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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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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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听闻此言,心下倒生出几分敬重之意道:“当年我在闺中便久闻缎君衡大名,果然他是个有身份有见识、知书识礼的国士无双,只是心存天理,却不近人情……”想到此处,便不登堂入室,继续门外偷听那缎君衡如何决断。
却听得一个温文之声不紧不慢说道:“不妨事,如今天气暑热,原该从先民旧俗,行饔飧规矩,换季之时方才克化得动,近日我观殿下脉象,隐隐燥热之意,想来一日三餐用得多些也是有的,还有一节,《孟子·滕文公上》有云……”
说到此处却听得那缎十九郎接言道:“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缎君衡含笑点头道:“十九郎近日果然进益了,还请殿下不可或忘万民稼穑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蔡邕《独断》卷下:“帝嫡妃曰皇后。”

、第百二十一回

戏双龙风云际会;十九郎微露贪嗔
楼至闻言点头暗赞道,原来这位缎大人倒也不是成心为难质辛,却是意欲遵循旧俗已渡换季燥热,更有一节,他竟有一手好脉息;断的出质辛体内红潮之祸;虽然未曾点破;到底察觉秋毫之末;又见那小缎相公敏而好学,十分堪陪质辛读书;不由心中转怒为喜,转身对宫无后点头道,“方才你都听见了,往后就照着缎师父的法子将质辛的起居规矩都改了罢,咱们今日准备不周全,也未曾带得表礼,便不厮见,来日我自当盛装拜会。”说罢扶着宫无后的手臂复又回转中宫不提。
书房内缎君衡散了学,质辛便飞也似地往中宫去了,留下十九郎与父亲在书房收拾打杂,那十九郎一面拾掇质辛落下的功课一面笑道:“还是这个脾气,来日登基,怕是连玉玺也丢了呢……”那缎君衡听闻此言笑道:“他长大的模样你又不是没见过,倒诙谐得好。”缎十九郎听闻此言倏忽一惊,眼内神色戒备地朝门外使个眼色,缎君衡见了笑道:“不妨事,那人走远了……”
十九郎闻言,眼内却有些不平之色道:“当日听闻此事,我只当他是个面冷心冷不近人情的人,谁知在他府上撞见,却生得那般容貌人品,行事为人倒也不像传闻一般,怎的当日做下那样的勾当,当真是好狠的心肠……”
缎君衡闻言摇头笑道:“你才劝我,自己又说出这许多怨怼之词来,他如今是圣上心尖儿上的人,非议皇后在本朝可是诛灭九族的勾当,如今你我进来,不过想保住质辛此生平安罢了,既然他如今性子转变,倒没得平白得罪了他,咱们在宫中也就不好待了。”缎十九郎闻言点头称是,便将此事丢在一旁不再提及。
楼至因未曾传唤凤辇,便借着等待质辛下雪的空当与宫无后步行回转中宫,沿路听他指点各处宫阙,路过下房之时笑道:“方才便在此处与你那小兄弟一谈,倒十分乖巧机灵,我心里盘算着,叫他进来中宫闺阁做个掌事,只是我不谙本朝制度,既然如今以男子之身册封皇后,是否近臣无须净身也可入内服侍的?不然他一个侍童贸然进来,只怕你主子脸上不好看。”
宫无后闻言点头道:“当日娘娘进宫之前,圣上倒也未曾平白嘱咐这些,只是我见中宫近臣名册,却是未曾安排侍卫童子等的进来,想是圣上亦遵循前朝制度,后宫深闺,男子不得进入。”
楼至闻言蹙眉道:“若是这么说,难道叫那孩子……”宫无后闻言心下一痛,自己五岁净身便已觉羞涩屈辱,况且如今朱寒已是豆蔻之年,早已略通男女之事,往日闲谈之时亦曾与自己笑语,若是为了护他周全便行净身大礼,只怕来日长大成人之日落下埋怨,若是求娘娘开恩放出宫去,外面京中又岂非大宗师的地盘?想到此处深觉进退维谷。
两人言谈之间早已行至中宫,虽然未曾拿个主意,也只得打住话头,楼至打发宫无后自去自家房内歇息,无须见驾,又打发了闺阁宫女在门外迎迓质辛,自己只身进入皇后闺阁,外间春凳之上已经空无一人,打起帘子进入内间一瞧,果见蕴果谛魂睡在自己床上,便上前意欲为他脱靴安枕。
谁知辅一碰触蕴果的身体,却给他擒住手腕按在床上道:“青天白日自荐枕席羞也不羞?”楼至没好气推拒他道:“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我不过见你睡了,意欲帮你脱了衣履叫你好睡罢了,就算自荐枕席却有什么羞涩之处,你如今可是明媒正娶了我进门的,就算闹到公堂上还怕你不成。”
蕴果谛魂闻言失笑道:“这桩家务事可不是要闹到天庭上去才有人敢给你断呢,一般官吏见了你我,胆子都吓破了,还有那个闲心?”
楼至给他逗得噗嗤一笑道:“快别闹,我有正经事与你商议,方才我坐着凤辇出门,见为首的一个粗使侍童生得清秀妩媚,有心抬举他在我宫里当差,就不知圣上是否恩准呢?”
蕴果闻言蹙眉道:“一个粗使的侍童能清秀到哪儿去?你每日见我这般人品还不餍足,非要从外头弄进来。”楼至听他自诩之言忍不住伸手在他额头上一戳道:“好没脸,就算生得俊俏也没有自己说出来的。”
一面因说起此事,倒仔细端详了蕴果谛魂一阵,两人目光纠缠之际,楼至眼内潋滟道:“你可知当日佛乡之中,初见你时我为何不耐烦与你盘桓?”
蕴果见他眼内情谊闪现,也十分动心,附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为何?”楼至含羞别过脸去道:“只因你模样功夫都比我俊,我少年心性生了妒忌之心才不肯与你亲近的……”说到此处脸上一红掩口而笑。
谁知蕴果谛魂听闻面上也跟着一红,连忙咳嗽几声意欲掩饰,却给楼至瞧见,不依不饶道:“我只当你素日在内帏这般放肆,到底也有今日。”蕴果给他嘲笑得面上过不去,索性一把将他按在床上笑道:“这可反了,好教你知道何谓龙性难撄。”
楼至见他急了,连忙开口求饶道:“良人,我再不敢了,别伤着孩子,只是我对你说的那件事,可还等着答复呢。”
蕴果闻言才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合衣将他搂在怀中寻思道:“后宫深闺从来不曾允许男子进来服侍,这事倒有些难办,让我说句话倒也使得,只怕来日传出去,你脸上不好看。”
楼至闻言蹙眉道:“我倒没什么,只是你在前朝也有些掣肘,又总不好为了服侍我,便教人家齐全的孩子平白挨上刀兵加身之苦,此事容我再想想……”
蕴果闻言佯作醋意道:“到底如何俊美无俦的男子叫你这般动心,我却不信我比不上他,赶明儿给我查出来,定要送进烟都以绝后患。”楼至虽然知他戏言,到底捶了他两下道:“少混说,那孩子怎比得你。”
蕴果闻言,执了楼至的手按在自己紧要之处笑道:“此物如何?”楼至乍然接触爱物,羞得满脸通红道:“谁要碰你的脏东西……”话虽如此,到底含羞捧在手心里呵护起来,蕴果给他揉搓得舒坦了,不由眯起双眼叹息起来,一面也伸手在楼至身下嫩芽之上安抚摩挲起来,揉得楼至一面喘息一面叹道:“只比我大不了几岁,怎的尺寸这般差别……”说道此处深觉自己失于检点,连忙停住话头,只是心中暗道如今与丈夫真是略无参商,闺阁私语渐渐无所不至,心下也觉甜蜜缱绻。
蕴果谛魂听闻爱妻如此亲密的语气,心下也十分蜜意笑道:“这却与年纪无涉,岂不知‘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之句?”楼至闻言蹙眉道:“唐突圣贤,该死该死……”却觉两人调笑之际,彼此的尘炳在对方手中略有肿胀之意,楼至见状红了脸道:“还不停了手散一散,眼看质辛就下学了,到时候撞进来,以后在孩子面前如何自处。”
蕴果闻言不依道:“我倒怕他不成?”说罢却不放手,反而变本加厉加快了手上动作,楼至给他弄得动火,少不得口中央道:“你且别来缠我,我帮你弄出来就是了……只是……”说道此处含羞看了蕴果一眼道:“只是如今凡事都有起居注的,到底咱们原该节制些,龙体要紧,你每日这般缠人,如今略有春秋,我不是怕辛苦,只怕你公私难以兼顾……”楼至此话虽然说得含蓄,到底是闺阁私事,自然放□段低眉耳语,蕴果见了他此番含羞态度,倒十分动心道:“难为你贤德,只是如今却如何是好?”
楼至见手中爱物早已给自己爱抚得耀武扬威起来,不由没奈何道:“又能怎样,少不得你说个法子,我依你便是,你也不用忙,外头我已经安排了宫女守着,质辛回来自然有无后打发他用膳歇中觉的……”
蕴果谛魂闻言方知楼至早已安排妥当,因知自己在他房里消磨,便将外头闲散之人都打发了,不由心下感念妻子善解人意,又见他如今与自己心意相通之后,却渐渐对待丈夫与孩儿一视同仁起来,再不似往年那般一心只扑在质辛身上,不由感叹自己多年守候得偿所愿。
想到此处深深打量了爱妻两眼,却见他手心里捧着自己的焯燃爱物,虽然心中怜惜,怎奈面上羞涩,只得不时偷看两眼,却又不好细看,带孕之身将满三月,渐渐显怀,倒显得珠圆玉润娇俏动人,胸前玉兔虽有肚兜在内绷紧,却也遮掩不住逐渐曼妙的身形,蕴果谛魂看罢,只觉自己早已被眼前绝色夺去了心神,便涎着脸上前笑道:“好兄弟,咱们年少轻狂的时候倒不曾交心亲近,不如今日圆满了此趣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双龙,你们懂的;看来缎爹来果子公司面试的目的不单纯0 0!~

、第百二十二回

藏机关天佛原乡;葬红潮矩业烽昙
楼至听闻蕴果谛魂此番语气,竟似两人在佛乡之中便以互通情愫一般,转念一想若是当年自己洞察此事,两人每每共寝之际,岂不是要生出多少风月故事;若早日与他交心;又何来过往万种凶险委屈;平白连累了自己三人如今两难局面;楼至想到此处,心中黯然;深觉对他不起,只是如今深宫之中危机四伏,自己内心顾虑并不能与他和盘托出,竟似往日佛乡之中无私交往之际求他参详一二,可见世上断无兼美两全之事……
蕴果见妻子闻言怔怔出神,不由笑道:“你在想从前的事?”楼至听他虽然不明就里,却能点破自己心思,方知十年夫妻彼此早已深知对方脾气秉性,点头笑道:“当日你如何不对我说,闷在心里,却不是闷坏了么……”
蕴果谛魂见妻子此番面目神色,颇似当年佛乡之中那个深深信赖自己的美貌少年,不由心中一动,暂息促狭之意,将他搂在怀中柔声说道:“当日我原不服气,心道那人身负王命,我也身负王命,都是一样的人,不过他出手早一些,若是让我先与你有了交情,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只是与你盘桓以来,见你最是个慈悲心软的孩子,却又渐渐舍不得乱你心神,叫你身处两难,进退维谷,你这般单纯善良,若我对你说了,你自然还要顾及我的感受,便不能似往日那般无忧快活,教我于心何忍?”
楼至听闻此番良言,心中再不能隐忍,到底在蕴果怀中滚下泪来,蕴果见了连忙哄着他道:“好好的哭什么,一会儿这两个小的知我教你心里不自在,却又该鸣不平了。”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前日太医请脉之际再四嘱咐自己千万不可郁结了心思,不然落寞之意缠绵五内,只怕对孩子不好。
楼至想到此处,连忙收敛心神道:“正是呢,都过了若许年的事了,还提它做什么,只是方才你说那佛乡之中的勾当,我怎的不明白?”
蕴果谛魂听他有此一问,忍不住笑道:“这我可不敢说,又要挨你的榧子吃。”楼至闻言不依道:“再不说出来,可别再来沾我……”
蕴果闻言没奈何道:“赏我丹书铁券我才敢说。”楼至噗嗤一笑道:“赏你了,快说罢。”蕴果闻言方放心道:“当日佛乡之中无论男女僧众,自然就数你是个好的,师尊坐下你深得宠爱,想必自己也略知些缘故了?”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道:“如今想来,却也有些苗头,只因我比别人原生得略周正一些,师父与师兄师姐们偏疼我也是有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却有何可说。”
蕴果闻言笑道:“你也太老实了,只因自己性子单纯,就将别人都当做好人看待,殊不知那些人如何看你……当日我奉旨修行,虽然也有自家禅房,只是平日在你身上留心,遇见私下议论你的事情,便暗中探听,当真说不得,你那师尊倒有先见之明,若是放你与师兄们共用禅房,哪能守到弱冠,只怕早给人享用了去。”
楼至闻言大吃一惊,不由羞得满脸通红道:“了不得,造这样的口业……”蕴果见他害羞方笑道:“我再不哄你,当日早课之时,我因不喜拘束,你师父又不敢十分管教于我的,便出来随喜自便,谁知行至僧众禅房之际,却听得内中声响,只因众人皆在早课,心中十分疑惑,不知除了你我之外,竟是何人在此偷懒,便舔破了窗棂纸一瞧,你猜怎么着?”
楼至正听到紧要之处,却给他卖个关子,连忙伸手捶了他几下道:“少跟我装神弄鬼的,还不快讲……”
蕴果见他急了,只得继续笑道:“我悄声立于窗下,竟听闻有人低哑着嗓音呼唤你的名字,不由心中大怒道,莫非除却那人之外,你竟在佛乡之中还有情郎?”
楼至闻言嗔道:“这话好作践人,敢情我在你眼中如此不堪的……”蕴果见他恼了,连忙搂在怀中赔笑道:“当日你我交情原不像如今这般深沉,再说前夜你正与我参详自己与那人交往之事,我一时吃醋,让胭脂蒙了心也是有的。便想撞进去看看是何人这般大胆,谁知隔着窗棂纸一瞧,却只有一人弓身卧在禅床之上……”
楼至闻言不解道:“既然只有一人,却平白叫我的名字做什么?”蕴果谛魂见楼至尚未反应,不由笑道:“傻孩子,你却未曾做过那种勾当?倒来我问……”
楼至闻言寻思片刻,倏忽睁大了眼睛惊道:“此事当真?”说到此处脸上一红,靠在蕴果怀中低声道:“却不是你编排我的?”蕴果闻言并不回答,却笑问道:“你可知那人是谁?”楼至闻言蹙眉道:“凭他是谁,与我什么相干……”
蕴果见状,方想起妻子平素端庄稳重,与自己闺房调笑虽然日间放开怀抱,若涉及天理人伦的勾当,却最是正经谨慎,再不肯半句闲言落入别人口中的,如今自己戏言却触了他的霉头,连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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