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还有,如果让他们逃脱了,他们的下场就会是你们的下场了。”
“二王子放心,到我们花街的,没有一个能逃脱得了的。”一狰狞男子回答道:“既然二王子派人来说,是最下贱的货色,那么自然是挑断手脚筋,永远只能在床上等着别人来骑的货。”
“那就好!”俞直一边回答着,一边拾起了地上被自己切断的两个桌腿,猛地将两条桌腿分别插进两个昏迷中的女人的腿中,顿时鲜血横飞,俞直踢了踢桌腿,两个女人顿时痛苦万分地惊醒过来。
“帮帮她们!”俞直冷声吩咐着,顿时上来几个壮汉,不由他说的,几人分别按着两个女人,一人握着桌腿开始搅动起来,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声响起,又再一次寂静万分……
“拖走,里屋还有五个,你们将她们也带走吧!”不冷不热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她们喜欢群交的,所以你们就尽量满足她们吧!”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俞直点燃了火把,将房子烧了,随后又问道:“那个女人呢?”
“在前街,已擒住!”亥简单的回答道。
“给她两个选择,是死还是去花街!然后按她的意思做。”
‘两个都不会是她的意思的。’腹诽着的亥,当然不会愚蠢地说出心里话,只是恭敬地领命下去,他还不想就这么为一个女人死得不明不白。
见一切都处理妥当,俞直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驿馆,自己的房间。床上,小二那清纯的睡容大方地展现在自己眼前。宠溺与温柔的神情一下子浮在了俞直的脸上,谁会想到,就在刚才,他不动声色地将一屋子的男女处罚得体无完肤,又将他们推入了炼狱的魔鬼呢?
、194 情难堪,意不轨 (3627字)
“清阳候,我们今日会离开这里吗?”驿馆内,司寇一边吃着俞直派人送来的糕点与水果,一边认真地看着清阳候。
“看情况吧!昨晚似乎有点不大对劲。”靠着窗子站着的凄清,比窗子高不了多少个子的漂亮美人儿,没有回头看司寇,却说着老成的话。
“何以见得?”司寇虽然心里也有疑点,但终究这些事与己无关,那是虞国黎民的事。
“那只是民宅,却发生了如此巨大的火灾,而里面竟然空无一人。”凄清分析道:“但那里明明有过聚会之类的事,不可能一下子所有人全部失踪。”
“那依清阳候之意,难道已经有了可疑的人选?”司寇打趣了起来,早知道小人儿聪明异常,又心思复杂,但能够与小人儿如此贴近地听着他说话,那还是不错的选择。
“司寇难道就不怀疑?”凄清此时转回身,半倚在窗子前,微微一笑,看着司寇。唇边那两枚似有若无的梨涡不断地荡漾着,让司寇开始晃神起来。
“呵呵,司寇哪有清阳候这么玲珑心啊,什么都知道。”司寇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今日俞直对我们的态度真的过于友善,让我心下有些惶恐啊。”
“不用为了俞直对我们的态度改变而惶恐,恐怕是他好事将近了吧。”凄清避重就轻,昨日的事,看来是俞直报了两年前的仇了,所以今日一早会如此的‘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特别像俞直这种眼里除了自己,就是小二的那自私样,怎么可能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一定是昨日自己给的建议,起到了效果,按他的心狠手辣,那些人估计早就被他灭得一干二净了吧。只是凄清没有想到的是,他的一个建议,却连累到一些无辜之人最后最后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走吧,去看看小二吧。”凄清站直了身子,走向了房门口,回眸看着嘴里正叼着一枚山楂的司寇,微微一笑问道:“司寇大人,不觉得呆在房间里很没意思吗?”
“怎么会?不过看看小二也好。司寇立即吐出嘴里的残渣,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直接往凄清身后赶,一大一小直接来到小二的房间,其实就是俞直的房间内,两人对视一眼敲开了门。小二正半趴在床上,看到凄清二人进屋,红着脸半挣扎着坐了起来,略微呻吟了一声,显然昨晚是纵欲过度,司寇是过来人,早看出来小二的不适。而凄清则是猜了个大概,昨日俞直报了两年前的仇,想必是心情甚好,肯定对着小二难免索要亲热。
“清阳候,你来啦?”小二脸带红潮看着凄清,一副要被发现了的尴尬神情,逗笑了从门外走进屋里的两人。虽然两人的笑并无恶意,但还是让做贼心虚的小二尴尬万分。
“小二,我们进来看看你,顺便也是想向你告个别。”凄清收起了笑意,当然如果自己那善意的笑,让小二觉得尴尬,那还不如不要笑。带着这样的心情,凄清换了一张清淡的脸,径直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问小二:“要喝吗?”
“谢谢!”小二接过水杯,喝下了温水,又看了眼凄清,这才想起来凄清刚才所说的,竟然是要与自己道别,难道他要离开虞国了?不明地看着凄清,眼里露出了不舍之情:“清阳候要离开了?”
“是啊,总是要离开的!”凄清一语双关:“来虞国也是奉夏天王之命,接下来我还要去魏国。小二,以后请多保重。”
“我会的。”后面的话小二没有再说,他也不可能告诉别人:因为有哥哥在,所以他会没事的,他会幸福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福的笑意,只是那笑意里还有着难言的担忧。
“在担忧俞直会对你不好?”凄清看着小二,眼里满含着笑意,明明小二比这个小人儿更成熟,但相比较眼神,同样是清澈到透明,然而光芒却完全的不同。一个成熟到让人觉得诡异,明明顶着一张只有十岁的孩童脸,却有着那样的万丈光芒,明知道危险,触碰不到,但却止不住地想去靠近他。而另一个却显得单纯得许多,所有的心思全部写在眼睛里。
“我……”被看穿了的小二,红着脸,半坐在床上,像是一个被抓到做错事的小孩,低垂着眼帘,搅动着手指。
“你不用担心俞直,他喜欢你。只要你能够回报他同等的感情,他就会欢天喜地,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伤你!”凄清用他那双波光流转的黑眸,射出漆黑光芒的睿智,让正对上那双眸子的小二,一下子信心大增,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到底还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心智还未长全的孩子。凄清此时的心里在暗暗叹息,这样也好,正因为如此,俞直才什么都不让小二知道,相信将来俞直会一辈子都如此待小二的。
“清阳候……你说的是真的吗?”显然小二对自己还是没有多少的信心。凄清笑了起来,也不再搭话,只是与司寇对了一眼,又各自看着小二,沉默中。
“你们怎么来我房间了?”随着门被推开的声音,俞直那有些吃惊的声音响了起来,显然两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此时进来的俞直想要做的事。
俞直手里捧着一碗薄粥,粥里飘着一些青菜叶,还有鱼肉的香味。显然这是一碗营养不差的薄粥,另外两人了然的地笑了笑,便作了告辞,走出了房间。
房门口,司寇与凄清道了别,凄清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但那个背影对自己一直没有怀任何好意——姜煜。
没有任何的停顿,凄清走进了屋里,甚至还是照着往常那般,将房门轻掩了起来。房内的姜煜显然被凄清如此安静的动作打击到了,自己对着清阳候时,应该是不怀好意时刻存在着的,但他怎么能够如此的心如止水呢?
“清阳候还真让姜煜刮目相看哪!”姜煜打着哈哈,被凄清那淡漠的眼神给刺激到了,那淡得就要消失掉的人,真的很想剖开他的肚子,看他里面到底长得什么样!这个小小的人儿还真是让人无法看透,总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他了,殊不知道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他。
“与我无关,离姜候远道而来,所谓何事?”凄清连敷衍这个男人的心思都不想花,直接切入了主题,姜煜是个危险的存在,他对自己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是敌非友。
“还真是冷淡的人啊?怎么说,我也是你前侍仆讙曾经的情人。”姜煜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凄清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嚣张的气焰。
淡淡的,又清脆的声音响起:“离姜候如果是想跟浦蜻来叙旧的话,似乎浦蜻与离姜候还未熟到如此地步吧!还有你也说了,讙是我的前侍仆,而你是他曾经的情人。”没有再往下说,姜煜更加清楚小人儿只是绕着圈子赶自己走罢了。可惜姜煜此时不想被如此轻言婉拒,这种感觉太差了,心里的不甘心可想而知。
“难道清阳候想说与讙没有任何关系?”姜煜紧咬住不放,一副今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姜煜,讙是我的前侍仆,他现在已经离开了我,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他已经与我无关。而你是在——他在我身边之前,你们才是情人,所以现在的你与我更无关系。讙与我的关系你都没有弄清,现在又以讙的情人身份来我房间,不觉得逾越过度了吗?”凄清冷笑了一声:“讙没有告诉你吗?我与他并不是主仆关系,他于我就如母亲一样的存在,你不知道吗?但你对我所做过的事,我应该称你为父亲大人吗?”
“那么清阳候就是决定不合作了?”姜煜的声音开始往上调了起来,他知道,今日再谈不拢,自己的目的就会全盘崩溃,那样的后果,自己不能承受,不仅是自己,还有所有的离国人,都无法承受。他们为了能够一统天下,花了几十年的心思,甚至连二王子的身份都隐藏了起来,这样的事,只能成功,绝不能失败!
“是!如果你想杀我,那么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姜煜,你杀不了我!”凄清那清冷的声音里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
“我为何要杀你?”姜煜脸上带着异样的笑容,那是一种猥琐的笑,那是一种肮脏的淫笑。凄清冷眼看着姜煜,心里的危险信号在升级,但常年的冷静使他养成了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冷漠处理……
而此时的姜煜,他心里的坎似乎也并不容易跨过去,就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从先前的欲置凄清于死地而后快,到现在的只是想纠缠于他,让他不好过。他自己也有点奇怪起来,是因为讙的关系吗?是不是讙是他的奴婢的关系,让自己丧失了好几次欲取他性命的机会。不过似乎又不是因为讙的原因,很多事自己很难讲清楚,但有一点他是记得很清楚,那就是自己在十五年前与讙约定,以及讙的真实身份和潜入夏国的任务。
为何现在两人有一种渐行渐远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是在认识了这个小人儿之后,至于自己曾经在离国做过些什么,姜煜有些已经想不起来了,确切地说,很多事他都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的事情很难跟人解释,现在连自己想的是什么都模糊起来,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姜煜自己察觉到,他的记忆正在逐渐的消退……
如此怪异的氛围,对面的姜煜有一种难言的恐惧感。凄清冷眼看着姜煜,而姜煜依然带着那有些猥琐的眼神,紧紧地锁住眼前这个小人儿。
这个清阳候,这个明明才十岁的孩子,为何给自己一种沉重的压迫感,仿佛他是自己的上层,仿佛他才是离国的天王一样……
、195 匕之首,飓所爱 (3739字)
黄河中下游一个隐蔽的森林中,有SONG氏部落内,夏噬飓正与小冥等人在一个大大的火洞里,红红的火光中,黑色的矿石已经变成了透明的红色,而有些男人们则开始敲打着透明的红石……
“成功了,飓哥哥!”小冥那兴奋异常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洞。高个少年低头看着小冥,嘴角含着笑意,小冥手里拿着一把顶端还是火红色的漆黑小巧的小刀,得意地炫耀着。
“嗯,不错!”少年接过那黑色小巧的尖刀,最后下了一个结论。
“飓哥哥,这么小的刀,又有何用处?”小冥显然有点想不通了:“太小了,跟那个盛菜的匕差不多,又怎能伤人?”
“呵呵……”笑容很淡,但同样的却让人感觉到温暖,因为他相信着那个小人儿对他说的话,他相信那个冷清的小人儿,从不做多余的事。外面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突然他手一扬,那小小的黑色尖刀飞向了远处,只听得‘扑通’一声,有东西应声而倒。小冥立即朝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奔而去。
“飓哥哥,你太厉害了,居然射中了豕(野猪)了!”那声里含着太多的喜悦与钦佩。
“呵呵……”依然是那轻笑声,随即跃出了山洞,跳上了树,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冥与那战利品。随后又跳下树,拖了野猪就往山洞里走。看着里面还有几个男人正在打着烧红的黑石。夏噬飓温和的声音淡淡地吐了出来:“今天加菜!”
换得一片喝彩声,夏噬飓则自己坐到一边,悄悄地从领子里掏出了那图腾玉佩,指尖轻轻地抚过,就如在抚心爱的情人一样。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小冥,此时苍白的小脸上泪珠在不断的往下掉,眼里闪过了一丝不甘。
“飓哥哥。”擦干了眼泪的小冥,依旧是一个可爱天真的孩子,他看着夏噬飓,双眸微带着一抹红润,显得特别的楚楚可怜。
“怎么了?小冥?”夏噬飓眼神柔和,甚至还带着一抹温柔,这让小冥的心越发的疼痛起来,他知道夏噬飓的温柔眼神只是还未从玉佩上收回去罢了。
“这玉……”小冥意有所指地,但又欲言又止了起来,十足的吊人胃口。
“小冥,这玉就是那日你雕的那枚?”夏噬飓见小冥既然已经发现了,他到也不想隐瞒玉佩的来历。
“是被一个漂亮的男孩买走了,怎么又会落到飓哥哥的手里的?”带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期望得到与心底所想不一样的答案。
“呵呵,那是清……那是他送给我的。”夏噬飓脸上还是带着温柔的笑意,甚至眼里的那份柔情让人看了心动,同样的也让人心痛难忍,因为那份柔情不是给自己的。
“是哥哥的情人吗?”小冥带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听到的是‘不’字。
“我希望他能够成为我的情人,我希望他能够永远陪在我身边。可是他不会,他不肯。”夏噬飓眼里的柔情依旧,只是脸上的笑意换成了苦涩与失落。
“飓哥哥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他是男孩吧!”小冥不甘心地再次追问道。
“呵呵,男孩?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小冥还小,以后小冥有了心爱的人,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