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到大腿,很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叶阡程用指尖抚过那些痕迹,没有多后悔,只是觉得心疼。
流弋很早就醒了,只是躺在被子不想动,下|身有些麻木的痛感,丝丝入微地挑动神经。他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身体很重,思维很轻,但是不想醒过来。
等叶阡程出去了他才从床上坐起来,听着厨房里的响动呆了好一阵。
叶阡程进来时看见的就是流弋苍白着脸色在想心事的摸样,被子只盖到腰间,□出来的皮肤触手冰凉。
“把衣服穿上。”叶阡程摸着他的脸,把衣服递过来。
流弋抱着膝盖坐正身体,杵着下巴偏过一点脑袋来看叶阡程,“如果我和别人上床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他这个动作有点幼稚,但是和说话的表情不符。
“流弋,你不是东西,没有要不要这个说法。”
流弋无所谓地笑一下,“那换个说法,你是不是不能接受?”
叶阡程盯着流弋的眼睛,脸上的情绪并没有抚摸他的动作那么温柔。流弋已经有些了解叶阡程的性格,这个人生气起来也是不动声色。
“流弋,不要用这么幼稚的方法试探我们的关系是不是牢固,”叶阡程一语中的,刚好戳到流弋的敏感神经,“爱情没你想的那么伟大,说到底还是私心的占有,我会认真做好自己的角色,当然彼此都是唯一。”
“那怎么办……”流弋眯起一点眼睛,困惑似的,“我需要你忍受是不是?你知道,性在我这里可能什么都不是,我那些朋友,过去的生活和工作你都不喜欢,这些你可以忍受,那再犯一点错的话我是不是就只能等你宣判了?”
昨天晚上他有点期待自己犯错,犯贱地想要知道叶阡程会是什么反应,可是等真的看见叶阡程时恐惧又过于真实。
“流弋,是哪里出了问题吗?”叶阡程在他面前点了一根烟抽上,嘴角勾起一个很浅的笑,有些自嘲,“我以为你知道我爱你。”
“……和你在一起我压力很大。”流弋把腿放平,交叉着盘腿正对着叶阡程,“你总是让我觉得够不到,即使在一起也没有真实感,上初中的时候每次经过你身边都希望你能看我一眼,但是一次都没有,高中也是,很想和你在一起,喜欢你喜欢得神经质一样……你会不会觉得我那个时候很可笑?连和你说句话都紧张得结巴,留你吃顿饭都要费尽心机。有时候我会想,你是不是觉得我爱你爱得很可怜,于是将就一下……”
“我从来不将就任何东西。”叶阡程打断他,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流弋,别这样钻牛角尖,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你就不能试着相信一下自己的感情?或者相信我?”
流弋回没回答他,只是问“我觉得我们的相处方式正常吗?你看,我们都不吵架。”
叶阡程听得笑了,真心的那种,“我一直以为吵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冲动起来口不择言,除了会让问题变得复杂什么用都没有。真要算吵架,我们昨晚不是已近吵过了吗?”
流弋听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回味过来,翻了个白眼往后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皱眉,“又让你看了一场笑话……”
“我喜欢听你说心里话。”叶阡程伏下|身来吻他,口腔里有淡淡的烟草味。
貌似还是H
流弋动了一下唇回应这个吻,如同一场闹剧收场,不管是昨晚的眼泪还是现在的坏心情都变得可笑。
“你要是喜欢酒吧,以后我陪你去就好了,昨晚会去找你,也是不放心,没有别的意思。”叶阡程吻他的耳朵,两个人离的太近,反而看不见的表情,只能凭语气判断心情。
“我看着很容易被骗上床?”流弋偏过脸来,嘴唇刚好被碰到叶阡程的唇,于是被含住吮了一下。
这个问题叶阡程几乎不想回答,他见过流弋在酒吧的样子,妖冶,毫不设防,举手投足都是勾引的情|欲气息。
“没有,是我想陪你。”最终还是给了一个言不由衷的答案,甜蜜的无关紧要的谎言。
纵欲的感觉并不那么好,加上前不久才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叶阡程就回了卧室。爷爷去世和遗产的事情已经够他烦乱,回来还要哄闹别捏的情人,放松下来才觉得身心疲惫。
睡到下午醒来流弋已经在做晚饭了,叶阡程椅在厨房门口看流弋弯着一点腰的背影,黑衬衫,牛仔裤,是他喜欢的打扮。这个情景使想起第一次留他在家里过夜的那个早晨,少年穿着自己的睡衣在厨房里做早点,身形很漂亮,让他有抱他的冲动。
“晚上吃什么?这些天都没好好吃饭。”叶阡程从背后挨过去,下巴放在流弋的肩上。
流弋的身体本来就还没恢复过来,被叶阡程突然的一压,腿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被叶阡程及时抱住了才没摔倒。
叶阡程抱紧怀里的身体,看着瞬间红起来的耳朵,心里好笑却不想再撩拨他,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吃药了没有?早上好像有点发烧。”
流弋巴不得他岔开话题,敷衍地回答,“吃了。”
锅里的菜因为两人一来二去的分心,炒的有些糊了,颜色像是放多了酱油。好在两个人都不是很挑剔,加上饿的厉害,最后吃的比平时还要干净。
这个暑假因为很多时间都呆在家里而错过了很多高温的天气,以至于整个夏季都没留下什么痕迹。
大四的课很少,许多人已经开始在找工作,即使有课,也很少来上课。心理学虽然是B大的强项,但是本科生的发展空间很小,继续读研是大部分人的选择,流弋的成绩已经足够确定一个保研名额,过他比很多人都要悠闲得多,晃荡在校园像是大一新生。
叶阡程没有读研的意向,至于学校给的出国机会也没做考虑,真要出国的话三年就可以实现。他对将来有自己的打算,在前途和学历没有相悖的情况下,并不想在学校里多呆几年。而且两个人的生活需要承担的东西更多,他觉得有必要多考虑一点。
这样的日子流弋有很多时间可以睡到八点以后,而叶阡程喜欢在天刚亮的时候抱着他做一次爱,淋浴后回卧室给他一个吻,然后潮湿着头发出门。因为睡的迷糊,身体的反应更为直接,动作和呻吟都变得肆无忌惮,被叶阡程抚摸和进入时流弋会像藤蔓一样缠上去,亲吻啃咬,扭动着腰肢迎合,表情天真又淫|乱。
叶阡程很喜欢他那个姿态和表情,肉体的欲望和内心一起沉沦到深渊里。天亮之后,洗掉身上的汗水体|液,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出门,还是冷淡疏离的一张脸孔。
这种情况下流弋会睡到更晚才起床,穿了睡衣洗脸刷牙后就直接去厨房里做饭。
中午的时候他去了叶阡程的学校一趟,一个人四处逛了一转才去找叶阡程。
叶阡程出来时和一帮学生在一起,有一个女生在靠他很近地说话,笑的时候眼影亮亮的。流弋有点诧异,他认出女生是上次自我介绍叫宋颜的人。
在酒吧那次,宋颜的妆容很妖艳,离的又远,叶阡程应该没看清女生长什么样。
虽然不确定会有什么麻烦,但是这样的感觉相当的不舒服。
叶阡程看见他,和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才过来,“等很久了?”
“没有,随便转了一下。”流弋回答着,目光越过叶阡程对上宋颜的视线,总觉得女生似笑非笑的表情有些刺眼。
再在学校里遇见,宋颜主动很主动地和他打招呼,下一句话却直转急下,“我看上你男朋友了。”
流弋奇怪地看着她,“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我喜欢叶阡程,”女生笑笑地看着他,语气像是玩笑一样,“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了,高中时我在你隔壁班。”
“抱歉,我不记得以前见过你了。”
不管是不是玩笑,流弋都不觉得好笑,被挑衅得愤怒和假装不屑地一笑置之也不是他的性格。那种轻易被牵动情绪,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的年纪早就已经过了。
所以他只是错开身,很平淡地走开。
喜欢叶阡程的人,他不是唯一,计较或不计较其实都是叶阡程的事。
回家后提到宋颜,叶阡程也只是淡淡的一句,“高中的时候认识,处事能力挺强。”
最后保研名单下来,并没有流弋的名字。找到学校里,给出的解释似乎也很合理,他有许多次夜不归宿的记录,在gay吧混迹,性向和生活作风有问题。
很委婉也很官方的说辞,但是很不容反驳。
流弋从办公室里出来,简直想大声冷笑。在学校里他一直很低调,尽管有人猜测,真正知道他性向的人却几乎没有,像这样有目的地报告到学校里来,他只想到宋颜这个可能。
从学校回到家,流弋一句话不想说就趴在了沙发上。
“怎么了?”叶阡程看他脸色难看,放下手机坐过来,在他脸上拍了一下。
“保研的名额没了……”流弋嘟囔,偏过脸来发泄似的咬了叶阡程的手指。
“就这么想读研?保研不行,我们可以自己考。”叶阡程笑一下,说的相当轻松。考试于他是件简单的事,而且从私心来说他并不是很想流弋继续读研。毕业后他想回南阳发展,流弋留在北京的话他们会隔的太远。
“也不是非上不可,就是觉得很冤……而且机会难得,考的话又要从头开始,我才不想再过一遍高三的日子。”
叶阡程俯低身体吻他的脖子,贴着胸腔的脊背在微微震动,似乎是在笑。
“喂,不准幸灾乐祸!”
流弋恶狠地转过头来警告,叶阡程的手顺着他身体侧起的动作伸进衣服的下摆里,一路抚摸进去,在乳|尖上画圈和揉捏。
“嘶!”流弋轻叫一声,按住四处点火的手,“别弄,我没心情……”
“就是没心情才要做点开心的事……”最后几个音节已经带上情|欲,压低的身体制止了流弋的挣扎。
等手掌钻进裤子里抚摸脆弱,流弋已经软了身体,微微迷了眼睛顺从叶阡程的动作,自己将双手并举到头顶,方便叶阡程把T恤脱掉。
“真乖……”叶阡程奖励地吻他的唇,舌尖顺着下巴滑到挺立的乳|尖上,细细地舔|舐。感觉手底有些湿滑了才摸到下面的入口,插|进一根中指旋转,进出着按压肠壁。
他这些动作很流畅,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迷恋的笑,引诱着身下的人沉溺地配合。
腰部被托高,流弋只有肩膀挨着沙发,只能张着双腿勾在叶阡程手臂上寻找着力点。被刺激得兴奋起来的欲望颤巍巍地暴露在空气里,甚至开始分泌液体。
流弋只看了一眼就偏过了脸,抓紧身下的沙发套,羞耻得身体都有些发红。
叶阡程吻了吻大腿内侧细微颤抖的皮肤才把欲望推进松软的穴|口里,插到最深处才放下流弋的双腿,换了一个轻松的姿势,让他跨坐在自己腰上,托着臀部自下而上地顶|弄。这样的姿势能进到最深,每次身体下落流弋都会抓紧他的肩,指甲陷进皮肤里,呻吟的尾音都变得尖利。
前面几乎没在没被触碰的情况下就达到了高|潮,射出来的瞬间流弋抱紧了叶阡程的脖子,彼此混乱地吻在一起,牙齿磕在唇上,感觉疼痛又刺激。叶阡程也在最后一下撞击里绷紧了身体释放出来,在浓烈的快|感之后,感觉欲望在湿热的肠道里慢慢疲软,□顺着性|器慢慢流出来。
呼吸平复后两个人虚软地抱在一起,唇贴着唇一下一下地亲吻,脑子里一点多余的杂念都没有。他们都还年轻,欲望来的总是没有什么理由,这种突如其来的欢|爱,体验起来也很舒服愉快,是忘掉烦恼的不错方法。
叶阡程身上还穿着衬衫,只是已经 被汗水浸的有些潮湿了,流弋打开胸前的扣子,贴上去咬胸前的肉,留了一片牙印才抬起脸来继续和他接吻,脸上的表情迷迷糊糊的,似乎还没恢复过来。
叶阡程笑一下,摸着怀里线条流畅的背,满足地叹息。
发泄过的欲望慢慢的又有了蠢动的迹象,刚试着抽|动了几下流弋就咬了他的唇,不满地呢喃,“别做了,我肚子饿。”
流弋用膝在沙发上直起身体,让叶阡程抽离他的身体,带出来的体|液黏在大腿上。因为是在白天的客厅,看在眼底变显得格外的淫|乱。
叶阡程用手指沾了一点液体抹在流弋被吮得发红的乳|尖上,很狂放地笑了一下。
参照上一章
这一年的寒假已经名存实亡,春节叶阡程也没回南阳,两人过了一个简单的春节,吃了年夜饭在一片烟花爆竹的火光里看着电视啃一个苹果,苹果没吃完嘴唇黏在了一起,互相扯掉对方的衣服在沙发上做|爱。
很快,例行的实习结束了,然后是匆忙混乱的毕业论文和答辩,最后是毕业典礼,吃散伙饭,一群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喝醉了又哭又笑,但是没有具体的悼词祭奠这最后一站青春。
流弋被灌了不少酒,醉到只知道给叶阡程打电话,稀里糊涂地连地址都说不清楚。
“乖,在那里等我。”
流弋听了叶阡程的话,抱着手机找了个沙发角落头晕地躺着。
等感觉有人在扶他,在包间里闻到靠近的熟悉气味就闭着眼睛把手伸了出去,摸索着搂住对方的脖子。
许多人都喝的醉了,几乎没人注意叶阡程的到来。
流弋的酒品不算很坏,但是闹起来也让人够呛,反常的话多,坐在车上也搂着叶阡程的脖子不放,脸埋在胸前说胡话,叶阡程要抱紧了才不至于让他滑下去。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两个人,脸上惊悚的表情。
到了小区外是把人背回去的,人不重,就是喝醉后身体很软,要很小心才不会掉下去。在楼梯上遇到楼下住的邻居,帮忙扶了一下,念叨着年轻人真是爱作践身体。
“毕业了挺伤感,多喝了一点。”叶阡程解释一下。
这个小区住的多是社会关系比较简单,深居简出的人,知道他们是旁边高校的学生,对他们印象也不错,偶然见面也表现得热情。
叶阡程有点洁癖,忍受不了酒味,开了门把人放下来打横抱进了浴室。流弋靠着墙,醉眼朦胧地看着近在咫尺脱他衣服的人,嘴角噙着模糊的笑喃喃,“叶阡程,我最爱你了。”
“我最爱你……”反反复复重复的都是这句。
清醒时表白过的话也不过是“我喜欢你”,喝醉了反而流畅无比地说爱,甚至记得强调是“最爱”而不是“只爱”,爱叶阡程的人不只他一个,也不稀罕他的这份唯一,如果有度的衡量,他想,自己是爱他最深的一个。
叶阡程停下手,轻笑,嘴唇贴上去吻薄薄的红唇,“嗯,我也是。”
流弋把手臂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