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三回
极乐咒情锁深宫;大宗师巧言令色
王迹见状虽然惊讶,却也未敢放肆,只得眯起双眼任凭楼至亲吻;但觉他唇形颤动之际,却不似情人之间缱绻之意,倒像是在念动些什么;想到此处神识竟倏忽清澈起来;只觉自己来到一个遍地昙花的所在,花丛中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正在含笑望着自己;见他前来,脸上微微一红,竟似无瑕月色染上夜艳桃花一般,王迹此时心神荡漾;只觉自己又得到了当日那个纯洁无瑕,一心爱慕自己的孩子,不由心中一动伸手将他揽在怀中道:“原来你一直在此处?”
那少年听他问话,噗嗤一笑道:“我还能去哪儿?只是你许久不来,我在此处寂寞得很。”说罢柔顺地靠在王迹怀中,王迹此时如坠梦中,只觉自己原本生涯如此,遂俯身将那少年压在昙花丛中,深深看他绝色姿容道:“楼至……”那少年虽然满面羞涩委屈之意,倒也十分心折,含羞揽住他的脖子,低低地唤了一声“天……”,便别过脸去不肯与他相对。
王迹见了心上人含羞带怯的媚态,不禁难掩情潮,伸手摘取了一朵昙花斜插在楼至的鬓角笑道:“虽然不是女孩儿,却这般容貌人品,世上钟灵毓秀竟给你一人占去,端的不公道。”楼至听他赞美自己之际还不忘奚落两句,不由蹙起眉头不依道:“没得在这里说风凉话,钟灵毓秀给我占去,还不是便宜了你,旁人又看不见我的身子……”说到此处忽觉言语失了检点,连忙掩口不语。
王迹闻言爽朗笑道:“这有何难。”说罢俯身将楼至的身子抱在怀内,往昙花丛深处一片水泽走去,提起一口真气向前一跃,轻轻落在湖心一座沙洲之上。楼至不解其意道:“你带我来着荒凉的地方做什么,四周空荡荡的什么趣儿,快带我回去罢。”
王迹含笑向水中一指道:“此番行事不就连你也能瞧见了自己的艳质么?”楼至听闻此言顿时腮染桃意急道:“我不……这使不得,要是给人瞧见了……”王迹见他如此羞涩闺意,哪里还隐忍得住,早就一把将他搂在怀中轻薄起来,楼至情窦初开之际,虽然羞涩,却给心上人几个深吻便夺去心魄,渐渐听话地顺从了王迹的纠缠,王迹见水到渠成,便温柔地将楼至按在湖心沙洲的岩石之上,伸手解了他的烈火袈裟,却见内中小衣亵裤竟是自己前日在寝宫之中相赠那套薄纱的款式,不由朗声大笑起来。
楼至见他此番得意神色,脸上一红道:“你笑什么,若不是为了见你,谁要穿这个劳什子,可巧我是自己一间禅房住着,若是跟师兄弟们日日挤在一处,这般穿戴可不是要羞死人了,好没良心的东西……”
王迹见心上人为了与自己相会,竟不惜穿戴宣淫之物为自己助兴,不由心下柔情横溢,伸手在楼至腋下将他悬空抱起,仔细端详着他裹在薄纱之中的曼妙身形,楼至给他看得香腮欲染,含羞说道:“做什么,放我下来。”王迹轻笑一声道:“都是你说要看钟灵毓秀,如今有了这景致,怎的不看?”说罢朝湖中使个眼色,楼至低头一瞧,正见自己半裸的身子给王迹铁壁举在空中,处子完璧之身在夕阳余晖映射之下泛起柔和的珠光,薄纱的小衣亵裤不过略微遮掩妙处,却是若隐若现,更加惹人遐思,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在王迹手中挣扎了起来道:“我不看,恁的会作践人。”王迹见他娇羞可人的态度,便放他下来,复又按在岩石上笑道:“一时要看,一时不要看,长这么大了还出尔反尔的,羞也不羞?”
楼至听闻王迹诘责之言,脸上一红低声道:“我错了还不行,咱们回岸上去,我……我自然给你些甜头就是了……”王迹听闻此言却是将息不得,将楼至按在粗糙的岩石壁上,一把撕开他胸前的小衣,俯身将唇欺上他胸前幼嫩光滑的肌肤,楼至含羞推了王迹两把,怎奈身量未足如何是他对手,没几下就给他吸的魂魄出窍,口中止不住嘤咛起来,推拒着他的双手也渐渐失了力气,无助地攀着他的脖子,修长的手指插入王迹发间,害羞地将他拉近自己的胸前。王迹见怀中的美少年已经得趣放弃了抵抗,便得意一笑,扯了他的亵裤,挽起楼至一条雪白的大腿盘在自己腰身之后笑道:“我要用你此处洩火,夹紧了,可别给我破了身子。”说罢将自己早已其热如火的尘炳娈入楼至湿透的花唇。
楼至既然与他订亲过了小定,便不再似往日推拒态度,竟含羞默认了他的侵犯,努力挺动身子迎合着王迹的鞭策,虽然不曾给他破身,花道前端靠进元红之处的那段绵密肌肤却早已被王迹糟蹋过多次,如今倒也轻车熟路,两人几番磨合之下,楼至倒学得了紧缩花道的本事,箍住王迹的尘炳只能浅浅攻刺,吻上元红之际便不能躁进,以免破去处子之身。王迹的尘炳娈在绵密肌理之内,给楼至体内滚烫花蜜倒浇蜡烛,倒是十分得趣受用,虽然不曾圆房,倒也似是身登极乐净土一般,一时之间受困方寸情潮难抑,不由狠狠抱住楼至的圆臀鞭策了百余抽,将自家浊液射在楼至花道深邃之处的一团元红之上,几发之后复又抽身,将残液喷溅在楼至闪耀着珠光的蜜色肌肤之上。
楼至给他刺的气喘吁吁,缓了几口气道:“你怎的也不知心疼人的……”王迹见状十分怜惜地将他搂在怀中道:“如何不疼你,如今承恩几次,出落得越发水灵了。”说罢伸手蘸取了自己喷溅的浊液,一面摩挲在楼至身上的肌肤一面涂抹在他身子上。楼至含羞推他道:“快别闹,那些脏东西使不得……”王迹听闻此言蹙眉道:“你还嫌弃我不成,这些脏东西也不知吃了几次了……”楼至不等他说完早羞得满脸通红,在他肩上狠命捶了几下道:“这可反了,少混说……”王迹大笑着箍住他的身子不许他乱动,到底将自己一腔浊液全部涂满了楼至娇嫩的**方才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却见楼至含羞抬头望向他,满眼不尽温柔缱绻之意,伸手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笑道:“我身子乏得很,你陪我躺一躺可使得么?”王迹听闻此言,竟觉一丝倦意,点了点头,将楼至楼在怀中,让他枕着自己手臂沉沉睡去。
楼至见王迹陷入沉眠之中,方调动口中一口真气,收了《极乐咒》术,暗自点头道,近日梦境之中那个奉印的少年屡次在自己耳边传授咒语,并告诫自己若是难以脱身之际,念动这卷东西便可迷惑他人心神,当日梦中也曾踌躇此种武学邪魅诡异并非正道,只是那少年面目纯良观之可亲,看样子并非恶徒,自己梦境之中又无法脱身,少不得大略记住梦中所传咒语,不想却应在今日上面,只是当日那奉印少年反复告诫,此乃天佛真言之一,必要唇舌交接方得掌控,不可脱口而出,不然天佛真言一出天地变色虎啸龙吟,皇城之内必有察觉。
如今自己为了掩护王迹一身邪魔之气,压抑他的伤势,也只得于梦境之中再次**给他,将自己体内圣气沾染王迹周身,方能让他在此养伤不被察觉,幸而这《极乐咒》念动之时,受此咒语之人如坠梦中,所见的不过自己平日最爱场景,不想那王迹一生心心念念竟是与自己订亲的那段岁月,当日他心疼自己年幼,不肯破瓜授精叫自己以稚童之身诞育龙裔,是以此番梦中行事,不过蓬门探花,不曾深交,论理倒也不算失节,楼至想到此处,复觉自己如此心思端的自欺欺人,两人虽未身体交合,然而极乐梦境之中自己到底有了欢愉,不由摇头苦笑一声,俯身将王迹衣衫拾掇整齐,复又打理了自家妆容。
正在收拾之际,忽听得冷宫门外追兵之声,似是西宫弔影声音道:“只剩此处偏僻未曾进入,如今皇城九门都已戒严,若是此人仍在宫中,也只有此处或可藏身。”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一紧暗道不妙,若是此时给大宗师人马察觉王迹行藏,自己方才举动岂不白费?想到此处打定主意,伸手将王迹随身的斗笠戴在自己头上,故意放缓了身形从后院院墙之处一跃而出,果然听闻身后呼唤之声迭起,便知大宗师等人已中了自己调虎离山之计,竟提起一口真气往皇后中宫前端的小御阶方向施展轻功而去。
楼至急急而奔之际,只觉身后风声袭身,便知那古陵逝烟此番定要将自己捉拿归案,不由冷笑一声,凌身斜插宫墙之上,忽听得身后赞叹之声,那风声竟紧贴着自己的身子步步紧逼,楼至心中暗赞,可别小看了这个奴才,眼见御阶之上竟是蕴果的步辇缓缓而行,当下打定主意,使个燕子投井的架势,朝着步辇俯冲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木有真的H哦~是楼楼的咒语,可怜的老吉。。。
、第百十四回
救姻缘有凤来仪;一瓢饮弱水三千
蕴果谛魂在辇中早已感知两人竞逐轻功而来,却也未曾在意,眼见领衔之人朝自己方位俯冲而来;其后紧随的便是烟都统领大宗师,那大宗师见刺客竟向蕴果步辇袭来,也顾不得君臣大礼;连声道;“圣上小心,”谁知蕴果谛魂竟面沉似水不动声色;任由那人扑入自己怀中,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愿意叫他看见。”
蕴果闻言张开自家披风裹住怀中之人,大宗师追踪至此不明就里;却见蕴果谛魂竟然对刺客百般袒护,只得俯身跪倒尘埃恭敬道:“奴才古陵逝烟见驾。”
蕴果见状冷笑一声道:“久闻大宗师小巧之能名重江湖,今日一见,果然已臻化境,竟能将人追至朕的怀中。”
大宗师听闻蕴果谛魂嘲弄之言,却是不明就里,又疑心那刺客怎会投进蕴果怀内,不由按捺不住好奇之意,微微掀起眼帘,侧目蕴果怀中之人,只见他头戴斗笠,瞧不清爽依稀面目,定睛观瞧之际,却见此人竟是一身闺门女子的家常服色,又见他裙摆略略高出一般女子,裙底露出一段雪白的脚踝,蜜色的肌肤竟在阳光照耀之下闪烁着珍珠一般的光泽,不由大吃一惊,忍不住深看了两眼。
古陵逝烟正欲细看刺客端的,却听得蕴果谛魂冷笑一声道:“大宗师莫非还没看够不成……”大宗师听闻蕴果谛魂语带不悦之意,正不知如何分辨,却见步辇宝座之后闪出一人冷冷说道:“大宗师御前失仪,偷窥娘娘凤驾,该当何罪?”
古陵逝烟闻言一惊,敢情今日竟是宫无后随侍御前,原来自己追逐之人不是别个,正是当今宠冠后宫的皇后娘娘,却不是犯了蕴果谛魂的忌讳又当如何,想到此处,虽然宫无后应名是自己的坐下弟子,但今日是代圣上问话,少不得忍气吞声答道:“古陵逝烟不知是娘娘凤驾在此,只因疑心皇城之中混进刺客,一时忧心圣上与娘娘的安危,才冲撞了娘娘,请圣上宽恕。”说罢伏地再拜。
蕴果谛魂见状似笑非笑,正欲答言,却听得怀中之人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与他蝎蝎螫螫做什么,我的衣裳都给他撕破了,现下腌臜的很,你带我回去洗洗身子。”
蕴果闻言,蹙眉冷笑了一声道:“明日朝罢领罚。”说罢一挥手,步辇早已回转中宫去了。
一路上楼至缩在蕴果怀中并未开腔,蕴果兀自笑道:“他仗着是自小跟着我在潜邸厮混的,才这般拿大起来,你若不喜欢,明日撵他出去,白养活着这个活祖宗做什么。”楼至闻言柔声说道:“今日原是我太淘气了,想着去前朝接你下了衙门,又不认得路,又不愿意穿戴那些鲜亮的服色,才擅自换了家常的衣裳,又怕人认出来,遮掩了面目四下寻你,才给他误会了,我知道你倚重此人,不然怎会将他安排在我宫里走动,你们主仆多年,别为我伤了彼此情份。只是因我不肯真面目示人,倒被他撕扯了裙摆,可惜了一套衣裳。”
蕴果谛魂听闻楼至此番是来接自己下衙门的,不由心中泛起蜜意道:“难为你想着我,别怕,往后我叫他们少来你宫里附近走动,眼见天气冷了,这里离东宫不近,你是有了身子的人,每日照顾质辛饮食起居多有不便,就索性顺了你的心思,将那小孽障接到咱们的屋子住罢,让宫无后一并领了中宫黄门令的衔,也省得你看着古陵逝烟碍眼得很。”
楼至听闻此言,便知心中盘算有了着落,仗着披风遮掩,柔顺地靠进蕴果怀中道:“如此倒是便宜的很,只是儿子还小呢,你可不许管紧了他。”蕴果闻言含笑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之间步辇已到中宫门外,蕴果谛魂将自家披风给楼至裹得严严实实方才将他打横抱起,步入中宫凤栖梧之中,吩咐一应人等在外服侍,非召不得入内。
楼至大婚三日,都是在皇后闺阁之中盥洗梳妆,原不知中宫庭院之中尚有这个去处,却见乃是一处温泉所在,名唤凤栖梧,便猜测这是蕴果为了自己调和功体所建,当下从他怀中一跃而下道:“这般奢华,没得糟蹋了民脂民膏,往后你都改了罢。”蕴果闻言笑道:“如何冤枉好人,这凤栖梧很有些年月了,原不是本朝所建的,这内中的泉水也不是自华清别苑引将过来,你若不信,脱了衣裳入内一试便知。”
楼至闻言别过眼帘道:“却不是这般捉弄人,你且出去,我洗澡向来不要人服侍的。”蕴果谛魂笑道:“敢情咱们成婚多年了,你还当我是年少气盛上不得台面不成?我要服侍你入浴原有个缘故,你只管听话便罢了,不会吃亏的。”
楼至见他这般坚持,虽然心下疑惑他又要借故纠缠,因感念他今日为自己解围,也只得顺了他的意思,含羞款去家常服色,却见内中原是今日因预备蕴果谛魂前来中宫留门,自己为哄他高兴,特地穿了当日相赠的那套西洋内衣,那小衣的样式美则美矣,只是每每穿戴之际却是十分难办,绳结不似一般中原衣物做在腋下,却是几个暗扣系在背部。
楼至不惯此道,只得伸手在自己的雪背上摸索着意欲解开,却是不得其门而入,一面见蕴果瞧着自己的眼色愈加深沉起来,又怕他等不到自己沐浴已毕便要生事,焦灼之下急得满脸红晕。
蕴果谛魂见娇妻含羞态度,倒十分受用,含笑上前将他揽在怀中道:“这么大了,连个衣服也不会穿脱的。”说罢单手穿过楼至腋下,在他雪背上探得了小衣的暗扣在手,轻轻一解,那小衣早已轻解罗衫,楼至只觉胸前肌肤失了束缚,那件小衣只靠肩上缎带搭在身上,不由脸色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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