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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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浪迹天涯-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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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角落里,尽量远离他的阿萌嘟囔着:“居然去敌人那里拿药……”
卫瀚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上了嘴,抱膝把脑袋埋进去。
秦笙闻得到卫瀚身上的血腥味,当然并不认为他能找到这里完全是凭着气味,或者已经和棕毛猴族部落好好地“沟通”过了。不,也许确实是另一层意义上的好好“沟通”过了。
“他们的祭司不错,手头应该有点伤药。”而且现在正是给人敷药的时候,直接拿来用就行了。
“好。”秦笙点头。
卫瀚忍住想把他搂紧的冲动,笑了笑,化成兽形。
巨大的白虎趴在地上,示意秦笙骑上去。
“别……别把我丢在这里!”阿萌连忙站起来,哀求地看着秦笙。
秦笙骑上白虎,想了想,拍了拍白虎的身体:“把他带下去。”
“我身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的。”白虎喷了口鼻息,充满了不悦。它站起来,猛地向着阿萌扑过去。
如此巨大的白虎,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会像猫族少年一样,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白虎大口一咬,把他衔在嘴里,就这样跳下了几十米的高崖。它的身体非常舒展,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稳稳地落在雪地上。当然,它的重量还是在雪地里砸出一个大坑。
跳出雪坑,白虎轻盈地奔跑着,很快就绕过棕毛猴族的石壁,闯进了部落的广场。它好像很嫌恶似的把猫族少年吐出来,等秦笙跳下背之后,立即化成人形,随手又抓了件虎皮围在腰部。
正在运送伤者的棕毛猴族兽人都吓坏了,僵硬地看着人间凶器旁若无人地拉着黑色兽耳少年往老祭司的山洞里走。
不知谁喊了一声:“他……他又来了!”所有人的动作加快了好几倍,嗖嗖几下就不见踪影了。
“真厉害。”阿萌站起来,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伤者虽然都已经不见了,但满地的断体残肢还来不及收拾,血腥味仍然非常浓厚。猫族少年又畏惧又崇拜地看向卫瀚,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秦笙,你的同伴真厉害!我姐姐也有很多猛兽部族的追求者,能比得上他的还真没几个呢!”
卫瀚没有理他的意思,秦笙回过头,很仔细地看着那些被白雪渐渐覆盖的肢体,低声说:“迟早有一天,我也能这么厉害。”
阿萌呆了呆,好像没听清楚他说的话,眨了眨眼睛:“可你是兽耳兽人,不能变形。只能用人形战斗,打不过那些猛兽的。”
秦笙绿色的双眼微微一黯。他以为,作为同类,阿萌能够立刻理解他。但原来,就算一样是兽耳兽人,也未必能相互理解对方内心的渴望。
“只有变强,才不会被人欺负。我知道。”猫族少年又说,“至少不会被这群猴子欺负。”
秦笙点了点头。与猫族少年不同,他仍然坚信自己今后会比那些能变身的族人更强。不能变形是一种弱势,但是他可以利用工具,他可以改变用强悍的肉体去战斗的技巧。他相信,战斗的方式有很多种。
卫瀚忽然紧紧地握了握他的手,笑着说:“我相信。”他不仅相信秦笙会变强,而且会一直帮助他变强。
秦笙抿了抿嘴唇,也回握住他的手。在他看来,这是和同伴心意相通的表现,但是,在另一个人看来,这个动作的含义更加丰富。而在外人看来,也许含义就更丰富了。
猫族少年一脸古怪地看着这两人,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卫瀚冷冷地盯了他一眼,转过脸之后又是温和无比。
棕毛猴族老祭司躺在床上,精神明显更加衰弱了。但这并不妨碍他用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人间凶器的虎族青年,以及两个被称为“灾难之源”的兽耳少年。
“他的愈合能力比较差,这里有敷伤口的药吗?”虎族青年好像完全忘记了不久之前自己制造的惨剧,微笑着问。
老祭司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刻拒绝他,示意照顾他的两个部族少年把药交给他们。
“我想,如果你们的族长拼尽全力的话,两三个小时后应该能赶到春之城神殿了。神殿可能会派人过来查看,我需要在场。”虎族青年继续说,“麻烦你们为我们准备点热水什么的,我的同伴需要休息。”
“……”两位棕毛猴族少年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秦笙面无表情地想,如果他是棕毛猴族的人,或许恨不得杀死这个厚脸皮的凶手。不过,此时此刻,作为最无辜的受害人,他并不认为卫瀚的要求很过分。
“去吧……就安排在旁边的……山洞。”老祭司说。
“谢谢。”卫瀚勾起嘴唇,“如果您没有病倒,我想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真的有些敬佩这位老人了。
老祭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秦笙用热水擦洗干净身体,敷上药。背上的伤口他碰不到,只能让卫瀚进来帮忙。
卫瀚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少年,心里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情路还很漫长。秦笙根本从来没想过和雄性一起过日子,所以非常淡定地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他是不是有必要用某些动作来提醒他,自己已经远远不满足于只做同伴?
少年蜜色的脊背上布满了二十几道狰狞的伤口,有些仍然渗着血。卫瀚幽蓝色的眼睛沉沉的,旖念早就消失了,留下的只有心疼。
敷上药之后,暂时不能穿衣服。秦笙在腰间披了点毛皮大衣的残片,坐在火堆边烤火。卫瀚出门去搜刮适合他穿着的毛皮大衣。
“喂……”
洞口前,一颗脑袋伸进来,白色的兽耳晃了晃。
山洞里明显没有卫瀚的影子,阿萌松了口气:“终于走了。”随后,他有点委屈地看着秦笙:“你们都把我给忘了……”
秦笙看他仍然没有清洗干净敷药,想到棕毛猴族对他的歧视与厌恶:“桶里还有干净的热水。”
“太好了。”猫族少年乐滋滋地脱下被撕坏的衣物,撩着水清洗身体,然后擦药。他身上的伤口比秦笙只多不少,毕竟逃了更久。
“背上擦不到,帮帮忙。”
“……”
“我回来——”卫瀚眯起眼睛,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站在山洞口,看着里面几乎全裸的豹族少年和一丝不挂的猫族少年。
秦笙正抓起一坨草药泥,往阿萌身上涂。他的伤口实在太密集,只能整个后背都抹上。
抹药,是的,在抹药。但是这情景怎么看怎么刺眼。卫瀚磨着牙,丢下四处搜刮来的干净毛皮大衣:“阿笙,坐下,别把敷上的药泥弄掉了。”
听见他的声音,阿萌微微一抖,怯怯地转过头:“他只是在帮我上药。”
“上药?我可以帮你。”虎族青年露齿一笑,雪白的牙齿闪着森森的寒光。
“不……不必了,谢谢,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来。”
“不用客气。”
“哇啊啊啊啊!秦笙!救命啊!他要杀了我!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
情节写HIGH了,突然。。
所以……神殿怎么还没介入啊
囧。。
话说我尽量用斜杠了,要是还有屏蔽字……大家帮忙看看

、第四十一章  神殿介入


鸠占鹊巢的温暖山洞里,秦笙默默坐着烤火,脑海里回顾着之前卫瀚的许多次战斗。他身边,浑身涂满药泥的阿萌有气无力地把头抵在洞壁上,努力地让自己不要碰掉任何一块药泥。虽然卫瀚不在,但两人明显已经没有聊天的闲情逸致。一个正全神贯注地回忆和学习,完全无视了周围的一切;一个已经被摧残得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强迫自己发呆。
洞口外,对眼前的情景表示非常满意的卫瀚转过身,眯起幽蓝色的眼睛,十分随意的扫视着仍然在广场上继续清理打扫的棕毛猴族兽人。
忽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只棕毛猴幼崽身上。小猴子抱着父亲的脑袋,肚皮紧紧地贴着父亲的后脑勺,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毛色明显不同的外族人。做父亲的察觉了他的视线,紧张地把孩子从头上拎下来,单手搂在怀里,僵硬地拖着污雪跑开了。
卫瀚的眉头皱起来。他终于知道自己忘了什么——小家伙跟在他后面跑了一段路,没多久就筋疲力尽,被他又是恐吓又是威胁地塞进中途的一个树洞里了。
时间还早,也许他还来得及把小家伙接过来。或者,干脆回程的时候再带回去?
算了,这小家伙可不是什么安分的好孩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胆子一上来就会乱跑。卫瀚快步往外走,快到广场边缘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一只圆滚滚的雪球猛地砸进他怀里,小脑袋一直往里拱。
“知道怕了?嗯?”
小雪球圆圆的身体一僵,抬起小脑袋,蔚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
卫瀚不为所动地拎起它后颈的皮毛,晃了晃。
小雪球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继续晃了晃,卫瀚忽然微微笑了起来,又把小家伙塞进怀里:“谢谢!如果不是阁下把这家伙带过来,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它呢。真没想到,神殿祭司来得这么快。”他的声音非常轻快,并没有多少尊重的意思,更没有身为凶手的自觉。
高耸的树木后,一个穿着白袍的中年祭司慢慢地走过来。他的速度明明非常缓慢,但又像转眼间迈了几大步似的,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停在这一大一小面前。
中年祭司用探究的视线认真仔细地打量着传说中凶残无比的人间凶器:“据棕毛猴族族长说,事情非常紧急。”接着,他的目光掠过广场上沉默着收拾惨案现场的兽人们。
“如果有人真的想灭了这个部落的话,阁下确实可能到得晚了一些。”卫瀚笑着回答,十足的讽刺,“当然,是报信的人太慢了。”
“你似乎并不觉得后悔。”
“是的,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至于前因后果,也许我一个人的说法不足以让你们相信,不如让老祭司也来说一说?”
“等族长来了,一起说吧。”
不久之后,另一位年轻的神殿祭司到了,顺便把棕毛猴族族长也捎了过来。当族长在老祭司的山洞里看到毫发无伤的凶手正悠闲地蹂躏着手里的小雪球时,双眼瞪得通红,张牙舞爪地要冲过来。凶手看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弹了弹小雪球的耳朵。
“啧啧,真的想打的话,刚才怎么不冲上来?”
“你这个……你这个无耻的混蛋!以强凌弱!虎族以你为耻!”
“噢,以强凌弱、以多欺少的无耻混蛋究竟是谁?嗯?”
“行了。”中年祭司阻止了骂战,隐隐散发出远超于寻常的强大压迫力,“你们都说一说前因后果吧。”
很强大的对手。卫瀚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脊背,进入了战斗防备的状态。眼前的祭司比他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对手都要强悍,真想打一场啊。血管里的战意熊熊地燃烧起来,但是理智却牢牢地克制住了冲动。神殿的祭司可不是好惹的,而且现在并不是时候。
棕毛猴族族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凶手:“刚过中午,这个混蛋就闯进我们部落,突然开始伤人!他是虎族,族人连逃都逃不掉!几分钟里,他就重伤了十多个人!为了求救,我跑出去了!刚才一问,我们有四十多个族人重伤,都不可能再治愈!他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祭司大人!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不然!我们一定会找人杀了他!”
在场的两个棕毛猴族少年眼睛红红地,低声呜咽起来。躺在床上的老祭司睁开眼睛,没有说话。
“我是罕尔草原虎族卫瀚,我的同伴是南部森林黑豹族秦笙,这只是受我们保护的白狐秦白。昨天,我们刚刚进入春之城,在城里最便宜的旅店住下了——是真是假,你们可以问旅店的店主。今天早上,我去食物店询问猎物的收购价格,秦笙带着秦白四处走动。但是,非常不幸,他无缘无故地受到了这群棕毛猴族兽人的攻击,被他们抓走了。秦白好不容易逃出来,告诉我,他们要烧死秦笙。这是谋杀,不能饶恕。”
卫瀚说着,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杀意:“我是嗅着他的血的味道找过来的。所有攻击过他,带着他的血的味道的棕毛猴族兽人,都是我的敌人。我有资格为同伴复仇。”
“他是兽耳兽人!是灾难之源!”棕毛猴族少年不满地怒喊起来,“我们族里五个雌性无缘无故得疫病死了,祭司也病倒了,都是兽耳兽人害的!两只兽耳兽人都必须成为祭品!”
“我们刚刚踏进春之城,和你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卫瀚冷冰冰地看向他,“兽耳兽人又怎么样?冬之城的神殿祭司还奉神谕交给他试炼的机会。他是一个普通的兽人,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无缘无故地攻击他、谋杀他。伤害他的人,我通通不会放过。”
听到“神谕”,中年祭司和年轻祭司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年轻祭司问:“兽耳兽人在哪里?伤得重吗?或许我可以为他们疗伤。”
棕毛猴族族长猛地暴跳起来:“那都是不祥的人!怎么可以为他们疗伤!”
“他们在隔壁。”卫瀚回答。
年轻祭司无视了棕毛猴族族长的怒火,走了出去。没多久,他把围着兽皮裙的秦笙和阿萌带了进来。两人身上的药草泥都已经擦掉了,露出累累的伤痕。
卫瀚手里的小雪球挣扎起来,变成人形,啕嚎大哭:“阿笙……阿笙受伤了!”肥肥胖胖的小家伙跑到秦笙身边,紧紧抱着他的小腿不放,一边哭一边努力地做出凶恶的样子:“讨厌!坏人!都是坏人!”
秦笙揉了揉他的头发,平静地说:“他们无缘无故地要谋杀我,我的同伴有资格为我复仇。”
中年祭司叹了口气,看向一直沉默的老祭司:“刚来春之城的人,和你们棕毛猴族没有任何关系。”
“兽耳兽人都是不祥的!”
“都会给我们带来灾难!这一次的灾难就是他带来的!四十几个族人都因为他重伤了!”
“这个兽耳兽人让我们失去了五个雌性!”两个棕毛猴族少年七嘴八舌地辩解。
“喂!这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过是带了几次物资过来交换!雌性的死和我无关!”阿萌深深地吸了口气,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们,“你们的雌性生病的时候,我没有过来!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是我带来了疫病?就因为我有兽耳?!笑话!我在春之城里住了十年!没病没灾!到了你们这里就成了不祥的人了?你们有神谕吗?神谕告诉你们是我带来了疫病吗?有的话我就服!不然我不服!我也有复仇的资格!”
棕毛猴族兽人都愣了愣,族长立刻涨着脸大吼起来:“就是神谕!神谕说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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