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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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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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我行一时滞住——他这是……生气了?想想也是,这也算是两年来第一次驳他的面子……

“东方左使那就早些休息吧,也好养精蓄锐,准备……”曲洋暗地里拉了向问天一把,示意他此时不可多事。

东方不败见任我行也跟着点头,于是不再看向问天一眼,转身离去。

“去寻平一指看看……”任我行突然提高声音补充一句。

那个刚走到门口的白色身影似乎停了一停,随即又抬步向外走去,不曾回头,惹得向问天又不满的皱了眉。

阳光从殿门外铺洒进来,将那一抹白影照得有些飘渺恍惚,捉摸不定,不过,任我行好像看到他又轻轻点了点头。

是夜,月洁如缎,清冷又锐利的月光穿过还未抽出新枝嫩叶的树梢,铺洒在任我行身上,将他一身灰袍染得白亮耀眼,好像也换上了一件白衣。

任我行已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徘徊了小半个时辰,脑海里尽是白天东方不败神思不属的样子。就算是前世,他也不得不承认,东方不败于日月神教的教务远远比他要操心得多,那时候他只要说目的,甚至不用说目的,东方不败就会想尽办法,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一直到了如今,似乎还是这样,他又一次名曰信任,将令人头疼的教务交付给他……只不同的是,前世他只是想借东方不败的手除去教中与他不合的势力,而现在……自罗钰反叛一时起,他就开始在黑木崖上下安插耳目,看似不理教务,可日月神教中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却唯独东方不败身边,他没留一人。

他想试一试,真正不设防备全心的信任之后,东方不败究竟还会不会生出那反叛的野心来。那他们之间……

然而,他却没料到一点。东方不败今天却说“累了”……

如此示弱于人,在他前世对东方不败的记忆力,是决不会存在的,即使他临死前身受重伤为杨莲亭求情,也是满身的凛冽,十足的傲然。

而这辈子却有过两次。一次,在古灵州城外,另一次,是今天。

任我行握了下拳,最终掉头向院外东方不败的住处大步走去。

东方不败的屋里还亮着烛火,朦朦胧胧的光亮从厚厚的窗纸里透出来,却看不到人影。

任我行正要举起手敲门,忽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些微动静,如泣似歌,似乎是女子的低吟。他心中一凛,本来还满腔想着要如何开口才好,那份难得的小意立刻化作惯有的一股热血突然涌上来,刚放到门前的手陡然用力,“喀嚓”一声,震断门闩,将门推开。

任我行手刚放到门框上时,里面低吟的女声突然中断。几乎是在门开的同时,一股凌厉逼人的掌风直削他胸前,几缕横在掌风经过处的月光被悄无声息的扭曲绞碎,一抹细微的劲风夹杂其中,极快的从中刺出,电光火石间,就到了任我行额前。

几乎生死一线的感觉如此熟悉。

前世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交手时,那一根如鬼影般的绣花针也是如此,快得根本连银光都看不清,却偏偏好像蕴藏了无限的力量,随时就能将人的性命挑在那细细的针头上。东方不败此生的武功是他心里最大的疑惑,自古灵州回来的一路上,东方不败昏迷不醒时都是他贴身照顾,如果是练了那“葵花宝典”,他不会不不知道。而在客店的那一天却眼睁睁的看到他一招之间,逼退华山派两大高手合击……

后来他又怀疑东方不败是趁着黑木崖大乱时用黑木令偷得“葵花宝典”,而那本古册子却又一直都好端端的躺在他房间的暗格里……

两年来,他也曾想尽办法试探,却始终不曾有个确切的答案。

此时,任我行虽然在一瞬间得到了这个答案,却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出声,身形往斜里急退,一连劈出数掌,将东方不败的攻势挡住。

东方不败一看他的掌势,立刻认出了来人,发出轻微的一声惊呼,右手一翻,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一根细针一下子没了踪影,翻转过来的手掌在身前划了半个弧,“啪”的一下,和任我行一掌交实。

两人身形都晃了一下,同时收力,双掌一合既分,东方不败飘身后退。

“东方。”任我行叫了一声,脸色却沉了下来。虽然只一招,不是“葵花宝典”又是什么?一想到“葵花宝典”开篇的那八个字,任我行几乎忘了自己深夜前来的本意,怒气上涌。这一世,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几乎费尽了上辈子所有的心思,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样的事。

东方不败脸上一抹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微微一笑:“任大哥是特意来找我的?”

任我行一滞,这一声与众不同的“任大哥”倒是让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总算在怒意快要爆发时寻回了几分理智。

“教主?”轻柔的女声一下子响起,惊异中陡然拔高的嗓音一下子尖锐地亮了起来。

先前任我行只听到有女子低低的轻吟,一时冲动,还没分辨出究竟是谁,就想要闯进去。这时被这惊叫一声喊才想到,他震断门闩,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么?

除了教中的兄弟,任我行对黑木崖上的女子并不认得几个,而这个女人,倒还是个脸熟的。只是现在她的样子,却和日日随侍任盈盈左右时的那副低眉顺目全然不同,看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任我行冷笑一声,只见那女子褪下了婢女的宽大黑袍,只着一身紧身的黑衣,裹出了玲珑的曲线,领口扯开,露出了一片白花花的肌肤,晃得任我行理智是回来了,心里的杀意也跟着一起来了。

“还好你来得及时。”东方不败低声一句,声音虽轻,却又刚好叫他听到。

“什么?”任我行一愣,他忽然想到,东方不是在练“葵花宝典”么,又怎么会接近女人?一念及此,不由又将方才的怒意抛了开来,心里隐隐生出一分希望来。

“这已经是第七个了。”

看着东方不败脸上似有若无的苦笑,任我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不走么?”东方不败却不再多说了,回头向那女子挥了挥手。

那女子赶紧捡起地上的黑袍,急急忙忙向两人行了一礼,缩着身子低头就往外跑。行动看似慌乱,却还记得出门时抬脚跨过门槛。

东方不败见了,不由暗自点了点头,目中隐现一丝赞赏。

只这番动作落到任我行眼里,却又变了味。

“你说过你喜欢男人……”

任我行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话里的指责之意,让两人都愣了一下。好在那婢女已经跌跌撞撞的走远,并没有别的人听见。

任我行还是有些尴尬,他平时行事也算得上是雷厉风行,狠绝决断,偏偏遇到了东方不败,上一世一败涂地,这一世……乱七八糟……

东方不败微微皱了眉,今天的任我行,似乎总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两年前他在恒山脚下为了保全杨莲亭说过的话,却在今天突然被翻出来……但这事他上一世费尽心力地几乎藏了十几年,这一辈子,本就没准备再藏着。既然任我行提起,他笑了一下,干干脆脆地点头认下:“不错。”随即又露出一丝苦笑,“所以我才说任大哥你来得及时……”

这一丝苦笑却是丝毫不假,如今东方不败正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但从他和任我行之间的称呼,瞎子都能看出他有多得任我行的器重,这样的俊杰偏偏还没有妻室,连个房里人都没有,黑木崖上下教众这么多,谁不想借此在他身上打打主意?

除了今天的这个有些不同外,其余的,倒还真就像任我行看到的那样了。东方不败是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一天会为了这些人头疼不已,总不能像他当年杀小妾那般统统杀了……

他自嘲似的摇头,侧了侧身子,将任我行让进屋子。

任我行忽然醒悟过来东方不败说的“第七个”是什么意思。其实,若他此生多了那份别样的心思,怕是也要寻着些人脉往他房里塞了,一来多个人注意他的行踪,二来,也能顺势吹个枕头风。上一世不就是如此么?他记得东方不败还有好些个女人就是这么着来的,其中不但有教中其他长老塞来的,连他自己,不是也塞过两个么?

想到这个,任我行不由眉头紧锁起来。

“不如,改天你在成德殿上直接送个男子给我……”

“不行!”任我行刚往里走了两步的脚步突然停住,毫不迟疑地一口回绝东方不败的提议,斩钉截铁,不容一丝余地。心里却在狐疑:“莫不是这一世他又看上了杨莲亭?哼,这杨莲亭究竟有什么好的……不行,这个事要速速想法子解决……”

任我行眼里酝酿着风暴,东方不败却一笑置之。

他其实也就随口一句,纯粹是想把任我行的注意力从那个婢女身上移开而已,而任我行的回绝,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当今时下虽说男宠之风素有,然不喜的人却更多,是以绝少有人公开,连他上一世这般横行于世,若不是有三尸脑神丹控制着教众,怕单只这一样,就能生出无数反叛的事端来,任我行有所不喜,在他看来,也算是正常。

“那我就当是借这次的机会,出去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任我行深夜造访,东方不败略一思索,便猜到和白天的事脱不了关系。小花园的事,他这两天一直在布置试探,眼下实在不是离开黑木崖的好时机。只不过他经营了日月神教多年,也决不愿看到五岳剑派再爬到他们头上叫嚣,这个隐患,趁此机会拔出也好,就当是先攘外再安内,在这一点上,他和任我行倒是有些不谋而合。

既然他自己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任我行又巴巴的连夜过来,里子面子都有了,东方不败这句话,也就是顺手给任我行个台阶下而已。

果然,任我行眼睛一亮,大声道:“也罢也罢……”

东方不败一怔,听这口气,他怎么觉得任我行这“也罢”说的,好像和他的意思全然不是同一回事?正待再问,却见任我行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大好,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快行两步,擦着他的肩膀走进屋内。当下摇了摇头,将这事先放在一边,不再开口。

任我行自己倒了杯水,又回头自己将话题绕了回来问他:“东方你看,这次,我们可否能够一举将五岳剑派尽数歼灭?”

东方不败掩上门,门闩虽断,但有他们两人在此,自然也不怕有人敢来偷听。一撩衣摆,坐到桌边,待任我行也坐下,这才慢慢地开口商谈正事。

两人这一聊,一直聊到天际泛白,任我行才从东方不败房里离开。

东方不败正要在他身后关上门,任我行忽然又回过身来,对着他上下仔细看了一会儿,肃然沉声道:“东方……有些事,我并不忌讳。”

东方不败一愣,看着任我行扬长而去的背影,半天没回过神来。

能让任我行如此郑重其事的提出来的,肯定不是小事,却又明确表明“不忌讳”,那就不会是和他或明或暗的培植势力有关,任何一个上位者,都不会对此“不忌讳”。

饶是东方不败聪明机敏,来来回回想了许久,也猜不透任我行所指的“有些事”,究竟是什么事。



就在东方不败沉吟不已的时候,任我行也终究是暂时将一些顾虑抛到一边,如释重负一般地回到自己的院子,却正好错过一个身影从他房内匆匆离去。



次日清晨,东方不败到成德殿时,任我行和向问天已经先到了。向问天虽然还是像平日里那般对他不理不睬,眉梢却破天荒的挂着几分兴高采烈的意味,好像还沉浸在昨日任我行终于听从了他的“劝告”的喜悦当中。

待人都到齐后,任我行传下教令,由东方不败以日月神教副教主之位,领青龙,朱雀两堂,协同曲洋一起劫击离此地最远的华山、衡山两派。而任我行自己,则带着以童百熊为首的风雷堂和白虎堂对付五岳剑派中的嵩山派和泰山派。

如此一来,离黑木崖最近的北岳恒山派就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掉头向外,助其他四派御敌。而恒山本就是五岳之中门下弟子数量最少的,若一分为四,根本不足为虑。若合力增援一处,他日就会在其他三派那里落下把柄隐患。除此之外,最有可能的还是这些尼姑实施围魏救赵之策,趁机偷袭日月神教的总坛之地黑木崖,因此,向问天便留守此处,随时应对。

这三方布置贵在无论远近,需得同时出击,方能叫五岳剑派守望不及,一举溃散。所以,路途最远的东方不败三日后就要立刻动身。

这本是东方不败昨夜和任我行商议后定下的计策,是以如此事宜,尽管仓促,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唯一出乎他意料,令他不解的是,向问天一向反对他手中掌权,昨夜任我行最后还笑着调侃,如此安排怕是向问天又要叨念他许久,可今天,听到东方不败从此便是日月神教的副教主,这个向问天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出言反对?

东方不败性子多疑,心里一有疑惑,更是隐隐觉得这背后许还有些什么,走出成德殿时,不由开始盘算,如何想个法子去向问天那里探一探。

正这么想着,眼前忽然瞥到一抹嫩黄的裙幅,如初春的嫩芽,在这四处都是黑衣重重的黑木崖上显得格外亮眼。

“嫂夫人。”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童百熊和向问天虽然交情不深,可他到底都是日月神教里长一辈的人,以他的资历,就算职位没向问天高,偶尔请人喝杯酒,向问天总不好拒绝,这一来,便有了突破口。

童夫人一袭黄衫,身上带着幽幽的香,看到东方不败却没像往常那样浅笑轻语,而是紧蹙秀眉,秋水如翦,幽怨顿形于色。东方不败一直不耐看到她这副形色,忍不住皱了皱眉。

“东方……”童夫人欲言又止,咬了唇,低头想了会儿,又缓缓说道,“我夫妻二人与你相识多年,但若说照拂,倒是我们近年来受你的照拂多些。你童大哥的脾气,你也……”

“嫂夫人,”东方不败压下嘴角的笑容,“有话请直言。”

他幼年时家境贫寒,全蒙童百熊多年救济。甚至连父母故世后的丧事,也是童百熊代为料理,直至后来将他引入日月神教,这一份义气,黑木崖上下,哪怕是与他一向不合的任我行,也不得不赞上一句。而他此生却不愈再将童百熊牵扯到自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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