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望断(雍正) 作者:寻常巷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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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望断(雍正) 作者:寻常巷陌-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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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雍王无所谓的鼻子里出了一声,目光灼灼,“若连她都收复不了,还争什么大事?”
“呵呵……”

是夜,圆明园外如寂灭,内如汤沸。
园子的主人满腹经国志,空有一身力气,却被小小一扇木门死死拦在外头。
什么血光之灾,他信了多年的,可今日却不愿信了。但看着脚下跪了满院的奴才,心中也清楚,九天之上的那位老父,必然下了命令,是务必要拦住自己的。那也只得,在此,听天由命。
“轰隆!”天边滚过乌云。奴才们云贯而入,带着热水布帛,胤禛只听见呻吟。
“王爷,”贴身的奴才跪在脚边,“部里有事呈报。”
“轰隆!”大袖一甩,“不见!今个儿天塌下来都不见!”
“王爷,”奴才踌躇了一刻,想想主子的脾气,还是回了一句,“天倒是没塌,但说是赈灾之事。”
“轰隆!”胤禛紧盯着天边暗沉沉的乌云,心如火烧,还是咬着牙恶狠狠挤出来一句,“……叫他写了札子呈进来!笔墨!”
胤禛死死捏着手里片纸,眼睛转也不转的皱眉盯着,深管的狼毫舔足了墨,已抵在纸上,可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看见那是码的整齐的小楷,可就是辨不出认不得,就像未曾习过字一样,连外界的声音都像隔了一层纱。
“爷……”这是侍童的声音,一个字画了下去。
“啊——”这是祥弟的惨叫,一笔戳出了界,一团狼藉。
雍亲王闭了闭眼,使劲咬在自己的舌尖上,借着锐痛带来短暂的清醒,迅速抹掉,再次下笔如注。
内里终于由呻吟演化而来的惨叫撞击鼓膜,伴随着太医呼喊声,嬷嬷打起声,丫头惊叫声,烛光破裂声,将胤禛紧紧包裹其中。
“王爷……”太医颤巍巍的出来,被他目光一扫,已吓得跪在地上,一身一脸的汗,十分狼藉,“不、不太好……”
“如何的不好法?”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阴渗渗的。
“阳体产子,口径太小,而、而阿哥爷气虚体弱,力气不足……”骤雨突至,太医却一动不敢动,僵跪在地上,只觉得骤然由春日入了寒冬腊月,哆哆嗦嗦接道,“而且意志不足,只怕、只怕……”
只怕难熬过这一关。
胤禛不再往下听了,一把推开人冲向了那一扇镂花木门。
“王爷!”众人大惊失色,抢上来拦,“血光之灾啊!”
雍王爷三两下将前头几层人拨的东倒西歪,冷冷扔下一句,砸在圆明园的金砖绿瓦上,“本王倒是要看看,哪个瘟神敢来找我!”
撞进房去,里面已是一片血污,胤祥却像是失了力气,裸着下 半身颓然躺在血水中。见他进来,嬷嬷们都是一惊,旁边伺候的晓眠赶忙自觉的让出位子,让雍王握着他手,“祥弟,祥弟!”
“哥……”意识涣散中感到无比亲切温暖的力量再次聚拢在身边,不自觉努力向那边靠过去,无意识呐处音来,“疼……”
胤禛手上力气加重了,他二人从小亲厚,什么病痛在他兄弟身上但凡有一分,在他便有百分,此刻听见从不喊苦喊累的宝贝弟弟能说出一个“疼”字,更是心下大痛,恨不得自己代他受苦,“别怕,别怕,撑住,哥在这,在这……”
“王爷……再不生怕是危险了!”嬷嬷们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但有雍王在这儿也不敢随便去碰十三阿哥,只得求神拜佛了,“阿哥爷身上没劲,烦您把阿哥扶起来,撑着腰,借势能下的快些……”
这紧要关头,她们嘴里还在念叨,胤禛已经动手将胤祥揽在怀里靠他半坐着,亲自动手将他双腿分开,私密处坦露在外。
“啊——”有一阵阵痛,身体像是要被撕裂,胤祥死死捏着兄长厚实的大手。
“好!已经看见头了!”太医满头大汗,扭曲着表情转向床上,“小阿哥看见头啊,求阿哥爷再加一把力!”
又努力了几次,下、身再次扩开一些,胤祥却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瘫软在床上,将脸埋进兄长胸口,大叉着的腿有些抽搐,却已无力去管,“四哥,我怕是……”
“胡说!”胤禛却突然暴怒起来,将他紧紧拥着,“不是跟你说过了!两木相撑,方是绝顶!只剩一个,立不起的!你要看着哥哥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吗?!!!”
“啊——!!”
许是这一怒,倒再次激出了写力气,手上紧了紧,太医又是一头汗,“出来了出来了,半个身子也出来了!”
胤祥此时已经萎靡,连痛楚都觉不出了,幸好已经足够,太医已想办法扩了口,蜷曲着探手进去,将软嫩的肉团拽了出来。
“……”胎盘缀出,胤祥猛一睁眼,瞋目欲裂,掐紧了手上一点温存,却连喊出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哇——”

胤祥苍白着脸虚弱的靠在榻上,帷幕已经开了,胤禛坐在床边,仍握着他手。
屋内悄无声息,只二人四目注视着身边小小的襁褓,说不来是庆幸还是惶恐。
“……真丑。”短暂的沉寂安宁中,胤禛突然没头没尾的突出两个字。
胤祥挑眉,“怎么,不想要了?”
胤禛笑着看看他,手指摩挲手背,“是啊,不想要了。”
这个孩子,太过特别。
知道他存在时,胤祥有五分想要他,另一半,是理智。十月之后的昨天,已有七分,那三分还是理智。
为逃过这三分的理智,他甚至想要与彼皆亡,便不必选择。
可这半年多以来,胤禛却有七分不想要这个孩子,另外三分,是血脉亲情。他太清楚,这是一个足以毁灭一切的炸弹。
但如今……
当这个柔软的身体安静躺着胤祥身边的时候,他反悔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血脉是一种独特的感觉,尤其是与爱人共同的血脉,那种天地间生命的奇迹,看不见,摸不着,却牵连肺腑。此刻,他的冷面冷心,无法不化作满满一腔温柔的水,想裹住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为他们避雨遮风,仿佛一切功名权势,不过过眼云烟,在所不惜。
“阿玛不会留着他的,不会。”胤祥摇了摇头,有些战栗。
“……”
胤禛笑了笑,却宛若舐犊雄狮,竖起了锋利的爪牙。
“再看一眼吧,”轻轻拍了拍弟弟的手,转过头去,长长呼出胸中浊气,“我该进宫了……”

人见人怕的雍亲王跪在养心殿,怀里贴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怎么?后悔了?舍不得了?”康熙一双眼仍如锋刃一般,要将面前的儿子割得遍体鳞伤。
胤禛安静的点了点头,俯首称是,“是,儿子舍不得了。”
“可还记得你之前信誓旦旦?”
“骨肉相连,”胤禛叩首,目光坚毅,却不知凭借什么,带着一丝苦笑,“儿原没有自己想的狠心。”
天下最尊贵的父子间突然陷入了沉默,胤禛跪着,仿佛入定,康熙立着,宛如刀斧凿成的雕像。
“……尔何所求?”
雍王心里一缩,手臂也紧了紧,孩子微弱的啜泣起来,“但求阿玛留他一条生路。贩夫走卒亦可。”
不伦之子的哭声在耳郭内打转,康熙注目看了四子一刻,突然开口,问些似乎不相干的话,“立子以爱,以位,以贤?”
“……”胤禛一怔,僵硬的半低了头,看着怀中婴孩,答道:“以贤。”
“朕信,却也不信……”天子突然苍老起来,浑身带着颓唐无力的气息,缓缓说了,轻轻挥手,“行了,你先回去吧。”
胤禛将幼子递到李德全怀中,看他张嘴欲哭,愣了一下,伸手在襁褓上拍了拍,独自转身走了。
三日之后,宫中传来消息,庶妃陈氏产子,初行三十七,序齿二十四,赐名胤袐。
“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胤祥靠在春凳上,看着外间帷幕开合,轻轻拨开另一枚荔枝,“汗阿玛天恩,而这兄弟的名分,足以阻止你将来偏私,因爱擅传大宝。”
“你,不觉得遗憾?”
“他能活着,我已万分知足。”

“我听见了,汗阿玛说的是四哥!”
六年后,当锦帽貂裘簇拥着的“幼弟”在关键时刻带头喊出那一句话时,胤禛突然怔忪,只觉得缘分天定、苍穹莫测。
雍正十一年,皇四子弘历封宝亲王。
雍正十一年,皇五子弘昼封和亲王。
雍正十一年,先皇二十四子允袐以秉性平和、有学识,封諴亲王。
 


4、荔枝 。。。

半夜子时,胤祥恍惚醒来,看到自家四哥正披着件单衣坐在床边,看着案上自己刚刚留下的墨迹,月光洒将进来,斑驳窗影叫人看不分明。
“四哥怎么不睡了。”胤祥裹着被子动了动,想起他们傍晚时荒唐,如今只着亵裤,有些微冷意。
“无事,夜起口渴,喝些茶水。你也润润嗓子睡吧。”胤禛见他醒了,便起身去桌上拿了茶水过来。
胤祥细看,果然四哥只批单衣,衣摆间隐约看到胸膛小腹,借着月色,更觉得肌肤苍白。他赶紧伸手将人拽进被里。
“四哥,你这怕冷怕热的身子,怎么也不多穿些。”
“哎,别这么毛手毛脚的。”胤禛堪堪稳住茶杯送到胤祥嘴边,“不过一会功夫,哪里就这么娇贵了。…………倒是你要注意,过些日子就要出京,凡事……”
“四哥你莫多想,我小心就是。”胤祥还不大清醒,不想费心思,只就着杯子喝茶,双手仍拢在胤禛身上磨蹭帮他取暖,一抬眼间却望见桌上一样事物。笑眯眯道:“四哥,你当真是起夜喝水,还是偷吃荔枝?”
顺着胤祥目光,桌上果盘边一枚晶莹圆润的果子躺在半片荔枝壳上,夜晚星月交辉之下更显水泽剔透,旁边还散落些果核,好一个捉贼见赃。
胤禛本是担心,京里盛传太子储位不稳,皇子间明争暗夺,十三弟这次随扈与太子同行,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无辜牵连。他这几日来心思惶惶,夜不能寐,刚才起夜饮水看到桌上剩下的半盘荔枝,一时嘴馋吃了两颗,竟被抓个正着。哭笑不得间,满腔忧虑倒也消散个半。
“唉,是我的罪过,竟然在十三爷眼皮低下偷吃。”拍开身上捣乱的爪子,胤禛起身送了杯子顺手拿了那剥好的荔枝,想喂给这冤家堵了他的嘴。
转过身来,却看到弟弟斜倚床头,薄被半遮,右半身赤裸暴露在外面,月光倾泻而下,流过肩膀、锁骨、胸膛,连紧实的腹肌也暴露在外。青年匀称健朗的身体,在银月光华里衬得几分暧昧。胤禛一下子昏了头脑,分不清是梦里忆里,往日那稚嫩的伏虎少年转瞬间已长得这般英武俊秀。鬼使神差的,手一转竟把荔枝摆在了胤祥肚脐上。紧实的腹肌,小麦肤色,一枚莹白透亮的果实嵌在脐上,好似夜空一轮满月。
胤祥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刚刚正张嘴等着哥哥喂荔枝吃,怎么一晃眼竟,竟放在自己肚子上,湿湿粘粘还有些冰冷。胤祥抬头去看四哥,只见他半低着头,目光怔怔的锁在自己腹部。恍惚笑了一下,便俯下身子张口含了那颗荔枝!
一团火在胤祥脑子里焚烧起来,他全身的神经仿佛纷纷集聚到腹部,些微碰触便引得抖动不已。他直看着四哥轻轻含了果实,却不吃掉,只伸出舌尖在与荔枝相贴的肌肤上划过,然后略吐出些,又合嘴咬下头部一小块果肉。荔枝本就多汁,表皮破裂,汁水顺着果肉缓缓流下,或黏在皮肤上,或聚在脐洼里。而后被胤禛一点点舔舐干净。
胤祥觉得自己要哭了,好像那个被四哥咬破表皮,吮吸汁液的不是荔枝,而是自己。夜晚静谧无声,他的脑子却在轰轰作响,整个下身敏感紧绷,好像随时会弹跳起来,可是腰眼处又软绵绵无力,动不能动。终于熬到四哥将荔枝吃干抹净,不成想,他把果核仍留在自己腹上,然后慢慢抬起头望向自己。
房间气温骤然升了上去,仿佛四处热气腾腾,蒸的胤祥周身滚烫。
胤禛脑中仿佛炸开,手随心动,又拈一只晶莹圆润的冰湃荔枝。那果实贴到十三的脸颊时,冰凉的触感让他禁不住一颤,自己却越发觉得燥热焦渴起来,仿佛体内有一团火,要受焚天之刑。
他张了嘴侧头去咬,却被四哥躲了过去,一下按在他脖颈上。胤祥突然渴望更多的荔枝,这一点点冰凉远远不够冷却他满脑的燥热。胤禛要的,却不仅仅是荔枝。
冰凉的碰触一路向下,在他锁骨处流连。胤禛也没闲着,再一次将荔枝留下汁水的地方一一舔净。
突然,胤禛一口咬住他肩膀将荔枝含尽嘴里。胤祥像被狮子咬住的猎物,想挣扎求生,却在威慑下战栗僵硬。四哥终于吐出果核,贴上他唇,把嘴里的果肉一点点喂进他口中。
酸甜的汁液顺着味蕾滑入,激的他浑身发颤,不能自已,连四哥带着火的气息都变得幽深迷离,仿佛要与他同堕业火。
胤祥想求饶,在四哥那一双丹凤眼的注视下,藏在亵裤里的半勃已经不管不顾的立了起来。
下一刻,胤禛去了他的裤子,放出他的欲望,像吃荔枝一般把那话头部含在嘴里。先是整个深入,然后半退出来,继而用舌尖将四周舔过,一处不落。
胤祥真的哭了,就好像四哥会把他那里当荔枝吃掉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想求什么,只是呜咽着求他。
胤禛起初只是有些魔障,月色朦胧暧昧,一时间被这男色所迷,整个过程下来,自己也浑浑噩噩不知情之所至。此时听到弟弟呜咽,才注意到,这二十三岁丰神俊朗挺拔健美的皇十三弟,半卧于床铺之上,上身赤裸,下身亵裤半挂似掉非掉,全身精瘦无一丝赘肉,呈现在月华之下俊美宛若天神。只是双颊潮红,两眼湿润,口唇半张,一脸即痛苦又享受的模样,说不出的情色。
“活活泉流玉,溶溶月照沙……”
胤禛沙哑的声音轻慢的摩挲着弟弟每一寸肌肤,在白玉雕像般的青年胴体上带起干燥的烈火。
胤禛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血液都聚在了下体,与胤祥对视一眼。心念闪动,两人手忙脚乱扒了裤子。一个分开双腿缠在兄长跨上,一个伸手去到他股间开拓。好在几个时辰前两人刚刚云雨一番,也无需太多前戏,胤禛一挺身就冲了进去,和胤祥配合着耸动腰身。
胤禛定力略差,欲念起时便忘了天上地下,只顾往里顶弄,堪堪控制住自己不要弄伤祥弟。好在胤祥和他配合默契,身体又健硕柔韧,这番动作恰使得刚才积攒的欲火发泄出来。正在得趣,胤祥突然感到有硬物咯到自己,抬眼看去,竟是那枚荔枝果核!
胤禛一手撑床,一手扶着胤祥大腿,晃动间,果核就在他肚脐上震动。(这玩意可以当跳蛋用了)两人身体相合磨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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