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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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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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片刻前还睡眼惺忪的任盈盈立刻又使劲睁大了双眼。

时值三九严寒,虽然天色暗的越来越晚,到了傍晚,天色才刚开始暗沉,就越发森冷起来。两人毫不停歇,往东南处急赶了四十余里,方才在天色全黑之前离开了毫无人烟的荒郊,赶到了平定州外。眼前橘黄色的灯火星星点点,虽不甚亮,还是叫人心中放定。

这时,乖乖的小姑娘突然又哭起来。因为,她又饿了。

 12第十二章

平定州是离黑木崖最近的一个城镇,来来往往教众极多,又不是人人像东方不败那样知道内情,照任我行这死要面子的性子,自然更不可能四处去宣告教中总坛出了叛乱。若是让人撞见了日月神教刚刚出生的大小姐饿肚子,不免要让人想到教主夫人的去向,更进一步,任我行头上的这顶绿帽子可就坐实了。

拍了拍女儿,任我行当机立断:“你先进城,我暗中转一转,随后与你会合。”

东方不败知道他这“转一转”,定是要到城里去为盈盈解决口粮问题。平定州虽然不大,但总不会连一个刚刚产子的妇人都寻不出来。

民以食为天,心志再坚也是要吃饭的,饿的可不只是任盈盈一个。东方不败一日一夜,只在平一指那里喝了半壶冷茶,还是隔了夜的。自然乐得先去安慰一下自己的五脏庙。

这样一来,也算是歪打正着。本来两个男子同行,还带着个孩子,想不惹人注意也难。如此分开前去投宿,反倒要好些。

平定客店内,一壶酒,一桌菜,桌边还有店伙计刚刚送进来的干肉米粮打成包裹。店房中火盆里的熊熊火光映在东方不败脸上,明灭不定,平白增添了一抹妖艳。

仰头一杯酒下肚,冰冷的酒浆入口有如刀割,到了喉咙口便化作无数火炭,一线流入腹中,指尖渐渐暖起来,仿佛之前那一日一夜,身体里的热血到此时方才开始奔腾。

东方不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竟突然生出了几分脱力之后的疲懒。

干脆和衣靠在榻上,床头的烛光摇曳着,在墙壁上拖出一道细长的阴影。

窗格无风自开,任我行抱着盈盈一跃而入,伸手将落下的窗格稳稳托住,一转身,便看到东方不败的睡容。

烛光下,白日里眉眼间蕴着的阴沉之意消散了不少,薄削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一线,脸上清秀的轮廓更显鲜明。

任我行正看得出神,他怀里也睡得正香的盈盈像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突然咂了咂嘴。榻上安静沉睡的人在一瞬间就像遇警的野狼一样,连眼睛都未曾睁开便极伶俐地一个翻身,手臂上不知何时配上的机簧,弹出的刀刃明晃晃地激射向床边任我行的咽喉。

以任我行的身手,即使是这么近的距离,一道暗器也不见得就不能避开。可是薄薄的柳叶刀之后,黑血神针几乎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无论是挡格进攻,还是后退闪避,任我行只要一动,星星点点带着幽黑光芒的暗器,就会落到任盈盈身上。

因此任我行只能侧过身,挥手一掌,震落大部分的飞针,护住了盈盈,自己偏了偏头颈,波地一声,那片柳叶刀刃,已经结实地洞穿了他的右肩,卡在肩胛骨的缝隙当中。

几乎与此同时,床上的人腿一勾,不曾换去的靴筒里,短刀在手,寒光森冷。

然而这一刀他并没能出手,任我行已经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扭,肩上的伤口喷出的血也就溅了东方不败一脸。

这时东方不败半阖的双眸才从睡梦迷蒙中彻底睁开,意识到在自己床边的人究竟是谁,身上的力道一松,两人都结结实实地摔在床上。

盈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趴在床上,好奇的睁着双眼看着两个在自己旁边滚做一团的男人。

“东方……”任我行微微喘息。

东方不败绷紧的唇角颤动着,下颚面颊处的咬肌处青筋浮现,眼里的复杂久久不散。

“放手!”最终,他似乎下了个重大的决定,开口道,“你身上余毒未清……”

话一出口,突然又发觉自己这话显得太过关心对方,顿了一下,改口道:“刀上有毒,先弄出来吃了解药,再说话。”

任我行松开手,东方不败腰上用力,将他掀在榻上。手上的动作极快,小巧的匕首在他掌中一挥,挑开了任我行肩上的衣服,刀尖勾在伤口血肉里一挑,接着另一只手手指一转,就捻出了那片薄如蝉翼的柳叶刀。

任我行闷哼了半声,压下脱口而出的呻吟,剧痛中,肩胛骨处清晰的麻痹感已经蔓延到手臂,显然扎进肩头的飞刀上淬了相当厉害的毒药。

东方不败没有再说话,极为镇定的一手压住任我行肩上的血脉,眉心纠结。顿了顿,低下头去吮他那条伤口。

任我行能感觉到东方不败的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嘴唇微凉,嘴里呼出的热气却滚烫如火,随着吮吸,伤口传来细碎的刺痛,从喉咙里牵扯出细碎的闷哼。明明身上的麻木感越来越甚,东方不败散落垂下的黑发发丝扫在他的下巴上,却痒的厉害,激的他慢慢绷紧了身体。

黑红色的血,流到床单上,染出一片污痕。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东方不败不断在心里重复这两句话。他的心情极为复杂,一面心里知道如此小伤,根本要不了任我行的性命,自己现在的所为是此时最明智的选择,他必须等到能够一击即中的时机。然而一面又想到这其实还是在救任我行……

他根本没空余的精力放到某些绮丽的念头上。比如,他们两人现在的姿势和距离……

东方不败趴在床边,吐了一口淤黑的血,扶着任我行的胸膛支起身子,闭着眼,匀了下呼吸,勉力压下心里的纷乱。他需要借助这个姿态来令自己镇定下来,克制住直接把小刀插到任我行胸膛里去的诱惑。

额头突然被人碰了碰,他猛然往后仰起一让,任我行另一只还能动弹的手指尖正好从他颊上滑过,指尖干燥温暖,似有若无的扫过嘴唇,与某段潮湿冰冷,鲜血淋漓的记忆截然不同。

东方不败摇了摇头,干脆撑起身子,从怀里拿出个小木瓶子,倒了颗药丸出来,递到任我行手里。抬起眼,看着任我行单手按着肩头的伤,他黑而且深的眸子里,许是背光的关系,连自己的倒影都看不见。

“我没事了,东方你太紧张了……”任我行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干脆就着之前的那个停顿,将那句话说完。

“东方?”突然改变的称呼把东方不败拉回到现实之中。他不由微微一愣,从没有人如此唤过他的姓。

“东方就东方吧。”叹了口气,虚惊一场让他近乎筋疲力尽,不愿在这个小节上再多做文章。

正想从床上起身,却不想任我行此时身上麻痹之感渐退,手上的知觉恢复过来,也一个翻身准备起身。

身下冷不防传来的一股大力,几乎将他掀翻过去,失去平衡时人的本能让他随手往距离最近的任我行身上一抓,正好抓到他肩膀上的伤口。

任我行肩上一痛,起了一半的身体又倒下去。这一次,两人上下颠倒了个方向,摔进床里。

看着自己上方任我行的脸近在咫尺,浓密的黑髯几乎垂到了自己脸上,东方不败突然意识到了两人刚才的姿势和距离确实有些问题……

 13第十三章

平定州地处山西和河南的交界处,占地极小,寻个尚有乳汁的妇人给盈盈凑活一两顿还不是问题,只是平州府极小,根本找不到以此为生,能随他们同行的乳娘。他们只停留一夜就走,这些本地的妇人,哪里肯舍下自家的孩子跟着一路漂泊。若是用强,万一走漏了风声,任我行头上这顶绿帽子可就坐实了。只有加紧赶路,到了下一个大一点的城镇再想办法。

对于晚上发生的事,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对此避而不谈。

“就这个年纪来讲,遇事镇定,反应快,若再多些历练,确实是个可造之材,”任我行瞥了一眼身旁的东方不败,心中自然而然的把此归咎于东方不败缺乏面对大风浪的经验,被罗钰的事闹得草木皆兵,太过紧张的缘故。

往西行了半日,却见沿途的流民渐渐多了起来。到了恒山境内,更是好像到了难民的集聚之地。四处可见衣着褴褛,面露饥色的人或蹲或躺,或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取暖,或从时不时走过的缁衣尼姑手中接过些米面馒头。这些尼姑走路时落足轻捷,衣袂带风,显然是北岳恒山派的弟子。

流民人数虽多,可别说是哄抢,除了喃喃诺诺的道谢和几个孱弱婴孩时断时续的哭声之外,连交头私语都听不到。而且城里人来人往,都面不改色的从他们身前坦然而过,显然是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东方不败和任我行相视一眼,心里都暗暗奇怪。时值冬末,河未解冻,天无暴雨,就连瘟疫也不会在这个季节肆虐,又何来那么多受难的流民?

“我们在这里留一夜。”任我行突然放缓脚步,目光往蜷缩在路边的几个流民身上转过,突然生出了个主意。

东方不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一手抱着个比盈盈大一些的婴儿,一手将刚刚拿到手的馒头放到身后的孩子手中。那孩子大约七八岁的模样,身上也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破烂衣服,脏污的已经分辨不出原本的颜色,草草的围在肩膀处,极不合身的拖到地上。接过馒头,也不抬头,伸着脖子,飞快的就往嘴里塞,三两口便咽入肚中,可见饿得很了。

东方不败心中会意,瞥了盈盈一眼:“这任我行素来目空一切,对这小丫头倒还真是疼爱得紧,时时刻刻都不忘了。这下,总算解决了这个小丫头的麻烦了。”

平定州的本地妇人不能动,对这些流民而言,却是没了那么多顾虑。即使这妇人不愿跟着他们一起走,她还带着两个孩子,随便抓一个捏断个手脚,想必也就会老实了。

两人刚向那妇人走了两步,只听背后一声厉喝:“把孩子放下!”

粗声粗气的声音,却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老尼姑,脚步迅捷,向两人掠来。说话间中气十足,显然内功颇有造诣,语声未落,宽袖飘起,卷起一股凌厉的劲风,向二人背后袭来。

任我行自下黑木崖起,一路避人耳目,又要时时惦念着盈盈的口粮问题,心里本已烦躁异常,憋着一股邪火,现在无端被个老尼挑衅,正好激起了他心中的怒气,也不问她的来意,仰头哈哈一笑,大喝一声:“来得好。”不闪不避,回身就是一掌迎上。

双掌相交,高下立判。任我行虽然伤口未愈,余毒未清,灰袍下摆被掌风激的猛然飞起,身形却是纹丝不动。那老尼连退三步,方才拿桩站稳。

一招之间,任我行也猜出了对方的来路:“恒山三定,不过如此。”

盈盈从出生起,就似已经习惯了这等打斗的动静。见父亲又与人动起手来,也不害怕,反而奋力扭着头去看那老尼。

那老尼正是恒山三定之一的定逸,脾气暴躁,她并不知道任我行和东方不败的身份,这一掌旨在逼得任我行放下手里的孩子,哪知双方掌力一触,任我行的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压到,震得她内息翻涌。

“无耻鼠辈,竟连个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当真是猪狗不如。”定逸生性好强,一招未果,顾不得丹田中隐隐发痛,不愿示弱于人,怒极大骂,手腕一翻,撤出一柄长剑,剑尖微颤,展开恒山“万花剑法”,又向两人攻来。

街上的流民见这两人说打就打,顿时乱了起来,纷纷向四处闪避奔逃。几个施发食粮的恒山弟子见状立刻聚拢过来,口里叫着“师叔,师父。”长剑拔出,指向东方不败和任我行,宛如排出一个剑阵,将两人围在当中。

她们动作迅捷,身法轻盈,东方不败却更快,阵法未成,他身形已动,犹如风中一抹红云,只听一声惊叫,一名恒山弟子手腕折断,手中长剑已到了他手上。这时,定逸的剑锋堪堪刺到。

任我行心中一动,罗钰反叛那晚,他身中剧毒,急于脱身,尽管事后有所试探,可对于东方不败的武功始终还是有点摸不到底。此时突然想要借机再看看他的底细,于是,抱着盈盈沉腰避过,将定逸让到东方不败背后。

东方不败手肘下沉,剑自自己肋下反穿而出,剑身抖动,但听得叮叮之声连响,犹如暴雨击打屋檐,无论定逸长剑如何飞舞,东方不败的剑尖始终点在定逸剑锋锋刃上的同一位置。定逸招式绵密快捷,一招既出,几乎只一眨眼变化成十数道剑影,东方不败便在她剑锋上连击了十数下。犹如水滴石穿一般,击到最后一剑时,定逸长剑铮然断裂,右手虎口破裂,鲜血长流。

“确实,不过如此。”东方不败调转剑头,长剑在空中划了半个弧线,斜斜的落在先前那名手腕折断的恒山弟子脚下。

众弟子见定逸受伤,剑光颤动,正要合力上前,东方不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脚步方动。一个白衣人影,从屋顶上飞掠而下,大袖飘飘,轻功卓越,跃到东方不败面前。

“恒山三定到了两位,还有一位不知在何处,不如也一并出来了罢。”任我行一掌震伤定逸,颇为自得,但见来人还是个尼姑,和定逸差不多年岁,不由心里暗骂一声:“还真是掉进了尼姑堆!”

恒山弟子被那尼姑喝退,纷纷收起长剑,扶着定逸往后退开一步。

那尼姑向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双掌合十:“贫尼恒山定静,不知两位和我恒山派有何冤仇,何以一出手便伤了我师妹和门下弟子?”

任我行冷冷一哼:“此事,我也正要请教。不知贵派究竟与我等有何冤仇,何以我们初到贵地,便出手相袭?”

定静一愣,转头看向定逸。

定逸勉强调匀了呼吸,大声道:“两个鼠辈,有胆子到我恒山脚下行恶,我恒山派非要除了你们这个大害不可。”她说到后来,声音已甚为颤抖嘶哑,连连顿足,又叹道:“唉,这些孩子,这些孩子!”

定静神色一凛,盯着还在任我行手里转脑袋的盈盈瞧了一会儿,又向定逸道:“此事非同寻常,师妹所言可有凭据?莫要平白推测,有所误会……”

“两个大男人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不是掳来的,难不成还能是亲生的?”

“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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