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刚才说话了么?”安然笑的妖媚,好似真的没听见。
这女人真是有奇怪的爱好!赵宸儿狠狠心,谁叫自己有求于人,破罐子破摔吧!“好姐姐!宸儿知道错了!”
安然满意的笑了,小猫儿教训了,小猫儿的可爱主人也教训了,她贴着赵宸儿的耳朵说:“我只下了一点点毒,算算时间快到了,根本不用我解~”
飞快的在赵宸儿耳垂上吻了一下,起身离开,连桌上的药也不要了,心情真好,欺负这小丫头真是有趣极了。
安然才走,赵宸儿身体里难受的感觉就渐渐消去,真是被她耍的团团转!自己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而且,她吻、吻、吻了自己的耳朵这算什么……下次,下次一定要报仇,赵宸儿在心里发誓!
作者有话要说:安姐姐这个坏心眼!宸儿下次要怎么报仇呢?这对就欢快的斗嘴,斗智吧~
今天课好多,更的晚了,大家多多见谅啊。
溯世小剧场
宸儿(掀桌):“为什么第一次见是我被欺负!”
安然(媚笑):“小丫头,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姐姐可送给你一个吻了哦。”
作者君(耸肩,耸肩,再耸肩):“谁叫你气场没有安姐姐大,人家动不动杀人,你动不动就哄小猫,我有什么办法!”
安然(娇羞):“杀人什么的~”
宸儿(愤恨):“安然,你下次给我等着!你一定要你给我求饶为止!”
作者君(冷汗,对安然):“说你动不动杀人,你娇羞什么啊!!!”
第46章
陆开阳坐在镜子前反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二十四岁,说不上老;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年轻了。在上元国,跨过二十二岁还没有成婚的女子;基本上只能属于做妾室的命;陆开阳觉得如今还有不少的王孙公子乐此不疲的来提亲,恐怕只是因为她长公主的身份;还有那张长得还不错的脸。
梳子轻缓的从泼墨般的发间顺下去;陆开阳对着镜子笑了笑,她很久没有这样笑了;带着几分自信和霸气的笑容;更经常是出现在陆渐离那张和自己几分相似的脸上。
想到傅苍叶满室的画;陆开阳有些嗟叹,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那么小心翼翼的人了呢,也许是因为爱上的人是这种个性,因此在爱情里,让她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这种距离,害怕去靠近。
她插上一根玉簪,最后打量了一下自己。
当陆开阳看到傅苍叶的时候,他正背对着她定定的站在亭子里,傅苍叶平时不喜欢束发,穿着黑色衣服,以白绸线勾边,很有闲云野鹤的翩然佳公子的味道。从小的时候开始,陆开阳就觉得苍叶身上的冷静远远超出他的年龄。
今天一大早就有下人到将军府把傅苍叶请过来了,陆开阳在远处就注意到,他腰间别着的葫芦,并不是她昨夜送的那个。
“为什么不用我送你的酒葫芦?不喜欢么,我亲手做的。”陆开阳走到傅苍叶身边,白色裙角在风里飘。
“很漂亮就舍不得用,皇姐知道的,我总爱磕磕碰碰。”傅苍叶中规中矩的回答。
“用坏了我以后再给你做,不就行了。”陆开阳转过身,轻倚栏杆看着傅苍叶。
“为什么和呼延比武,为了我么?伤口还疼不疼?”陆开阳突然问,呼延一直没有来提亲,她前几日才知道原因,因此昨夜在将军府,那个神秘的小屋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陆家对我有恩,皇姐不想嫁,我便尽我一份力而已。”傅苍叶淡淡的说,他总是冷静的太冷静,让陆开阳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她甚至发现,傅苍叶从刚才到现在完全没有仔细看过她,她是精心打扮过的,要不是昨夜的发现,她都不禁认为自己在苍叶心里,真的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其实傅苍叶的不勇敢,源自于幼时的自卑,尽管他现在是万人敬仰的大将军了,可他曾经只是个小乞丐,第一次见到陆开阳的时候,他愣愣的站在一边的角落里不敢靠近。当陆开阳笑着和他说话的时候,他
局促不安的逃开了,事后觉得自己失礼的像根草芥。
他的母亲因为未婚而生下他,被处死了,他行过乞,做过小偷,抢过馒头,甚至做过骗子,那样的出身让他连仰望陆开阳都觉得自己不配,随着年岁增长,他变得优秀,可以做到处变不惊,但是有些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他的心就是不敢接近陆开阳。
每当陆开阳试探着要接近他时,都会被巧妙的避开,因为傅苍叶察觉到时,都会认为是自己多想,久了,陆开阳也怯懦起来。
傅苍叶经常想,陆开阳对他好,只是因为陆渐离说他是朋友。低贱的小痞子和高贵的长公主,他从来没有想过,陆开阳会喜欢他。对他来说,陆渐离像太阳,陆开阳像月亮,都照耀了卑微的他,他感激她们,愿意追随她们,守护她们,却不会傻的认为自己可以把月亮摘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嫁,苍叶,我二十四岁了,上元还没有公主过了这个年龄还未婚的先例,我想年尾之前,我是不得不嫁的。”陆开阳看向傅苍叶的眼神温柔极了,不再压抑自己的感情,还带着几分期许,希望傅苍叶对她要嫁给别人的事,是在意的。
“是吗,谁娶了皇姐,一定很幸福。”傅苍叶笑笑,陆开阳对这个笑有些恼怒,就可以那么不在意吗?
“傅苍叶,你转过来,你看着我,看着我。”陆开阳叫了他的全名,她从没有用这种强烈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傅苍叶少有的愣了一下,他对上陆开阳清澈的眼神,眼前的女子精致的脸,白衣下玲珑的的身段,整个人透着说不出的韵味。
“我不够漂亮么,为何你从来不主动看我?”
傅苍叶觉得今天的陆开阳和平时太不一样,陆开阳从来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今天她像个要糖的小女孩,很快他就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他觉得自己像亵渎了信仰的人,他沉默不语。
“我只问你,你喜欢我么?”陆开阳又问。
傅苍叶皱眉,比起之前,这人终于要有反应了,“自然喜欢,从小你和皇上就待我好,我……”
“那如果我要你娶我,你可愿意?”陆开阳打断他的后半句话,想也知道他想说把她当姐姐之类的话了。
“什么?”傅苍叶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我只给你三天考虑,三天过了,我便答应秦长戚的提亲。”陆开阳跨出了第一步,作为女子,她已经很低姿态的开口叫苍叶娶她了,但她毕竟是女子,要不要娶还是掌握在男子手上。如果傅苍叶还要逃避,不敢拥有她的话,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陆开阳说完,心里惴惴不安,她一点也不确定傅苍叶会怎么选,因为她看不到傅苍叶脸上的表情有什么变化,傅苍叶的心,像不断积高的水,一年比一年深,陆开阳猜不透,所以陆开阳害怕。
陆开阳留了傅苍叶一个人在原地,傅苍叶还放弃她的话,她也许会恨他,他有机会给彼此幸福的。秦长戚是出了名的风流好色,傅苍叶如果愿意把她交到这种人手上,那她就嫁。
傅苍叶心乱了,像有人拿筷子不停搅动杯子里的水,他在猜测陆开阳究竟是喜欢他,还是想要找个人,逃避被嫁的命运,直到现在,傅苍叶也不敢去想,陆开阳是喜欢他的,月亮哪怕掉到地上了,他有资格去要么。
陆开阳等到了第三天,傅苍叶没有一点动静,心情从期待到担心,再到失落,她觉得前两天过的好漫长,第三天又觉得时间过的太快,想着过的慢些,慢些,那人也许就来了。
最后她伏在桌前哭着哭着,就睡着了,当婢女告诉她,将军来府上的时候,她兴奋的像五岁的孩子。
“一直想着要拿什么来提亲,所以耽搁了。”傅苍叶低着头拿着手里有些旧了玉镯,那是他母亲最后留给他的东西,再艰难的时候,他也舍不得卖掉。可这东西毕竟便宜的很,用来定情会不会过于寒酸,就像他那肮脏的出身。可别的东西,虽然贵重,却没有意义,他还是选了玉镯。
“嗯。”陆开阳只轻轻点了头,拿过玉镯带上,不断问着傅苍叶,好看吗?
当傅苍叶去请陆渐离下旨赐婚的时候,陆渐离不住的打趣他,钦天监立刻选了吉日,就定在五日后。
长公主和大将军要成婚,无殇城里的百姓们津津乐道。
“我们长公主比大将军年岁要长,恐怕将军要怕老婆咯。”众人皆是哄堂而笑。
大婚之日,傅苍叶深觉自己酒量太好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他踌躇了一次又一次,才挑开了陆开阳的盖头,那天的陆开阳漂亮的太耀眼,傅苍叶不敢去触碰她,就像她是白纸,自己是黑墨,一碰就会把她碰脏了似的。
“我,去书房看看兵书。”喝完合卺酒,傅苍叶不知道自己留在房里干吗,爬上那张床?他想都不敢想。
陆开阳好气又好笑的扯住傅苍叶的衣袖,“你就这样把新娘子丢在房里?凤冠很重,不帮我摘下来?”
傅苍叶知道自己疏忽了,动作轻柔的取下凤冠,缎黑的青丝倾泻在陆开阳身后,说傅苍叶不心动是假的,那是他爱了多年的女子,可是他不敢行动。
“我很难看吗,你干吗这么怕我?”陆开阳问。
“皇姐很漂亮,下嫁给苍叶,是否太委屈了。”
“傻瓜,你过来。”
陆开阳在傅苍叶唇上轻轻一吻,自己脸上反而泛起绯红,心突突的跳着,“你还不明白么?”
傅苍叶只是像根木头一样站着不动,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喝醉了,他在对陆开阳起歪念,喉间干燥,他握起了拳。
鬼使神差的,傅苍叶拥住了陆开阳倒在床间,当他感觉到陆开阳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时候,他有些愧疚的想离开。
“苍叶,别走,我是你的妻子了,名正言顺的。”陆开阳埋首在傅苍叶怀里,“苍叶,要我。”
陆开阳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会说出这么羞人的话,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的相邀,傅苍叶也是,他吻了陆开阳,非常的温柔。
第二天两人在阳光下散着步,傅苍叶想到了起床时,床榻上留下的一抹嫣红,他突然牵住了陆开阳的手,陆开阳心里一暖,耽搁了脚步,陆开阳和傅苍叶之间隔了一人半的身位,在傅苍叶身后被牵着手走。
“开阳,我带你去个地方。”傅苍叶走在前面说。
“嗯。”
这是傅苍叶第一次从皇姐改称她的名字,陆开阳鼻尖有些酸,看着傅苍叶的背影,什么时候他的背影在自己心里变得这么高大的呢?大概是从那时候起吧。
“苍叶,我觉得刚才那只小狗很可怜。”很多年前,当他们都还只是孩子的时候,陆开阳在幽深的小巷子里对傅苍叶说,爱闹的陆渐离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个。
他们才看完一只小狗被迫着做各种动作取悦围观的人群,做不好的时候,主人会用鞭子抽它。傅苍叶看着陆开阳不开心的侧脸,停下了脚步。
“皇姐你在这等着我,我去一下就回来。”
傅苍叶回到街道上,脱掉了外袍藏好,然后冲进人群,他告诉老板,他想要这只狗。老板出了个价,他说他没有钱,老板轰开他,撇撇嘴他猛地抱起地上的狗护到怀里就要跑,却被几个人拦住。
拳头无情的落在他身上,从街边一直打到墙角,他的身手那时候一点也不好,背痛的直不起来,他忽然想到了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死前告诉他要好好活下去。世上无情的人太多,要活下去都不容易,遑论好好活下去,直到他遇见陆渐离,直到他见到陆开阳。
陆开阳等了许久,傅苍叶也没有回来,顺着刚才的路走回去,发现傅苍叶被逼到了角落,情急之下,她解开路边马匹系着的缰绳,用力一拍。马跑的不快,可是人群却散开了,傅苍叶顶开一个人,从缝隙里窜出来,身后的人在追他,他忍着背痛往人最多的地方钻。
确定甩掉后面的人,他才悄悄回到刚才的小巷口,找回外袍穿好,掩盖掉里衣上的脚印和泥土。尝过很多人间冷暖,他早做好要挨打的准备了。
回到刚才约好的地方,陆开阳依旧站在那里,傅苍叶将小狗塞进陆开阳怀里,他笑的很得意。好像做了什么自豪的事,他没有想到,其实只要陆开阳回去给老板一个金铢,就可以买下小狗了。
“这小狗怎么来的?”陆开阳装作不知的问。
“老板是个好人,就送给我了。”傅苍叶更愿意让陆开阳看到人们良善的一面,他不想那些人的自私和丑恶吓到陆开阳,“好了,我们回去吧,太晚渐离会担心我们的。”
傅苍叶若无其事的走在前面,甚至还哼起了欢快的小调,只有他自己知道背上恐怕有骨头断掉了,他不知道,刚才的一幕,陆开阳全看到了。
只是因为她说了一句,说了一句他就去拼命么,陆开阳才知道,有一个人可以为自己做到这样,他甚至细心的脱掉外袍,为了不让自己看到他隐藏起来的伤痛,为了不让自己内疚。
陆开阳抱着小狗跟上傅苍叶的脚步,在两人相隔一人半身位的时候,她轻轻牵住了傅苍叶的手,那个背影在陆开阳心里高大起来,留在了她的心里。
任由陆开阳牵着他,傅苍叶当时很想哭,他曾经一直以为,他比每一个人都要脏,因为没有人愿意接近他,更没有人愿意牵他的手。陆渐离给了他尊严和活着的意义,陆开阳温暖了他的人生,他感激着陆渐离,然后他爱上了陆开阳……
“到了。”傅苍叶说。
陆开阳的思绪被从回忆里拉扯回来,她发现自己被带到那天擅闯的小屋,白天仔细看才知道,画里有她小时候的样子,现在的样子,看书的样子,开心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那些是什么?”那天太晚,陆开阳没有注意到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摆了很多东西。
傅苍叶抓了抓脖子,一个一个开始说起,“风铃是准备你十二岁送你的,木笛是十三岁的,簪子是十四岁的……”
一直数到了陆开阳的二十四岁生日,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懵懂的喜欢,到深沉的爱。
那个风铃,是傅苍叶在极寒的海边,花了一夜,收集了最漂亮的贝壳做的,脚踩在冰冷的水里,冻得没有知觉。笛子是他每天练完功,一刀一刀自己刻的,簪子是他帮鬼谷买了一年的酒,换了一个银毫买的,还有很多,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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