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长老还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刚刚进去的时候，似乎有一瞬间的失神；但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指着旁边的凳子说道：“坐吧。”
赫连霖行礼过后，照着吩咐做了下俩，倒也不急，双手放在了膝盖上面，就这么看着清溪长老。
清溪长老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回忆什么，眼神有一瞬间的微微失神，但是很快的恢复了正常。带着一丝的怜悯，但是却不是朝着赫连霖，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起了谁才会露出这么感性的表情来。
清溪长老终于开口了，语气中有些微微的惆怅道：“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倒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倩语和着赫连傅的那个小子，从小玩的就很好。”说着说着又开始自嘲的笑着说道：“你看看我，在说些什么呢，人老了，说话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赫连霖低着眉头不说话，感情自己的父亲还和着小钰他妈有一段感情来着，可惜肯定后来发展不顺，要不然怎么会有自己还有小钰的出生呢？大人的事情赫连霖到不想要了解的太多了，或许对樊倩语的事情有些伤心，但是却没有那么的难虽然留在受到刻骨铭心。
毕竟从小到大的时候，自己就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就算是真的需要哀伤，那么自己也应该担心的是现在自己那位不知道在何方的桑琴桑阿姨。
清溪长老或许真的是如同她说的那样老了，嘴里面不停的开始啰嗦了起来，话题也扯得很远，大多是一些琐事。赫连霖也只有假装点头。突然清溪长老的话锋一转的说道：“那么，你愿意留在沉水吗？”
赫连霖当时差点将脑袋点下来了，当时在最后的关头的时候，猛地抬起来，语气甚至有些惊讶的问道：“为什么？”就是连秃毛狗都有些惊讶，尾巴都不动，翘着不知道甩动。
清溪长老苦笑一声的说道：“这些年来，不要看沉水的外表看上去很威风，但是其实内里面已经被蛀空。沉水的老长老些，不是寿元已尽，就是被商丘申默默的压了下去，暗地里残害了的也不少，这些年来出来管事的已经是很少了。以前，商丘申也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但是现在，就是连傀儡也没有了。”
怪不得他们这样的闹，也没有什么大的麻烦，或许是明真早就知道了沉水的现状了，所以才放任他们这样行事的。说道傀儡的话，商丘申可谓是做的很尽职了，有用的时候就拉过来，没有用的话就只有抛弃好了，自己的下场也不过这么的凄惨了。
不过这跟他们留下来有什么关系，赫连霖眉头一挑，好像在等着清溪长老给他一个答案。
清溪长老看着赫连霖这个样子，只有苦笑一声，她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了。但是还是要说道：“留下你们也是私心，你们的资质并不差，过几年的时间，绝对可以担当大事。呆在这里，你们也不用那么的累了，也算是完成了倩语的心意了。”说道这里的时候，眼神一暗，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
赫连霖沉默了一阵，说道：“抱歉，我虽然也很想要留下来，但是现在还不行。”
虽然留在这里或许可能会得到的是更为平静的生活，但是赫连霖总觉得有一把剑悬在自己的头顶，有一种诡异的感受席卷过来，这些事情并没有结束，如果仅仅是逃避的话，总有一天，还是会破坏自己平静的生活，与其这样的话，还不如一次性的将事情全部搞清楚，这样的话，自己才会放心下来。
但是，赫连霖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才对清溪真人开口说道：“抱歉了，前辈，虽然我不能留下来，但是我可以求您一件事情吗？”
“你说吧。”清溪真人的表情柔和，带着淡淡的微笑。
赫连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件事情，虽然确实是和我们有关系，但是和我们在一起的话，一定会给她们带来更多的危险的，所以。。。”赫连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有些诚恳的看着清溪真人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叫她们留下来可以吗？”
这件事情赫连霖已经想过很多次了，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差，但是终究不是原来的赫连霖，所以一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那种名为喜欢的情感在里面。作为朋友的话，已经牵扯到她们太多太多了。明明是不关她们的事情，但是总是陷入危险当中。
即使是赫连霖，心中也有一些悔意。或许让她们留在这里安心的学习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虽然不知道以后的剧情会不会再关乎到这里，但是有着清溪真人，还有那之前深不可测的云姥姥，自身安全总比跟着他们要好一些。
想到这里，赫连霖的心里面不禁松了一口气，虽然之后的事情都是不可预料的，但是赫连霖始终相信自己绝对可以撑得到最后。想到以前的时候，游戏中的女主角们的下场可谓是都不特别的幸福，虽然这个世界跟自己玩过的游戏不尽相同，但是总归是按照大的剧情往前走的。
想到这里，赫连霖更加坚定了要将她们留下来的决心，不是每一次的运气都可以这么的好的，万一下一次又出现了什么危险的话，他可没绝对的把握可以安然无恙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无奈，本来开始想要将他们全部集合在一起的心思现在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难道有人会要自己处在危险当中吗？或许在以前的时候，在本来的游戏当中，季瑶芷还有路彦妮跟着自己或许是因为和自己本来的本身有一段感情，牵扯着他们，但是既然原来的本尊的不在了，再更改一些也不是特别的难以接受了。
清溪真人有些惊讶于赫连霖的想法，但是很快的，好像了然一般笑了笑。看见这个笑容赫连霖就有些无奈，肯定是想歪了，但是想要解释的话也不知道从何而起。
、第102章 感慨1
八卦总是无国界的；特别是清溪长老这种有些上了年纪的人；虽然外表看不出来；但是赫连霖知道的是；既然樊倩语都是小钰的母亲，那么，清溪长老作为樊倩语的师傅；肯定是要更加的大一些；那么，作为全世界女人的通病，八卦是人类的本能；也是应该的。
秃毛狗的眼神中带着点戏谑，幸灾乐祸；还有些无语，本来还想要解释，但是看那眼神好像都有些不对，颇有一种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这么认定的的神情，赫连霖就顿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最后只有仓皇而逃，连秃毛狗在后面没有跟来都没有发觉。
清溪长老在赫连霖逃走以后，收起了那副调笑的神情，变得有些感慨的说道：“真是怀念啊，想当年的时候，我们也是这样过来的。”
秃毛狗在旁边舔着自己的毛皮，黝黑发亮的皮毛，就像是上好的貂皮一般，头顶的毛有些上翘，眼神冰冷冷酷，看起来颇有些桀骜不驯的狼王凛冽感。
清溪长老的目光转到了秃毛狗的身上，眼神中闪过了万般的情绪，最后也只不过化为口中一句：“你真的要和他出去吗？你的时候也不多了，还不如在这里安度晚年的好。”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秃毛狗却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
秃毛狗白了一眼清溪长老，嘴里面的语气还是有些悠闲，道：“这就不管你的事情了，这里太冷了，在外面呆久了，不适应这里的环境了。”赫然是忘记了不知道是谁那个时候一直在冰天雪地里面打滚的情形了。
清溪长老好像也是听出了秃毛狗语气中的敷衍之意，只是微微的笑了笑，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她自然也是不能强求的。微微起身，走到了秃毛狗的身前，微微欠身蹲下来，有些怜惜的摸着理着毛，说道：“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要出远门的儿子一样的关照着，但是对方好像完全的不领情，秃毛狗只是爬起来，然后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罢了。
秃毛狗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门外，清溪长老满脸的苦笑，却又无可奈何，坐在位子上，一只手微微的托起脑袋，眼神望向外面，虽然好像看似在看外面的春光，却又好像想着其他的事情。
秃毛狗慢吞吞的，不急不慢的走过去，脚步轻盈，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高贵的王者，昂首挺胸，高傲不已的走过来，一瞬间这之中的整个屋子里面的声音都静了下来了。
秃毛狗好像很满意这种情况，于是更加的昂首挺胸了，赫连霖颇为无语的说道：“你是眼睛有问题吗？”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这么的蔑视，还带着斜视。
秃毛狗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自然是气得不行，更重要的是，比上之前的时候，秃毛狗现在的形象更加的具有威胁力，尖牙利齿还闪烁着寒光，更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体型还大了几分。
赫连霖好像也发现了现在是不同往日了，所以也只是嘿嘿的一笑，然后就没有说话了。
明真在一旁，看着秃毛狗如今的形象，微微一笑，道：“恢复了以后感觉怎么样？”
秃毛狗懒洋洋的说道：“还不错吧，就是爪子最近有点痒。”说到这里的时候，爪子随便的一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碰到了旁边的放着花瓶的茶几桌子腿，很清脆的，“咔嚓”的一声，桌子腿很干脆的断了。
那尖锐的爪子，赫连霖的眼睛很好，很清楚的看见在那么的一瞬间，闪着寒光的指甲突然伸出来，看这样子，威力还不小。秃毛狗打了一个哈切，以前的时候还觉得毫无杀伤力，就是一条中华田园犬，虽然趴在那里，但是眼睛要是不是很瞎的话都可以看得出来的是，简直行走的人形凶器。
明真倒是毫不介意，反而微笑的说了一句“恭喜”，秃毛狗的反应倒是淡淡的，尾巴不停的摆动，就像是在赶蚊子一样，明真倒也不介意，或许知道秃毛的本性就是如此一样。
小钰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白色的头发也渐渐的有了光泽，眉眼弯弯，给人的第一印象还是一个很可爱的少年，大大的眼睛挂在一张小脸上，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细看却乎有些改变，眉宇之中带了一丝淡淡的忧伤，好像成熟了很多。
明真的重点当然还是在赫连霖的身上，转头看着赫连霖，认真的问了一句道：“你决定好了跟我们一起走吗？”
赫连霖认真的点头回答道：“当然决定了，不过可以稍微等一段的时间吗？”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说清楚，季瑶芷的就需要说清楚，要不然老是这个样子吊着的话也是一个问题。
明真当然是欣然同意了，慧瑜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表情，可能是赫连霖的错觉，觉得慧瑜最近的态度比上之前的时候好上了很多，这个小子，虽然脾气确实是不怎么好，但是实力却是一等一的强，但是以明真的话来说的话，本来慧瑜的资质就是同辈人当中最好的，从小的环境也好，当然进步神速。
就比如说巫逸飞，虽然家庭的环境也是不错的，但是比起东宣这种家底很厚的大门大派，还是要差上许多的。至于赫连霖，更是不用说了，本来就是野鸡大学出声的，自然是比不上人家，赫连霖倒也不觉得嫉妒，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如此，人家是从小被当成了掌门人的对象培养到大的。
明真尊重赫连霖的意见，将时间定在了明天早上的时候出发了。或许是因为赫连霖之前说的话，所以只是微微一欠身礼数周全的告退了，慧瑜自然从来和明真就是不分开的，自然也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赫连霖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说了，于是只有找一个时间，把季瑶芷叫道了外面。
时间已经稍稍有些晚了，但是风景还是很好的，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传来一阵暗香，不知道是那种奇花异草散发出来的芳香。沉水虽然温度虽然有些寒冷，但是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种类，可以不惧严寒盛开。赫连霖就曾经在沉水看见过一次的有点像是梅花的花卉。
不过也有些不一样，花朵的形状更加的大一些，有点像是海棠花，而且颜色也是丰富多彩，说不定就是变种也说不定。
在这么一个良好暧昧的气氛中，暗香萦绕，天色微暗，远处太阳落下的地方还有着云层中还有着其他的颜色，橙色带着红色的鲜艳颜色，让赫连霖的话有些说不出口。
赫连霖越想越不是滋味，要是表白的话肯定是在合适不过了，可是自己干的事情和表白是相去甚远，还有一种拒绝的意味在里面。不过想一想也并没有办法不是吗？与其让别人跟着自己受苦受累，还不如呆在这里还要安全一些。
话虽然不想说，但是最后还是只有说出来了，瑶芷的笑容带着一丝的苦涩，抚了抚自己额头落下的青丝，赫连霖第一次觉得那明艳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苦笑。
“我早就知道如此了。”季瑶芷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松，还似乎带着一丝落寞的意味在里面。
赫连霖看着这个样子，心中又开始了对自己的谴责，嘴里面解释道：“瑶芷，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以后的事情都不能预料，要是我们在遇上上回的事情的话，对你，还有对彦妮都是不妙的，呆在这里的话，有着清溪真人还有云姥姥，你对黄石之术也比较的感兴趣，呆在这里的话也好。”
说到最后的事情赫连霖也找不到什么好的语句来安慰，并且赫连霖这么一想还有些憋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还搞得自己好像是抛弃了人家一样。季瑶芷倒也不是那种人，只是微微一伤感之后马上展颜了，噗嗤一声笑道：“我哪有这么的矫情，只不过是开玩笑逗逗你而已。”说着还向赫连霖眨了眨眼睛。
季瑶芷一直都是那种大家闺秀的模样，知书达理，偶尔露出这种的小女生的表情还真的有一些可爱，但是赫连霖毕竟也是屌丝一类的人物了，对着美女的放电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这下子赫连霖更加的确定了自己果然还是没福消受美人恩了。
季瑶芷呼了一口气，叹了一口气，稍微舒缓了自己的心情，觉得这也没有什么，感慨的说道：“也就是说，你想要彦妮还有荭颜姐姐都留下来吗？”
赫连霖微微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便回答道：“荭颜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和彦妮留在这里，樊伯母临死前说的话，总是让我的心中有些担忧，但是又不知道这股担忧是从何处而来的。”
季瑶芷微微一笑道：“我知道的，你们放心的去吧，如果事情完了以后，记得回来看看我们吧，只不过我们也不会在这里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