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遵旨。”
“嗯,退下吧。”
“奴才告退。”
君夜单手支着下巴,一手叩击桌面漫不经心的对高无庸说:“你说五阿哥不会是领养的吧?爱新觉罗家应该出不了这么蠢的皇子吧?”
高无庸‘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声说:“奴才万死。”
君夜不在意的说:“起来,便是万死那人也不是你,你请什么罪?”
“奴才惶恐,奴才谢皇上。”
“惶恐,哈。你说朕现在是去承乾宫坐坐呢?还是去延禧宫坐坐呢?
高无庸沉默无言,心中却为自己哀叹,皇上的近身侍从真心不好当啊……
“走吧,朕思念令妃了。”
咱家错了,咱家其实已经很幸福了,真正杯具的是那些被皇上惦记着的人……高无庸抽了抽嘴角:“皇上摆驾延禧宫。”
令妃袅袅拜下:“臣妾叩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君夜拉着令妃的手坐了下来:“朕有几日未见爱妃,爱妃可好?”
“臣妾很好,只是心中思念皇上。”说着人便自动自发的靠进了君夜怀中,手抚着君夜的胸膛,仰着头将眼中的菠菜不间断的送向君夜。
君夜只单手在令妃身上拨弄,直至令妃衣衫已凌乱不堪,君夜依然稳坐不动。令妃将整个身子紧贴在君夜身上,双颊绯红,气息不稳,已然情动。
君夜低柔着声音在令妃耳边说道:“最近朕忙于朝政,疏于后宫,也冷落了爱妃,如今爱妃协理后宫可还好?”
令妃听得君夜问话,勉强提起神智气息不济的回道:“后宫之事皆由贵妃姐姐掌管,臣妾所做不过是些琐事,只依稀听说储秀宫莫名死了好些个奴才。”
君夜闻言,霎时推开了挂在自己身上的令妃用力的拍了下桌子。令妃被推出去时还一阵迷蒙,直到地上凉意窜进皮肤才略微清醒了过来。虽然理智还未尽数回归,但是本能的匍匐于地要向君夜请罪。
“岂有此理!朕让贵妃与爱妃同时管理六宫,贵妃居然敢独揽宫权!高无庸给朕滚进来。”
令妃听到君夜之言,吞下要出口的话,脑子也完全运作了起来,跪在地上,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得意起来。
高无庸目不斜视的来到君夜身边:“皇上,您有何吩咐?”
“你现在立刻去承乾宫好好替朕问问贵妃,是不是不把朕放在眼里?所以恃宠而骄,暗中抗旨么?朕是让她和令妃共理六宫,不是让她拿着凤印来使唤令妃的。若她也不想要凤印便直接与朕来说,朕一定成全她!”
“嗻,奴才立刻去。”
君夜缓缓了气:“等等,还有储秀宫,朕让娴皇贵妃好生反省自身,她便在自己宫中打杀奴才生气,这是对朕的不满与挑衅么?传旨,娴皇贵妃反省期间不能自审其身,反而更变本加厉,毫无母仪之态。朕实为心痛,着削其封号以惩其过。”
“嗻,那奴才这便去了?”
君夜挥挥手,高无庸立刻退出殿内去传旨了。君夜看向一旁仍旧衣衫不整呆呆跪着的令妃略微敛了怒容勉强放柔声音:“爱妃起来,朕刚才一怒错手了。”
令妃跪在地上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只不过一句话,居然让皇上削去了皇贵妃的封号,并且顺带申斥了瑞昭贵妃,甚至让贵妃差点丢了刚到手没多少天的凤印。令妃回神膝行几步来到君夜脚边,脸上满是惊惶无措。抱着君夜的脚颤声道:“皇上莫气,都是臣妾不好,皇上请保重龙体啊。”说完身子还依着君夜的腿微微颤抖。
“罢了,这和爱妃不关,爱妃不必如此。”说完站起身抖开令妃的身体,抬脚就出了延禧宫。
令妃虽然没如愿以承君恩,心中却想着刚刚那两道旨意,也没太在意皇帝的态度,只以为皇帝是气狠了才会不顾自己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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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后半段的时候吾略带感 果然吾又扭曲了~~~伤不起啊
、帝心难测
高无庸去到两宫宣完圣旨;便直接面无表情的回了养心殿。君夜见高无庸回来那么快回来;挑了挑眉心情甚好的问道:“回来的这么快,如何?旨意传完之后可有什么想法?”
高无庸抽搐着嘴角:“皇上;您为难奴才了。”
君夜点点头:“嗯;的确为难了,所以你要不要让朕为难下?”
高无庸哀叹,皇上才刚玩完了后宫几位娘娘;怎么现在又要来玩咱家了?莫不是因为刚刚在延禧宫没把事情办完所以YU求不满了吧?
君夜有趣的看着高无庸抽着脸,神色变来变去;就知他一定乱想了;复声道:“如何?”
高无庸苦着一张脸哀声回道:“储秀宫如丧考妣;承乾宫阴风阵阵。”
“哈,阴风阵阵?希望朕的爱妃不会让朕的爱子失望才是。”
高无庸闻言心中一凉,敛去脸上神色,垂眸而立。心中只有四个字:帝心难测。
又忽闻君夜之语:“高无庸,你说朕若是再去找个男宠来玩,和秃@疾熘酪院蠡岵换嵊至鹗掷慈ヅ滥歉瞿谐瑁俊�
高无庸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抽搐无能了,原来咱家费心删选出来的男宠是被两位大人一起弄死的么?咱家还以为只有和大人出了手呢。认真想了想皇帝的问题后,高无庸决定如实回答:“启禀皇上,奴才以为会。”
君夜闻言微挑嘴角,声音中似带着无限遗憾和感叹:“哎,有忠正之臣在侧,朕做皇帝连玩个人都不行,朕也真是很无奈啊。”(忍无可忍的乱入:你无奈个球啊?)
高无庸瞬间无力吐槽:果然是帝心难测……两位大人你们慢慢辛劳吧……
后宫震荡,前朝亦猜测不断。皇贵妃目前失宠,再难翻身。瑞昭贵妃被斥责,险些丢了刚到手的凤印,但是其子却依然还在养心殿中未见失宠。令妃显然是让两宫贵人遭贬斥的始作俑者,由此可窥圣宠。又与五阿哥交好,然五阿哥虽被赐独居一宫不曾开府,但尤比不上居于养心殿的九阿哥。然而令妃之子,十阿哥却依旧是皇上无视的皇子。剩下的几位阿哥除却三阿哥被封贝勒得了差事,其余皇子,皇上皆是不冷不热。然后满朝文武也得出了四个字:帝心难测!
不管众人如何揣测,君夜则换了衣服打算去灵境胡同关心关心自己的纪大学士。刚踏出东侧殿便看见和恿硪槐叱隼础�
“奴才叩见皇上,恭请皇上圣安。”
“爱卿这是刚给永瑜讲完课?”
“奴才刚给九阿哥讲完课,九阿哥已在自行温读。”
君夜点点头准备走人,又见和冢骸盎噬鲜且龉矗俊�
君夜挑眉:“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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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官服保朕?”
“奴才斗胆,请皇上容奴才更衣。”
“朕没空。”说完也不管和鸥呶抻咕妥摺�
和叛晕€叮估肟阕妨松先ィ聊母诰股砗蟆<股狭寺沓担瞳|疾步出了宫门,刚要上马车回府更衣去追皇上便被弘昼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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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见过王爷,皇上刚出了宫,奴才正要赶回府更衣。”
“皇兄出宫了?皇兄每次出宫都不来找本王,不行,本王也要跟着去看看。你知道皇兄去了哪里么?”
“奴才不知,不过奴才已命人跟随皇上左右。”
弘昼闻言闪过一丝惊诧:“和床怀隼茨愕ㄗ庸环实陌。尤桓铱诺圩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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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闻言,跳上马车:“你还站在那干嘛?还不赶紧上来回去更衣?快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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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夜下了马车环顾了下周围:“纪晓岚选的地方倒是不差,叫门。”
高无庸上前还未叩门,门就开了,门后之人恰巧正是纪晓岚。纪晓岚见到高无庸一惊:“高公公怎么来了?”
高无庸让开身,纪晓岚便看见了高无庸身后的君夜。连忙开了门正要跪下,君夜制止了纪晓岚下跪的动作:“纪卿不必多礼,纪卿这是要出门?”
纪晓岚脸色略微扭曲:“皇上可要去前面的茶馆坐坐?”
“哈,朕今天是特地来看望纪卿的,茶馆就不去了,到你家中坐坐便可。”
皇上,你今天是有预谋的吧……无奈的让开身子,引着皇帝进了自家大门。本想引着皇帝就在正厅坐坐,谁知皇帝全然不管自家,直接晃进了院子……所以皇上,你果然是有预谋的么?
“此地不错,就这了。爱卿,泡壶茶来。”纪晓岚拿着手上的烟管狠狠吸了一口,转身进屋拿茶水去了。
茶水不过饮到一半,隔壁便传来了阵阵歌声。君夜笑容不变,纪晓岚神色扭曲:“皇上,您此次是特地为了隔壁的人来的吧?”
“不啊,朕是特地为纪卿而来,这些日见纪卿总是面有菜色,朕唯恐纪卿身体有碍所特地抽了空来探望纪卿。”
口胡!皇上你的脸敢正直一下么?纪晓岚扭曲道:“臣身体康健,谢皇上惦记。”
“咦,朕之四库全书还要赖纪卿之能,朕惦记纪卿也是应当的。朕便借卿的茶水敬卿,以表朕对纪卿之意。”
合着老纪我除了修书就没别的用处了么?皇上,你敢再无耻一点么?敢么?纪晓岚心中默念:那是皇上,那是皇上……面上也只微抽,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微臣谢皇上的茶。”
这是隔壁的歌声停了下来,传来了男子说话的声音,君夜突然纵身飞上了屋顶。纪晓岚往屋顶上一看,君夜正坐在屋顶,拿了个望远镜往隔壁院子里看。纪晓岚默,所以皇上,您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居然还特地带了望远镜来……正在纪晓岚万分纠结之时,下人来回报说和亲王来,纪晓岚无奈只得先去迎接。
弘昼见纪晓岚一人出来就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皇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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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内院两人不见皇帝踪影:“我说纪晓岚,皇兄人呢?”
纪晓岚仰天而望,弘昼说道:“纪昀,本王问你呢,你看什么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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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抬头,看着坐在屋顶上拿着望远镜的君夜扶额:“所以爷其实不是最荒唐的吧,最荒唐的是四哥才对吧。”说完也纵身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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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无庸仰头无语问苍天……你们四个大活人在屋顶上围观别人,难道就不怕别人会发现么?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喂,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啊?
屋顶上,弘昼正在磨着君夜让他把望远镜借给自己一看,那边院子里则刚好又进来了几个人,三人没有望远镜,却也能看出为首的似是五阿哥。这下弘昼更想要望远镜了,君夜被闹的不耐:“高无庸身上还有个单筒的,自己问他要去。”弘昼赶忙下去要了单筒望远镜又上来看了起来。
永琪等人进来院子:“浩桢,我们又来叨唠了。”
浩桢见到永琪笑着放开环住白吟霜的手站起身迎道:“永琪,尔康你们来了,坐,吟霜你去倒茶。”
浩桢待几人坐定后说道:“看几位面色红润,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么?”
永琪点头:“浩桢兄好眼光,的确是算喜事。皇阿玛前日里已经下旨削去了皇贵妃的封号又斥责了贵妃,如今后宫皆由令妃娘娘做主了。皇阿玛果然还是最英明的。”
“哦?那可要恭喜永琪你了。”
福尔康也道:“贵妃被斥责,九阿哥也离失宠不远了,到时候永琪就能独得圣心,隐形太子之位就坐的更牢了。”
弘昼悄声问道:“皇兄,什么时候这个五阿哥成了隐形太子了?这事弟弟怎么不知道?”
“问纪晓岚,皇子是他在主教的。”
纪晓岚听得两人对话面如菜色……皇上,五阿哥就算是臣教的,他也是您儿子啊……您这样推卸责任是不对的啊……
“永琪,皇贵妃被削封号,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娶那个兰馨公主了?”
永琪摇头:“恐怕不行,皇贵妃虽被削了封号禁足,但是并无波及到兰馨。”
浩桢闻言感到懊恼:“额娘已经关照我让我最近少往外跑,说一定要让我娶公主。可是我心中只有吟霜一人,皇上若强逼我娶,我们三个都会痛苦的。”
永琪安慰道:“浩桢,你就算娶了兰馨,也能纳了白姑娘。皇阿玛是性情中人,我相信皇阿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你,说不定还会赞你有情有义呢。”
弘昼瞠目结舌:“皇兄,他真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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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纪晓岚在心里扭曲的康庄大道上越崩越远了……远目~~~
、御史弹劾
君夜不理弘昼飞身下了屋顶;将望远镜扔给高无庸后便往外走。在君夜下屋顶之时和阋哺畔铝宋荻ィ缓胫缂谷绱诵男榈墓瞬簧峡聪芬哺厦ο铝宋荻ジ啪棺吡顺鋈ァR徽笄锓绱倒拖跋羯淖谖荻ド峡醋拍羌溉私バ薪ピ丁�
“皇兄;你听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皇兄……”
“五弟是什么意思朕是不知道,不过朕知道朕御案上的一些折子让朕很苦恼。”
弘昼立刻义正言辞道:“作为皇兄的臣弟,臣弟理应为皇兄分忧解劳。”
君夜闻言勾唇一笑:“那便劳烦五弟;这几日的折子便交给五弟了。”
弘昼心中也觉萧瑟,被皇兄骗了……一想到一堆奏折等于一去不复返的清闲日子;弘昼就觉得胃疼;肝疼加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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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明白。”
“皇兄,这个五阿哥你打算怎么办啊?”
君夜淡漠的看了弘昼一眼:“送给你做儿子如何?以后你出丧让他帮你捧灵位。”
弘昼闻言,跳了起来,忘记自己是在马车之内头就撞了马车顶:“哎哟,疼……皇兄啊,您要是觉得那些奏折麻烦,臣弟一定帮您都料理了,真的!”
“如此以后那便劳烦五弟了。”
弘昼默默扭头,果然不应该跟着去看热闹的,现在彻底变成皇兄的长期劳力了。真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啊……好凄凉啊……
到了养心殿,弘昼被扔去批奏折了。君夜换完衣服后对苦着一张脸的弘昼说道:“五弟先慢慢批着,朕去趟慈宁宫。”
弘昼满脸上写着:你不厚道。
慈宁宫
太后对君夜说:“皇帝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