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小蜻儿现在还会找理由推托了。你去查一下那个亦的背景,不得马虎,看这个人是不是可以送给纪然。还有,既然十国客人那边去拜访到了,那么你认为有何不妥之处,或者有没有打探到他们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夏硚盯着暗卫,问道。
“没有,只是普通的家常,还有就是请他们少安毋躁,说天王很快就会醒来,之后就能让他们回各国去。”暗卫有条不紊的回答,显然清阳侯的话语,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退下吧。”夏硚有些累了,重新躺下,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他静静的考虑着小人儿的话,却查不出话里有话的意思……
“清阳侯,我家子迹你好放他出来了,你也知道,我一日不可无子迹。”清岚殿内子庄王一副深仇大恨的盯着凄清,恨恨道。
“子迹还是个孩子,子庄王还真是性急,现在是在清岚殿,不是在你庄王府,你的要求,我会去征求子迹的回答。如果他说要跟你一起,我自然会举双手赞成。”凄清回答的异常干脆,仿佛子迹不见子庄王,根本就是子迹本人的意思,与他丝毫没关系。
两日后。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子迹。”子庄王可急了,开玩笑,三天未见面了,他都想死了那个小人儿,他身上那淡淡的奶香味,以及软软的小身子,特别是那软糯糯的一声‘王叔’,都让他感动得只想紧紧的拥住那小小的身子。
“小氐,去请子迹王子出来,看看他是愿意跟他的子庄王走,还是愿意留在我的清岚殿里。”凄清说的很淡,只是漆黑的眸底一片清明,以及笃定。子庄王只看得心神不宁,他总觉得今日来会坏事,这个清阳侯早就想好了对策,今日自己是带不回小子迹了。
“王叔,你怎么来了?”突然软软的声音传来,随后一个小身子投入到了子庄王的怀里,那一副理所当然的亲近样,让子庄王先前的不安立即化为灰烬。他的子迹没有忘记他,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依赖自己 。不安的心开始放了下来,有些挑衅的看着凄清,眉毛甚至还挑了挑,看在凄清眼里,心里暗笑。
“子迹,一会儿我们还有合奏一段乐曲,你看……”
“王叔,”那绝对带着撒娇的意味,水水的黑眸里一片光泽,只看得子庄王心痒难忍,他知道,今日又栽了。他不忍拒绝小人儿的任何一个要求,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却在子迹看不到的地方,恨恨的剜了眼凄清。
后者一笑而过,拉着子迹,轻易的脱离了子庄王的视线,子庄王恨得满眼火烧。却只得到两抹娇小,又毫不留恋的背影。子庄王败下阵来,悻悻的走出了清岚殿。心中暗暗咬牙发誓,一定要尽早离开这个鬼皇宫,将宝贝拐回西虢国去。然后就毫不犹豫的占有,再也不能不忍心。
接下来,每天都会有各国的‘客人’来清岚殿,他们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来追问他们何时能回国。等到的答案都是要等夏硚醒来之后再定夺,言外之意,也就是天王未醒,他们一个也不能离开。这让他们如何甘心……
五日后,内侍来报,天王醒了,要召见凄清。凄清闻言之后,看来夏硚准备清算了,澜的大限已到。虽然有安排过,让澜过得并不是很糟,但关在土牢里的日子,与外面毕竟还是有不容忽视的差距。
“清阳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凄清一进入龙御殿内,就听到夏硚那硬朗的声音,很少叫他清阳侯的天王,此次叫他清阳侯,是不是意味着经过这一事件之后,他是真的决定让自己做他的臣子?
“这是作为臣子,应该做的事”,凄清说得很平淡,心下却早已在揣测,他不知道夏硚此次召见自己,是在试探自己,还是他还有更多的其他目的。
“十国的客人都还在吧?”夏硚明知故问。
“正是,等待天王的发落”凄清说得很坦然。
“那么容我再想想。”夏硚心下盘算着,虽然自己遇刺,好在自己无碍,但自己的目的还未达到,这样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一番‘苦心’了。
赤缜这个小人,自己还没对付,那贱东西应该还没被人玩死,正好趁各国的国君都在,好好利用这次机会,来个杀一儆百。
“清阳侯,你帮我再留他们三日,三日后,我定送他们回国。”夏硚决定将这个人心惶惶的任务交给了凄清,至于其他的安排,自然是他来安排了。
、355 静止水,暗潮汹 (3815字)
次日一早,夏硚坐着龙辇,召集了各国的君主往夏国最大的女闾阁去。明说是宴请,实则自然是想请他们看一出戏。
如此庞大的队伍出现在女闾阁,若不是早先有安排,这里恐怕根本就无法立足。在一块宽阔的空地上,一张大桌上,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年,不知道是死是活。少年大张着腿,被一个衣冠整齐的男人,胯下的狰狞推动着少年不断被顶到桌子边缘,又重新被拉回来,继续着那最原始的运动。而在男子不远处,很多人都排着队,准备着跃跃欲试。显然这幕戏才刚刚开始……
夏硚带着笑意的目光扫着各国国君,最后将目光似有若无的停在了赤缜身上,赤缜从先前的不解,到刚才的惊恐,以及此时的怒意,仅仅是一瞬间,他都收敛起了心里的怒意。又恢复了平时的那张无辜脸,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场欢爱。
一个结束了,另一个继续上去,少年由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或许他早已经死了。而此时,十国的国君们开始惴惴不安了,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自然猜到了夏硚的用意。只是这与他们有何关系,除了赤缜面如死灰。凄清冷冷地看着那幕上演的变态活春宫图,夏硚毕竟是夏硚,他是残忍的代表。
“诸位天王,看得过瘾吗?如果不过瘾的话,不如让几个人一起上,如何?”夏硚突然转头看着赤缜道。
“夏天王说笑了……”凄清一听如此耳熟的声音,不由得一愣,这不是姜煜又会是谁?他何时到夏国皇宫的?
“呵呵,没有说话,既然请你们过来看戏,自然要满足大家的眼睛。”夏硚婉惜的意有所指道:“东西脏了只会更脏,再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
赤缜终于抬起头,目光有些散乱,看着夏硚道:“脏于不脏,要看天王的感受。如果用上去舒服,那再脏的东西也不脏了,如果看不顺眼的,再干净的,在天王眼里就如垃圾一般。”
“不算是垃圾,是出恭!”夏硚冷冷的答了一句,道:“你们觉得要看多人式的还是一对一?”
“不用了,子庄王先告退。”子庄王明显的怒气冲冲,此时他早已闪到了子迹的身后,左手捂住了子迹的眼睛。污秽不堪的画面,竟然给他的子迹宝贝看,怒火中烧到怒发冲冠。
“准,那么子庄王先退下吧。”夏硚带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只看得留下来的国君们一阵恶寒,今日之事,很明显是一个警告。从刚才他与赤缜的对话中,他们自然是猜到了事件起因应该与赤国有关联。只是夏硚如此做法,不止是普通的恶毒,简直是让他们退避三舍的胆战。
陆陆续续的各国天王先后告退,直到只剩下赤缜一人,夏硚依旧保持着他那高深的笑意,只是眼底并无笑意,只有肃杀。
“天王,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天王之意,恐怕是因为赤缜送你的林,让你不满意了?”赤缜怒极反笑,以前他对夏硚,表面上一直很恭敬,但现在,他不会再恭敬了。他疼爱的妻舅,自己忍痛割爱的人,送到夏国来,下场竟会是如此的凄惨,被他当成垃圾来处理。这让年少气盛的赤缜,心里对夏硚的不满已经升级到怒火攻心。要不是碍于自己身在夏国,恐怕早就领兵来攻打夏国了,哪怕是以卵击石。
凄清见状不对,他知道如果再让赤缜与夏硚对话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立即上前阻止道:“二位有何话,不如回去之后再讨论,现在是在女闾阁,不宜久留。如果赤天王对夏天王这场安排不满意的话,那么就先请夏天王停止这场游戏。”
“……”
“好了,本王也看得有些累了,今日是否接足了十个男人了?”夏硚问女闾阁里的老鸨。
“禀天王,还差两人。”老鹊老实的回答道。
“那么继续,今日若不死,明日继续,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让他每日接足十人男人的客,反正他在夏国皇宫里的花销,就让他这具卑贱的身子偿还回来。只不过不知道他的身子还能撑多久,现在他的卖身价很低廉,不过总比没人买他要来得强。即使是死了,如果还有人愿意买他的话,继续让他接客。”拐弯抹角的贬低着林的身价,又看着即将与自己再起争执的赤缜道:“好了,随本王回宫。”
这一日,赤缜坐立难安,最后他直冲清岚殿,不经通报,就闯入清岚殿中。看到小人儿面无表情的坐着弹古筝时,他的怒气越发的明显起来。
“那日让我看到林过得很平安,为何今日……”
“你觉得那人是林?”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眼神直逼赤缜。
“……”看不懂任何情愫的眼神,茫然的赤缜。
“那人是不是林,与我何干?”凄清冷冷的开口,随后一挥手道:“你不要随意到我清岚殿里来,若再有下次,谁都保不了你。”
颓废的走出了清岚殿,赤缜心里莫名的惘怅万分,何去何从,他不知道,回想着失踪的那几日,那个成熟的男子,长得有些邪魅,挑眉让他亲眼看到林生活得很平静,很安全。警告自己,清阳候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按清阳候的意思来做,适当的时候,要起到带头作用。告诉他,如果还想将林带回赤国的话,必须按他说的去办。现在亲眼目睹了如果那少年正是林的话,哪还有机会活着离开夏国。
起先还不相信那男子所言,然今日亲眼所见,他不得不相信,夏硚根本就不会被美色所迷。一定要带林回赤国,夏硚根本就是在往死里整林,他整林的同时,一定会发兵攻打自己赤国。虽然赤国已经是今非昔比,真的到了对战的时候,赤国未必会输。但——他还是不能置林的生死于不顾。
“那赤缜回居处了?”高高在上的声音,睥睨着脚下的小氐。
“是。”小氐恭敬的回答。
“那么清阳候看起来是否有问题?”冰冷的目光停留在小氐的背上,对这个棋子,他还是相当满意的。留在清阳候身边这么久,没有发现小氐的真实身份,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用处。
“没问题,他没有参与赤缜的意见。”小氐垂头回答,其实他再一次话只说了一半,他不能让夏硚怀疑凄清的居心,否则……
“去传清阳候来见本王。”略一沉思,夏硚突然开口道。
“天王召溥蜻,不知是何事?”凄清淡淡的问夏硚。
“呵呵,也没什么事。只是各国的国君来夏国时日已久,本王也不与他们耗下去,准备在三日后为他们准备践行酒,具体的就清阳候去安排吧。”夏硚风轻云淡地说道,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显得有些惊悚。
“是。”凄清淡淡的答了一句,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即转身离开。
“莫非清阳候舍不得立即离开本王?”夏硚好笑的问凄清,虽然知道答案并非如此,但有机会来揶揄小人儿,他还是会加以利用。
“天王,有句话,溥蜻不知当讲不当讲。”凄清微微敛眉,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你说吧,何事?”奇怪地看着凄清,什么时候小人儿会变得如此的小心翼翼?
“天王,自从各国的国君都到夏国来之后,事故不断,而他们早已对皇宫里的一切,应该是有着某种抗议心理。如今天王欲为他们践行,不如将夏国的诸候们一起召来,共同为他们践行。这样也能让他们感觉到,夏国所有人与他们主动的亲近,让他们知道,夏国对他们的此行,非常的重视。”凄清说得没有任何的波澜,对夏硚来说,却非常的有说服力。
“既是如此,那么就清清阳候去安排吧。”夏硚淡淡地说了一句。
看着凄清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小人儿似乎会永远的退出自己的眼前。轻轻一击掌,进来了暗卫,面色沉重道:“暗中好好看着清阳候,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还有,不要暴露你的身份,即使在零号前也不能暴露。”
三日后,皇宫里热闹非凡,天王在朝堂之上,开设了临时膳堂。在凄清的建议下,十国的国君、以及本国的诸候们在临时膳堂里用膳。而他们的家眷们,则在后宫里的膳堂用膳。当然凄清留在后宫里,与那些家眷们一起用膳。
由于女子、孩子偏多,凄清在用好午膳之后,便组织做起游戏来。当然凄清与子迹表演合奏古筝,也有人开始吹笙,有人吹着笛子……
无才艺的则坐在一旁,规矩地看着、听着会有艺的人表演。脸上满是惬意与欢欣,看来他们是非常满意此次的活动。
由于夏硚很少宴请诸候们的家眷来皇宫,故此次来的家眷们,都是深得他们当家重视的人。凄清见时机成熟,便笑道:“现在还有很多时间,不如我们大家来玩个游戏吧。”
所有人都立即答应了,尤其是小孩子们,个个欢呼雀跃。他们很高兴这样的活动,甚至有几个有五六岁的孩子,已经开始习惯的依赖在凄清的身边,一副有清万事足的样子。这令他们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孩子有些不懂规矩了,但看到身份极高的清阳候丝毫没有不悦,她们亦不再坚持。
“这个游戏很简单,就是将你们的配饰解下来,放于盘中,然后传到你们的父亲大人、夫君大人那边,看他们能否认出你们的配饰。”凄清浅笑盈盈的道了一句,示意着奴仆们端来木盘。
没有回答声,却只听得‘叮叮当当’的解配饰声,他们也想知道,自己的配饰,自己的夫君、父亲是否能认出来,对此他们自然是非常的期待。
临时膳堂里,一行奴仆突然出现,他们端着一只只盘,非常有规律地走到不同桌前,让他们指认自己家眷的饰物。诸候们看着盆中饰物,自然而然的挑出了自己家眷的饰物,竟无一人选错。
“既然大家都选对了饰物,那么一会儿践行宴结束之后,还清各位大人们亲手为家眷们戴上饰物吧。”冥高声的说着,明明是小小的孩童,却说得字字掷地有声。
“另外,清阳候还有一事要在下问大家……”说此话的人正是亦,淡淡的眼神,面露一丝笑意,缓缓道:“诸位在夏国皇宫里,住得是否都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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