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盗用左梓翎的名字了有木有……
“你准备何时为爱妻治疗?”皇甫琥依温和地问我,当然,在我看来她那一脸假笑颇有笑里藏刀的意味。
“即刻便可。”
壮士皇妃很高兴,几乎是立马拉我起来就要带我去后厢房。我不敢直视皇甫琥依的眼睛,只低着头。自然,我也没注意到奈何陡然沉下来的眼眸。
第37章 刷下限了
后院的打斗已经结束了,我在壮士皇妃的带领下低着头往后厢房走。奈何跟在旁边,皇甫琥依只派了一个身边的亲卫跟过来,自己倒是在后堂和老方丈一起下棋喝茶。
后院的亲卫们站得整齐有序,不见那些黑衣人,想来是都逃走了。我乖乖跟在壮士皇妃后面,时不时抬眼偷瞄奈何的表情。平淡,冷静。不如三月前初见他时那般单纯天真,不如方才躲在暗处看到的满是邪魅,反而像是覆了一层薄霜,眸子里泛着冷气。
奈何不该出现在这里。他是钰鸢阁的花魁,即使美到极致也只限于景和,毕竟不是每个国家的国君都和赵谨一样把娈童作为配偶首选的,更何况就皇甫琥依这审美,没嫌他丑嫌他瘦算好的了,显然他和皇甫琥依结亲的可能性很低。那么,他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哪来的权利和皇甫夫妇同车?原谅我只是在一段短短的诧异之后就开始不负责任的怀疑,在这个世界呆得越久越不能单纯的看人。本来我觉得单纯的还有两个的,现在这样果断只剩小香一人了。
来到后厢房,我见奈何和那个亲卫没有要离开 的意思,淡淡跪下磕完头才说道:“皇妃,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那壮士坐在桌旁,一把纸扇在手里扑棱:“你但说无妨。”
“小人这一手拙劣医术全是先父所教,先父临终前叮嘱小人,这医术勉强够小人糊口,切莫让人把饭碗抢了去,所以小人为人治病时是没有外人在场的。”我忽悠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假的比真的还真。
那壮士皇妃点了点头,亲卫不待他有所指示便鞠了躬退出去,奈何不带感情地看我一眼,随后也走了出去。
我见他们走远才关好门,淡淡回身。现在见到他了,该怎么在把信给他的同时又能试探他却是个问题。我毕竟涉世未深,计谋看过一些,侦探悬疑剧自然没少接触,赵谨就是一本实打实的活教材。不过真要用起来却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了。
正在我纠结之时,那皇妃发话了:“左神医,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我不抬头,轻声回道:“神医不敢当,皇妃请问,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右手把玩着纸扇,左手时不时端起茶杯喝茶,半晌才问道:“不知这当归和独活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我闻言微微一愣,心想果然事先做好准备是必要的。早在两天前我就有意无意地让左梓翎教我药理了。他对我对医药的突然热情没有丝毫怀疑,当然有他智商不太高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对药理的过度热衷让他自动忽略掉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也正因为这个,我本只想记住几味药好卖弄卖弄,却被拉着讲了整整两天的详细药理,一些较为常见的药,药性,时效性,形状,气味作用等等,我都已到了信手拈来的地步。现在他问的这两味药都很常见,我自然是知道的。
“当归,止血而上行;身养血而中守:梢破血而下流;全活血而不走。功效补血;活血;调经止痛;润燥滑肠。通常研粉使用,能助调血补气,是一味常用药。”我顿了顿,偷偷观察他的表情。我知道这是他在试探我,没关系,我不介意。
见他没什么特殊反应我继续道:“独活能发散风寒并善搜肾经伏风,因伤风寒而致使头痛牙痛,颊皆痛者,是风邪波及肾经所致,常配合细辛,防风,白附子,荆芥,川芎等同用。小人虽知您有头痛症,却不该这两味药治。皇妃您可还有疑问?”我笑得浅淡,略有些得意的意味。
“你说得很好……”那壮士微顿一瞬,随后继续道:“不知左神医你想如何治我?”
我鞠躬作恭敬状,不急不缓地回道:“暂缓之策是按摩,您也许要禁食一些诸如乳类的食物,请保持规则的晨练,并少见光,宜置身凉爽安静的室内,尽量独处。小人手里还有一道方子,一向很有效,应也是可以帮到您的。”
他笑笑,慢慢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我直觉一片阴影,却仍是不抬头。
“最后一个问题,你有什么目的?”
“目的?”我略有些惊讶,但立马回神,继续恭敬回道:“小人只是听说今日三王爷与三皇妃出游,小人虽有一技傍身,奈何近日杯盏皆空。小人自然是想为三王爷三皇妃尽些绵薄之力的。”
他听我说完很不捧场地又笑了:“你是当我不长脑?你出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我亲卫将胜却脱不开身之时才来,分明是在某处藏身已久伺机出来的。且我见你行礼谈吐均是对待宫廷之礼,实不如你所谓的一方散医。方才我问你药理之事本欲借此排除你别有所图的可能,可现在看来你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你说吧,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我这一下已经不仅仅是诧异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利用那客栈里的人派出的刺客制造出的混乱,再装作散医借着治病的名头就能顺利完成任务,却不曾想在赵谨身边呆久了早已经形成了标准宫礼,时间也该延后些,重点是身份一时转化的不好。果断只想说一句:壮士不可怕,可怕的是高智商的壮士。
既然这个三皇妃都能看出我的可疑,那个精明的三王爷不可能看不出来。她到底是怎么放心让爱妻和陌生人一起走的啊……
本来打算先取得信任做挂名御医的,等试探成功再寻着机会把信给他,现在看来是没有相瞒的必要了。就是怕他早已经全身心投靠皇甫琥依了,信里要是写了些什么不得了的内容洛月帮就毁了。
我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在他近乎逼迫的眼神中慢悠悠掏出信递给他。他接过,看了看信封上的蜡封和戳记,神情中竟带上了几分欣喜。我顿时了然。他道:“是他来信了?”
我知道他的“他”指的就是洛晨,淡淡点头。他走回桌旁,拆信看了起来。这封信不长,只有短短七行,当初洛晨写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只可惜不识字。现在会认了些,却又不能看了。我很好奇信的内容,但见他看得专注也就没有打扰。
他沉默着看了五分多钟,笑容渐渐隐去,竟带了些无奈。看得我有些心慌。
终于他开口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一愣,随即回道:“好友。”
“好友?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他也愣住一瞬,随即浅浅笑起来:“早想看到他一心为了一个人尽力的情景了,现如今发生了却有些不敢相信。看你涉世未深,想得到利用刺客趁乱接近已是不易,且你即使被拆穿也无慌乱,倒是个可造的。你可知他信中都写了什么?”
我有些莫名其妙,摇头。
他笑着把信递给我,示意我自己看。我盯着信,艰难念到:“过给……你还……诣的是我闽……中入,此……善你…………然后是什么来着?”我实在读不下去,抬头求助,某壮士脸都快笑抽了。
我淡淡看着他,看着他,终于看到他不自在自动停下。他轻咳一声算是带过刚才那一段,拿过信念到:“这给你送信的是我闺中人。此番你有两件事务必尽快完成,一为'大厦将倾,树倒猕狲散。'二为'梅开三度,万里昭石沉。'我们要的是结果,途中你想留下些什么我们不过问,任务完成务必回书。最后属我个人请求,闺中人劳烦看顾,安全归家必当重谢。晨。”
闺中人…………洛晨酱…………如果我没记错这是称自家老婆的吧…………在这封绝密信件中声明我是你“闺中人”神马的真的可以吗……真心不能理解你奇葩的思想哈……话说那诗句般的任务是闹哪样啊……整封信看不出死角好伐,完全不懂意思啊喂……偶尔也为我们这种低智商群体考虑一下啊喂……观众都要忍不住扔板砖了好伐……话说壮士兄你确定已经看懂了?别到时候做的事完全风马牛不相及啊……搞错对象神马的最戳心的好伐,那果断是简直不能再惨的节奏啊……
“那个,弱弱问一句,你懂他的意思么?”我轻声细语。
他淡淡瞥我一眼,浅浅回答:“不懂。”
然后我就平地一声雷了。
果断悲催了好伐……这个壮士显然不靠谱好伐……洛晨酱,偶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啊555……现在要求交换选手还来得及不?求不要死得太快……跪求……
作者有话要说:
绝逼木有凑字数的嫌疑 亲们权当普及药理知识吧看悯河的文能学东西神马的 偶才不会承认是误人子弟呢 果断求书评求收藏 悯河带着亲儿子们给大家行礼啦 再不就集体滚地求爱抚。
第38章 又被雷了
我无奈地看着面前一脸正气的壮士,揉太阳穴:“你不懂那怎么办?”某壮士抖抖手里的宣纸,挑眉略有些得意:“我虽不懂,但我知道有个人肯定懂。”
“谁?”
“琥依。”
我太阳穴发跳,眉头抽搐。话说大哥你弱智吧……皇甫琥依她凭神马要懂洛月帮的任务暗号?你嫁给她被漂白也就算了,智商不要刷下限啊喂,一心等着做完任务好回家的骚年……我都不好说什么了。
他见我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略有些惊讶,随后浅淡说道:“琥依早知我与你们的关系。”
闻言我顿时被雷劈中,直接焦炭不解释……
“她知道?”我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
“没错。”他很笃定地点头。
我抚额,顿时觉得前途黑暗什么的在这个不断毁三观的汉子面前完全就是渣啊,真心弱爆了有没有……
“她什么反应?”我有些无力。
壮士浅笑着摆正姿势,刚毅的脸柔和荡开,温和的神情和那个皇甫琥依竟有六分相似,声音放轻,倒显出几分空灵:“你既有此身份倒正合我意,我有心推行此举但碍于朝中地位倒不敢造次,不知爱妻可否为本王引荐引荐?本王倒是对那大哥有着万分好奇的。在此之前,爱妻欺瞒本王在先可不能就此轻饶,不若今夜我们详细谈谈后续事宜……”
“后面那句不用说……”我黑线,只能感叹上帝没给某壮士一个健全的大脑。照他的说法,那个皇甫琥依倒也是个不满女尊独。裁统治的,身为王爷有这样的觉悟是该说是百姓的幸运呢还是她亲姐姐的不幸呢……看来那个皇甫琥依是加入洛月帮了,我估计就是因为身份尴尬所以只有洛月帮上层才知道她的存在,而这个大脑间歇性抽风的皇妃显然是个对内的幌子,洛晨这次叫我过来,洛月帮内部一定都有听说,相传的版本应该极有可能是“得到盛宠的浣嫔忽然脑抽想要加入本帮,不知怎么的领导也忽然脑抽同意其加入,不过由于本大爷们的据理力争,好歹是让他接了个神秘的大任务。这个任务难度系数九十神马的,完不成死翘翘,完成了就可以做京都分堂的香主。接头的是个长居国外的缺根筋,长得略为粗犷。”之类。
不过皇甫琥依会是那种渴望男女平等的好人吗?目测不像。虽然她的表现很正常 ,甚至可以说在待人亲和这方面堪称完美,但总有种特阴森的感觉,她的一切都透着虚假的气息,这人,不知道信不信得。
“我猜你的真名不叫左羽令吧。”壮士皇妃见我又陷入沉默,慢慢把信收好,语气浅淡。我不回话,淡淡看着他。
他把信收进怀里,拿着纸扇晃悠:“琥依那边由我去说,你如今住在哪里?”
“开元酒家。”
“好。到时我与琥依商议完毕再通知你。可需派人前去保护?”他继续浅浅询问。
我摇头。左梓翎那家伙很敏锐,一般人的气息他都能分辨出来,无端多出几个成天跟在后面的势必要引起他的怀疑。虽然他智商不高却还不是没脑子的,我不能冒险。
壮士皇妃没有再坚持,转而道:“消息你已带到,今日便尽早回去吧,料想该有人在等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莫名其妙。
他笑得意味深长:“他如此关心你,断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且你拒绝我们的保护,想来你身边是有高手的。我说的可对?”
我暗暗白眼,嘀咕:“太对了,要是这聪明劲儿能看懂信就更好了。”
他自然听到了,选择性忽略我的埋怨,催我回去。我临出门才想起还没有叮嘱他积极治病,强调道:“你的头痛症要尽快治疗,不若过些时日严重了倒麻烦。我会派人把方子送到三王爷府,请务必记得按时服药。”
他惊讶道:“咦?你真有治病之方?”
我继续在心里白眼,懒得再理他。典型的间歇性智障不解释,我要接近他自然会做足准备,犯不着说一套假方子惹人怀疑。
他推门出去,我低头做出恭敬的样子跟在他身后。那个亲卫就站在后院门旁,离得挺远,应该没有听到谈话内容。不过即使他听到也不会懂,因为我都不懂。
奈何站得近些,神色冷清。看见我们出来自顾自往后堂走。我的满腔疑问不得不憋回去。
来到后堂,皇甫琥依还在和老方丈下棋。桌边的茶已见底。壮士走到皇甫琥依身边低头耳语。片刻抬起头时看我的眼神更是意味不明含蓄不清,唇角浅笑和赵谨颇为相像:“左神医当真有回春妙手。本王今日礼拜不便,不日定当重谢,不若你今日便留下,待礼拜完成便与本王一行一同回京?”
我知道她本意不是要留我,忙跪下道惶恐,推脱家中有事不便久留,自然少不了一段对她的歌功颂德。好歹是一番装腔作势完毕,她下了特赦准我回去。我鞠躬道完谢便要走,瞥见奈何微顿一瞬,见他压根没朝我看一眼只能暗叹一口气在亲卫的“护送”下出去。来日方长,我有时间问清楚。自然,我还是没有看见身后的奈何随即投过来的视线,浸满冰冷。
淇橡寺前堂人满为患,佛像高伟面目慈祥,镀了金身,透出尊贵无上。我忍不住又在心里默念“早日完成任务。”然后头也不回地出去。
寺外山路边斗笠君安静地站在马车旁。我抬头看了看天色,惊讶于左梓翎的速度。奇怪,现在离他下山应该都有三个时辰了,居然还没有过来?青凤果然靠谱,能多绝不少,我欣赏。
坐上马车,我斜靠在车沿上闭目养神。马车走得平稳,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