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搜扒笠桓鲂陌病
这会儿,小溪已经平安的生下孩子,大人孩子都很康健,大家便寻了个好日子上山,给苏婆婆报喜,让她老人家在地下也可以安息。
“婆婆啊,您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小溪这孩子很好,前不久刚给您生了个重孙女儿,那小姑娘长的可水灵了,等她再大点儿,我们就带她来看您啊,您哪,在下面就乐呵呵地,别挂念我们,大家都好着哪。”芸姨笑着,絮叨地跟苏婆婆说着话,老侯爷立在一边,望着她的眼神柔和。
祁越蹲在坟前,把那果子菜式摆好,拿了火折子点燃纸钱,火苗窜起,渐渐烧了起来。小溪和他蹲在一块儿,帮着往纸堆里加着纸钱,望着眼前的瓷碗没有做声。
他一直这样。无论什么时候来苏婆婆这儿,都是默不作声。小时候是这样,独自一人度过那些年的时候是这样,跟祁越一起来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
祁越望着小溪的侧脸,道:“你还记得奶□七那天,我们来祭拜奶奶,天下着雨吗?”
小溪一愣,转过脸:“记得啊,怎么?”
祁越:“那天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小溪顿了顿:“凄风苦雨,以及,面前的孤坟吧。”
祁越忽地笑了:“你知道我记忆最清楚的是什么吗?”
小溪摇了摇头,眉眼敛了下来。
“是你滴在我手心里的眼泪。”祁越握住他的手,笑着,“又热又烫,直直地滴进我心里。”
小溪怔了怔,倏尔,嘴角扬起一抹笑,回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没再做声。
山上山风掠过,激起阵阵松涛,头顶日头明亮,映的大地满是温暖。
春天又要来了,四季就这番不断轮回,任时空变幻,惟愿与尔同游。
杜千吾满是疲倦地趴在马背上,神情哀怨:“还没到吗?”
何欢回头瞟了他一眼,眉眼含笑:“前面就是了。”
杜千吾嗷呜一声,有气无力地继续驱着马儿,满是懊悔当初就不该答应这厮,好端端的跑来这边塞荒芜之地来干什么?接连赶了大半个月的路,他都快被给颠簸散架了。
何欢的马停了下来,等他赶上自己时,笑着对他建议说:“要不,我来骑,咱们坐一匹?”
杜千吾求之不得,想从自己马背上爬下来时,却被何欢一把按住,他一个飞身,人已经跨坐了在他背后,紧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后背。
杜千吾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选择……前方是军营啊军营,他堂堂小都尉爷这样被一个大男人半拥半抱地揽在怀里还共乘一骑!成什么体统!他作为男子汉的尊严何在?
“那什么,要不你还是回你的马上吧,两个人好挤哦,呵呵呵。”
“晚了,我的马已经丢了。”
杜千吾艰难地回头看了看,丢毛线啊!明明就在几步之外!
“那个,你不觉得热吗?”
“没觉得,别废话了,你在影响我骑马。”
杜千吾:“……”前方又没什么障碍物!一片荒原好吗?再说,这是你的大本营诶,怎么可能会撞到什么不明物体?当他是傻的吗?
何欢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满脸愤慨的样子,心情大悦,夹了下马肚,朝着前方的军营奔去。
他又回来了,只不过不再是单枪匹马。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应该会有两个番外~明后两天贴上
番外一 仲夏夜 。。。
在祁越二十四岁的时候;小溪比他大那么一个多月;两人皆是正是风华正茂祸害万千少女的大好时候;他们却早已为了人父。
祁越和小溪夫夫养了个小姑娘;闺名乐笙;雅称乐球儿,芳龄六岁有余;粉嫩漂亮;眉眼像极小溪,性子却完全地跟了祁越,上树抓鸟;下水摸鱼;调皮捣蛋;无恶不作;却总是笑的眉眼弯弯,让人不忍苛责,更别提说爱女如命的祁越了。
“乐球儿,你又欺负小宝了。”祁越蹲□子,有些无奈地捏了捏宝贝肉肉的脸颊,看着旁边坐在地上哭鼻子的小男孩不禁叹气。
被唤作乐球儿的小姑娘有些不高兴,撅着小嘴看了眼黑爹爹,却立马又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扯着祁越的衣袖,软糯着:“黑爹爹……人家知错啦……乐球儿只是想跟小宝哥哥一起玩,哥哥好像不大喜欢我……”话音未落呢,她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淚泡儿,小脸看着分外委屈。
祁越扶额,一只手把自家宝贝肉呼呼的小身子揽进怀里温声安抚着,另一边冲那看傻了眼的小男孩笑了笑,回头对屋里喊了一嗓子,“孩子他爹!干活了!”
屋里应声走出一个男人,清瘦挺拔,面容俊俏,神色温和,来到这一瞧,便知这是怎么回事儿了——那宝贝蛋又闯祸了是吧?又欺负人了?又说是想跟人玩人家不喜欢她?
小溪瞥了眼那犹在抽噎的小姑娘,嘴角抖了抖,行啊,这丫头演戏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会儿连眼泪花儿都出来了。虽这样编排着自家小姑娘,但小溪动作却毫不含糊,先是把那满身泥土的小男孩从地上扶起来,给人整理干净,对人柔声细语地安抚一番,这才把人孩子送回家,对人家大人解释道歉一番。
——工作流程非常之熟悉。
这样的事对祁越夫夫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或许在乐笙三岁时笑着把一颗生鸡蛋砸在人孩子脑门儿上时,祁越和小溪就有了某种觉悟——自己家这闺女估计是土匪流氓地痞什么的投胎来的吧?
于是,后来再看见这小姑娘做出的其他举动时,诸如见到人头发垂下来就去扯一把,见到好看的小男孩就去摸人家脸蛋,想跟人玩儿就扯着人手臂狂走,祁越他们就很淡定了,哦对了,忘了说明的是——乐笙小姑娘天生神力,普通的同龄小孩儿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也正因为她有点过分热情的性子,以及向人表达友好的特殊方式,小姑娘虽在这苏家村土生土长了六年,却一直没几个革命感情深厚的小朋友,更别提什么青梅竹马了。
和她关系密切的除了黑爹爹和白爹爹,就是远在郡里的爷爷了。
小姑娘跟爷爷的关系比跟奶奶的好,这点是事实,也是让她奶奶特别生气的一件事。但乐笙也不想呀,她只是觉得爷爷看着比较好玩而已,胡子一动一动的,奶奶就没有呀。
乐笙抱着小短腿坐在长廊里的藤椅上,独属于她的小藤椅,和两个爹爹的并排在一起。她神情很是惆怅,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忧伤。
天气有些热,祁越刚把青竹劈好、洗净,就差连接了,他洗完脸擦干,见乐球儿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禁有些好奇,嘿,这丫头今儿怎么了?刚欺负完人怎么还不高兴了呢?
他坐到旁边的藤椅上,笑看着那粉嫩的小人儿:“小美人,怎么了这是?咋还不高兴了呢?来跟黑爹爹说说。”
小美人没有吱声,小下巴抵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垂着,像一只即将展翅的黑色蝴蝶。
祁越摸了摸鼻子,看了小姑娘一会儿,心里不禁有些哀伤,哎,这才多大呀,就已经跟她爹玩起了女儿家的心事你别猜……但哀伤归哀伤,现在女儿还是自己的呀,一起分享悲伤还是必要的。
祁越大手一伸,把小姑娘抱在自己膝上,不让自己出汗的胸膛碰到她,抚着她软黑的发顶,柔声道:“乐笙啊,你是不是因为把小宝哥哥弄哭了,才不高兴的呀?”
小姑娘点了点头,嘴巴撇了撇,又有想哭的迹象了,祁越一看,哎这不行,这得立马打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接着道:“依黑爹爹看呢,小宝哥哥并不是不想跟乐笙玩啊,他可能是被你那么突然地拉着他跑,有些没反应过来吧。”
小姑娘没做声,睁着湛黑的眸子望着他,神情异常专注,祁越心中一喜,不动声色道:“所以呢,小宝哥哥是想跟你玩的,不过下次你邀请他的时候要温柔一点,小姑娘不就是要温柔些才讨人喜欢嘛,尤其是咱们乐笙这么——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祁越说着,边用手做尺比划着,逗得小姑娘咯咯直笑,
祁越见人笑了,又笑着逗了小姑娘一会儿,见她又恢复眉眼弯弯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见她娇嫩的小脸隐隐微红,头发也有些汗湿了,便把人轻放回她的小藤椅,一撸袖子,朗声道:“乐笙,来看你黑爹爹给你弄好吃的!又凉又好吃哟。”
小姑娘睁大眼睛看着黑爹爹的动作——从果篮里拿出各种果子,红的绿的,还有黑紫色的葡萄,还有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果子,只见黑爹爹从井里打水,先是把那果子给洗干净,放在一个大瓷盘里,然后他又继续打了好几桶水,还时不时地用水瓢舀一瓢尝尝,小姑娘晃着脑袋,诶?这水还有不同的味道吗?
然后黑爹爹又去把那一分为二的青竹片用干净的绳索连接起来,高低起伏,弄好这一切后,爹爹又把水倒进一个很高很深的水缸里,水缸下面有洞,在竹片的上方。
“爹爹,竹片里进水啦!”乐笙异常惊奇地望着眼前这一切,惊呼。
这时,小溪从小宝家回来,见院子里这套竹片水流装置,也很是吃惊,看着犹在忙活的祁越,道:“你真把这给做出来了?”这不是去年冬天他们某夜看闲书时无意间看到的么?
这是古时文人雅士常做的一种装置,有点像溪水流觞,都是借用水流的作用;不同的是,古人那是风雅,眼前这套则完全为了口腹之欲。
小溪有些失笑,望着那满盘的水果以及旁边的一碗白色细条状吃食,怪不得祁越今儿早上让自己煮些米粉,敢情是为了这会儿啊。
“做这个挺容易,砍几根竹子就行了。”祁越笑着,边把一小盘一小碗的调料摆在一边,尔后递给了每人一双碗筷,道:“来尝尝吧,今儿咱这可是真文雅一回了。”
说着,他便挑了一筷子的米粉放在了竹片的始端,看它顺着水流游走一番,在即将掉入尾端的木桶内时一筷子捞起,蘸了些醋和辣酱,跐溜一声,吃的非常享受。
小溪如法炮制,也吃到了酸酸凉凉的米粉,不禁轻叹,“古人诚不欺我。”
两人相视一笑,却完全忘了旁边的小矮子。
“爹爹……乐笙吃不到……”小姑娘撇着嘴,很是委屈地踮着脚想够着那高处的竹片,抑或是水流太快,小姑娘跟不上那速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白的米粉掉入了木桶。
小溪乐了,忙帮着人小姑娘夹了些米粉,又赶在掉落之前捞起,放进她的小碗里,“要辣酱么?”
一家三口愉悦地你偷我抢地把米粉跟水果都消灭殆尽,致使,晚饭都没吃,早早地就歇息了。
——歇息的只是小姑娘,小孩子要长身体嘛,所以每天小姑娘都睡的特别早,起的也特别早。
前者让祁越很欢喜,后者就让他有些恼火了。每天被自己闺女看到大半个身子很尴尬好吗?每天被自己闺女看到自己跟媳妇儿亲热更尴尬好吗?
“黑爹爹你干嘛欺负白爹爹?”不能因为人家白就压在人家身上呀。
祁越:“……小孩子不懂就不要乱说。”
乐笙:“爷爷说小孩子不懂就要问。”
祁越:“……去问你白爹爹去。”
乐笙:“白爹爹黑爹爹为什么要欺负你,是因为你比他白吗?”
小溪:“……好像是吧。”闺女你好聪明!
小姑娘点了点头,好似明白了什么,看来自己要努力变黑一点了,这样以后才不会被人欺负!
于是,后来小姑娘的行动就有些诡异了,一大早起来的第一件事不再是狂敲爹爹的门,而是以一种异常奔放的姿势张开怀抱,迎接早上的第一缕阳光;每当祁越去田里管理果树时,小姑娘也不再嫌热,反倒是屁颠屁颠地跟着,非常执着。
后来,后来她也没黑,反倒是晒的脱了层皮,小脸红红的,别提多憔悴了。老侯爷夫妇大驾光临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把祁越一顿胖骂,责备一番,气哼哼地把宝贝孙女儿给带走了。
祁越夫夫表示淡定,反正这事儿过三四天就会发生一次,虽然理由不同,但每次都是会把他们给骂一通,然后把小姑娘带走,他们早就习惯了。
再说,祁越最近一直想实施一个伟大的计划来着,小姑娘走了,更合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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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夜,星朗朗。
饭后,祁越把门阖上,和小溪肩并肩沿着溪边散步,微风习习,很是凉爽。
溪边人家隐隐亮着灯,光影映照在溪面上,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带着些朦胧暧昧。
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家的果园,前面不远处就是那两层的小木屋,平日里下田劳累歇息用的。小溪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反倒是祁越的表情越来越邪恶,眼神里压抑不住的兴奋。
嗷,他可是期盼这一天期盼好久了的说。
“去小木屋坐会儿吧,我有些累了。”祁越建议道,眼眸幽深。
小溪看了他一眼,虽有些奇怪体力惊人的他也会觉得累,却也没说什么,径直上了小木屋的阶梯,吱呀吱呀,在这寂夜中分外清晰。
小木屋里的布置很是简单,只一桌一椅,还有一只瓷壶,两只小瓷杯。
“你坐着歇会儿吧,我不累。”
祁越依言坐下,眼神却在小溪身上不断游走着,有些不对劲啊,小溪望着他那笑的有些坏的样子,心里嘀咕。
“来——”祁越拍拍大腿,对小溪伸出手。
小溪愣了下,笑道:“我不累。”自己也蛮重的好吗?这人不是说累吗,还坐在他身上……
“过来——”祁越又道,声音里隐隐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小溪的心突地一跳,又看了眼祁越幽深的眼眸,越发确定今晚他有些失常,却不知怎么的,心里竟隐隐期待着……
在这晃神间,祁越已经一把拉过了小溪,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胸膛贴着胸膛——两人的心跳都快的不像话。
“你……”才只说了一个字就被人给堵住了——是祁越的亲吻,热烈又煽情。他捏着他有些软肉的腰,使劲压向自己,唇舌火热,气息浓厚,带着某种吞噬人的热情。
两人在一起已经好多年,彼此在情事上的喜好早已了然。祁越喜欢热烈甚至带着点儿粗暴,而小溪则喜欢温吞柔和,但谁都无法否认的是,只要是对方给的,无论哪种,都只能毫无抵抗地沦陷。
小溪轻喘着趴伏在他肩膀,气息不稳道:“回、回家吗?”
祁越啃吻着他雪白的脖颈、锁骨,渐次往下,低哑回答:“不回,我等这天等了好久。”他含住小溪胸前的两点,细细吸咬,听见他的轻哼便放缓动作,唇舌给予温柔的安抚,手指下移,覆上那火热的地带。
小溪轻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