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我把衣服脱了盖被子。”被子里起伏了两下,睡衣睡裤连同内裤都被扔了出来,於雨总算是老实的窝在了被子里,“你去,咳咳,药柜里,拿银翘片,银黄滴丸,病毒灵还有阿莫西林过来。”
“嗯,我去拿药,你乖乖的不要乱动。”司南得到了於雨的点头保证才离开去拿药,走的时候还非常不放心似的往床上看,确保於雨没有把胳膊和腿伸出被子。
拿了一大杯水,司南取了於雨要的药回来,看见於雨没有动过才放心了一点:“起来喝药吧。”
被司南撑著坐起来,於雨的脸又红了一点,看起来低烧对他的体质影响很大:“水给我。”
“你别把手伸出来,不然被子里的热气全跑了。我给你喂好了。”
於雨不由分说的伸出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来:“药。”
拗不过於雨,又怕手在外面放久了著凉,司南把药瓶和水递了过去。於雨数都没数,随手倒了一大把病毒灵和水吞了下去。
“你干什麽?!”司南震惊的一把夺过於雨手里的杯子,“你疯了啊,那个一次吃两片就行了,你那一口得有二十片!”
“照著说明书上写的剂量吃药病永远好不了,这样比较快的就好了,两个小时吃一次,明早就没事了。”
“你这是胡来!”司南气的把於雨压回了杯子里,“你给我好好躺著!你那样吃药是要吃坏的你知不知道?!你不用明天赶著好!你是国家主席啊日理万机!你这几天给我好好休息!病是要养的。”
於雨有些委屈,但热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昏昏沈沈的。
睡吧,明天,明天一定要骂司南一顿的。
“鱼儿乖,靠著我,别乱动哦。”
好烦。
“再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
於雨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什麽人再翻动自己,有什麽微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好舒服的感觉。
“我给你擦擦,擦擦就不那麽热了。”
啊,是南子。
司南拿了湿毛巾快速的把於雨的上半身擦了一下,又最快的把於雨塞进被子里,深怕他感冒。
刚把於雨放下,司南倒了个水回来,就看见於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半眯著很不舒服的样子。
“南子?”
“是我,你看得见我?”
“看得见,我睡得不安稳。”声音还是嘶哑的厉害,但起码不咳得惊天动地仿佛要连肺一块儿呕出来似的了。
“生病著呢,忍一下吧。我刚刚给你擦了一下,你会好受一点。”
於雨眯著眼睛看了看司南:“你没睡觉。”
“不敢睡,怕你嫌热把被子蹬掉了就完了。”司南摸摸於雨的头,“你再睡一会,我熬了点粥,到点了叫你吃点东西好吃药。”
“吃不下。”於雨只觉得浑身无力,不自觉的依赖司南,“给我药就好了。”
“多少要吃一点。”抚摸於雨的头发,司南两眼通红显然熬了一整夜,“你有没有觉得好点?”
“还是没力气。”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就是这样了。”司南叹口气,“我第一次看见你生病,才知道你居然这麽不会照顾自己。”
“其实只要按照我的方法加大剂量的吃药,很快就好了。”於雨咕哝著,不自觉的把脑袋往司南的手上蹭。
“那是胡来,我都不知道你一直是这麽治病的,还以为你身体很好没生过病。”司南下巴绷得死紧懊恼不已,“你根本就是一直再苛待自己!以後不许这样了。”
於雨听著司南的指责,没什麽想辩驳的欲望,这种感觉相当新奇,被司南责备,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哪怕是指责,於雨也听的很安心,贪恋司南手心的舒适。
管他呢。於雨迷迷糊糊的放弃了抵抗。管他呢,反正他生病了,生病的时候不控制自己也是可以的吧,生病的时候被这样照顾,怎麽可能还忍得住做什麽鬼分析。
他想要司南。
要这种关心,甚至更亲密的身份,更亲密的接近,更深不可拔的照料。
假如,假如再睁开眼的时候你还在,那我们就在一起吧,我生病了,我不抵抗了。
而现在,他很困了。
“睡吧,睡起来就好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去找司南,第一眼却是大大的瓷碗映入眼帘。
“醒了?正想叫你呢。”司南把碗端到於雨的面前,舀了一勺白粥轻轻地吹气:“味道就那样,我没有你那样的手艺,生病著呢我也不放心外面的食物,将就著吃点就可以喝药了。”
於雨没有起来,半躺著喝了小半碗粥就皱著眉头喝不下去的样子。
司南也没有再逼於雨,把碗放到一边,转过来又掖了掖被角:“等个二十分锺就能喝药了,你要是还困,就再睡一会。”
“我们在一起吧。”
“啊?”司南以为自己听错了,傻呆呆的看著於雨好像他头上长出了花儿。
於雨抿抿嘴:“你听见了,我不要说第二遍。”
“可是,这是。”司南一时间没有了语言能力,只是不知所措的看著於雨的眼睛。
“你不愿意?”
“怎麽可能?!可是???。”司南盯著於雨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是认真的。”
“不然你以为我在玩儿吗。”於雨把半张脸都埋在了被子里不愿抬头,“我没那麽神经,你要是这次还不同意我就不管了。”
司南伸手,慢慢的抚摸於雨的脸颊,确认似的看著於雨的眼睛,语气如梦似幻:“你看起来,很幸福,很开心。”
“你管我!”
司南心里面好像有了一个气球,慢慢的鼓了起来,几乎要带著自己飘起来了。
等到了。
终於等到了。
长久的努力,长久的渴望,在这一刻化成现实诱惑的放在自己面前。
来的这样的不真实,却又这样的真实。
司南受蛊惑似的低下头,慢慢的靠近於雨的脸。他需要证明,一个自己不是在做梦的证明。
於雨却偏开了头:“我在感冒。”
司南伸手把於雨的头按了回来,轻轻的俯下身子,嘴唇相触。
“无所谓。”
单纯的嘴唇触碰,就像一个家人之间的晚安吻,但司南的手都在颤抖,像是终於知道了这不是做梦似的,瞪大了眼睛。
於雨心里为这样的司南而变得无比的柔软,伸手揽住了司南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让我们在一起吧。
所谓爱情,不用计较,就让我冲动一次。
作家的话:
撒花!终於在一起了啊!
题目跟内容没什麽关系,纯属作者自个儿调侃,果然狗血剧情是有必要的啊
这两只终於够了,在一起了感谢上苍
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噢耶!
、第三十四章 顺其自然(上)
於雨的病在第三天的时候,基本痊愈了。
“终於不咳嗽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於雨没说话,把司南一把扥到了床上。
“鱼儿?”
“睡觉,笨蛋!”声音还是有鼻音,於雨把司南摁在了床上,好好的把被子盖上,“两天不睡觉是好玩的吗。”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司南只是咕哝了一句什麽,就睡过去了。
於雨摸摸司南的头,心疼的看著泛青的眼眶和起皮的嘴唇:“真是个傻子。”
司南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对时,睁眼的时候颇为费事,仿佛全身的疲倦都被睡了出来,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想动。
“鱼儿?”
“怎麽了?”坐在床边打电脑的於雨回头一看,司南眼睛又闭了回去:“累。”
“还要睡吗?”
“想睡。”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觉得全身都疼。”
“那是你睡得太久了。”把电脑放到一边,於雨也爬上床,手贴在司南的脖子上,“睡得一身都是汗,起来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再睡吧。”
“可是困得很。”司南死活不想睁开眼睛,在床上扭动了几下摸到了於雨的腰抱住就不撒手了,“但又觉得睡著会很难受。”
“典型的熬夜以後睡觉太久的症状。还是起来吧,给你做饭吃。”於雨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司南搂的更舒服一点,“想吃什麽?”
“排骨。”把整个头都埋在於雨的身上,司南说话闷闷的,於雨让热气激得抖了一下。
“那个不行,你这两天都没好好吃饭,那样的东西太腻了。”
“是你问我吃什麽的。”没睡醒加上跟於雨撒娇的司南像个三岁孩子,吃不到想吃的东西委屈的要命。
於雨心里发笑,轻轻地敲了司南的额头一下:“别闹。我给你熬点鸡肉粥,再拌点黄瓜怎麽样?”
“这两天天天陪著你喝粥了,不要喝了。”
“你还敢说?!”於雨好笑又好气的揉司南的耳朵,“你熬得那是什麽粥啊,不会做就拿电饭锅做,或者叫外卖。偏要拿锅熬,水是水米是米的,喝的我难受死了。”
“你不是都是拿锅熬的嘛。”
“问题我熬出来不是那样的啊。”让司南抱了半天於雨觉得热的要命,伸手去推司南,“放手了,热死了。松手我给你做饭去。”
“不放,不吃。”司南身体力行的把於雨搂得更紧了。
“放不放?”於雨压低了声音,还有点哑的声音带著十足的威胁撞进司南的耳朵。
司南终於乖乖松手了,只是那模样怎麽看怎麽可怜兮兮的委屈。
“好了,你再睡一会,做好了叫你。”於雨要下床,但看司南那幅“我很委屈,我很可怜”的缩成一团的样子,叹口气俯下身去。
在司南的唇上印了一个轻柔的吻:“好了,会熬得很好吃的。等明天你的肠胃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给你做排骨好不好?”
司南一下子精神了,眼睛睁开拖住准备起来的於雨,摁住他的脑袋压向自己,舌头灵巧的钻进去,勾住於雨的。不顾於雨一瞬间瞪大了的眼睛,司南上上下下的戏弄那条傻呆呆一动不动的小舌头,搅拌交缠,逼著对方跟自己一起起舞,舌面相抵,摩擦的感觉激起火花似的电流窜上身体。还是不满足的把舌头沿著於雨的舌根伸入,贴的太近於雨都抖了起来才撤回来,把牙龈整个舔过了一边才放开了於雨。
於雨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有如火烧一般又好像坠入了舒服的深海,温暖迷醉,只能是任由波浪席卷自己,神智模糊似的上天入地。
“傻瓜,这才叫接吻,你刚刚那个可算不上福利。”嘴唇微微分开,司南调笑著於雨涨红的脸颊,忍不住又凑上去狠狠的吸了一下,把嘴唇吸得肿了起来才愉快的松了嘴。
於雨神智不清似的甩甩头,只觉得又舒服有困窘,挣扎著要从司南身上起来:“松手了,我做饭去。”
“好。”司南这次倒是大方的松开了手,笑的促狭看於雨红著耳根往床下爬,“鱼儿原来这麽容易脸红啊。”
於雨想说话才发现嘴角还挂著一流淫靡的银丝,狼狈的拿手去擦,脸红的都能滴血了,恨恨得瞪了司南一眼,没说话的走了出去。
而司南神清气爽的起床洗漱,还颇为欠扁得哼起了小调。
所以人的本质果然决定一切,比如司南再看起来精英气质绅士风度那也是军人堆里长大商场上混迹的,本性就是个小张狂带奸诈的人;而於雨看起来再冷漠精明傲气淡定,其实只是个心地软护犊子的家夥。
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的,鸡肉粥调的味道刚刚好,司南两口解决了一碗又上厨房去舀了一碗提溜又吃了个干净。
“饿死我了。”吃饱喝足拍拍自己的肚子,“果然这饭还得你来做。”
“少使唤我,想吃自己叫外卖,我哪有那个功夫天天给你做。”冷却了脸上的温度於雨也恢复了伶牙俐齿,“咋俩都四天没去公司了,都快翻天了,高秘书镇不住了刚刚还跟我喊著呢。”
“就当放那帮猴儿一个大假得了。”司南耸耸肩,“这都周末了上什麽班。”
“其他的倒不要紧,下周一邢哥过来拿图,他们那边已经开始施工了,他来过以後我们也就要开始了。”
“不用叫的那麽亲密吧。”司南酸溜溜的嘀咕,“你都没叫过我哥。”
忍住了拿筷子敲斯内德想法,於雨实在是懒得理他,转身就进了厨房。
司南贴的死紧也跟了进去,整个人趴在於雨的背上,跟只大型犬一样惬意的眯起眼睛,就差没吐舌头了。
“重死了,热死了,你给我下来。”
司南不仅头没拿下来,连爪子都放在了於雨的腰上。
於雨忍无可忍,两只指头掐起了司南的手提了起来。
“疼疼疼!!松手了鱼儿!”
甩开司南的手,於雨总算能专心洗锅了:“叫你手放不对地方。”
“怎麽地方不对了,明明地方挺对的。”叽叽咕咕的抱怨,司南人是不凑上来了,但跟在於雨身後转来转去,“这地方明明就只有我能放嘛,不让我放你让谁放。”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放过。”於雨让烦的不行了脱口而出。
司南嘴唇抿了起来,他知道於雨没交过女朋友,但不代表他没有过性生活,要是这个岁数没有过性生活才是奇怪了。虽然能理解,但心里就是闷闷的。
於雨没再说话,一时间厨房里就剩下洗锅的声音,等到於雨锅洗的差不多了,司南却又贴到了他的背後:“我们去看看妈吧。”
於雨覆住环住自己腰的手:“好。”
两人到的时候,司母并不在家,打了个电话发现是跳广场舞去了,电话里司母的声音平静:“你和鱼儿都过来了?”
“嗯。”
“你俩成了?”
看了看紧张的绞手的鱼儿,司南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嗯。”
“是吗,那就好。我晚上就回去了,你俩是等我还是不等?”
“我们等您回来吧。”
“那就叫鱼儿做点菜吧,冰箱里我早上才买了一次菜堆得满满的。”
“嗯。”顿了一下,“妈您早点回来。”
电话另一头沈寂了一会儿,司母的笑声终於传过来:“两个兔崽子,等不住就说!”
司南悬著的心终於落了地:“哪能儿啊,瞧您这话说的,多久我们都等的了啊。”
“行了,少贫了。要开始跳了我挂了啊。”
司母进门的时候一桌子的菜,而於雨还在厨房里忙活,司南无奈的站在门口迎接:“他做的都够十个人吃的了还是不肯停。”
慢腾腾的换了鞋,司母拍拍司南的胳膊:“收拾准备吃饭吧。”
司母进了厨房就发现於雨正在蒸鱼,同时在另一个火眼儿上炒著西芹百合。看见司母进来,於雨一下子慌了似的站的笔直:“妈。”
司母瞅了於雨一会儿:“不是怕热吗,干嘛一直蹲著厨房里。”
“没事,不是很热。”於雨脑子都晕乎了还是尽力保持清醒。
司母走过去拿铲子翻了两下锅,关了火拿盘子盛菜。侧过於雨身边的时候停了一下,声音低低的,但很稳当。
“南子,就拜托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