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感觉伊夫利特微凉的手绕过我的腰将我抱紧。赤裸的腰部很是敏感,我微微抖了下,随即感觉他温热的吻再次落於我的额上,轻轻扫过我的眉眼,像是在安抚著我有些不安的心。
朦胧间,我感觉身体忽然轻盈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并不是腾空双脚不著地的那种不安定感,而是像是踩著什麽柔软飘忽的物体,飘飘然的,很是奇妙的感觉。
周围像是有风吹过,这股风的气息与温度都与拉尔庭园之内的风截然不同,四周到处都是流水潺潺之声,以及……不知是什麽动物的叫声,有点像鸟,又有点像虫鸣。
片刻後,流水声消失,空气中传来了阵阵馥郁的花香,这种味道我觉得似曾相识,一时间却想不出是在哪闻过,还没来得及想的出,香味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种冷冽如霜雪的寒冷气息。
寒风刺骨,带著雪花的风吹入了斗篷中,激起身上一阵阵颤抖。
腰上的手臂将我搂的更紧,我抱著儿子,将他小小的身子搂入我与伊夫利特中间,希望能阻挡一些外头传来的冰冷气息,以给予他更多温暖。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周围不再寒冷,双脚感受到踏在微湿的地面时,我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一趟不可思议的旅程。
虽然我始终都是闭著眼还被罩在一件暗色的斗蓬里,但暂时失去视觉後其他感官显得更为敏锐,从我的身上各处所接收到的讯息,都告知了我,刚才定是穿过了许多我无法想像的地方。
但这是怎麽办到的,我想我这个在科技社会的薰陶中长大的人类,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明白。
伊夫利特轻声道:「夜临,可以睁开眼了。」
我依言睁开双眼,又听见他在我耳边说:「你要不要先穿好衣服再出去?」
我才想说声好,却又想起现在身上到处都是奶渍口水,现在若穿了衣服,除了会弄脏衣服外,自己感觉也会不好受。
「我想找个地方先洗洗身体,刚才被这小家伙弄得到处都是奶渍,你看,他的口水还沾在我身上呢。」
我将小家伙抱开一些,让伊夫利特看看他精采的「杰作」。
伊夫利特忍不住苦笑。「真的被弄得很狼狈,尤其是这里……」我身体震了震,无意识地呻吟出声,随即赶紧推开眼前依然挂著浅笑的男人。
他竟然伸手揉了下我被儿子吸吮过,还艳红著,且敏感不已的那颗乳蕊!
见他依然是一副淡然柔和的模样,根本想不到,原来他也会做出这种像是在调戏我的事的人。
不是「像是」,是「根本就是」。
对於我羞窘的瞪视伊夫利特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的笑了声,然後拉起周围的斗蓬自己钻了出去,又将剩馀的斗蓬给我被在身上,裹住了我赤裸的身体与怀中的孩子。
「先用这个包著,等到了能洗浴的地方时再去清洗。」
「……嗯。」
我将儿子的头露出斗篷预防他窒息,环顾著四周树丛枝叶茂密的森林,忽然间眼皮一跳,心中顿时涌上一股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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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没有肉,哈哈哈(揍)
感谢久吕的催文符(你真爱贴符,抹泪),月下猫儿的神秘礼物(爸爸比儿子开心吗?哈哈),滴水涟漪的嫩嫩桃子(心)
也谢谢火柴泠、枫落恒的幸运饭碗,焰零、海尔默儿的斧头,绘兔仔的小冰块(凉啊~)
天气真的很热,大家要多注意别中暑了喔!
(0。78鲜币)宠物之归属(异界穿越NP生子)-16
腰上一暖,伊夫利特的眼神有些担忧。「怎麽了?」
我摇摇头,「没什麽……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去找艾尔多他们?」
「是的,不过接下来必须要走一段路,因为从这里开始无法使用任何特殊方法穿越过去,能倚靠的,只有我们的双脚而已。」他从怀中拿出一双精致的鞋子,在我讶异的眼光下蹲下身,拿出一块柔软的手巾替我将脚底的沾上的泥土擦去,再为我穿上。
「这是我从拉尔庭园中顺便带出来的,这双鞋很漂亮,很适合你。」
我低头看著脚上镶著月白珍珠,黑底滚银边的精致鞋子,虽然说有点女气,但这的确是双很精美漂亮的鞋子。
如果希亚为我准备的服饰不要老是这麽带著女气的话,我想,我会更能认同他对於华贵衣物的审美眼光。
替我穿完鞋的伊夫利特又绕到我身後,撩起我早已拖地还沾著泥土的长发,绕了几圈,用不知是什麽物体固定在头上,呈现下垂的发尾长度只及背部的模样。
他拍拍手,走至我面前,指著前方一个方向说:「接下来我们要往这个方向走,这个森林很富饶,途中食物水源什麽的都有,虽然我身上也有准备,但若发生意外的话就算要野外生存也应该没问题。」
听到「意外」两字时,我的眼皮忽然又跳动,心中再次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伊夫利特……我这样离开,真的不会有问题吗?我怕奥雷尔他……」
「不用担心,他与亚修斯早就不在城内了。」
不在城内?难道他们更早之前就离开了?
伊夫利特摸摸我的脸,他的手指有些凉,但指尖却带著温温的热度。「你一睡就是三个多月,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三个月……原来我真的睡了三个月……」睡到连自己的孩子是怎麽出生的都不晓得,也不晓得在外头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亚修斯要带奥雷尔离开,伊夫利特还冒险入拉尔庭园接我。
他拍拍我的肩。「快走吧,有什麽疑问之後再问也不迟,艾尔多与你女儿还在等我们呢。」
望著伊夫利特率先走在前头的修长身姿,我看著怀中睡的正香的儿子,望著他天真可爱的睡颜,心中一凛,决定将方才突来的不安念头暂时抛之脑後。
有伊夫利特在,我还在害怕担心什麽?
即使心中对我擅自离开,希亚若得知了会有怎样的怒气感到不安,但奥雷尔已被亚修斯带离,艾尔多也带著我们的女儿在前方等著我们,能够见到一年不见的艾尔多,我的心中还是有著期待的欣喜。
还有我们的女儿,她现在应该已经一岁了吧,我竟然生生错过了她这一年的成长,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那张白嫩嫩的小脸蛋,是否继承了他父亲完美的容貌,成为人见人爱的可爱小女孩了?
毕竟是森林中的小径,虽然路不会太难走,但也没到宽敞平坦的地步。
也许是被行走间的巅簸给吵醒,一路上儿子哭闹了好几次,除了有一次是因为想要尿尿,其馀的皆是无理由就突然哭了起来,害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来安慰我怀中的这位小祖宗。
伊夫利特说初生的婴儿极为敏感,可能是因为周围环境的改变,也或者是因为感受到「母亲」心中的不安才会这样。
我没有纠正伊夫利特使用「母亲」这个字眼,因为他说中了我内心隐约的感觉──不安。
从刚进入这个森林开始,我的内心就隐约有种莫名的不安感,虽然是稍纵即逝,但在感受过一次後,就像是晴朗的天际中一朵隐藏在白云里的乌云,想看清楚时已消失在白云中,不注意时却又露了出来。
飘渺的让人抓也抓不昅,不知它从何而来的不安。
拍拍儿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小身子,看著他还挂著泪的小脸颊,我的心都揪痛起来。
前方的伊夫利特转过头来说:「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问:「这样不会担搁到时间?」
「还好,只剩一小段路,之後过个桥,接著走一会就到了。」伊夫利特已经找了块乾净的石头迳自坐下,指指我怀中还在呜咽的小家伙。「就算你不休息也要为他想一下,看他好像很不安定,要不是这里无法使用灵力,我就能安抚他的精神让他安心乖乖待在你怀中。」
「他会这样我也要负点责任……」我的话说的很小声,也不知伊夫利特有没有听见。
手拍了好一会儿子才止住呜咽,疲累的趴在我胸前,肉肉的小手还握成拳头状,紧抓著我身上的斗蓬不放。
我微微一笑,低头在他铺著银色细软如绒毛的小脑袋上亲了一记,调整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
森林的空气很乾净、清新,透著植物类的特有的香气,我坐在石头上环顾著周围属於自然界中最原始的风貌,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经不禁松了松。
伊夫利特从身上背著的袋子中拿了块乾饼递过来。「吃些吧,你从之前到现在都没吃过食物,虽然拉尔之泉的水可以保存你的基本体力,但你才刚喂过孩子,现在一定饿了吧。」
……我的脸一定又红了,腾出手接过乾饼,低声道了谢後就抱著孩子背对伊夫利特吃了起来。
後方传来伊夫利特的轻笑声,我真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更恨不得能抹去他所看到的那段记忆。
我偷眼从斗篷的缝隙中瞧著自己胸膛,明明依然平坦,顶多就是因为怀孕生产的关系乳头比平时大了点、红了点,乳晕也比以往更加扩大一些,并没有女性那样隆起的乳房,怎麽就会产、产乳呢……?
原本以为能怀孕生子就是我这辈子所经历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没想到……比起生孩子,能产乳这件事更让我讶异万分,而且最糟的是,还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
不行!别再想了,再回想我就真要昏了。
「要不要喝点水?」一个水袋出现在我面前。
我吓了一跳,看著好不容易睡昅的儿子皱起小小的眉头,赶紧摇哄著他,伸手接过水袋道谢。
伊夫利特笑了笑,待我喝完水後又将水袋收了回去,动作轻柔地扶我起身。
「走吧,趁天还是亮的时候,我们应该可以走到接近桥的位置。」
「嗯。」将下滑的儿子往上抱,虽然他小小的身子不重,但长时间抱著他还是让我感觉手臂有些酸疼。
还好伊夫利特说接下来的路最多在明天早上可以走到,我应该还能支撑到那个时候,为了这孩子,只能辛苦点了。
调整好位置後,我忍不住出声询问:「这里是什麽森林?为什麽不能使用那个……『灵力』?」
「这里是『波尔达之林』,因为地理位置特殊,且地底深处似乎埋藏著大量晶石,所以任何除了自身肉体以外的力量在这里都发挥不出来,这也就是为何到了这里我们就必须用走的原因。」
「这里离皇宫很远?」
「有一大段距离,不过就算希亚真的找到这里来,他也必定是与我们同样,不能倚靠任何特殊的能力,只能用自身的双脚来行走。」
伊夫利特顿了顿,扬起一抹在柔和中带些算计的笑容。「到时候我们早就走过桥的另一端,再走段路後就脱离波尔达之林的范围,到时候直接用『其他方法』行走,早就将他甩在身後连影子都看不了。」
我被他有些奇妙的笑容逗笑,这一笑,心中隐藏的阴狸也淡薄了点。
我知道他这是在转移我不安的方式,忍不住对於眼前一反平日所穿的宽袖长摆的衣袍,此时穿著绣口紧收的上衣,长裤长靴显露出与平时飘逸优雅不同感觉,勾露出修长匀称身姿的金发神官感到更加爱恋。
其实我应该在更早之前就已被他吸引,只是那时还不到称为爱的程度,後来又震惊心痛於他与艾尔多那众人传言的关系,在单纯的喜欢上,又增添了让我更加看不清的歉意与轻微嫉妒……
是的,我还是嫉妒过伊夫利特,虽然很轻微,很淡薄,但在得知他与艾尔多的关系後,我剧痛的心中还是有过一丝淡淡的嫉妒,只是那种感觉在他面前,总是会被浓重的悲哀隐没的几乎看不见。
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何对他就是恨不起来?但我始终找不到答案,只是想与他毫无芥蒂的当个知心好友的心,自使至终都从未改变。
……直到听见他的告白那日,我纠结紊乱的脑中才忽然省悟,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著他,不是朋友上的喜欢,我对他的喜欢,早已超越了友谊的界线了。
也许是他清冷又温和的特殊气质吸引了我;也或许是他从未将我当作人类宠物看待的态度吸引了我……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可以有很多,也或许根本没有什麽理由,总之,最後的答案都会是同一个──我喜欢他。
「谢谢你依夫利特。」
他回过身,眯起澄金色的眼,轻声说:「为什麽道谢?」
我垂下眼,望著儿子脑袋上的发旋。「没有,就只是想谢谢你,还有,我也很喜欢你……」
他的表情一瞬间像是被人从脸上抹去,再次换上的是种像是带著喜悦,却又惊疑不定的神情。「夜临……你知道我所说的喜欢,与你所认为的喜欢是不同……」
「我知道。」我抬起头,用有些酸的手臂将儿子往上抱了点。「我喜欢你,不是朋友的喜欢,也许从很久之前我就喜欢你了,直到现在才敢真正去面对。」
伊夫利特无言的注视我一会,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夜临……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为了感激我才这样说?」
「一时冲动可以让我不推开你与你接吻吗?」我脸有些红,心跳开始加快。「为了感激你可以使我对你的吻不但不讨厌,还起了反应想让你更加抱住我吗?」
我忍著羞耻,一口气将话都说完:「我想要你吻我,我想被你拥抱;只要想到你是爱著我的我就觉得好开心,难道这样还不算是喜欢你吗?」
眼前金发闪烁,随即被拥入温暖的怀中。
我头抵在他胸前用著有些凶恶,却带著哽咽的声音骂道:「我爱上了两个人,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以为这一辈子所爱的人都只有艾尔多一个,都是你,都是你……」
「我知道,都是我,全都是因为我……」伊夫利特亲吻著我的发顶,语气温和轻柔的像是森林中微风的呢喃:「所以从此以後让我陪著你,与你共同度过最困难的时候,难过的也好、快乐的也好,我们都一起分享,绝不让其中一个人孤独承担,好吗?」
过於温柔的语气使我内心更感酸涩,但他深情的嗓音却带给我一股欣喜的微甜。
爱情就是这样又酸又苦却又甜蜜的东西,一旦沾染上了,什麽滋味都能尝到。
倚在伊夫利特怀中品尝著这份酸涩甜蜜的滋味,隔在我们中间的小家伙却扭动他的小身子,似乎在提醒我们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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