么又想回到朝堂?”曦雍不依不饶。
“没有曦兄与我谈笑品酒赏月论事,在下岂不寂寞,所以就追着曦兄来了。”离歌故意挤兑他。
“如此甚好。”曦雍岂会招架不住他?微微一笑和他杠上了。“若‘丞相大人’能住在在下隔壁,咱们每晚不都可以畅快饮酒长谈。”
“那就请皇上将曦大人隔壁的府邸上次给‘本官’了。”离歌转身对南无煌请示道。
南无煌不经意一笑没有出声,离歌这句话可着了曦雍的道。玉函琼想开口说些什么,南无煌眼神示意他无妨,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他们斗来斗去。
听见离歌像南无煌讨要宅院,不等南无煌有反应,曦雍抢在前面开口,脸上的表情还分外得意。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在下官职卑微区区七品,所住的区域也都是些闲杂小官,丞相大人住在那里有违礼法。”曦雍说。
“哦?居然还有这等规矩?”离歌在思考着他葫芦里在卖的什么药。
“不错,若丞相大人真心想与在下结交,就只有委屈您和我一样做个七品小官了。”曦雍终于说出重点。
离歌暗叹一声,好一个曦雍。先把信誓旦旦的交情摆在前面,后面却安排着这么出戏,明摆着是要让他做不成丞相的位置。
“可皇上已经允诺在下做丞相了,这样一来还真难办。”离歌假意为难的将南无煌拉出做挡箭牌。
南无煌坐在一边装聋作哑的玩着玉函琼的发丝,似乎从未注意过这边还有两个人。
“除非在下也做丞相之职,这样一来就可以搬到离兄隔壁,但是……”曦雍也假惺惺的叹气。
“哦?曦兄做丞相?”离歌寻思道“曦兄颇有才干,要说做丞相也是块材料,只是不知皇上的意思——”离歌巧妙的又将皮球踢给南无煌。
这次南无煌实在无法继续装聋作哑,玉函琼到有些好笑的看他怎么收场。
“朕以前让你当丞相你不当,现在离歌当了丞相你又抢。”南无煌摆开架子故作严肃的说。
离歌和曦雍都不出声,等着他继续,玉函琼也想知道南无煌怎么决断。
“丞相一职位高权重关乎江山大计,不可鲁莽决定,朕给你出个题目,你若完成就封你丞相,如何?”南无煌说。
“陛下尽管出题。”曦雍来者不拒。
“函琼的哥哥玉函倧被人追杀差点送命,朕就命你查清此事好让函琼放心,如何?”南无煌说。
“遵旨。”曦雍欣然应道。
“三哥的事情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么?”玉函琼不解。
“他说是胡王要置他于死地,但胡王总要有个确切的理由,只凭我们的猜测是无法断定的,考验曦雍也顺便帮你解决这件事,不是一石二鸟么。”南无煌说。
从南无煌说出玉函倧的事情开始,曦雍就在偷偷观察着离歌的反应,可惜的是他一直保持着原本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皇上,微臣接受考验,离大人是不是也应该一起呢?否则只有我就太不公平了!”曦雍故作可怜的埋怨。
“离歌,你意下如何?”南无煌问。
“与曦大人一起查案不胜荣幸,也可以借此机会证明我的丞相之职非浪得虚名。”离歌稳稳接招。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去办,事情办成了你们就是我殇国的左右丞相。”南无煌拍板确定。
离歌和曦雍相对一眼,空气中似乎火花四溅。不明所以的微笑爬满两个人的脸,明理或暗里的较量即将开始。玉函琼和南无煌都觉得今天起将好戏不断,曦雍心里却在怎么盘算让离歌露出马脚,离歌考虑着什么没人知道……
夜晚,南无煌和曦雍坐在院中,侍卫和服侍的人都被屏退。
“春宵难得,你不多陪陪齐国侯?”曦雍调侃的为他倒了一杯酒。
“他已经体力不支,等我让他休息一下再回去继续春宵不迟。”南无煌毫不避讳的说。
“你这无耻的人。”曦雍笑骂。
“你怎么看离歌,他白天的样子丝毫破绽都没有。”南无煌正经的说。
“离歌比我想的更加有城府,不过他今天的样子就已经让我更确定他和玉函倧有关系。”曦雍说。
“正是因为他当时听了我的话后没有反应。”南无煌和曦雍猜的一样。
“正是,就算他不认识玉函倧,在听到玉函琼的哥哥被人刺杀也不会不理不睬,至少面色上也要有点兴趣的样子,就算没兴趣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无动于衷。”曦雍说。
“你接下来要如何?”南无煌对他接下来和离歌斗法到是很有兴趣。
“棋逢对手,当然要竭尽所能与他斗一斗。”曦雍斗志满满。
当南无煌再次回到寝宫时,玉函琼正巧沐浴回来。晶莹如朝露的水珠顺着他柔软的长发滴落,温热的水汽隔着衣服从玉函琼身上透出。被热水熏染而粉红的双颊吹弹可破,黝黑如墨的双眼饱含韵味宛如两颗圆滑的黑珍珠。
南无煌走上前将他抱在怀中,嘴唇不住的在他耳边厮磨。
第133章 相得益彰
第一百三十三章相得益彰
“为什么不等我一起洗?”南无煌在他耳边撩拨道。
“你自己没了踪影还怪别人不等你沐浴,哪有这么霸道的人?”玉函琼被他弄得痒痒,左躲右闪的说。
“敢跟朕顶嘴?看朕怎么教训教训你。”南无煌将玉函琼打横抱起走向龙床。
“你刚刚不是……怎么又……”玉函琼越说越脸红。
“谁叫你这么美,宛如谪仙让人不能自拔。”南无煌沙哑的嗓音带着穿透一切的磁性。
随手一抽,玉函琼身上原本松散的衣服顺着光洁的身体滑落,半干的发丝如挥毫的墨宝铺散在宽大的龙床上。独特的体香随着体温的上升而浓郁,轻嗅之下香浓而不腻,似花草又似香木。
玉函琼嗡动的嘴唇如无声的邀请,口中呢喃旖旎撩人心魄。如黑曜石的双眸牢牢的将南无煌吸引,似乎灵魂都要深坠在这无底深渊之中。
“你越来越让人无法自拔,真是魅惑众生的尤物。”南无煌将他禁锢在自己和床铺之间,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明明是你——欺负人,还要怪我魅惑众生。”玉函琼呜咽的怨道“我也只魅惑过你着‘众生’而已。”
“看看,自己承认了不是,你这样子我哪敢让你出去见人,莫说是现在的样子,就连平日里出去我都不免要担心。”南无煌笑道。
玉函琼被他弄的呼吸凌乱,连话也说不出,此时也只有满脸嗔怨的看着南无煌以示抗议。殊不知他这样更让人心神动荡,南无煌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有意无意的撩拨。
丝滑娟秀,垂帐落帘。皇帝寝宫内春浓帐暖,一对璧人温情脉脉。
南无煌是一个好情人,配上性情温顺的玉函琼更是相得益彰。每次二人一起沐浴都是南无煌照顾玉函琼,而经常体力透支的玉函琼也慵懒的靠在他身上闭着双眼小憩。
“累了?”即使是在沐浴南无煌也不老实。
“恩。”玉函琼困倦的回答。这晚沐浴两次就已经把他熏得困倦,更何况身后那个罪魁祸首才是导致他疲惫不堪的主谋。
趁着他闭目,南无煌俯身上去偷了个香。只是一碰到那两瓣水润的双唇,南无煌就不自觉的开始深探。玉函琼靠在怀中本能的回应着他,让南无煌再一次没了分寸。
“你又……”玉函琼感觉到身后人的变化,睁开眼睛。
“谁叫你这么勾人,还不都是你的错。”南无煌无赖的笑道。
“昏君。”玉函琼底骂。
“今晚朕就做个昏君。”南无煌破罐子破摔。
温热的水池中一阵阵涟漪拍向边缘的石台,激起层层雾气如尘世之外的飘渺仙境。水雾弥漫中只能看见两个模糊的修长身影,亲昵的声音穿透雾气煞是撩人。
两个人折腾过子时才双双就寝,玉函琼这次真的是精疲力竭。身体一感触到舒适的床铺就立刻沉入梦乡,南无煌支着胳膊卧在他身边,如同欣赏绝世宝物一样审视着玉函琼。
手指划过细腻瓷白的脸庞带来软软的触感,酣然的睡颜如此恬静。
南无煌的心忽然乱了起来,玉函琼的脸庞渐渐和脑海中的一段记忆重叠起来,当年鹤颜神算子的话又历历在目,那一夜的震撼和不可思议排山倒海般呼啸而来。
究竟要怎么办?究竟该不该相信?南无煌有些迷茫。诡异的心情挥之不去,但他爱玉函琼至深,从第一次见到那张画像开始似乎就注定了今天的发展。南无煌清楚的知道,从那次开始他就已经无法自拔了。
起身披上衣服,整个寝宫墙上只挂着一幅画像。踱步到那张画像前,桃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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