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季迦亭,Kane的目光便柔和了好几个百分点,互相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自从花园偶遇后,季迦亭和Kane就没再单独相处过,隔了这些天再见面,关系好像又回到原点,Kane依旧寡言。
“怎么这么多人?”在Ben空出的位置坐下,季迦亭问。
“因为机会难得啊,阿郁的现场!”提起这个,Ben又兴致勃勃了,“听说他有好几十付乳环,不知道今天会戴哪一套!”
“这场……不是床戏吗?难道不清场?”
“谁知道呢?反正阿郁没提,等Jim过来再看要不要清吧。”Ben无谓的耸耸肩。
季迦亭现在已经开始同情阿郁了。
这些来现场观摩的,大概是新得不能再新的新人,连最起码的现场素质都没有,他们两个或三个聚在一起小声的交头接耳,连在一起就像嗡嗡的虫鸣,Ben挑的又是好位子,很靠前,被聚光灯的光圈燎烤着,季迦亭真觉得自己坐进了菜市场,还是肉铺。
过了一会,Jim终于来了,他以雷霆之势喝退了一大拨人,仅留下参与《齿痕》拍摄的演员,包括多日未见的何琦。
但即使这样,围观者的数量也大大超出季迦亭的预想。
记得和女演员合作床戏时,哪怕只是普通的搂搂抱抱,露个肩膀,导演也会尽量将工作人员精简到五名以下,像这样大规模的床戏他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搞不好……这也和对方是外频艺员有关,相当于下马威吗?
何琦仍然不太合群,安静的缩在Jim身后,这时被一把拉出来,塞到Ben身边。
“Ben,小琦交给你了。要照顾他哦~”
Ben做了个OK的手势。
Jim随即笑眯眯望向Kane,不等他开口,Kane会意的点点头,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季迦亭一眼:“我知道了。”
搞什么……
季迦亭感觉不妙,他原本是坐在Ben和Kane之间的,但是由于何琦的加入,Ben就自觉的牵着何琦的手把椅子向外挪开,和他俩保持出一定距离。
果然,下一秒Kane就转过头来对季迦亭一本正经的说道:“等下请重点注意三个方面,”
“啊?”
还没等季迦亭反应过来,Kane就背书似的开讲:“一是镜头的走向,不是让你盯着摄影师,而是当镜头对准阿郁时,看他的表现,包括表情和声音;二是请注意镜头外,有的艺员会在镜头摄不到的地方帮助自己找到感觉,当然这也需要对手的配合,虽然你有替身,但是到时很可能会要求你射精,或在律动中产生生 理反应;还有就是要注意小动作,这也很重要,比如口交进行到一半时,如果忍不住,就要及时暗示对方中止,如果中途提前射出来会很难办……”
“等……等!这……都是Jim让你说的?”
Kane不看他,只默默点头。
“既然这样,那你继续……”
“其实……下面的话才是我想对你说的,”Kane迅速瞥了眼季迦亭的表情,低声道:“其实,你不用担心,这部戏的尺度和拍摄手法和一般的……片子不一样。”再看一眼,又道:“镜头不会一直对准生殖器,也不会以太淫猥的角度。等下你看了就知道。”
“哦……”季迦亭的脸热得透不过气,他不确定要不要再加上一个“谢谢。”
Kane见他一脸窘态,便牢牢闭住嘴不再出声。
热烘烘的沉默盘旋在两人头顶。
一时显得Ben那边格外热闹,他也领了和Kane相似的任务,所以现在正专心致志逗弄何琦,把小孩羞得整个脸都快埋进裤裆里。
可是季迦亭却觉得和Ben比起来,Kane以正直的、端庄的口吻说出生殖器这种字眼的样子才显得更流氓。
“哗——”
“好漂亮!”
上好妆的阿郁一出场就赢得一片赞叹。
阿郁显然没料到现场会有这么多人,炫目的灯光下,他明显的愣了一下。
季迦亭很清楚那种感觉,在灯光笼罩的范围内,你根本看不清比摄像更远的物体,所以,他,Ben还有Kane,以及在场的每一位艺员,在阿郁眼里都应该是影影绰绰的模糊黑影。
被黑影们围观拍这种戏,即使经验老练如阿郁,也会不舒服吧。
然而怔忪只维持了数秒,阿郁很快就收拢表情,恢复惯有的傲气。
他背对镜头褪下洁白的浴袍,仿佛为自己鼓劲似的,用力挺起胸膛后才转过身。
季迦亭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几天后的自己。
虽然那时他一定会要求清场,但那种赤裸面对镜头的勇气,一定也是用气势虚虚撑起的。
上过妆的阿郁的确很美。
造型是根据角色精心考量的,头发被染回天然的黑色,乖顺的搭在脸旁,左耳下垂着细长耳饰,末端的坠子几乎碰到肩膀,那水滴形的硕大红宝石在摆动的时候像印在皮肤上的鲜红吻痕。
即使一丝 不挂,阿郁也像个发光体,乳 首穿了环,应该也有钻饰镶嵌,因为它们在灯光下炫目得惊人,脐环也是一样,羞涩的在菱形的肚脐中发着光,季迦亭不由想到阿郁自我介绍时说过的——“有这个的话,口交很爽的哦~”
那乳环会爽到谁呢?只是观众而已吧。
在Jim的要求下,阿郁在铺着厚厚的白虎皮毡上坐下,摆了几个慵懒撩人的姿势,现场白光立刻闪个不停,大概拍了十几帧的样子,孟森上场了。
孟森的造型相比阿郁要复杂一些,一件质地上乘的漆黑斗篷带兜帽把人从头到脚罩住,面部覆着眼罩,却相当华丽,一看就是专门订做,价格应当不菲,季迦亭怀疑那眼罩周边镶嵌的獠牙状装饰应该是白水晶,看来Jim真是下足了血本,要把这片拍好。
孟森辅一上场,就赢得来自场外的第二阵惊呼,因为气势实在太足,一米八七的个头,宽阔的肩膀,曳地的黑袍,银色的眼罩,刚毅的下巴,站着不动的话几乎和背景的深色山壁融为一体,却唯有眼睛部分闪闪发光,若再举一把镰刀的话,真和西方传统故事里的死神一样,华丽又沉稳。
而阿郁已经脱得精光,白花花一条肉体,连私 处的毛发都修剪得只剩一小撮倒三角,整具肉体除了钻石色就是肉红色,这样的人若是横在孟森身上缠绵,那是什么效果?
连对看现场肉搏没兴致的季迦亭都有些蠢蠢欲动。
身后的男人们霎时呼吸沉了一层,季迦亭忍不住朝旁边瞥了一眼,自然是偷瞄Kane,也说不上是什么心理,可能就是想知道是不是每个男人都会被阿郁蛊惑吧。
目光撞过去,又被弹回来。
Kane似笑非笑的侧过脸:“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有点热。”
“是有点,”Knae松了松领口,“离灯光太近了。”
季迦亭注意到他虽然说热,却连一粒扣子都没解开。
仔细回想又发现,Kane好像一直都穿正装的,不管是单排扣还是双排扣,不管是深条纹还是细格子,在他的印象中,Kane就没穿过西装以外的服饰。
Ben和Kane总是并列出现,而前者的穿着永远是怎么稀奇闪亮怎么来。
也许是和性格有关,Kane善于沉默,大概也不想因为外形被人注意。
可也不至于觉得热却连一粒扣子都不解吧。
季迦亭默默吐槽着,并用力扯了把领口,圆领T恤因此被拉松,可还是很热,烤得慌。
旁边的男人早已转回头去,专注于场内动向,。
那他拍片时是什么样呢?衣服总会脱吧……
季迦亭胡乱想着。
“看我干什么,看前面。”像是耳朵能视物似的,Kane轻声说。
……
孟森坐在岩石上,阿郁跨坐在他的腰上。
岩石带着天然的云母纹路,有点浪漫的气息,石面平整宽阔,是天然的好床榻,榻的另一头燃着数根高矮粗细不一的蜡烛,俱是白色,蜡泪堆积在根部,像艺术品一样忽明忽暗。
孟森饰演的狼人因幼崽期受过人类的虐待,因此性格孤僻乖张,即使后来被阿郁所在的部族收养,也依旧离群索居,独自守在荒原一隅。
从这一幕便能看出,阿郁饰演的狼人已不可自拔的深爱上对方。
阿郁狠狠缠在孟森身上,双腿在他腰后绞紧,用力摩擦,随着臀部的扭动,腰肢也像活的一般,柔软中带着韧劲,连带着身体上闪闪亮亮的配饰一起起舞,好似一尾张扬过头的白鳝。
他索求欢 愉的动作既熟练又热情,很快肌肤布满红潮,整个影棚弥漫起湿润的气息。然而被索求者孟森只是沉默,唯一的配合便是微微张开嘴,任对手的红舌舔卷翻涌,予取予求。
阿郁才是坐在岩石上,挑逗一具石像。
镜头缓慢递进,从胶着的唇移到两人贴合在一起的腰身,最后定格在小腹的位置。
扭动的间隙里可以看到,阿郁的性器已经兴奋得挺立起来,暗红色的龟头羞涩的颤动着。
季迦亭吃了一惊,连碰都没被碰过一下呢!如果仅仅是表演的话,连生 理反应都能控制,那也太神了。
“OK,CUT!”Jim大喊一声,“表现不错,非常自然!”
他很少直接夸奖谁,阿郁值这个,后者有些疲倦的笑笑,从孟森身上站起。
助理飞快的送上饮料,被阿郁摆摆手拒绝了,孟森把他先前脱在场外的浴袍递过去,行动间有意无意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季迦亭觉得有点意思。
“不是说这种戏都不喊停的吗?”季迦亭问Kane。
Kane笑着回他:“可是这部不同啊。”
Jim在指挥灯光师重新调整光线,下一个镜头的主战场将移到厚实的白虎皮毡毯上,那堆极具艺术美感的蜡烛也被挪到虎皮旁,把低处的石壁映出嶙峋的影像。
科Jim还是埋怨布景做得不够好,石壁的质感不够硬。
“原来真的是当艺术大片来拍啊。”季迦亭小声嘀咕。
下一场才是真格的,开拍前Jim特地跑到他们这排来,嘱咐他们“认真学习”。
先是口交。
孟森按照要求背靠山壁而坐,两条长腿随意的敞着,他的黑袍仍严密的从头盖到脚,一点皮肉都不露。
Jim精心摆放的蜡烛群正好坐落在画面的右下角,十五秒后阿郁从左侧走入镜头。
他背对观众匍匐着吻上孟森的小腿,然后是大腿,最后是小腹,一切都隔着那层黑色的布料,2号机在他们的左侧,一丝不苟的捕捉着那埋藏在衣物下,性器渐渐鼓胀起来的形状。
这个姿势,阿郁的整个臀部便暴露在观众的视野内。
他的后面也很干净,股沟深邃,粉红的一线。
做受方的话,果然都要清理毛发啊……
季迦亭盯着那款款摆动的臀部,不可抑制的走了神。
他按照Jim的要求,每天认真清理一遍耻毛。
最初的一周几乎每时每刻都在这件事困扰,那些短短、小针似的尖刺不断被剔下去,又不断冒出来,令周围的皮肤红肿、发痒,行动间空荡荡的感觉也在时时强调着那种难以启齿的不适,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烦恼渐渐消失了,私 处的毛发开始变得稀疏,生长也变得缓慢,洗澡时季迦亭惊奇的发现,现在每天晚上几乎刮不下来什么了,摸起来也不再有刺刺的感觉,就像那里一直寸草不生似的。
会不会以后都不长了?!
正暗自担忧着,范本似的臀部忽然不见了。
原来是孟森换了个姿势。
变成侧对观众。
导演没有喊停,摄像也不得不跟着调整了位置。
这样一来大家就看不到阿郁美丽的屁股了。
他是故意的吧。
季迦亭心想。
Kane也瞧出来了,轻声哼笑。
“他喜欢阿郁吧?”季迦亭悄声问。
“不一定,配合默契的搭档都会这么做。他们是演给消费者,没必要让外人占便宜。”
“那直接要求清场不好吗?”
Kane射来目光:“也许阿郁并不在乎呢。”
Ben不知怎的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插进来说:“说不定阿郁还怪孟森多事呢,有的人就是喜欢被看呢!”
“怎么可能!?”
季迦亭还要再说什么,但Jim射过来的眼刀令他不得不闭上嘴,Ben也吐吐舌头移回自己的座位。
孟森的性器已被掏出,分量可观的怒 涨着,阿郁正用湿润的唇虔诚的膜拜它,像品尝冰棒那样,每一次吸 吮都发出啧啧声,当嘴唇滑至顶端时再用力嘬紧。
不过四个来回,孟森就受不了般向后甩头,季迦亭也感到裆 部一阵发紧,他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不过是用嘴而已——幸好之前观摩过Ben的现场,比这个要生猛得多。
可是阿郁,他的表情和手段实在太到位了。
当孟森的阴茎胀 大到无以复加时,他改变了策略,他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箍住根部,并用余下的两根手指轻轻搔刮袋囊。
孟森张开嘴,大口喘气。
“阿郁显然很了解孟森,他在制止对方射精。”Kane轻声为季迦亭解释。“你看摄像,这种时候,如果是往常的拍摄方法,现在应该着重拍孟森的阴茎,但是现在2号机在拉远。”
“真的。”
“所以我说,这片子的尺度不大。”Kane轻轻眯起眼,“2号机的角度抓得不错,现在两个人的身体曲线是最美的。”
季迦亭按Kane的指点看去。
孟森因为下体的刺激而深深向后仰着头,胳膊仍牢牢撑着地面,但坚毅的下巴看起来变得有些脆弱,大概是由于嘴唇也红润起来的缘故吧,他用力向上顶着胯部,身体形成半拱桥的姿势,黑色的长袍将他胸膛到腹部的线条勾勒得极好,令他看起来像一尊切割精美的黑色雕像。
而阿郁,高高翘起臀部正配合着舌尖的韵律而前后款摆着,另一只手臂则伸长探进对方衣下,肆意抚摸着那因为欲 望被掐断而绷紧的腰侧肌肉。
两人就像植物缠卷礁石的关系。
“如果这不是在拍戏,我估计孟森很想把阿郁的脑袋按下去。”季迦亭说。
“如果这不是在拍戏,我觉得他们根本不会这样。”Kane说。
“呃?他们不是住一间房吗?”
Kane的表情变得严肃:“工作和感情不同,住一间房也不代表他们会做爱,我说的是做爱,而不是性交。反正,至少我不会和工作伙伴上床。”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Kane笑了:“我没有怪你,只是阐述个人观点。”
虽然第一次在交谈中出现分歧,但是季迦亭很高兴。
……
在正式插入之前,阿郁先行去了浴室,从Kane口中得知,他是去做“工作”了。
《齿痕》和一般GV不同,不会浪费胶片在毫无美感的润滑扩 张过程上。
在他离开的十几分钟里,孟森的火气仍居高不下,他憋闷的靠墙而坐,身上扔裹着黑袍,眼罩也依旧冷艳,只是下身高高支起的帐篷看来滑稽又尴尬,这个时候大家都识趣的不去看他。
季迦亭也觉得好笑,虽然侧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