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作者:莫子乔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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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 作者:莫子乔 完结-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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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两朵花也看出奇异之处,但唐悠竹身上奇异之处多了,两人也未多话,唯有宫九搂住蓝蝎子的腰:“阿蓝阿蓝你别急,没看花小七都袖手旁观了嘛?那臭牛皮糖死不了的!”
花满楼抚着左手那株绛珠草印记,温和微笑:“阿糖已经炼气多年,如今正是水到渠成,自然无碍。”他虽也只是个才炼气期的小菜鸟,论攻击力也远不如叶西宫九等人,但或许是心性缘故,再加上当日为绛珠草洗涤神魂时,虽累得好不容易才治好的眼睛又瞎了,但好处也是有的。绛珠草当日在灵河之畔修行数千年的感悟、它那位即使自己离开了也还不忘将太虚幻镜那样的宝物留与它的主人曾于绛珠草旁讲解的常识道理……花满楼不说全盘接收,但绛珠草转世九转之后,神魂洗涤时还能记住的那些,他总能得个七七八八。
此时听唐悠竹历劫,花满楼目不能视反而看不到那小儿手臂粗的雷电直击唐悠竹天灵的惊怖模样,只单纯从灵气流动看,唐悠竹此时筑基,确实无虞。
花满楼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宫九都是看了他的神色,才不急不躁,此时却表现得仿佛他一开始那差点拔出金蛇剑锥冲上去的慌乱全不曾存在过一般,对着蓝蝎子好一通安慰劝说,一派胸有成竹。
蓝蝎子却不吃他这一套——伊哭当日对上阿飞时,何尝不是心有成竹?可结果怎么样?还不是成了她那不足尺许的尾戒空间里头就装得下的骨灰一罐?从来最追悔莫及的,便是“大意”二字。
虽然那两道雷来得蹊跷,蓝蝎子也亲手验证过那雷不是用蝎尾能引走的,她却不死心,更还拖着宫九不许他不用心——实在是太清楚哪怕是最终于事无益,但用心尽力之后的无能为力,与本可一试却大意旁观的悔恨,到底不同。
蓝蝎子宁可宫九为无力懊恼,也不愿他因不曾用心悔恨。
而宫九,宫九是很相信花小七的判断力的,也肯定连雨化田都无法帮唐悠竹挡住,他的金蛇剑锥便是出手也无用,但蓝蝎子坚持,他也便妇唱夫随。
却不想得了大便宜。
这天降雷劫,从来该谁便是谁,咫尺之内也不伤无辜,甚至还相当大公无私又或者偏颇执拗的,有人相助、又或者历劫者自身借助其他外物抵挡之时,雷劫威力总要加上几成,但帮助抵挡者,却不是没有好事的。
如雨化田那般肉身直面天雷者,既能先行窥视天地之威,又因不是天劫针对目标而不致受伤;如蓝蝎子宫九那般以兵器抵挡天雷者,则能借天雷金锐之气淬炼兵器,而若所淬炼者乃是与心魂相系的本命兵器,还很可能将一丝天雷之气引入丹田,后期更是受益无穷——宫九此时,便是这般。
唯有唐悠竹,三道雷劫之后,浑身头发焦得碰一下就扑簌簌变成粉末掉落,衣裳配饰更不必说,连皮都是轻轻一碰就能掉几层的,狼狈得不行。
偏偏这么狼狈的唐悠竹,身上气势却是大改,便是无花这样完全不曾得以传授修行之法的,都能感觉得到,这个看起来仿佛在煤窖里头烧了十七八天出来的师祖,忽然和周围景致、甚至天地日月,都和谐融合到一处。
他明明就站在那里,他的呼吸心跳也都那般清晰,但无花闭上眼睛的时候,却根本分不清他和溪边一棵草、溪中一尾鱼的差异。
一时之间,饶是无花是个绝境之中也神色不改的妙人,也不禁眼中异彩连连:“天上果然有白玉京乎?”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饶是无花镜花迷幻之时也不忘素食礼佛,此时也不禁对道家修行之事骤然上心。
唐悠竹一提起道家就总要想起基三里头堪称游戏商私生子的羊咩咩们——饶是如今他所修行之契阔、存真也当是道家典籍,却还是颇为自傲道:“我娲皇之后,自然最是能与天地造化和谐的!”
女娲传说本该算是妖族,但借造人之机成圣,又有与伏羲阴阳和合教导人族繁育之道的传说,其造化之道虽不及盘古开天辟地的强横、后土神话轮回的牺牲,但说起与天地造化和谐之处,确实难有出其右者。
大五圣教所谓的娲皇后裔之说……其实玩基三的多半都有小号,什么精分出一个黄鸡一只哈士奇自攻自受刷情缘啦,什么上一秒披着五圣教的马甲唾弃断腿堡的阴谋、下一秒就换了断腿堡的马甲鄙视雅蠛蝶有腹肌不长脑啦……那是屡见不鲜的。
如唐悠竹那般单练毒哥的虽也有,但真这般为娲皇后裔的身份自豪的,还是穿入游戏那段时间的影响。
在没有味觉嗅觉触觉的时候,饶是有呱太等灵虫为伴、有基友们打趣下副本,但不得不说,哪怕NPC的问答仿佛都还是依照着套路来,唐悠竹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将原先只是游戏玩闹的拜娲皇,慢慢发展成真正的信仰。
他信仰的或许不是传说中的素手补天仙人,但在直系亲人尽皆死绝、自己也莫名其妙成了个无味无嗅无触感的存在之时,人族之母这种存在,是很能抚慰人心的。
即使娲皇像一直只那么沉默屹立,唐悠竹每隔一段时间去虔心叩拜一回,也仿佛真的在对着亲人说话一般。
穿到大明之后,唐悠竹不曾干涉民间对娲皇的信仰,但他自己,却始终以娲皇后裔自居。
此时说来,那分外自豪的语气……
王怜花眨了眨眼:“人族传说不都是娲皇后裔吗?”
被噎住的唐悠竹默默看他一眼,仿佛鄙视,其实只是哑口无言。


、133·师叔

聪明人大脑活跃,思维也开阔;唐悠竹虽不算笨;但在他哑口瞪眼之时;王怜花已经自行帮他补足答案了:“不过传说中这最初的人族;也有亲手捏就和葫芦藤挥洒出来的区别……或许比起藤蔓挥洒出来的泥点,一开始亲手捏制的几个还真算得上是正经后裔?可传说中不都该是什么燧人仓颉轩辕氏一类;要么聪明绝顶、要么皇权富贵的吗?”
唐悠竹特高贵冷艳地瞪他:“你是觉得你师尊我不够聪明绝顶呢;还是不够皇权富贵?”
王怜花噎了一下。
论聪明;他琴棋书画毒蛊武艺杂学旁收,沈浪都有许多自愧不如之处,奈何到了这位师尊跟前,毒蛊摄魂之法不如人也罢了,什么幽门所出之气的组成成分、什么据说还真是三百桶水提炼出来的天一神水之底细……他还真是一个都不懂得。
至于论尊贵……当年其父柴玉关改名换姓关外称王,其母云梦仙子即使落魄之时也有魔教死忠追随……王怜花这身份说尊贵也是草莽之中难得的尊贵人,可比起唐悠竹这么一位货真价实的太上皇,真心便如萤火之于日月。
王怜花果断转移话题:“方才那雷,便是所谓劫雷?”
唐悠竹木着脸:“假的,你幻视幻听了。”
唐悠竹果然不是个大方人,王怜花不小心噎他一句,他就恨不得十句百句给噎回去——事实上以他现在这态度,换了其他人,也许就真给他噎得不再追问了,偏生遇上的是千面公子。
千面公子不只擅长制作人皮面具,他自己的脸皮也足够厚。
好奇心更是强。
唐悠竹的态度虽不怎么好,王怜花却一直温言软语,尤其蓝蝎子不久前也才得到修行法门,虽师兄妹两个都还只在炼气期门槛上徘徊,但这常识总是不嫌多的不是?
唐悠竹也不可能真什么都不和他们说、就由着他们去面对天劫,这架子摆够了,给徒弟噎得回不了话的场子找回来了,也就悠悠然捧着王怜花刚做出来的鸡蛋羹,与雨化田你一勺我一勺地吃起来,吃得心情好了,便大人大量开口解惑。
“所谓修真,虽是去伪存真、修行本我之道,但修行有为者,或可窥视天道、或可长永自身,少不得便与凡俗万物死生轮回相悖,乃是自天道法则之下为自己谋取长远生机之意,虽不至于逆天到天地不容、万物厌弃,但天道至公,为官做宰者或需自身寒窗苦读、沙场卖命,或需祖辈艰苦、余荫后人,这想要为自己修得长生、修得窥视天道之能,自然也要有一番考验。
筑基、金丹、化婴……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小天劫,直至最终大乘飞升之时,又有一次大天劫;而后天仙、真仙、玄仙、金仙等等亦各有天劫,一三、二三、三三……又或者四九、六九、九九之数,各有不同;其雷火又有天火之雷、玄水之雷、罡风之雷、乙木之雷等等区分,又或者乾天之雷、又或者紫宵神雷……皆视渡劫者的修为业障各有差异……”
唐悠竹说来也不过初次渡劫,其对劫雷的了解也有限得很,说来亦是泛泛,但有方才那般不管他如何躲、别人如何挡,三道雷光都必然不偏不倚砸到他天灵之上的画面做前提,即使泛泛之言也格外可信。
王怜花就不禁慨叹两声:“都只听说畜生修为化人之时要遭雷劈,不想人类修行也这么多关卡……”又问:“自来都传说狐狸长蛇之类,化形之时若有大福运之人庇护,或可少几分险难——但看方才那雷,却是长了眼睛一般。莫非人类牲畜的差异却在于此?”
唐悠竹斜眼鄙视他,却又不语。
王怜花还兴致勃勃继续端茶倒水送点心地磨,宫九却已经看出来这臭牛皮糖只是心中无货、方才口中无言罢了,一时也懒得再待,拉着蓝蝎子就走,只丢下一句:“你那衣裳也焦化了,不去沐浴更衣是等着裸奔呢?”
唐悠竹大窘,难得酥酥没嫌弃他一回,他倒忘形了!
雨化田抿了抿唇,实在是方才那天雷之威摄人心魄,他都忘了计较什么洁癖不洁癖了。
糖酥二人自转回竹楼洗漱,王怜花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不由郁闷,亏得如今无花下厨颇自觉,他抽出身来又去问花满楼,花满楼沿着溪边缓缓前行,温和微笑:“万物各有不同,本不稀奇。”
王怜花勉强安抚下心中抓挠的小猫,心情一松,便一一为花满楼讲解起沿途花卉鸟虫来,花满楼听力嗅觉虽好,多了王怜花颇为形象风趣的描述,也多几分趣味。
两人渐行渐远,忽闻山石之中似乎有极轻微的金铁相击之声,又有啜水声,咀嚼声,偶尔还有沈重的叹息声、脚步走动声,王怜花大奇:“听无花把神水宫说得那么玄乎,莫非其卧榻之侧还容他人酣睡不成?”
花满楼则侧了侧首,忽然微笑:“楚留香也在。”
王怜花挑了挑眉,四下顾盼,果然在一处山崖之下发现了一个如壁虎般贴伏的人影,又发现了那山崖之下,藏在几块如犬牙交错的石头掩盖之后的一处洞穴,显然,方才那些声响便是洞穴中人弄出来的。
但奇怪的是,无论是山崖上贴着的楚留香,又或者洞穴中人,对王怜花和花满楼那样未曾如何掩饰声音的对答,全无所觉。
花满楼依旧是那么温和的笑:“我懂得的虽不多,一点儿掩饰声音身形的法术,总还是有的。”绛珠草的主人炼制得出太虚幻镜,于镜花幻术自然精通,花满楼虽只得了绛珠草些许残缺记忆,哄一哄凡人的耳目总是足够的。
但楚留香却果然不同一般凡人,他明明不可能看得见、听得见,却往这边张望了好几眼,王怜花看这人虽与沈浪相差甚远,却与无花很有一般惺惺相惜亦敌亦友之意,不禁调皮心起,缠着花满楼:“好师叔,且逗逗他玩罢!”
花满楼和王怜花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王怜花会依据自己当时用的人皮面具,喊他花公子花大侠花小七花七童又或者慈爱得让他起鸡皮疙瘩的“楼儿”甚至“小花儿”……但这么甜腻腻意切切的一声“师叔”,却真是第一回。
兼之今日王怜花将原本将近八尺的身形缩得只有六尺余,虽仍是男子打扮,却梳得好风流自在的一束凤凰尾,束发之处除了锦缎,还坠得好些珠玉,身上大红锦衣,脚上则是蝴蝶穿花鞋,腰间裹着绣工精致的一道腰封,看着仿佛真个十三四岁的俊俏少年郎一般,连声音都是未换声时亦男亦女的清亮。
花满楼虽看不到王怜花此时的扮相,但给这样的声音一撒娇,也很难不想起自己那几个侄孙儿。况这将身形略显而后隐也不是什么大事,楚留香更不是个会这般轻易被吓住的人,少不得如了王怜花所愿。
楚留香的胆子果然不小,一片芳草萋萋之地,忽然冒出来两个人影又消失的一幕,并不能让楚留香惊动到洞穴中人。
他如壁虎般游下山壁,悄无声息地来到刚才花满楼和王怜花消失的地方,用手指轻轻虚空比了三个字:“唐大仙?”
王怜花如一个真正的少年一般嘟起嘴:“怎么这家伙就只知道唐大仙?明明师叔也是很厉害的啊!”
花满楼只当没听出他话中挑拨之意,将楚留香笼罩进自己的法术之中,温和微笑:“楚公子月余未见,一切安好?”
楚留香下意识转头看向那个洞穴,又侧耳听了听,发现里头没有丝毫异动之后,才对着花满楼含笑点头:“好。花公子也好?”
两人寒暄几句,王怜花在一边鼓着腮帮子:“里头是什么人?莫非是神水宫弟子?难不成楚香帅是来私会小情儿的?”
楚留香看他这言行举止甚至一个眼神儿都那么恰恰好是个少年郎的小模样,想起之前在大漠之上他还扮过的大汉妇人——有一回甚至换了石观音的模样,险些儿没把长孙红等人吓个半死!亏得此人虽千面万化,却不论扮得什么,总爱在头脸之上给自己留个小痣,曲无容才在众女吓坏之前及时发现……
大漠那段经历,虽有惊有险,但黄沙之中有绿洲,惊险之外有奇遇,楚留香想起来总是微笑更多些,即便王怜花问得失礼,他依旧笑得潇洒:“楚某虽风流不羁,但神水宫宫规森严,水母阴姬喜怒难辨……楚某既无心长久停留,如何敢招惹神水宫门下?”
看王怜花仍好奇,楚留香顿了顿,想起此人不拘如何千面万化都改不了的好奇心、以及方才那般神秘莫测的手段,到底还是将他这一番行为的缘故说了出来。


、134·苦主当面

却原来;那洞穴中人;竟是雄娘子。
雄娘子乃是二十年前就在江湖中臭名远扬的采花贼,其一生之中;也不知毁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孩儿。当年江湖之上;无论黑白两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人简直数不胜数。但因其狡猾善变;轻功剑法也都不弱;更有一手制作人皮面具以易容改装的绝技,恨他的人虽如过江之鲫,但却都无可奈何。直到十几年前,才被看不惯他祸害天下女儿的神水宫主出手击杀,并悬尸公示众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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