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们就是要给他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钟若水的身份封寒壁几人对外隐瞒着,他在外人面前是淳于琉的身份。)
林公公不明所以的哼笑两声,心道你们好自为之吧,到时候可别哭着求救啊,咱家可是警告过你们的!
之后,钟若水发现太子宫里的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暗暗观察他,有时还有三五个人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然后看着他笑的一脸恶毒。钟若水是什么人,这些小把戏他早就看透了。当年他还没懂事的时候就被他的表哥带着一帮小区里的孩子恶整到上了初中,抗战经验丰富的很!
所以当太监甲端着两杯茶过来,说是家里的人给捎了好茶叶请他喝一杯,说完了还不忘用他自以为钟若水看不到的恶毒眼神瞄了他一眼,钟若水心中冷笑,想整爷,你还嫩了点。“喝啊。”太监甲有些急迫的说,钟若水眼角一抬,指着他后面道:“太子殿下?!”“殿下吉祥!”太监甲急急忙忙的跪下,钟若水趁机把杯子换了。“啊,看错了,不好意思。”钟若水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赞道:“果真是好茶!”太监甲忙从地上起来,看他喝了茶水后便笑的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也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完道:“当然是好茶!”当晚,那位喝了一整杯泻药的太监甲拉的晕死在茅房……
然后又有一位宫女乙拿了一盒膏药,满脸殷勤的说:“这是我托人在外面买的养肌膏,看你好像皮肤很差就借你用用,很好用的!”
“哦,是吗,谢谢啦,我用了今晚就去你房里还你。”钟若水感动的说,然后看着宫女乙欢天喜地的跑远,扯出一抹冷笑。第二天,脸肿的跟猪头似的宫女乙把来看钟若水的商角徵吓了一大跳,以为见鬼的他一脚把人踹了个没影。据知情人士透露,宫女乙常用的胭脂水粉里被人加了西域进贡的顶级辣椒粉……
像什么宫女丙想请钟若水帮忙把掉进湖里的玉佩捡回来却自己莫名其妙的掉进湖里淹了个半死,什么太监丁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约了钟若水在后花园见自己莫名其妙的被倒吊在一棵百年老树上吊了一个晚上之类之类的……
三天后,当初那些说要整治钟若水的太监宫女们,哭爹喊娘的跑到林公公房里,抱着他的大腿哭的那叫一个惨!
“林公公啊,你都不知道啊!奴才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吓呀,这个世子真真是焉儿坏!他的心是黑色的!”
“对!他的心都黑到发紫了都,有这样的人么,手那叫一个黑,打人那叫一个疼啊!”
“林公公您可要为奴才们做主啊!最好就把他丢到刑房里去,把他折磨死!”
林公公一脸淡定的喝着茶,听着他们的哭诉,然后慢悠悠的说:“收手吧,否则进刑房的人怕是你们咯!”
“为什么?”众人惊恐的面带疑惑,林公公摇摇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你们想想呦,自从咱太子殿下把人带回来了之后,那人住哪?”
“啊?太子的寝宫啊……啊!他一直都住在太子的寝宫啊!”一个太监惊恐的说。
“天啊!我们怎么现在才发现!从来没有谁能住在太子的寝宫里,就连那些个得了宠的侍姬公子,都没踏进过寝宫一步,都是咱太子爷上他们那儿的!”某个宫女也发现了这个惊人的事实,眼里满是惊恐。
“你们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殿下会不知道?他早看在眼里了!你们要再这么冥顽不灵下去,脑袋迟早要搬家!”林公公厉声道,吓得一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得罪了钟若水,脑袋不搬家都不行了。林公公见他们吓得面无人色,叹了口气道:“你们也别担心,我看那位小侯爷也是心地良善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偷偷整整你们就算了,他要是跟太子爷吹了枕边风,你们还能坐在这儿么?”众人一听赶紧松了口气,发誓再也不和钟若水对着干了。
有了那次充满了痛苦的记忆之后,他们是看到钟若水就退避三舍,就算躲不掉也毕恭毕敬点头哈腰。这次看到明显火上头的钟若水,谁敢跑出去送死啊?
钟若水气的一路摧残院里的花花草草,嘴里低声咒骂:“死封寒壁臭封寒壁,太子了不起啊!爷还不伺候了呢!”今天晚膳过后,一个面生的太监跑过来,尖声尖气的说什么怜华主子病了,迷迷糊间还叫着殿下的名字,恳请殿下可怜了可怜主子去看他一眼。钟若水好奇的看了看封寒壁,封寒壁面无表情的应了声“知道了”,然后就领着钟若水跟那太监走了。
不跟不知道一跟吓一跳,好家伙!这个看似无心无情的封寒壁原来是个风流人物,养了一大堆美人在一个叫“如花美眷”的院落里,男男女女加起来一共有九个之多,连韦小宝看见了都要大呼着朝封寒壁一拜:“祖师爷在上请受小的一拜!”
封寒壁无视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径自扶起一位妖娆婀娜的美人起身,淡淡道:“怜儿有恙在身,就不必多礼了。”那个怜儿明显的受宠若惊,一向冷情的封寒壁就连在床上都不曾对他说过半句情话,如今竟然如此柔情(在他看来)的扶他起来对他说话。跪在地上的众美人嫉妒的咬牙切齿,眼神如飞刀般梭梭的向怜儿飞去。
钟若水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这种深宫争宠的把戏早被各大电视台拍烂了,这种现场直播如今他是半点提不起兴趣。
“有殿下的关心,怜儿的病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怜儿娇羞的说,这话一出吓得钟若水一个激灵,好家伙,感情这比花娇的美人是个男的!连林公公都比他像个爷们儿!没等钟若水回神,封寒壁就拉着人家的小手进屋了,其他的人都气呼呼的站起来,白了钟若水一眼,各回各屋了。
钟若水嘴角抽搐的跟着封寒壁进屋,一屋子的甜腻熏香差点没把他给熏出来!封寒壁闻到这味道,微微皱了皱眉,眼角瞄到钟若水满脸嫌恶的抽了抽鼻子,心情大好,拉着怜华躺坐在锦塌上,轻轻捏住他的下巴道:“怜儿哪里不舒服了,让本王仔细瞧瞧。”怜华娇嗔了声:“殿下~”侯在门边的钟若水打了个冷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屋内传来调笑和娇喃,钟若水额角青筋突起,心里不断的告诫自己屋里那个无良的人是自己的大老板,他每个月给你发三两银子呢!看在钱的份上,要忍!
“喂!你,把药给怜主子送进去!”刚刚那个传话的太监扯高气昂的把托盘塞到钟若水手上,嚣张的说。
“我?!”钟若水叫道,“就是你,把药给送进去,做不好仔细你的皮!”那太监说完,捏着兰花指一摇一摆的走了。钟若水气极,穿着太监服就真把他当太监啦!要不是封寒壁多的衣服太大自己穿着摔了好几次跤,被封寒壁嘲笑了无数次说他穿起龙袍不像太子,不得已才穿着林公公给他拿的新太监服,不然他才不会穿这件鬼东西!
钟若水深呼吸一口气,忍!然后满脸深仇大恨的端着托盘走了进去。“那什么,药来啦!”钟若水眼神飘忽,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假装看不到封寒壁的手在怜华的衣服里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拿过来,服侍主子喝药。”封寒壁冷冷道,虽然怜华在他身下已娇喘连连,但他的眼里仍是冰冷一片半点欲色也没有。
“你!”钟若水气极,狠狠的盯着封寒壁,封寒壁也盯着他,嘴角挂着一丝邪魅的笑,看着他的眼里也不似刚才的冷酷,而是多了分玩味。
“大胆!小小奴才竟敢对殿下不敬!”那位号称病了的怜华公子,中气十足的对钟若水喝道。
“没错,真是个大胆的奴才,怜儿你说,该怎么罚他好呢?”封寒壁轻咬着怜华的耳垂说,眼睛却紧盯着钟若水。
“嗯~殿下~”怜华娇吟一声,“怜儿认为,应该拉他出去杖毙,才能让其他的奴才长长记性。”
杀鸡儆猴啊!钟若水扯出一个冷笑,可惜爷不是鸡!更不想做猴!封寒壁暧昧的摩挲着怜华的耳垂,既没有赞成怜华的主意,也不打算开口帮钟若水,一脸只是看好戏的模样。钟若水莫名的鼻尖一酸,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封寒壁不帮自己会觉得委屈难过。他不是该帮自己的吗?就像往常他闯了祸或者没大没小的和他闹,都会纵容他的行为。可是现在却叫他伺候别人,还说要罚他!甩甩头把心里莫名其妙的感觉甩走,单手端起药碗狠狠的往地上一掷,吓得那个玉似的怜华公子尖叫一声。钟若水盯着封寒壁冷冷的说:“你慢慢玩儿吧,爷不伺候了!”然后猛地推开闻声跑进来的太监,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封寒壁满脸凝霜,是自己平时太过纵容他了吗?可是,刚刚好像,看到他红了眼眶……
“真是反了!小李子,传侍卫,把那个胆大妄为的小太监捉回来!”怜华嚷道。
跌坐在地上的小李子才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说:“是、是!”
“滚!”封寒壁一把推开黏在他胸前的怜华怒吼道,“谁准你动他的!滚出太子宫,以后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怜华跌倒在地上,还没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把他抱在怀里的太子殿下会忽然暴怒,然后就吓得眼泪涟涟,“殿下不要啊,殿下饶了怜儿吧,怜儿再也不敢自作主张了!殿下!殿下!”
封寒壁对他的哭喊置若罔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任由那个伤心欲绝的人儿哭喊。
希望那个傻小子不要一冲动就做傻事!封寒壁寒着一张脸想。
竹马竹马的故事
钟若水跑回房间,看到那张华丽的大床,想起封寒壁昨夜还和他通铺睡在一张床上,今天就抱着别的男人亲亲热热,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冲上去把繁花锦绣的锦被胡乱地卷成一团丢到地上,再把铺的松软的床垫一扫。仍觉得不解气,又跳到那床铺上狠狠踩了好几脚,看到被褥上沾满了脚印才感觉解气了点。哼!他最讨厌断袖了,他就是被一对狗男男给害死的!
伺候了他月余的小宫女蔷儿赶紧跑过来,一脸惊慌的说:“我的主子呦!您又怎么了?这,这给殿下看到就糟了!”说着就要上前把东西收拾好。钟若水拉住她,生气的说:“谁让你捡了,我就爱这么放着,这是我的房间我怎么着就怎么着!还有,不要叫我主子!我只是个小书童,我没那个命当别人的主子!”
“小祖宗诶!这可是殿下的寝宫,可不是您的房间,您耍脾气也要惦着奴婢的小命啊!”蔷儿无奈又可悲的说,殿下肯定舍不得拿主子出气,那遭殃的还不是她么!还有,有脾气那么大的书童么?!
“这关你什么事儿!还有,这怎么不是我房间了,我打进了这太子宫就一直住这,我还没抱怨封寒壁他老挤我的床呢!”钟若水嚷嚷,没错,这个月里除了那几天刚来的时间,之后几乎天天和封寒壁同床共枕……不过,所谓的同床共枕,一般都是钟若水早睡的哈喇子直流,封寒壁才捏着酸痛的肩从书房走回来,然后和他背对着背睡到五更起床,顶着晨露上早朝,等封寒壁下朝了,钟若水也就醒了……一起睡了一个月,连照面的机会都没有,也算是个奇迹了。
“这……”蔷儿语塞,她这位小主子,别看年纪不大,却伶牙俐齿的很,整个太子宫都没人说得过他,就连桃如李都能被他说的无语。
“水水!我来啦!给你带了些好吃的,走,到饕餮阁去!”商角徵兴冲冲的跑进来,拉着钟若水就往外跑。钟若水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拉着一阵风似地跑了。蔷儿舒了口气,捣蛋鬼走了,那就赶快换新的床铺给铺回去!
“哎呀!”钟若水不耐的把手一甩,停下脚步,一脸不爽的看天。
“你怎么了?平时一说到好吃的就精神的不得了,今天怎么一点元气都没有?”商角徵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不想去饕餮阁。”钟若水不知道为什么赌气,但他就是不想去那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地方是封寒壁专门为商角徵建造的,心里就不舒服,钟若水很自然地把它归咎于对断袖的反感。这件事还是商角徵无意中告诉他,他才知道的。
“那,你想去哪里?”商角徵很自然地顺着钟若水,自从被钟若水打败后(抢吃的抢输了),他就极端的崇拜钟若水。
钟若水望着天,看着宫殿西侧的琉璃屋顶,往那儿一指,“去那里!”商角徵顺着他的手一看,随即一笑,“容易。”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搂紧钟若水的腰,提气一跃,轻轻松松的就把钟若水带了上去。
“坐下啊。”商角徵把食盒放下坐好,招呼着还没回过神来的钟若水。钟若水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商角徵,好不容易回神,一把拉住商角徵使劲儿地摇,叫道:“小脚趾你好厉害啊原来你会轻功啊难不难啊你教教我啊我想学啊!”商角徵被他摇的东荡西晃,“啊啊~你先住手啊……”钟若水放开他,仍然一脸兴奋地样子,如果他学会了轻功,要跑路的话就这么轻轻一跃,他就可以跑到天涯海角,谁也抓不住他了!
“轻功这种武功呢,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起码要苦练个五、六年,大概就能到我这样子了。”商角徵说,“还有我是角徵不是脚趾,不要再叫我小脚趾了!”
五六年……那他还有命在吗?“有什么所谓啊,一个外号而已。”钟若水嘟嘟囔囔的说。
“不说这个了,试试这个,黄酒鸡,我们家厨子的新菜式,让我先尝尝味,你吃吃看味道怎么样。”商角徵把吃食拿出来,钟若水马上就闻到一阵清甜的肉香,还有淡淡的酒味。“好香啊,快拿来我试试。”钟若水一把扯下一只金黄的鸡腿,大大的咬了一口。“啊,好好吃,鸡肉清嫩鲜甜,还有淡淡的酒香缭绕在齿间,你家的厨子手艺真好!”
“你喜欢就成,以后他做了什么新菜,我第一个拿给你尝!”商角徵欢喜的说,只要是钟若水喜欢的,他就喜欢。
钟若水瞄了他一眼,笑了笑,“你真的很单纯。”
“是吗?小寒他们也常这么说。”商角徵有些羞涩的挠挠头,钟若水笑容一顿,小寒?对啊,他和小桃儿,常常这么叫封寒壁,连太子宫里的下人们都习以为常。不像他,只要一称呼封寒壁的名讳,一大群人就围上来教导他不可直呼殿下名讳,这是大逆不道的,是要杀头的。“你和小桃儿,和封寒壁的关系,一点都不像君臣啊。”钟若水轻声的说,好到可以为你建造一座专门吃东西的楼阁,好到可以让小桃儿以太医的身份参政。
“当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