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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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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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大男人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不是掳来的,难不成还能是亲生的?”

“你找死!”怀疑任盈盈的出生,无疑是触到任我行的逆鳞,任我行断喝一声,犹如晴天一道霹雳,震得人双耳嗡嗡作响,心烦意乱,掌中更是隐隐加含着风雷之势,向定逸定静拍了过去。

东方不败却怔怔的站在一边,刚刚见到的那个饿极了的孩子正趁着这里一片混乱,恒山众弟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任我行身上时,蹑手蹑脚地溜到一边,踮着脚,仰着头,小心翼翼的从一名弟子背后的包袱里偷偷扒出一只馒头,揣入自己怀中。乱蓬蓬的头发被甩到脸后,那张尽是黑痕指印,灰扑扑的脸,却比任我行那声断喝更像一道惊雷,狠狠的砸到东方不败心里,心跳和呼吸都停了一瞬,令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14第十四章

任我行的掌力被定静接下,其余恒山弟子自然不会坐视本派长辈与人相斗而不管,除了定逸受伤之外,余下众人,一共七柄长剑,剑光闪闪,剑锋如电,蓦地向犹在发愣的东方不败刺出。

“哎哟……”那孩子本来还想继续去偷第二个馒头,冷不防这些恒山弟子突然动手,他手里还扯着别人的包袱不及松手,被一同带的往前一冲,跌了个跟头,摔进恒山弟子的剑阵之中。

东方不败目光一凛,手掌翻处,指间乌芒闪动,黑血神针刺上离那孩子最近的一柄剑,落点正是剑身正中的最不着力之处。

那名恒山弟子见突然从身后滚出个孩子,跌到她剑下,不免大惊失色。急转收剑之下,功力不够,眼见全力刺出的一剑就要落在无辜的孩子身上,连松手撤剑都来不及了,只觉剑锋一颤,整把剑不由自主的往旁边荡开数寸,叮的一下,擦着那孩子的手臂,刺在地上。

东方不败趁着她长松一口气时,身形已经抢到她近前,身后攻来的六柄长剑落空,叮叮数声,剑尖碰在一起。东方不败手上的针尖已经沿着那柄剑的剑锋倒滑上去,手指轻弹,针尖便扎入了她握剑的虎口处。身子倒转,俯身将那孩子抄在手中,另一手扣住那名虎口中针的恒山弟子手腕,借她的剑,往身后一划。两名恒山弟子翻身往后摔出,其他四名弟子连忙伸手去扶,只见两人额头一个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不等她们从身上取出伤药,已然气绝。此时被东方不败扣在手里那名中了黑血神针的恒山弟子已然也已经面色发黑,手脚抽搐。

“我道是哪里来的奸猾恶徒,原来是魔教妖人作祟,你们使这等阴毒绝伦的诡计,掳劫流民孩童,我恒山派……”

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适才和定逸交手,一个取力,一个取巧,都是一招退敌,定逸一时没想到日月教上。此时两人展开了身形,黑木崖的功夫,走的都是似拙制巧的路子,招式之间有时甚至还会窒滞生硬,但往往却都是最最简单有效。定逸见任我行的掌法和东方不败的黑血神针的路数,立即认了出来,怒气更甚,牵动伤势,话只说了一半,就喘息不停。

“掳劫孩童?”东方不败看了手上的孩子一眼,也不辩驳,神色不屑。

“你们这些尼姑,平日里的吃用还不都是向别家讨要来的,哪日人家不给了,也要这些人随你们挨饿不成么?到我黑木崖有酒喝,有肉吃,又有什么不好。”

任我行此时也听出了端倪,只是他素来为人嚣张,又怎会开口解释?加上自日月神教成立,百年来,教众做事,向来只凭心意喜好,从不问所谓道义公理,早就被一众自命侠义的武林中人视为邪魔歪道,解释又有何用?反正都被人栽到头上来了,干脆一句话坐实,左右这些个尼姑也无法拿他怎样。

谁知这句话一出,尼姑们尚未怎样,散在四处的流民却起了骚动。这些流民本就是为了生计逃难于此,留着这里也只是为了每日有人送个馒头,而恒山派到底是佛门之地,平日吃用,本身就是靠着从民间化缘或佛门信徒的香火得来,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即使每日每人只发一个馒头,也是维持困难。现在听到有个地方能有酒有肉,他们哪里会管什么正派魔教之分,一下子都蠢蠢欲动起来。

东方不败熟知人心,目光一扫,已料到众人的心思,手上不停,又接连将剩下的四个恒山弟子解决,再低头往手上那孩子看了一眼。那孩子被他环着腰,头先还在不停的踢腾挣扎,颇为倔强,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都皱到一起。听到了有肉吃,果然立刻眼睛发亮,乱踢乱抓的手脚也停了下来。

另一边任我行和定静连对三掌,身形如陀螺一般在空中连转,化解了对方的掌力,退到他身边,定静手按胸口,吐出口血来,显然被他的掌力震伤。

“我日月神教门下教众众多,也不在意多养他们这些个人。你们若害怕了,不妨现在就将他们杀了干净,也省得他日成了我教中人,再与你们作对。”

见众流民闻言后面露惊惶之色,纷纷往后退了许多,远远地避开定静定逸两人,惟恐被她们杀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手臂一展,将先前看到的那面黄肌瘦的妇人一把提起,一手抱着任盈盈,一手拎着那妇人的衣领,喝了声:“是杀是留,让这两个老尼姑好好想想,我们走。”

那妇人身不由己的腾空而起,大骇之下,手上脱力,竟将怀里的婴儿滚落。一声尖叫,还没开始挣扎,那婴儿已经到了东方不败手里。

定逸和定静两人伤势沉重,无力追赶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人各自带着一大一小,从从容容的从城中离去。

恒山素为佛家圣地,即使在恒山脚下,也有大小寺庙庵堂无数。任我行和东方不败随意寻了个小庙,连门前的牌匾都没抬起头来看,跨过几级石阶,径自走入正殿之中。

也不知是不是流民增多,还是所有的香火都叫恒山派揽了去。小庙极为破旧,正殿之中一个香客也没有,虽说是正殿,宽深不过寥寥数丈,连黑木崖上承德殿的一个角落都比不上,面前供奉的一尊佛像斑斑驳驳,也不知多久没有修缮,寒酸之极。

好不容易来了人,一名知客僧赶紧迎了出来,希望好歹能获些香火,却被任我行一脚踢了个跟头。

“所有人都给我滚到后面去,出来一个老子杀一个,出来一条腿老子就砍一条腿。”

寻常人若见了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两个大男人手里抱着两个婴儿,一个孩子,一个女人,即使不一定问出口,好奇总也要好奇的多看上几眼,而那知客僧见任我行杀气腾腾,大有你敢多看老子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的态势,一旁的东方不败又是满身的血气,吓得哪里还敢多看说话,跌在地上,腿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连滚带爬的就往后殿逃。

任我行将那妇人放下地来,东方不败将那婴儿还到她手里,而揽住那孩子的另一只手却毫不放松。

那妇人将婴儿紧紧的搂紧怀里,眼睛却盯着东方不败放在那孩子肩头的手上。

“我姐弟二人与两位英雄素未蒙面,莲儿年幼顽皮,对两位有所冲撞,还请两位高抬贵手……”

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听她言辞文雅,不似寻常乡间粗陋女子,都有些出乎意料。任我行挥手止住她的话头,开门见山的道出自己的打算:“我不为难你,只想请你帮个忙。”

那妇人也甚是聪明,看到任我行手里任盈盈的襁褓,也猜到了几分他的意思。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面上露出了几分同情之色:“刚出生的孩子确实少不了奶。可不瞒两位英雄,小妇人家中遭祸,已多日食不果腹,这奶水……怕是……”目中流露出几分为难的羞色,垂下头。

任我行平日里与教中兄弟粗豪惯了,对这种文邹邹的话有些不耐:“自然少不了你口饭吃,啰里啰噪什么。”

东方不败放在那孩子肩上的手微微一握,感受到少年的骨架虽还未张开,瘦瘦的,却不显孱弱,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见那妇人面露畏惧之色,便开口解围:“这位夫人请放心,夫人仁心不忍见幼儿挨饿,我等自有厚报。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弟弟,我们都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儿自然也就不至孤苦无依。”

说的虽是轻描淡写,但话里恩威并济的意思却是明了非常。她为盈盈充当乳娘,他二人保她姐弟二人温饱,她自然也就能好好照顾自己的亲生骨肉,如若不然,她们这三人的性命也是捏在他们手中。

那妇人自然也听得出他的言下之意,倒也颇有几分胆识决断,加上只不过就当是多养育一个孩子,又能吃饱,当即敛衽一礼:“小妇人杨氏,多谢两位英雄收容。”

“杨氏。”东方不败默念一句,脸上笑容更甚,“你弟弟叫什么?”

“跟着你们,就有肉吃么?”那孩子突然插口,高高的将头仰着,目光盯在东方不败脸上,满是期祈。

东方不败冲他一笑:“放心,你今后再也不需要偷馒头给你姐姐了。”

那孩子却摇头,从怀里摸出好不容易偷来的一个馒头,放到嘴边咬了一口,一脸警惕:“不是给她的。”

他们亲眼见到这杨氏得了个馒头不舍得咬一口就往弟弟手里送,之前每句话也都护念着幼弟,本以为这孩子是姐弟情深,舍不得自己吃了姐姐的馒头,要再为姐姐偷一个回来,哪知……

东方不败笑容微冷,皱了眉。

江湖之中,义气当先。这孩子所为,实在是触了江湖大忌。只是东方不败立刻又想起任我行回来寻他复仇时,他两人所为,其实也与义气一词相距甚远。心中不由有些黯然,忍不住叹了口气。再加上心中对这孩子的偏念顾惜,冷下来的脸色柔和下来,原本准备开口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这个年纪,到底是在长身体的时候。”

任我行突然冷冷哼了一声,眯起眼睛:“为人不知礼让义气,习武又资质太差,这么个人,你倒是对他兴趣不小。”

东方不败眸色沉下来,看似随意的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语气却仍是淡淡:“长得还不错。”

任我行讶然色变。自古男风娈童所在多有,像东方不败这般云淡风轻说出口的,却是没有几个。

东方不败深知自己对于这人越是上心,将来和任我行正式翻脸相斗之时,这人越会为任我行所伤。倒不如此时,他越是承认的轻佻,任我行把他当作普通的一个男宠,就越是不会将他放在心上。

只是这时候他全然没想到,这孩子跟着他,是为了能吃到口肉,那有朝一日,若是别人也给他肉吃呢?

 15第十五章

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两人就地寻了些枯枝燃起火堆,将东方不败昨晚从平定客店中带出来的干肉米粮煮了些吃。

杨氏姐弟也不知几日没尝过肉的滋味,初时那杨氏妇人还顾及举头三尺之地的佛像,但饿得狠了,又闻到肉干煮热后散发出来的香味,便就再也顾不得了。

一门之后的内室里,传来低低的颂佛之声。那些佛门弟子,见他们在佛像之前如此行为,又不敢出来阻止,只能闭着眼大念“阿弥陀佛”了。

“真香。”那孩子捧着肉啃得正欢,突然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东方不败眼里满满的笑意,又揉了揉他的额头,故意逗他:“你姐姐答应跟我们一起走,你呢?你要一个人留下么?”

那孩子一心盯着没什么油水的肉干,哪有功夫好好的听他说话,额头被他揉得有点晕,脸色颇为不耐:“你这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她都答应了你,我还能反悔不成。”

东方不败被他顶了一句,却并不生气,只怔怔的看着他出神。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将全副身心从任我行身上移开,放到另一个人身上。一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为这个人报仇,成为他此生最大的目的,而此刻,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还能和他顶嘴。

直到这时,东方不败才真正的为自己这第二次的生命感谢上苍,毕竟,那是前世唯一他能留住的人。然而,他却没留意到身后任我行阴沉的脸色。

之后的日子里,任我行又复想起了此行不宜张扬的初衷。未免再遇到恒山脚下之类的事情,莫名与人交手,几人雇了两辆大车,车帷低垂,既能避人耳目,即使错过了宿头,也能在车里将就一晚。一路上,任我行将盈盈全程交由杨氏照看,自己则把杨氏的弟弟杨莲亭带在身边,以做牵制。

天下茫茫,东方不败虽不知“吸星大法”的秘笈究竟藏在何处,但就前世的记忆来讲,他一直以为任我行此行应该是往凉州方向,所以当他发现他们出了大同府后非但不转而向西,反而是一路南行时,着实是有些惊讶。

他们起先穿过太原府时,他还以为是任我行未免和恒山派再起冲突,故意要混淆行迹。直到进入了平阳府地界,才明白任我行此行是确实要向南行。因为此处已是伏牛山系,若要再往西折,便要翻越整座伏牛山,对于连路都走不快的杨氏姐弟来讲,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也不能直接去问任我行这“吸星大法”的藏地究竟在哪里,任我行不说,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进入河南境内的头天晚上,时值丑时初刻,客店内外,万籁俱寂,白日里初春回暖的气息一扫而空,只一束冰冷的月光从客店的墙头洒下来,将本就不大的院子照得一片凄凄楚楚。只有西面客房里还亮着一点橘红色的烛光,总算带着一丝暖意,投映在窗格上,好像牵着人的心一起跳动。

杨氏面容清婉,刚将盈盈放回床上,扣起衣衫,只见窗外人影闪过,起身开门,正好见到东方不败站在她的窗前。

东方不败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转回头去,眼望惨白月光和黄土大地相接之处,全然没有打算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窗前。倒是杨氏,脸上虽有惊讶之色,仍是向他微微行了一礼。

“盈盈,是不是和一般的孩子不一样?”就在杨氏认为他不会说话,准备关门退回去的时候,东方不败突然转身发问。

杨氏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相比我家的那个,小姐要好带得多。没娘的孩子,总会懂事得早,特别乖一些。”一边说,目光小心翼翼的朝东方不败脸上掠过,背光下,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分明表情,也不知对她的回答是否满意,只见一双比夜色还深的眸子淡淡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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