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 第17部分

「你……」我盯著他看，结果也吐不出下文来。

「早知道这样，多让你住一晚医院……」威廉摇著头，一脸无奈地走向自己的工作桌。

──甚麽啊，原本医生说过只需要留院观察一个晚上，隔天就能出院。结果不知道因为我说了甚麽，还是他不高兴甚麽……还不是害我多住了一晚。难不成他比较喜欢我住医院啊？

其实我从那天住院开始到现在已经想破头，根本不知道威廉的举动在诡异个甚麽劲。有时候还会死死盯著我看，脸上还露出奇怪的表情。当我问他甚麽事的时候，他却反问我『你不记得了吗？』……

既然他不肯说，我也想不起来，那就算了吧！

「浩浩，我要去开会罗。」威廉在工作桌前翻找著东西，剩下空閒的嘴巴继续说话：「奇怪，怎麽没在这里……早上不是才拿著看吗……」

见到他一脸烦恼地在找东西，虽然不知道是甚麽，但说不定能帮上忙，所以便开口询问道：「你在找甚麽啊？」

「开会的资料夹……怪了，今天早上才见过呀。该不会是掉了吧？」他虽然有在回答我的问题，但是接著就沉浸在喃喃自语中。

──开会用的资料夹？早上的确在他家见他不停拿在手中翻阅……该不会……

「呃……威廉，该不会是你把它留在家里了吧？」

他突然像定格般停下所有动作，他缓缓地抬起头看著我。

「好像，真的是呢……」他无力地说著，脸上接著便是一阵苦笑。

「那怎麽办？现在回去拿，应该来得及吧。反正是本公司的会议，迟到也不会被炒鱿鱼……」虽然有点坏，但是我还是爱吐他槽，因为威廉很习惯忘记东西。

「你呀……嘴巴甚麽时候学会说话那麽恶毒啊？」威廉没有生气，反而轻轻一笑地来到我面前，轻轻托著我的下巴。

「恶毒？那是被你传染！」

「嗯？是喔，好吧……」

「你这是甚麽回答？」完全对他的回答是一头雾水，在再开口之际，双唇已经被另一双唇封住。

──他该不会是想接下去吧？

想到这，我赶紧推开他并提醒道：「等一下，你、你不是还有会议要开？还、还不赶快回家拿文件夹？」

「唉，浩浩……」威廉抓住我的手腕，彷佛在告诉我『会议就别管了』似的。

『叩叩……』

「……进来。」威廉板著脸，明显是不高兴有人在他认为不适当的时机来打扰他。

「副董，董事长有事要找您，请到会计室一趟。」站在门口的是会计部主任。

「发生甚麽事？」他不为所动，可能要听到打扰他的理由，才肯跟著去吧。

──奇怪，怎麽上来叫人？难道……

我转头看了看桌上的电话，果真没被我猜错，话筒在威廉翻找文件的时候被撞开了。

「呃……在Ｘ国的新公司，上市股份正被大量收购……」

「甚麽？！杰兴他到底在搞甚麽？！」威廉那原本无神的双眸，此刻已经变得犀利无比。大概是因为吓到了会计部主任，他放轻语气让主任先离开，接著又继续大发雷霆地谩骂。

「你就先别发火，去一趟会计室不就清楚发生甚麽事了吗？」这种时候，只能尽量不让他发火，要不然真的会没完没了。为了让他安心去处理突发事件，我向他提议道：「这样吧，你先去看看发生甚麽事情，我替你回家拿文件吧。」

「这……」

平时的他，可是会马上就回答『不可以』，但今天的情况让他稍乱了阵脚，毕竟这两件事都是对公司很重要的事情。

「你自己一个人去，没问题吗？」威廉的表情，尽是担忧。

「拜托，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还知道你家的路怎麽走，而且我也知道路回来。」

「那好吧……路上要小心喔。」他似乎知道没有其他抉择，才肯暂时放下担忧。他接著从裤袋里拿出一把钥匙交到我手里并说：「我给你打了副家里的钥匙，要收好唷。」

收到他家的钥匙，其实是高兴得不得了，但因为自尊心作怂，话已经扭屈成：「你给我你家的钥匙，是准备让我去帮你打扫吗？」

「你愿意的话，我也无所谓啦。」威廉一脸微笑地看著我，若我不是早就熟知他的个性，可能会因为他前後不一的性格而逃离他身边。

「……你还是赶快去会计部吧，我可不想见到威利亲自来接你……」

「呵呵，也是。这时候的他，也正生气著，还是别让他亲自过来来得好。」

就这样，我与威廉兵分两路，各自处理重要的事情。




（9鲜币）51　陌生人


返威廉家的途中，我不停反覆回想，他多次没把重要的东西带著，到底是他自己粗心大意，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呢？

可是平时只要遇到重要时刻时，他绝不会那麽粗心大意，那麽结论不就是他故意了吗？

──算了，再猜测下去……我会有奇怪的想法……对，就像是……搞不好哪天他故意把我忘在深山里……啊！不是说不想了吗？！

我猛然甩甩头，把奇怪的想法赶出脑袋。

当我踏进威廉的家时，我也没多犹豫便走进客厅，因为性格特别的威廉，总会有些奇怪的规定。说好听一些，他不过是把东西整理得有条有理；要说难听一些，那就是他有怪癖……

也不是我非要这麽数落他，记得曾经有一次，我将洗乾净的酒杯放在茶杯盘上晾乾，结果他很匆忙地跑过来。他不断解释说酒杯不应该放在这种地方，这托盘只能放茶杯。

我曾因为自己的疑惑询问过他，他却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回覆我说：『事情不是很简单吗？放茶杯的盘子，当然只能放茶杯。酒杯本来就该放在吧台的玻璃橱里。难道鞋子会放进衣橱里吗？』

『……』

──这是甚麽比喻……

虽然有时候我会受不了威廉过与制式化的概念，但我觉得一旦改变了他这种概念，或许就再也不是他自己了，所以我也由得他……只要他不影响我，甚麽都好。

回想早上的情况，吃过早餐後，威廉趁我在洗碗的空档，在客厅内看文件。可是，客厅却不见有任何文件夹。

我记得他後来有到楼上，我直接到书房去，马上看到那份让威廉几乎要翻桌的文件夹正安分地『躺』在桌上。拿了合约後，我便赶紧下楼，准备回公司。

当我锁上大门的时候，隐约觉得篱笆外有个人影。我转头想要确认的时候，却不见有人，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吧。

威廉住的地区非常幽静，正是我喜欢的格调，但偏偏自己没福气住在这里。今天早上会出现在这里，还不是因为前两天住院，昨天被打包回家过了一夜……

我快步走著，压根儿没空閒的时间欣赏路旁的景色。

──奇怪，怎麽感觉好像有人在我後面？

我转头看了看，却没看到任何人。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再不回去，恐怕是我要遭殃了……

继续快步走著，後方依然传来一样快速的脚步声。

──这回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吧？

我突然停下脚步并快速转身，这次的确让我见到了，可是对方的穿著实在是让我摸不著脑袋。

他一身侦探装，还把脸庞埋在衣领下，根本看不见他的样子。

虽然自己是吓了一跳，也开始害怕对方是不是想打劫，但若是猜测错误，可是会被对方告诽谤啊！

「请问……有甚麽事吗？」我实在想不出该问他甚麽。

「啊……哈哈……其实也没甚麽……」衣领下传来具有磁性及沉稳的声音。

他跨出一步，我警觉性地跟著後退一步。接著，他将太阳眼镜摘了下来，眯起眼睛。

「你是洪帝集团的员工，而且是高层……」

「呃……我是在那里工作没错啦，可是……你怎麽知道？」

我怀疑了一下手上的文件，便偷偷瞄了一下，可是没看见任何写著洪帝集团的字眼。

「喔……你的外套上，不就有洪帝集团高层才有的徽章吗？」他指了指我身上的西装，听到他这麽说，害我只能尴尬地抓头傻笑。

「你是在哪个高层工作？」他的语气有点严肃，吓得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记得近期内，高层部门有聘请小朋友。」

──小朋友？他在说我吗？我全身上下哪一部分像小孩了？

「我……已经成年。」

「那也还没满二十一岁吧？」他把墨镜戴上，继续道：「所以，不就是小朋友吗？」

──甚麽跟甚麽啊？！

「啊……」脑袋里忽然闪出一个讯息……

「怎麽了吗？」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我得走了。」

「喔，是吗？嗯嗯……没关系，反正我们很快又会再见面了。」

──很快又会见面？

「请问……」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赶紧接了，是威廉拨来的电话：『浩浩，你在哪里啊？』

「你……怎麽了？怎麽声音怪怪的啊？」

『因为……』停格了一秒，接著传来威利的声音：『你还不赶快把这兔崽子的文件给带回来啊？』

我对那陌生人点头道别後，边跑向车站，边回应威利道：「啊……我、我马上赶回去，再等一下子……」

『等你的头啦，五分钟内，你不回来，就把这兔崽子丢下楼！』威利似乎心情很不好，可能较早前在公司那件事没搞定吧。

「好啦！」挂断手机後，恰好也搭上了计程车。

──吼，还不都是刚刚那个人害的，若不是他，我早就到公司楼下，准备搭电梯了……

幸好从威廉的住所到公司的距离也不会太远，要不然回到公司铁定会见到一个包青天。




（7鲜币）52　徽章的故事


当公司的升降机的门『叮』一声地打开後，第一幕让我见到的便是威廉不停地在升降机外踱步。他两手交叠在胸膛前，面色略为慌张，彷佛是个在产房外等待老婆生产的老公一样。

他抬头发现我的影子，马上冲到我面前，很慌张的伸出手并吞吞吐吐地说：「给我……资料夹……快点……」

文件夹才刚交到他手中，他只丢下简短的『谢谢』後，便『咻──』地一声跑离现场。

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他的影子，我才偷偷地笑了，我很开心看到威廉露出那麽可爱的模样，虽然我知道现在的他在会议室里正受著『死刑』。

等待威廉『受刑』需要花上一段时间，我只好到威廉工作室的会客厅等他，顺便为我刚刚几乎要了我的命的快跑而休息。

一小时後……

威廉终於『安全』地被解放了，他走进会客厅便嘟起嘴巴、苦著脸，缓缓走到我身边做下来，还不忘把头托在我肩膀上，彷佛在向我撒娇。

原本很想『慰问』他的，可是坏心眼的自己，还是想欺负他一下才给他甜头：「看吧，活该被骂。看你以後还赶不赶把东西忘东忘西。」

他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更显失落。

我伸出右手抚摸著他已经拉很长的脸庞，看到他现在这样子，让我都不忍心再继续欺负他，结果心软地安慰他道：「啊……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以後记得不就好了……」

他似乎不死心地继续撒娇，像是等待我做出甚麽惊人的举动。

要我安慰人，这基本上是绞尽我的脑汁……

「呃……威利敢欺负你……我去剃光他的头发，拔光他全身上下的毛……」

「噗……」威廉终於噗声大笑，而且还在沙发上抱著肚子。

我叹了一口气後，便问他：「这有那麽好笑吗？不过，我倒蛮有兴趣想看看威利光头的样子，应该很适合当和尚吧？」

结果在一旁的威廉，笑得更疯狂、更夸张，整个人跌躺在地上，他缓缓爬起来，嘴边还呢喃著：「痛……好痛……和尚，哈哈……」

「你很夸张耶，有必要笑成这样吗？而且还跌倒……」

威廉恢复坐姿，大口喘息，似乎在调整自己的心情，免得笑得停不下来。

我替威廉拍掉身上的灰尘，却突然让我想起一件事。

「威廉，问你喔……这套西装只有高层部门的员工才能穿吗？」

「对啊……」威廉揉了揉脸颊，「其实这说法也不完全对啦。这套西装是公司上下所有部门的员工都能穿，并没有特别限制甚麽。但是呢，西装上的公司标志是有区分部门和等级。」

「嗯？」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再抬头看威廉西装上的标志，根本就是同样的东西。

「你身上这套西装所绣的，基本上是只有五个人拥有。」

我左手开开地举著五，有点失望地问道：「那麽少？」

「不然你以为董事长、副董事长还有两位秘书之外，还有谁有本事可以得到这荣誉？」

「荣誉……你以为你是军警部队的首领啊？」

「差不多啊，只要有这标志，所有部门的员工都得听你的。」

「我只不过是个暂时性的秘书，我怎麽不知道自己其实权限那麽大啊？」

「我没告诉过你吗？其实也没关系啦，反正你也不会拿职权去欺压他人。」

听威廉那麽说，反而让我变得不好意思，「你又知道了……」

「其实我让你穿上这套西装，最主要的原因是不让别人欺负你。」他说著还不忘拍拍我胸口上的标志。

「唼……又不是所有人知道……」应该是吧，至少我不知道……

「至少总公司、分公司，只要是旗下公司的员工都知道啊，这样还不足够啊？还是说，你希望我刊登在报章上，对各界说明我们公司标志的权限和等级吗？」威廉一脸不以为意地说著。

「不要搞这种麻烦事……」我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别做出无聊的事情，「等等，你说只有公司的人知道如何辨别徽章？」

「嗯，怎麽了吗？」威廉点点头，歪著头等我开口继续说话。




（6鲜币）53　神神秘秘


「我刚从你家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怪人，他看见我西装上的徽章後，就马上断定我是在高层部门工作，而且……」

「而且甚麽？」威廉看著我，不禁慢慢挑起了眉头，似乎很疑惑我停下来的原因。

──唉，我干嘛要说啊……算了，告诉他也没甚麽大不了的……

「他……说我、是……小朋友。」我低著头，吞吞吐吐地告诉他。

「哈哈……哈哈……」他虽然是愣了一下，但接著的笑声实在是刺耳极了。

即使是猜到他一定会狂笑，但没想到他可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