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委以重任的梁齐看了看他,将手中的树叶轻轻一弹,树叶轻轻颤颤地落入廊外的某处草丛内,说:“既然太子殿下这般说,梁齐自当为两位皇兄分担一些,若是做的不好,恐怕又得劳烦太子殿下多多指教了。”
梁绪欣慰地点点头,拍拍梁齐的肩,说:“过几日,父上无恙后,要好好痛饮一番。听说四弟在长乐书院里和你有些误会,我定叫那家伙过来给你赔礼道歉。”
梁齐珠冠玉带,玄色华服,容貌比之太子梁绪的明月般清雅要略胜一筹,此时一笑,便如那春日里的艳阳天,没了平日醉玉颓山的样子,正正经经地颔首:“谢太子殿下,既然父上已经歇息,梁齐便先回去了,有劳太子殿下衣不解带地照料父上。”
梁绪听到他提父上,神色偏向凄惶,似有忧愁难言,点点头:“去罢去罢。”
眼看西晋朝堂便要风云突变,若是这次王位争夺让西晋内部元气大伤,得到讯息的伺机而动的令外几国,难保不趁机做点什么。
“所以,这梁绪太子,若是有点魄力,直接上位,会将西晋的的损失降到最低。”
“你不看好尧王?”夜祁直视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萧守。
萧守不以为然:“对他知之甚少,虽然贵为三大监国之职的其中一位,但是我总有种他只是个打酱油的错觉。”
“打酱油?”夜祁顿住。
萧守白他一眼,吐出瓜子壳,解释:“没有存在感的人,简称打酱油”说到这里,他上下瞧了瞧夜祁,胆子忽然很肥,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说:“你和梁帝应该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是和宫内的某位勾搭成奸,来助他一臂力,共建美好家园?是梁绪还是梁瑜,快说快说!”
以为他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萧守才敢这么口无遮拦。
夜祁神色复杂的看着将这些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宫闱之事竟说得浑不在意的萧守,他好奇与他的脑袋是什么构造的,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
显然对此讳莫如深。
萧守顿觉无趣,嘘了声:“看来你对你家主上忠心不二呀,这么秘而不宣。”
夜祁看着对面咔啪咔啪嗑着瓜子的少年,说:“除了太子和尧王,还有一位夏王,你对他作何评价?”
提到梁齐,萧守眼珠一转,和他接触这么久,总觉得他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废柴只知玩乐,共同监国,丫却不经常管事儿。
有猫腻。
不过,单凭梁帝对他的喜爱,这一点,胜任王位的可能性就大大超过两外两位,只是如今梁帝昏迷不醒,便不那么容易了。
夜祁看他不说话,忽然对这位西晋的夏王产生了兴趣,似乎和传闻中有些出入。
“他呀,说不定是隐藏Boss哟。”萧守故意用神神秘秘地语气说罢,伸了个懒腰。
不等夜祁有机会表现出不解,萧守就替他解惑:“既然能从七位王爷中脱颖而出,和太子以及尧王共同监国,定有过人之处,只是这过人之处,我就不晓得过在哪里啦。”估计床第之欢比较过人,想到前几次的经历,萧守忍住了想要抚慰臀部的冲动。
“你和他交情匪浅。”语气笃定。
听到夜祁的语气,萧守虎躯一震,条件反射反驳,说:“胡扯,我哪里和他匪浅了!”急于摆脱。
因为和他的名字拴在一起,准没好事。
夜祁沉默地说:“从言谈上,看你很了解他的样子,我以为……”不过看你这么苦大仇深,或许是错觉。
萧守觉得这是污蔑,气得脸都绿了,握紧瓜子,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这是对我的污蔑!”竟然对你的救命恩人做出这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王爷,你反应有些大哦,会让人产生欲盖弥彰的不好影响。
夜祁:……
掐指一算
萧守掐指一算,不知不觉又到了解毒的日子。
为防止出丑,萧守决定在书院里打一看到梁齐,就拉着“解药”呆在屋子里,等待毒发。解毒。完事。
各自回家。
他设想的很美好,但仅仅是他想的美好。
吃过午饭,萧守好不容易看到被一堆人簇拥着众星捧月般出现的梁齐,上下一看,啧,怎么看这位夏王怎么骚包,不过,不可否认,天生的风流人物,举手投足,难有人企及的风采。
萧守躲在角落里品评一番,准备伺机将人给抓过来。
但围在他周围的人似乎没打算离开,一帮人姿态闲适地坐在凉亭里,摇着扇子在那高谈阔论,之乎者也听得萧守头晕,眼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了,萧守生怕大庭广众之下毒发,等来等去,最后忍不住,搞不清楚自己是毒开始发挥作用还是头脑发热,就这么直接冲过去,拉着靠在凉亭上面喂鱼的梁齐,一言不发将人给扯起来,准备开溜。
作为梁齐跟前的红人,琳琅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位王爷了,虽然知道他身边的人经常更替,但他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遗忘,他一直以为自己与他府上的人有所不同。琳琅不相信,他这么快就厌倦他。除了上次的吻,甚至都没有碰过自己就准备撇开自己吗?
当琳琅看到那个可笑的胖子从人群里把梁齐拉走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从来没有看到谁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对待夏王,眼看人就要这么从自己的眼皮底下不见了,琳琅一个箭步,拉住梁齐的另一只手。萧守被迫停下脚步。
咬了咬嘴角,琳琅盯着萧守的后脑勺问:“放肆!你要带王爷去哪里?”周围的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但看到气红脸的琳琅,倒别有一番风味。
梁齐被这么拉着,也没动怒,用看好戏的眼神看向萧守,想看看他准备怎么做。
萧守回过头,不解地看向琳琅,手上使了使力气,竟然没将人给扯过来。
他瞪了一眼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梁齐,先放了手,语气真诚地对琳琅道:“抱歉,认错人了。”说完,转身就走。
颇有点没找到食物的小熊猫,准备换个地方找嫩嫩地竹笋去。
梁齐没想到他竟然不顾身上的毒,就什么也不做,走了?梁齐回头看了眼琳琅,琳琅松开手,低下头,用百转千回地语气喊了声:“王爷。”这声音叫身后的几个同窗恨不得直接将他扯进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总有那不解风情地存在,无动于衷。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琳琅抬起头,人却早已走离开。
身边的人看正主走了,纷纷聚拢到神色有些受伤的琳琅跟前,温声安慰他,扯了半天,中心思想便是天涯何处无良人,何必在王爷身上费神,我们其实也很好哈。琳琅负气般随便拉了一人,便向舍园走去,那人爱慕他许久,被美人这么一拉,开心的魂都飘起来了,受宠若惊的随着他向舍园的方向走。
舍园是学子们的住所,干什么,一目了然。
没有这般好运的公子们,看王爷都走了,马屁没处拍,一哄而散。
萧守没走几步,就被追上来的梁齐拦腰抱起,搂着他跃上树顶,又踩着瓦片,跳跃,飞过院落。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什么也不争取,一走了之。
萧守也挺喜欢在空中这么飞着的感觉,不像第一次那么紧张,睁大眼睛,欣赏风景,就是不搭理梁齐。
梁齐贴近萧守的耳朵说:“如果今天我不过来,你准备怎么解决?”
萧守闻言笑了笑,揉揉耳朵,用理所当然地语气说:“偌大个长乐书院,总有一款适合我……”刚说完,他的腰忽然被搂的极紧,导致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下。
此时的萧守还没意识到这句话所产生的后果,一心想着快点解毒,快点,快点,快点。
武功这么好的王爷,萧守还是第一次看到,在别人头上飞行的感觉让萧守暗爽了一把,两人心照不宣,很快便到了他的房间,回到屋,萧守关上门,关上窗,在角落里放几颗凝雪珠,这可是天然空调呀。
萧守很豪放,直接脱掉外衣,只着中衣中裤,坐到床上等着毒发作。
梁齐看着萧守一系列动作笑而不语。
萧守瞥了眼衣衫完整一副正人君子的梁齐,鄙视道:“你还在等什么?”
梁齐正色道:“没想到……你这么等不及。”
好爱演_
萧守倒也十分配合,厚着脸皮哼哼:“你才发现?呵,呵。”
梁齐笑意盎然,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说:“不。其实,不如,我们在毒发之前先做点别的。”
萧守看他脱衣服,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什么?”
“你说呢?”已经脱掉上衣的梁齐,靠近他。
顿觉压力山大的萧守双手撑着床向后仰,表情悲愤地说:“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你在说什么呢?”梁齐起身,好整以暇的推开,侧面的屏风,屏风后面是洗刷的地方,从窗户外搭进来的竹竿,山上的泉水源源不断的顺着这些竹筒流向屋内的竹桶里,未满将满时,有竹筒接着大竹桶里的水,流向另一扇窗户外面,设计的精妙绝伦,还节约水资源。
萧守呆滞住。
远远出来一揶揄地声音:“我只是在想,可以先洗个澡,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激动?”
萧守冲里面的人伸了伸中指。
洗完澡,梁齐坐上床,等萧守洗完出来时,他盯着他的脸,用秋后算账的眼神看着他说:“你刚刚说,偌大的长乐书院,总有人适合你。”
“怎么~”
“其实,我不介意再多几个人,共同进行的,说不定,人多,效果更佳?”
我靠,思想未免太前卫开放,邪恶到如此地步。萧守用看败类的眼神射向他,说:“我对群p不感兴趣,谢谢。”
结合自己说的话,梁齐能猜到他奇怪话中的含义,看他压抑着情绪,绷着脸的样子,忍俊不禁,噗噗笑出声。萧守嘴角抽搐。
因为早已算好了时间,毒症发作时,萧守也没有太紧张,因为他早已被梁齐给扑倒,并且被像揉面团一样揉来揉去,还用“你抱起来凉凉的”烂借口,这借口,真的好烂好吗?所以,只是用来降温的话,你在乱摸什么……,毒还没开始发作好吗?
当抵着自己的手臂慢慢感受不到力量时,梁齐不怀好意地笑了声说:“嗯,是不是浑身开始发软了?”他的手邪恶地探入里衣内揉捏萧守胸前的凸起,肆无忌惮。
第一次这么清醒面对自己被玩的萧守,气的脸黑如锅底,解毒还得附送额外福利吗这是?抱歉,呜呜QAQ,小爷跪请你速战速决!
其实对方一直被动的话,梁齐也会觉得无趣,所以他趁着萧守还有点力气,抹了润滑的药膏,就直接挤了进去,两人同时吸气,一个是太疼,一个是因为对方太紧,舒服的吸气。
这种时候,萧守皮再厚,也hold不住,脸青红青红地,脑袋还极清醒,又难堪又无措,恨不得像之前那样迷迷糊糊的熬过去算了。
梁齐不给他这个机会,缓缓动了起来,萧守死咬着后槽牙不发一声,双手略略有些力气,不情不愿地攀着他坚实的肩膀,面对面让他浑身紧绷僵硬。
梁齐看着他隐忍的表情,心情大好,慢慢抽出炽热硕大的分身,重新用力挤进去,再放慢,来回这么几下,折磨的萧守暴走,压着嗓子低吼:“你他妈到时快点呀!”
“怎么,等不及了?”那眼神仿佛在说,求我呀求我呀,梁齐笑着嵌着萧守的腰,将分身全部没入,感受着被温热的内壁紧紧包裹住产生的快感,发出满足的叹息,便开始大肆抽动。萧守被挤得很疼,脑子越发清醒。下身被顶的涨疼难受,但并不是只有疼,每次被他顶到最深处时,尾骨便传来一抹抹奇异的电流,那酥麻的快感让他连脚趾都忍不住勾起,甚至怎么压抑也压不住出口的呻吟声。
当眼皮越来越重时,他才解脱般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起伏,发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难耐叫声。
如果以后自己爱上这种感觉,这药还有什么作用呢……
萧守被这个念头惊了下,奈何此时此刻,不容他有别念,很快便被没顶的快感又一次侵袭,眼前是大片幽暗的蓝色,浑身无力的萧守终于昏了过去。
……
夏日里虽然下了几场雨,天气依旧还是热,只是从灼人变作了闷热,从屋子里走出来,才能感受到几许凉意。
雨停之后,皎白的月亮慢慢从乌云中露出,他能听到雨水从叶子滑落砸到地上的声音。
周围有草虫鸣叫声,月朗风清,夜空中飘着淡淡的青草味,他闭上眼,轻轻吐纳。
“王。”地上单膝跪着一人。
一身黑色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中,他的出现并没有让夜祁露出除却沉默外应有的表情,他开口道:“承影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如常。先生叫属下来问主公何时归王城。”本来这次刺杀并没有什么问题,但王却要亲自参与,且在离开时,故意示弱被刺了一刀,然后屏退所有人,独自潜入到这所成池国使节馆被人所救,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知不觉竟在这里滞留了十多日,从前安排的任务也被叫停。
夜祁身上撑着一件青竹色的外衣,衣服大小不太合身,显然不是他的,只松松披在肩上,他闻言,看向天边云上的月,西晋马上就要内乱,是该回去了。此时的夜祁忽然想起了萧守,嘴角不自觉向上扬起,那晚看到他被夏王护着,才发现这位夏王并不似传闻中那么无能消沉,不显山不露水,仅凭一根玉笛便击退了他两名死士。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衣衫翻动的声音。
“你先退下。”人影没有再言语,听命离去。
夜祁转头看去,萧守扶着臀部正低着头走路,抬起头就看到门外立着一尊门神,吓得哆嗦了下。
萧守看看周围,乌漆麻黑的,怕吵醒隔壁偏房的小强,压低声音嚷嚷:“大晚上的不睡觉,站这里吓唬谁呢。”
夜祁声音中带着笑,看着他:“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萧守用鼻子哼了声,揉揉腰,说:“本公子去哪里,还需要向你报备吗?”老子去挨操这种事,会和你说?!可能吗!一股悲催,忧伤无比的感觉弥漫在萧守的心头。
夜祁从空气中嗅到一股味道,倾下身靠近他,萧守瞪着眼头向后仰,不知道他做什么,一只脚也跟着退了一步,夜祁闻了闻,这味道,令他的眼神瞬时一变,他起身转到另一边,心情忽然变差:“你身上的味道……”
萧守不明白他大惊小怪什么,斜睨一眼对面被月光投射仿佛罩了层莹光的某人,说:“什么味道……”他记得他是清理之后,洗过澡才回来的,身上除了皂角的味道,应该没有别的了吧。
夜祁看向他,欲言又止,改口说:“没什么,你……身体不舒服?”他目光如炬地看着扶着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