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衣落成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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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衣落成火-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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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胡思乱想的,杨翰没发现这男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的听不懂的话,杨翰叹口气,放弃了沟通的打算。
咱……就用手比划比划得了。
于是杨翰侧过头。
……什么事?
男人背对着他,蹲在他的面前。
杨翰明白了,这是要背他啊!
试着动了动,身体还是酸软无力……也对,哪有中了毒这么快就能好的?看到这男人这样够意思,杨翰在心里也挺感动的。
你说如果不是遇见这人,他尸体都凉了吧……
在心底里做好以后报答这哥们儿的决定后,杨翰就这么爬上男人的背了。
男人站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杨翰眼角忽然瞥见了一片水光。
哎呀,那不就是他过来的那个湖么!
可这个男人行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
眼看离那湖要远了,杨翰着急地抓着男人的手臂,使劲拍了拍他。
男人停下来,侧过头看他。
杨翰手臂一甩,指着那片湖,又拍了拍他。
男人大概懂了,转身又往湖那边走过去。
杨翰吁了口气,很是感激啊,不过说啥这人都不懂,他要怎么道谢?
算了,不管怎么说,他耽误人家事儿了是真的,所以杨翰很慎重地在男人面前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你了啊。”
男人好像明白,冲杨翰点了一下头。
杨翰就兴冲冲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拉着他一起走到湖边去了。
阿尔森等了很久雌性都没有醒来,这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要知道,这样的蛇毒,有了他的毒液攻克后,基本上半天就能醒吧,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雌性的眼睛真的是黑色的,就和坦图家的雌性一样,而口里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听不懂的话——据说坦图家的雌性也会一种很奇特从没听过的语言。
这么说来,这个雌性是坦图家雌性兄长的可能性,起码达到了八成以上了。
既然这样,这个雌性就怎样也不能丢开了。阿尔森原本还想着如果是附近部落里的雌性,就把他送回去。可现在看起来,还是得先让两个人能基本沟通以后,问清楚了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了。
因为对方是雌性,阿尔森不能让他饿肚子,就早早准备了食物。可意外的是,这个雌性居然咬不动!
多么娇弱啊……
阿尔森在心里忽然生出一点怜惜之意。
也不知道这个雌性是怎么长成年的……
看着雌性让人舒爽的笑容,阿尔森居然费神仔细地把最好最嫩的腿肉砸成了肉糜,用清香的树叶盛起来,送给雌性去吃。
看着雌性乖乖让自己喂食的模样,阿尔森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到了第二天,当阿尔森把雌性背上之后,雌性温暖的体温熨帖在他的脊背,这样的感觉更浓郁了。
心跳得有点乱七八糟的,阿尔森破天荒地紧张了……以至于后来雌性拍了他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只是,雌性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湖边呢?
他不是在那里刚刚被灰线蛇咬过么……
杨翰站在湖边,恨不得把那水面给盯出一朵花儿来——不不,是恨不得把苏策给盯出来。
然而,他认真地盯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苏策的踪影。
湖边也被再次找过一遍,仍然没有。
他有点气馁了。
这个学弟,到底去了哪里啊……
杨翰叹口气,还是下水去碰碰运气吧。
虽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学弟真的过来……他记得学弟不会游泳的。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学弟的尸体,也要找回来!
事不宜迟,杨翰把外套和长裤脱下——这个虽然吸了水但也在火堆旁烤干了的,可不适合穿着它们下水。
然后穿着短裤,纵身就要往水里跳。
下一刻,他被人拉住了。
阿尔森看着雌性的背影,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这个雌性先是在湖边上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又绕着湖走了一圈,跟着发呆,再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了。
说起来,这个雌性穿着的衣裳还真是奇怪……
昨晚雌性整个湿透了,为了避免他生病,阿尔森也只好亲手帮他脱掉了衣服——是某种很厚的布料,质地很奇怪,但是相当柔软。
至于裤子,阿尔森就不敢动手了。
如果他这样做了,对雌性来说是非常不礼貌的……
而现在,雌性好像完全没把他当做雄性一样地在他面前脱得只剩下很奇怪的一点布料。
阿尔森几乎都要以为雌性在主动邀请自己了!
幸好,下一刻他打住了这个想法。
直觉告诉他,雌性是在做一件事情,而不是在引诱他。
阿尔森认为自己应该跟随直觉,不能盲目依从常理判断。
尽管他觉得,如果雌性真的是在邀请自己,他也会很乐意地接受……
不过,这雌性也太不拘小节了!
雌性脱衣服很快,阿尔森很享受地欣赏雌性光滑的皮肤和美好的身材。
唔,雌性的皮肤也很不错,比部落里很多雌性都要白……虽然还比不上自己。
怎么说呢,比坦图家的雌性肤色深一点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知道他和坦图家的雌性是什么品种的雌性兽人,看起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吧。但是在细节上又有所不同的样子。
当然,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雌性一些。
阿尔森是有鳞类的兽人,体温天生就比猛兽类的兽人低,他也偶尔接触过其他的雌性,体温都没有这一个雌性来得炽热——就好像要把他融化了一样。
让他想要一直抱在怀里。
阿尔森动心了。
他想要追求这个雌性。
可是几乎是立刻的,阿尔森被吓到了。
雌性竟然要跳到湖里去!
阿尔森顾不得想那么多,一步冲上前,把雌性一把拉了回来!
天,他不知道这个湖对雌性而言有多危险吗


番外:那三个月(3)

“你要干什么!”阿尔森几乎是忍不住地喝出口。紧跟着,他看到了雌性不解的眼神,才想起来,他们两个语言不通……
阿尔森情不自禁地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他马上又知道自己莽撞了。
因为雌性的脸上显现出来的并不是想要寻死的茫然,反而满满的都是不解和一点惊吓。
就好像在问:“……你拉我干嘛?”一样。
难道说,雌性是想到水底下找什么东西吗……
雌性下一刻的举动好像更证明了这一点。
在阿尔森的眼里,雌性指了指湖面,做出了一个跳跃的动作,然后又做出了一个好像是在游泳的行动……嗯,虽然奇怪了点,和部落里兽人们的游泳方式完全不同。
阿尔森想道,雌性这应该是在告诉他,雌性会游泳,而且想要潜到水底下去一趟。
这很危险,雌性是绝对做不到的。
以阿尔森的经验,这片湖泊里面的气息并不危险,也就是说,并没有威胁到阿尔森的生物,可是这不代表对雌性也没威胁。
雌性是非常脆弱的,很多时候哪怕对于雄性而言就像是搔痒痒一样的攻击,也会给雌性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不说别的,就是湖面浮游中隐藏的灰线蛇,就可以轻易置雌性于死地啊!今天下午的时候,不就很危险吗……
所以,如果雌性一定想要下水的话,还是由自己来代替比较好。
阿尔森这样想着。

杨翰在被人拉住、回过头看到男人表情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想错了。
我不是要自杀啊我只是找人……
考虑到说了人也听不懂的问题,杨翰比手划脚地做了好几个动作,又重复了一遍,那个男人好像才懂了的样子。真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擦汗。
这也太累人了……
不过,男人似乎并不同意他的行为,居然摇头否决了。
杨翰本来还有意见来着,可是就在男人手掌一挥后,他立刻就没意见了。
……这不能怪杨翰胆子小。
因为男人伸到他面前的手掌的指缝之间,牢牢地夹着一条一尺长的细细的灰色小蛇。如果不是仔细去看,压根就看不清楚。
而且,哪怕是被夹住了、动弹不得,这条小蛇也大大地张开蛇口,露出了里面尖锐的闪烁着寒光的勾牙——杨翰可以确信,如果不是男人用劲夹住蛇的话,这条蛇一定会扑过来——就好像白天的时候一样,一口把他咬死!
男人大概是看到了杨翰脸上的惊骇,他一搓手指,这小蛇就变成一团肉泥,被扔到了底下。然后,男人拉起杨翰的手,带着他走到了湖边,手指在湖面上某个地方指了一下。
杨翰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初时什么都没看到,但当他更加凝神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一片浮萍之中,居然漂浮着许多条和刚才那小蛇一样的灰色线条!
虽然因为浮萍的颜色而被掩盖了一些,可杨翰却能够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杨翰可以想象,只要他一下水,这些小蛇就会蜂拥而上,将他啃噬得一点不剩。
这一下,杨翰是怎么样也不敢下水了……
然后那个阻拦了他下水的男人跳了下去。
杨翰愣了一下。
随即心里生出一股担心来。
这哥们儿太够义气了,可他行不行啊……
虽然男人刚才用手捏蛇的样子很酷很有型,可是这湖也不知道有多深,这人跳下去,总觉得处境很堪忧的样子。
而且,这男人还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吧。
杨翰有些黑线地想道。
不过话说回来,水里有这么多蛇,如果学弟真的来了又陷在湖中的话,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想起那灰蛇一口寒光闪闪的利齿,杨翰打了个冷战——也许尸体都留不下来也说不定。
紧跟着,杨翰拍了自己一个巴掌。
呸呸呸!就算找不到学弟也不能诅咒人!
杨翰站在距离湖面五六米远的地方,紧张地盯着平静的湖面。
自从男人跳进去之后,就连水花儿也没飘起一个了。
不知道这哥们儿现在怎么样了……
在等了起码有半个小时之后,水面忽然窜起一个浪头,男人露出一个头,飞快地划水过来——那姿势前所未见,可又是说不出的流畅。
男人□的肌肉线条匀称,就好像切割完美的大理石一样。
杨翰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虽然看起来挺健壮的六块腹肌……嫉妒了。
男人上岸以后,手里空无一物。
杨翰有些失望。
什么都没找到吗……
男人看着杨翰,转身拿起了下水前就放在旁边的竹筒,把盖子揭开来,用手指伸进竹筒里,比划在水面下、没到竹筒底部的位置。
杨翰看明白了。
男人在告诉他,他根本没办法下到水底……
一瞬间,杨翰心里涌起了更加巨大的失望——乃至于绝望。
他不是没有盼望过,也许这个湖底有能够让他回到地球的东西……传送门或者什么漩涡或者一些什么其他的玩意儿。
退一步讲,能找到学弟也很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看起来自己强得多的男人都无法到达水底,那么他自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
……不,也不是没有。
说不定学弟阿策也会像他这么好运,在刚出水的时候就被其他人救走了呢?
杨翰毕竟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在发觉了一条路走不通之后,他马上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而面前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他的突破口了。
也是他刚来到这个异世之后唯一的依靠——或者说帮手,
杨翰看得出,最起码,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怀着善意的。
下一步,他需要跟着男人走,去男人的家里……先把语言学会了再说!

从河里上来之后,阿尔森感觉挺对不起雌性的。
他虽然不知道雌性想要找的是什么,但他也是想趁机先去给雌性探探路的。结果他不仅没探到路,还发现这湖真是太深了,压根就见不到底啊!
阿尔森足足有了好几圈,甚至在水中就化作了蟒型下沉,也没能看到深处。再想朝下游的时候,周围的水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以至于他居然没办法再继续向下了——
所以在上岸之后,阿尔森第一时间就向雌性表示了歉意。
不知他不愿意帮忙了……雄性面对心上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勇往直前的!但是他不能拿自己心上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连他都不能去的地方,娇弱的雌性就更加不能去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
雌性好像也还挺通情达理的。在看到了阿尔森的解释之后,他也不再纠缠,只是眼睛里带上一些不好的情绪。
阿尔森觉得,也许这就是悲伤吧。
他对雌性的爱意更加浓烈了,他觉得,当自己将雌性变成自己的伴侣之后,哪怕用尽全部的努力,也一定会为雌性抹去这种痛苦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认这个雌性是否就是坦图家雌性的兄长。
阿尔森想了想,他尝试着用通用语叫出了坦图家雌性的名字。
“阿策。”
“苏策。”
交替地、缓慢地、尽可能清晰地重复着。
然后,面前的雌性愣住了。

杨翰觉得,他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单词。
这种语言并不是他曾经学习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他的确对这两个有细微不同的单词有反应。
杨翰在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终于,他想了起来!
这是学弟的名字!
杨翰喜出望外。
他记得,他这个学弟从在大学时候开始,就对各种奇特的语言有兴趣,并且精心地研习过其中好几种。学弟在语言上有着绝佳的天分,再加上百分百的勤奋,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杨翰在和学弟混熟之后,心血来潮的时候曾经笑着向他询问过关于几种语言的简单发音。
当然,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部分,而是两个人的名字而已。
学弟的性格一直很认真,但是对杨翰却很不错。当杨翰提出想知道的时候,学弟就老老实实地教给了他。
而杨翰想起来,男人所说的这种,就是学弟教过他的其中一种!
难道男人认识学弟吗!还是说什么其他的原因?
杨翰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指着自己艰难地发音:“杨翰。”


番外:那三个月(4)

……这就是互通姓名了吧。
阿尔森从雌性的行动中弄明白他所要表达的含义,心里很高兴。
“杨翰。”他重复了一遍。
面前的雌性点点头,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阿尔森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尽管刚刚从水里上来身体比起平常更加冰冷,可是心里却感觉到很温暖。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被雌性通报了姓名所引起的错觉。
然后雌性也开始呼唤坦图家雌性的名字:“苏策,苏、策。”
阿尔森指一下雌性,再指一下自己,而后指向前往部落的方向。
他得问问雌性愿不愿意跟着他走。
而且看雌性对“苏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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