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决!
他惊恐的想,要不就对景休负责,不然景休一定会拉着他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要,坚决不要,他的人生是自由的,真的定下来,外面的花花世界谁来接收?
否决!
鄢涛傻缺一般的想着,完全忘记了这事儿不止他自己说了算,还有一半儿要看人家景休的脸色。
就这么想着想着,一个个腹案跳出来又被否定,鸡叫了,天亮了,路灯灭了,红绿灯开始变换了,小妹该起来去买煎饼果子了。
鄢涛打了个哈欠,一回头正好看见景休张着眼睛看着他,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哈欠打到一半儿,连嘴都忘记合上了。
“你,你醒了啊?”鄢涛结巴了一下,心跳又开始加速。
景休转了转眼珠,没说话。
鄢涛暗暗警告自己,这个时候决定不能掉范儿,整理了一下心情,开口说:“我们…”
没等鄢涛说什么,景休就打断了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鄢涛用他5。3的眼睛死死盯着景休的脸看,怎么也看不出景休有什么情绪。
最可怕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而是敌人很未知,鄢涛此刻就是这个心情。
他努力表现的很镇定,状似云淡风轻的说:“我中了性药儿,你喝多了…”
还没说完,又一次被景休打断,“所以是意外?”
鄢涛被噎住了,一句话吞不下也吐不出,“可以这么说,但是我的责任…”
他想大气一把,却又被景休截住了,“好了,我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可以闭上你的坑了。”
景休说完话,一轱辘爬了起来,刚爬到一半,身子就僵了一下,估计是扯到了后面。
他出了一口气儿,仰起头,继续完成刚刚的动作,爬下床捡起地上的一件衬衣穿好,看着床上惨不忍睹的阵仗,微微皱了皱眉,就往卧室外面走。
鄢涛懵了,他设想了N多的情景,有景休一起床就哭泣的,有景休腻着他要温存的,有景休一起来就破口大骂的,有景休要再来一次的,有景休找他讨说法的,偏偏就是没有现在这样的。
景休的表现像闷棍一样,一下把鄢涛打的找到东南西北,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不对啊,不对啊,这什么情况,鄢涛傻了,越想越不对,问景休,“你去哪?你要干嘛?”
景休回过头,淡淡的看了鄢涛一眼,上下嘴皮子一碰吐出两个字,“去死。”
鄢涛吓呆了,不管不顾的从床上跳下来,反应迅速敏捷,也不管自己还光着呢,一把搂住景休,“不许动!你至于的么,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就这个,值当死?”
景休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鄢涛:“你是草履虫么?我说什么你都信?那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
鄢涛又傻了,景休这接连不断的反应他一个也跟不上。
“还是说你幻想我会因为你去死?”景休不耐的翻了个白眼,“还不赶紧放开,你以为你是马景涛么?我要去洗澡,脏死了。”
鄢涛已经失去了自我判断的能力,只能顺着景休的话放开了他。
景休上下打量了一下鄢涛,“要么上床,要么穿皮,伤风败俗。”
说完,就要走。
鄢涛回过神,错愕的喊住他,“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景休抱着胸无奈的说:“不然呢?跳舞走?还是爬出去?”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么?”鄢涛烦躁的扒着自己的头发。
景休耸肩,摇了摇头。
鄢涛冲口而出,“那咱们这样算怎么回事儿?”
说完,他一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儿呢。
景休没绷住,一下笑出了声,“还要我对你负责么?”
“不是!”鄢涛更加大力的抓着自己的乱发,这剧情跟他想的不一样啊,景休怎么能这么不按照剧本走呢,“你就不希望我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
景休大概明白了鄢涛的意思,淡淡的说:“不是意外么,就当没发生过吧,反正我喝多了,什么也不记得。”
说着,轻蔑的看着鄢涛,阴阴的说:“还是说你想要和我有什么发展?”
鄢涛在过去几个小时里,一直想象的是自己要怎么办。他这时才意识到,他想的那么多怎么办都已经不用办了,因为完全不用他苦恼,景休就已经决定了怎么办,重点是景休决定的这个怎么办,正好是鄢涛原来最想要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脸上的表情频繁的重新组合,最后终于组合出一个合理的纨绔子弟的表情,轻松的呼了一口气,“当然不会,你能这么想,那最好了。”
景休不置可否的走出了鄢涛的房间。
=======================================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工”戏被下警告了,5天之内就要修改,估计明后天的我就要删节了,我会想办法放到别的地方去。
似乎这段“工”很受赞许,哦?
、XX症候群
浴室里的澡盆放满了水,景休坐在里面,手中摆弄着一只胶皮小黄鸭愣神。
其实景休远远没有他刚刚表现的那么淡定,他脑中现在的混乱程度一点儿不亚于凌晨三四点钟的鄢涛。
景休清醒的时候,鄢涛还在九百九十九次元里冥想呢。
他第一个感觉是后面好痛,全身好酸,好像被拖拉机压过一遍似的,不管是嘴唇还是胸前和大腿内侧都疼的要死。
随即就看见自己所处的位置是鄢涛的臂弯,这个惊吓比活见鬼也差不到哪儿去。
不用说,发生了什么,景休猜也能猜个□不离十,两人脱光了睡在一起,他全身酸痛,要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太装纯了。
景休隐约记得自己心情不好喝了酒,妈蛋,真是穿肠毒药啊,毁人三观不说,连带着人生也一起毁的差不多了。
好在鄢涛当时一直看着窗外,景休不用立刻就面对他,他有充分的时间来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
首先,他一喝酒就抽风这是老毛病了,他自己也知道,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鄢涛竟然真的做了他。
据他本人的观察和经验来看,鄢涛是真的觉得自己路人没吸引力,完全不是开玩笑,怎么可以下的了口?
其次,不是重生文的男主角都是金手指乱开好事不断的么?为毛自己不止没有金手指,还把第一次给赔了进去?难道说自己的故事最后是个BE?或者自己充其量是个男配?
就算非要这样,为什么非得是鄢涛不可?找个自己喜欢的不行么,如果是赵候君的话,让他干啥他都是愿意的,包括哔——,哔——,和哔哔哔哔——。
景休当时的心情真是五味杂陈,有点委屈,有点心酸,有点懊恼,还有点不知所措,想找一颗果冻撞死的念头在天空中飘过了好几次。
他无厘头的想,要不要揍死鄢涛,但是看了看自己枕着的粗臂,估计肌肉硬起来有自己大腿那么粗了,衡量过武力值的得分比之后,决定还是算了。
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小姑娘,被捅了菊花,还是自认倒霉显得比较爷们儿吧。哼,老纸是男银,老纸就不是矫情滴那种人。
╮(╯_╰)╭其实不就是打不过么,何必给自己找那么多理由?(景休:你不会看见明天的太阳了。)
按照景休的猜想,鄢涛也一定琢磨着怎么打发自己呢。
哼,自己才不用他打发,谁打发谁还不一定呢,老子一定要抢占话语权,取得胜利的制高点!
就这样,才出现了早上的那一幕。
其实鄢涛的大方向没想错,唯一犯错的是起点,景休根本不喜欢他,所以鄢涛对这次意外的爱爱有多苦恼,景休同样也有。
景休坐在水里,一个劲儿的捏着小鸭子泄愤,以此来慰藉自己浑浑噩噩失去的处男夜。— —!
先是不忿自己的失去,再是不忿自己失去的对象,最后是不忿自己失去的竟然完全没印象。
明明已经吃了亏,还妈蛋的一点没享受到,一点记忆也没有,就好像明明吃了人参果,却是囫囵吞下去的,一点点的味道都木有尝到吖吖吖!
这初夜过的,过完之后跟没过一样,真是太不值得纪念了。
景休鼓足了勇气,把手指伸到后面,要自食其力的清理自己的小屁屁。
他留了那么多年的第一次,就是为了跟喜欢的人再拿出来用的,现在折在鄢涛这个混蛋的手里,凸!!!
嗷,好疼,呜呜呜。
*
世界就是这样,只要你的时间还在流动,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
人还活着,饭还要吃,钱还要赚,班还要上。
景休清理好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登登登登,祖国的园丁重新闪亮登场。
他临出门的时候,状似不经意的往客厅的另一边儿蹭了蹭,僵硬的往鄢涛的卧室里瞅了瞅。
鄢涛并没有关门,只能看见一双粗壮的大毛腿放在床上,似乎在睡回笼觉。
景休看着那屋里凌乱的样子,脸上尴尬的红了一下,转头就出了门。
上班的高峰时间,人人都在挤公车,平时景休没觉得咋样,今天却恨不得赶紧死了算了。
整个车厢里,人与人之间如果都夹着一张白纸的话,在没有停车开门之前,白纸们是绝对不会掉落的。
景休的后面很疼,又被其他乘客挤来挤去。
一个拿着老年卡的大爷,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小伙子让让”,顺手就把景休扒拉开,从他身后挤了过去,景休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等到下了车,他整个人就好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出门前新换的一身衣服全都湿了,塌在身上。
他擦了擦汗,深吸了几口气,一咬牙走进办公楼。
时间还早,办公室里只有赵候君一个人。
景休实在不舒服,赵候君喊他,他也没理,轻轻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赵候君早就习惯了景休冷冷的样子,完全不在意,继续自说自话,“我昨天买了两张下下周的球票,要不要一起去。”
景休不想说话,冲他摇摇头。
赵候君拿起景休的杯子要给他凉杯热水,边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决定跟我一起晨跑了么?”
景休还是不说话,额头上的冷汗流个不停。
赵候君端着杯子走回景休身边,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儿,放下杯子,蹲下和景休平视,认真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
这时候的景休脸色已经煞白了,嘴唇也没了颜色,被景休自己咬的死紧,他强撑着忽略下体的不适,摇摇头说:“没事,我坐一会儿就没事了。”
赵候君扶住景休的肩膀,试图架起景休,“走,咱们去医务室看看吧,你脸色很不好。”
景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哪能跟他去医务室啊,蹙着眉挣扎说:“真的不用…”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一下倒在赵候君的怀里。
=====================================
作者有话要说:1。这几天文章要入V了,具体时间还没定,请抬头看文案上的通知,等定下来我会在“作者有话说”里再说一次。
2。本来以为工过去之后,会评论骤降,没想到你们这帮小色丫竟然境界那么高,不止对肉有反应,我真是个鱼唇滴人,你们抽我吧。
3。有妹子说要我po双丁内裤图,其实这样的图老子硬盘里很多很多,如果大家想看,我就找一张放在明天的作者有话说,被举报的话,我再删。这样吧,超过9个人要看,我就发,OK?
、28·这一连串的乌龙
周易看到病人是景休的时候愣了一下,咦,这不是鄢涛那个小侄女儿的老师么?真是巧。
周易带着口罩,赵候君没注意到看诊的是他,只在一旁担心的说:“大夫,他一早上脸色就不太好,后来就晕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儿,您赶紧给他看看。
周易点点头,让赵候君先出去外面等候,自己开始给景休检查。
景休的别的地方没事儿,所有的问题全都出在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
虽然鄢涛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但是挡不住他家伙实在太大,被那么一个大家伙摧枯拉朽的摩擦了一整晚,即使肉眼看不见流血,估计毛细血管也丧生了不少。
加之,景休洁癖的要命,早上自己清理的时候,下手太狠,次数太多,务必做到不把鄢涛的痕迹完全灭绝不罢休,就差拿着鞋刷子直接去刷了。
又因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身体实在适应不能,就这样,杯具了。
周易看着那朵肿的鼓起来的小juhua,虽然没有渗血,但是红的要命,随便是个人都能看得出发炎有多严重。
要是放在一般别的医生身上,多少也会大惊小怪一下,奈何遇见的是周易,这就不叫事儿了。
周易不止身为医生,自己也是此种事情的经常性经历者,处理起伤口驾轻就熟,没有一点拖沓。
他一面料理景休,一面邪恶的意yin,自己经验那么丰富,也没被做成这样过,估计这俩人昨天晚上玩的够凶的,能把后面给操成这样儿,一号的大枪绝逼不会比鄢涛的小。(— —!其实大枪的拥有者…)
也不知道是玩了几次,都用了什么体位,有没有一些更下流的情趣什么的…
周易想着想着,忽然间茅塞顿开。
对呀!不就是外面站着的那个么?那个把人送来的,人高马大,肌肉结实,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家伙不小的样子,还有那一脸担心的表情也做不了伪。恩,凶手应该就是他了。
原来真的是天下大同,连老师们的队伍里也能遇见小伙伴儿。
*
赵候君坐在走廊上等候,他刚刚是真的吓着了。
景休说倒就倒跟演戏一样,过去这种场景他只在电视里面看到过。
他自己本身壮的要命,三五年里要是得一次感冒就是大病了,他根本无法想象得病是个什么样子,更是完全不能理解晕倒这个现象的存在,他一直以为晕倒跟六脉神剑一样,是作家们杜撰的。
再一看景休跟白纸一样的脸色,得,还什么医务室啊,赶紧来医院吧。
周易出来的时候,赵候君正好皱着眉在思考关于晕倒的问题。
好死不死的,看在周易的眼中,就变成了正在为自己的小受而担心焦急。
周易走过去,拍了拍赵候君,“他没什么大事儿,只是伤口有点儿发炎,再加上今儿个天热,脱水了。我给他清理过伤口,一会开点儿药,你拿回去给他上几天就可以了。”
“行,谢谢大夫了啊。”赵候君听到景休没事,也松了口气,随即又疑惑的问:“他伤在哪啊,我都没注意。”
周易自作聪明的叹了口气,好笑的说:“行了,还跟我装呢,你说伤到哪?你自己都要把人家后面干穿了,还不知道伤在哪,装什么装。”
赵候君一愣,觉得这个医生的话,他怎么无法理解呢。
明明拆开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都是汉语,可是连载一起他就听不懂了,好像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