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对寒氏有感情,如果不是因为真的爱我,她不会背叛寒氏。”
“可是在之前说起寒煦身份的时候,她犹豫了。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你,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的计划她虽然知道的不是一清二楚,可也有个大概,如果说证据,那么她就是唯一的证人。”
“我明白。”男人的脸色在一瞬间稍减了几分缓和。
“怎么?你舍不得?”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为难,来人勾起唇角,“不要忘记,不是她死,就是我们亡。”
“放心,我还年轻。”还年轻,当然不想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够狠毒。”
“不是遗传了你吗?”男人抽出一根烟点燃,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离开。
杀人?其实很简单,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份为难了?男人狠狠的把烟头扔在地上,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旬之刖别墅
“寒氏的情报组这么快就收到宇文穹的资料了?”旬之刖端着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交给寒煦。
寒煦点头:“这些资料是宇文穹回国后的一切,没有什么可疑。可是在回国接任宇文集团的总经理之前,他在英国生活。”
“所以他的妻子也是外国人。”旬之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道,“刚才李督察来了电话,警察在跟踪宇文穹的时候跟丢了。”
“看来宇文穹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觉得要调查宇文穹,光是这边的资料还不够。”
“你的意思是说,要知道包括他在英国的?”
寒煦闻言,咧开嘴笑了:“知人要知底,不是吗?”
旬之刖一愣,随即也笑了。谁说寒煦是个单纯的青年?他一定撕开那人的嘴巴。“那英国那边的调查你怎么委托?”总不可能自己去英国调查把?
“那边倒是好办,我给二哥打个电话,他那边有人。”
听寒煦提起二哥,旬之刖突然想起了同学会的事情,他凝眉:“你的二哥该不会是?”
“啊?”想起二哥寒煦才想起这次回家的目的,“之刖,等我一下。”他跑向试衣间,把自己的行李箱找出来,然后找到其中一个圆形的红盒子。“之刖,你把灯关掉,然后把窗帘全部拉上。”
第30章
关灯?
寒煦的神秘兮兮搞的旬之刖很是好奇。他顺着他的意把灯关了:“OK,你可以出来了。”
只见,赤红的光芒在房间里闪现,红光中带着白光,更是神秘。
“之刖,你看天花板。”
旬之刖卧室的天花板是白色,而此刻,天花板成了红色,红色之中又隔出白色的图案,那图案是,展翅飞翔的天使,天使的羽毛如同被星光点缀般。
猛然想起了同学会上寒煦的话,现在旬之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会一口咬定那个幸运链子是假的,因为真的在他手中。
含笑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寒煦,旬之刖挑眉,他不是糊涂的人,从寒煦把幸运链子拿到他面前的这一刻起,旬之胆知道,他要把这个送给自己。旬之刖更加知道,如果自己接收了会代表什么。而如果自己拒绝了,又会代表什么。
“之刖。”寒煦眼神还是那么认真,那么温柔,就像第一次遇见时那样。他看着旬之刖,“这是我爹地送给我妈咪的。因为在名分上我妈咪对爹地没有任何要求,所以爹爹把这代表着他家族的链子交给了妈咪,而在我出生之后,妈咪就交给了我。之刖,我想跟你一辈子。”
旬之刖在犹豫?不,与其说是犹豫,倒不如说他被寒煦的认真和坚定迷惑了。他看着寒煦英俊的脸,有些情不自禁了。他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预料到,这个青年会在他生命中留下不一样的感觉。
可现在,他确认了。
他们现在算是交往,旬之刖忍不住问自己,他们会分手吗?看着这样的寒煦,旬之刖也有一种预感,他们不会分手,只要自己不说分手,他们说不定一辈子也不会分手。
可自己会说分手吗?旬之刖迷惑。随即他笑了,旬之刖不想。
他低下头,没有说话。寒煦明白了,把链子戴在旬之刖脖子上。闪烁着红和白的幸运链子,就像太阳和月亮交替的光芒一样。预言着他们的感情,日月可鉴。
“像女孩子的东西。”旬之刖伸出手摸着,心中的感觉很沸腾。他不想承认,这一刻的自己就像一个毛头小子般,幸福的不知所以。
“之刖比女孩子还要漂亮。”寒煦听着失声笑了。那样轻柔的语气,让旬之刖想发火都找不到火源。
寒煦喜欢看着旬之刖,却从来不拿旬之刖跟女孩子比,因为他说过,之刖是男人,跟他一样的男人。而现在,旬之刖第一次听他夸自己长的漂亮。好吧,旬之刖承认自己长的漂亮。其实他也不介意别人这样夸他,可是从寒煦的嘴巴里听到,就是显得有些别扭。
寒煦把链子藏进旬之刖的衣服里,而旬之刖随之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暖意升起。“暖暖的。”他低语了一声。
“嗯,那泪滴似得宝石有冬暖夏凉的功效,我小的时候每天带着它。”
旬之刖敏感的捕捉到了寒煦口中的小时候,他问:“那现在为什么不戴了?”
寒煦一阵尴尬:“因为要送给之刖啊。”他找的借口连三岁的小孩子都骗不了,跟何况是旬之刖。“说谎。在之前,我从未见你戴过。”两个人赤身相对,相拥着而眠了那么久,如果寒煦的脖子上戴了个东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寒煦知道骗不了,只好红着脸老实道:“之刖不觉得这东西和我的身形有些不符合吗?”小的时候觉得这东西挺好的,冬天了不怕冷,夏天了不怕热。可是寒煦的身体长的快,这东西那么精致,跟他的块头配不上。
后来他就把它收起来了,再说长大了也不怕冷或者热了。
“我不觉得这是很好的解释。”旬之刖听了脸渐渐黑了。他是男人,很正常的男人,是男人都不喜欢这个解释,说的好像他像女人似得。
“不是的。”寒煦心一急,怕旬之刖误会。“之刖之前不是说,我和你是不同的,你怕我后悔爱上你,你怕我背负同性恋骂名而退缩,可是现在,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我是想告诉你,我决定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两个字。它代表的不只是我的认可,同时也代表了我的父母尊重我的决定。”
表面上骄傲任性的旬之刖,在内心深处,他比任何人都害怕受到伤害。
15岁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他表现出很镇定的样子,可是没有人知道,那么小的年纪,他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接受这件事。
去相信从小养育他的父母不是亲生的,去相信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所以,在别人看不见的内心里,他渴望着阳光,那温暖的,照在自己身上的光芒。
房间里,只听得见寒煦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寒煦悄悄的低下头,发现旬之刖睁着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之……之刖?”有些结巴。
“睡觉了。”旬之刖推开他。
寒煦眨了眨眼,然后又笑了。之刖没有拒绝,他知道代表着什么。
夜为什么永远都是黑色?因为它不想让人看到它的肮脏。
大床上,男女交错的身体很激情。男人压在女人的身上,他吻着女人的唇,女人闭着眼。然而……当那银色的利器刺进女人的心脏时,她睁开了眼。眼中的泪水滑落,惊乱了男人的心。
男人慌忙的从女人的身体里退出,他后退了几步下床,却又被女人拉住了手。
“你……你知道。”早就预料到自己要杀她了吗?那又为什么不反抗?凭她的身手,他不是她的对手,不是吗?
为什么?男人自嘲的笑了,为什么?自己不是知道的吗?因为女人爱他。
“你爱我吗?”女人不答反问。从她选择帮助他的那一天起,她只想知道,这个男人爱自己吗?她是保镖,不是杀手。被培养的无情无爱的杀手都可以有感情,更何况是保镖呢?
“我,你不要说话。”男人后悔了,这一刻,他想救她。
“来不及了。”女人拉紧了他的手,这一刀,直接刺进她的心脏。可见当时他要自己死的念头有多么强烈,“你会永远记住我了,对不对?”女人微笑着闭上了眼。
脑海里闪烁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天晚上,她跟踪刺杀宇文庆失败而逃走的杀手,然后遇见了他。她永远不会忘记,月光下,他那头银色的长发,当时有多么漂亮。她以为自己看到了天使,却不料,是恶魔。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是一秒钟的时间,而忘记一个人是一个世纪的轮回。的确,她爱上他了,就这么无可自拔。
她被识破了身份,那人雇了杀手先要解决她,却被他救了。他说:她会是我的女人。
如果说之前只是心动,那么在那句话之后,她沦陷了。
她永远的闭上了眼,也永远没有机会知道,男人说的我爱你,其实是真的。可是比起爱她,男人更加爱自己。
说起英国,政商界的人首先会想到那横跨黑白两道的东辰家族。东辰家族的历史在英国比不上像孟科奇家族那样的贵族。可是它的庞大却是英国所有贵族之最。如果说在白道上它的披靡是因为东辰家族的其中一位族长迎娶了英国公主,那么在黑道上呢?
这是一个秘密,尽管大家都知道东辰家族的势力令黑道都让其三分,却不知道为什么?
而原因在于世界第一大的华人组织火焰盟。
火焰盟的现任盟主,是东辰家族前任族长东辰津的伴侣兼妻弟。
而现在,火焰盟最重要的情报组,由东辰津的二儿子东辰雷接任。那个只看外貌,对美丽事物没有抵抗力的花花公子。
“宇文穹?”东辰雷顶着一颗金光闪闪的脑袋,琢磨着电话中的名字,“老实说,只有美丽的事物才会在我的脑袋里留下印象,而这个人我没有印象,所以……”
“他是个50多岁的糟老头。”电话另一边的醇厚男音很快打断他的自恋,邦德对这个好友的弟弟佩服的五体投地。想想东辰家没有一个人的性格可以痞到这个地步,不知道这个金毛像的是谁。说他金毛,还不是那头金色的发,这发可是染的,就因为这小子独特的审美观。“寒煦那边要宇文穹的资料,凭你的本事应该很简单吧?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第31章
张律师死在宇文庆的书房里,而犯罪嫌疑人竟然是旬之刖。
这个消息比起娱乐圈的任何头条都要来的惊爆。
而寒煦陪同旬之刖出席宇文庆丧礼的报道,也没有报社再提起。然,关于犯罪嫌疑人是旬之刖的说法,不但引起了演艺圈的沸腾,同时,也引起了整个旬氏的不安。
当日清早,旬氏所有的股东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旬氏,希望旬氏现任的董事长旬老太爷给个说法。
旬氏会议室
旬老太爷以79高龄坐在旬氏董事长的位置上。如果不是他的身体着实健康,怕是关于旬之刖的报道早就引起了他的一系列病症。
“旬董,关于这报纸上的事情,你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是啊旬董,这么多年来,旬氏向来你说了算,我们其他股东从未有个不字,今天这事,你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平日里之刖那小子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可今天是怎么回事?报纸上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之刖是凶手,可大家看看这写的,说他没有时间证人,什么什么的。”
“还有,关于之刖和宇文庆之间身世纠缠,旬老啊,咱们几十年来的交情,还不是您一句话的问题吗?”
“是啊……”
旬老太爷坐的很稳定,偶尔端起茶杯喝几口茶。活了几十年,他什么没见过?对他而言最大的打击就是不能跟心爱的女人白头到老,而现在,他最大的目标就是保护心爱的女人留下来的那么一点血脉。
眼前的几个董事的确跟了他几十年。在他准备把旬氏交给旬之刖的时候起,有异心的也全部被他拔除了。而剩下的,虽然不求有多大的出息,可至少还是信的过的。
旬老太爷放下茶杯:“如果之刖真的是犯罪嫌疑人,难道那些警察都是吃素的吗?”
“不错,警察没有行动,也就代表着之刖是清白的。可是旬老,清不清白那些媒体不管,他们要的是绯闻,他们擅长的是这个。”
“您说,这件事如果闹下去,对咱们的旬氏的影响非常不好。”
“是啊,股票已经开始下跌了,如果……”
“如果什么?”旬老太爷问。
那位董事沉默了。旬之刖同样也是他们这群老家伙看着长大的,平日里爷爷、伯伯的也没少叫,说要把旬之刖从旬氏里面除名,他们的确做不出来。可旬氏也是他们的心血所在,难道任由股票这样下去?
“大家可以放心。”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只见旬之刖不顾秘书的阻止走了进来。
“董事长,刖少年他……”
“没事。”旬老太爷一边示意秘书出去,一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这个他一手拉拔出来的孙子。
之刖从小比别人聪明,也同样比别人要强。他用自身的实力和成功堵住了悠悠之口,让那些不认同他成为旬氏继承人的人哑口无言。
借旬之刖的话说,旬氏能给我的,不过就是众多零花钱之一。凭着他旬之刖在银行里的存款,即便是拿利息,也够他生活无忧了,他何苦去混旬氏这趟浊水?
“各位爷爷、伯伯、叔叔们,好久不见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旬之刖穿正装。黑色的西装掩去了旬这刖平时的娇纵,成功的勾勒出31岁男人的成熟魅力。
其实比起那些影帝影后的演员们,旬之刖更加会演戏。他平时用镜头掌握最精彩的神情和画面,他当然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怎样的神情适合怎样的场面。
而现在,黑色西装下纤细身材有着深不可测的爆发力。他走进会议室,一笑一颦,是他本身的成功所带来的自信。
“我不是一个会理财的人。”旬之刖微笑,笑的有些腼腆。加上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大家第一次觉得,原来这个张扬惯了的人,也有这么纯真的一面。“我也是个不碰股票的人。”
旬之刖伸出手,大家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中还擒着一个袋子,尽管袋子影响了他的造型,可是大家对袋子的好奇心轻易的忽视了这点。
“所以除了我平时的吃喝玩乐,我不会发生因为股票下跌而导致破产的情况。”玩股票的人通常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钱太多,纯粹去玩的。一种是钱太少,纯粹想发财的。
旬之刖自认没有到钱太多的地步,也没有到想靠股票发财的地步,所以他对股票是完全没有兴趣。
“这里是我的财产证明,我的定期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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