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茗困惑:“那你说的这些,向前辈不是都符合么?比你说的还要好上许多倍呢!”
“……囧?”
“他长得比承侍卫好看得多得多了,个子也比承侍卫高,武功更是不用说,一百个承侍卫也打不过他。家里有钱,这辈子就是什么都不干也吃穿不愁,更重要他还喜欢你。”
“……”
“你说的不就是他么?”
“……不……”明明很多人都符合这个条件,比如花家兄弟,比如断剑山庄很多人,比如……比如……那个……可是赵定春此刻竟然找不到话反驳他。
真要说起来,向怀风是各项条件太优渥了,好得让人觉得不真实。就好像千辛万苦攒了钱打算买房,原计划买个一百多平方的三室二厅就觉得很不错了,结果售楼小姐硬给他带到一幢豪华别墅里,三上两下,一千多平方,十室三厅,两个厨房,每个房间单独卫浴,另有两个车库,电梯直通地下室,外加花园池塘草坪……
这样的别墅怎么可能觉得不好,问题在于——买不起。
赵定春再天真,也不会认为三室二厅的首付买得起豪华别墅。
贷款?那得把祖孙三代都搭上吧?啊?很可能祖孙三代加起来都还不起啊……所以赵定春想,三室二厅就行了,很好了。
结果现在有人告诉他,豪华别墅超低价大特卖,只要三室二厅首付的钱,就能把豪华别墅抱回家!……不是,就能入住豪华别墅,不用装修,不用交水电,先到先得!
这特么是呕像剧里才会发生的事吧?赵定春小心肝受不了这种刺激。
可是偏偏,被邢远茗说了那番话以后,小赵童鞋难以平静了。
只要看到向怀风,脑子里想的东西就自动变成与他相关的事情。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觉得……邢远茗说的……可能是真的?
日子没法过了……
“赵定春!”
“哎……哎?”
向怀风勾着嘴角问:“想什么那么出神?”
想你……妹!
小赵埋下头:“大官人有什么吩咐?”
“走罢,进屋。”
“啊?不钓鱼了?”
“快下雨了,进屋。”
赵定春抬头,天湛蓝湛蓝的,哪里像要下雨的样子?但是花家看庄子的老家人说要下雨,就绝对假不了。老人在山上呆了大半辈子,山里头的事情是再清楚不过的。
不到一个时辰,果然下起了雨。雨点很粗,噼噼啪啪地敲在树叶湖面上,吵得人什么也干不成。
花逢安让人拿了一副棋子,却没人肯陪他下。
花逢然只是笑,向怀风则道:“下棋谁受得了你,不如你与我比剑,我定奉陪到底。”
花逢安大笑:“与你比剑?我活得好好的,与你比剑作甚么。”看了一圈,总算捉到个人,“远茗!来陪师伯下棋!”
邢远茗一脸惊恐,拼命摇头。
花逢安不由分说将他拖到棋盘前面:“坐下,乖,听话!”
邢远茗哭丧着脸求救:“师父——!”
花逢然假咳一声,道:“那就陪你师伯下一盘。”
“呜呜呜……师父……”
赵定春不明白,不就是下棋么,为什么他们都不乐意,邢远茗那样子,简直像要押他上刑场似的。
得了弟弟的允许,花逢安便将远茗按在椅子里,道:“远茗,陪师伯玩会儿。”
赵定春喷了,这个说法歧义真大,如果光听不看,还以为他们要做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邢远茗委委屈屈地拿起棋子。
花逢安道:“来,师伯让你八子,你先下。”
远茗扁扁嘴,扔了一颗子上去。
这不是挺好么。赵定春想,下个棋还弄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向怀风倚坐在窗边,对着小赵勾了勾手指。赵定春都没过大脑,条件反射地跑过去。
“坐会儿。”
“……”坐哪儿?窗台都让向怀风霸占了。
向怀风让出一点位置,拍拍身边。赵定春硬着头皮蹭了半个屁股上去。
这姿势……像坐在姓向的怀里一样……啧……
赵小厮正在被粉红色的气氛折磨,突然一声怒吼,吓得他差点从窗台上跌下去,幸亏腰被捞住,才没摔个鼻青脸肿。
向怀风笑道:“他就这样。”
花逢安暴跳如雷,道:“你这孩子怎么下棋的?这么明显的陷进你也看不出来?你看这儿和这儿,我要是先贴一个,再补一个,再扳一个,如此如此,你逃哪儿去?不是死路一条?重新下!”
邢远茗被吼得刘海都要吹起来了,手忙脚乱地从棋盘里拿起一颗子,犹豫再三,重新落下。
花逢安摸着下巴:“这还差不多。”于是渐渐平静。
只是平静之后,赵定春又不免想到向怀风就在背后,被远茗的话影响,他现在总要想,向怀风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是不是真的?
正想着,花逢安又骂人了。
“你师父教你这么进攻的?这叫进攻么?这是自投罗网!”
邢远茗可怜兮兮地去看花逢然,花二少爷抿嘴憋住笑,背过手观赏雨景去了。
花逢安把刚刚那几颗棋子拿走,道:“重来!再试一次,进攻要不留余地,瞻前顾后怎能成大事?再给我看见软绵绵轻飘飘的攻法,小心我揍你屁股!”
赵定春偷笑,看远茗这细胳膊细腿也知道他是“受”了,“攻法”什么的他怎么会懂。内心中,便很邪恶地开始想象邢远茗鼓着腮帮子硬做“攻”,然后正牌攻从天而降,三两下将他制服,拖回家酱酱酿酿,酿酿酱酱……
“咳。”为防止自己笑出声,赵定春假咳掩饰。
“又走神了。”
脖子里贴上一片冰凉,轻轻地抚弄皮肤。赵定春的鸡皮疙瘩全体立正,僵着身体问:“大官人,你冷么?”
“不冷。”向怀风摸了会儿,手又回到他腰间搁着。
赵定春无力地叹气。
“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向怀风还要再问,花逢安又来了。
“你这孩子简直气死我了!我辛苦布的局你到底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看见了你一头撞进来干嘛?!没看见你贴那么紧找死?把棋子儿给我!”
邢远茗把一整盒黑子往对面一扔,哭着冲到他师父怀里道:“呜呜……师父,师伯又骂人,我不下了!”
花逢然摸摸徒弟的头,挑眉看着大哥。
花逢安一听他说不下了,赶紧道:“乖孩子,是我一时忘形。你也知道的,我拿了棋子就六亲不认了,说话是重一些,但那是说棋,不是说你,你体谅师伯,来来,师伯给你赔个不是。”他此时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凶恶样,语气软和得让人一听就要抖三抖。
邢远茗不买账:“哼,您每次都这样说,每次都骂人!”
“这个么……”花逢然忍着笑道,“大哥,远茗也累了,先歇会儿罢。”
花逢安摸了摸鼻子,突然笑道:“远茗,师伯可还记得你上次问我的那件事。”
邢远茗一愣。
“这事儿啊,说难不难,可是说容易么也不容易。那孩子每年总有几次会跟着他父亲到花家来,你要是……”
“师伯啊!”邢远茗大叫,“您的棋艺实在是高,远茗佩服得五体投地!您不是要下棋么?快快快!”
花逢安得意洋洋:“这才是好孩子。”
赵定春都看傻了:“发生什么事了?”貌似花大少捉到了远茗的痛脚?
背后的胸膛起伏了两下:“傻子和呆子打赌,看谁更笨一些,傻子赢了。”
赵定春连忙拍他,示意他噤声。但“傻子”和“呆子”的形象如此生动地端坐在棋盘两侧,叫人想忽视都不行。赵定春转头点,嗤嗤偷笑。
腰上的手蜿蜒爬上胳膊,爬到肩膀,滑过下颚的曲线,停在唇上。
赵定春被扭过去和身后的人对视,他想移开视线,可是办不到。
一直知道向怀风长得很好看,尤其是嘴唇,笑起来哪怕只是微微勾一下嘴角,也能叫人悸动不已。还有下巴,他心情好的时候,在他下巴上蹭蹭总能讨他欢心。还有鼻子……眼睛……额头……赵定春以前还觉得自己的长相和他算是不相伯仲,可是仔细看,突然发现以前没注意的地方也很俊朗。
没有风声,没有雨声,没有花逢安,没有邢远茗,什么都没有……
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他叫向怀风。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一个成功的怪阿姨,就要能猥琐,能文艺,能吐槽,能狗血,能清新,能多汁……咳。
有奖大竞猜:小赵会被怎么吃掉呢?
。
、66二十一 远茗锦言(3)
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向怀风还是那个向怀风;赵定春还是那个赵定春。可是……就是变了。
小赵很确定有什么东西发生了质变,因为他现在看他家大官人时;总是各种幻觉。比如……玫瑰花瓣?……飞雪连天?……百鸟朝凤?
次数多了他也吃不准。这到底是他的幻觉呢?还是向大官人真的开始自带背景了?貌似还是自带PS和嫩肤灯的那种。
当然,这些还不是困扰他的主要原因,真正难堪的是;在各种背景的衬托下;向怀风真是……性感得要命!
同样一套衣裳;同样一件佩饰,几天前看着明明还挺正常的;现在看就怎么看怎么好看;连穿戴着这些物件的向怀风都变得不一样。
赵定春不愿意解释自己的心跳加速和面红耳赤,姑且把它归结为——心理作用。
没错没错,一定是心理作用!
听了远茗说向怀风吻合他所有的择偶要求;才产生了这样那样的想法。一定是!
远远看见向怀风走来,赵定春赶紧弯腰:“大官人早!”
向怀风拎着他的后领让他抬起头:“这个点儿,你是不打算睡了和我说早呢?还是白日梦做完了刚醒说早?”
“……大官人晚!”
向怀风没再理他,大跨步走进屋。
赵定春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指着脸盆架子:“大官人,热水备好了。”
向怀风道:“今晚同我一起睡。”
“?!”
“你那间小屋被雨打坏了,漏水,管事的没和你说?”
“没啊……”
“现在知道了。”
“……哦。”这种情况难道不是应该给小厮另外找一间房凑合一晚么?为什么是和主人挤一晚?
向怀风将手沾湿,将热水洒到他脸上,问:“和我同睡就那么不情愿?”
“……”因为很危险啊……以前赵定春还能笃定向大官人这种心高气傲的高手绝不会乘人之危,可现在,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睡迷糊了扑过去投怀送抱……
帮向怀风脱了外衫,自己也解了外衣,便钻到被窝里。
山里面深夜时刻还是挺冷的,所以床上厚厚地垫了好几条棉被,盖的被子上还压了一条狐皮小毯。
赵定春背对着向怀风,小心翼翼地躺下。
被子还没盖全,后背就被热哄哄地贴住,一只手探过来解开了中衣的衣带。
“大官人……”刚叫出口赵定春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要制止!要强硬地制止!尼玛这语气强硬吗?这是在制止吗?尼玛你能不能叫得再妩媚一点?啊?!
很显然向怀风就没觉得这语气那里像制止,很欢快地将另只手从小赵的腰下穿到前面,对着白乎乎的胸口乱摸。
赵定春已经有几天没解决小蝌蚪太多的问题,以至于刚被碰到那里,小弟弟就精神奕奕地起立了。
向怀风哼笑着在他后颈上亲了口。
手被抓到后面,赵定春缩了下没逃过,下一秒,掌心中就多了个炽热坚硬的东西。
难道说大官人这阵子也玩禁欲?赵定春稍稍羞涩一下,很快就顺从又熟练地为向怀风解决生理需求。
两人转为面对面的姿势,彼此握着对方的**。
向怀风的手上有一层握兵器磨出来的老茧,摩擦在小弟弟上带起一股战栗的快感,特别是从头部重重擦过,几乎叫人疯狂,只想挺着腰要更多更多。小赵的“手艺”则不如向大官人这样熟练有技巧,只能用速度取胜,偶尔再用指甲或轻或重地刮一下,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吸和忍耐的闷哼,成就感十足。
互相“关怀”了一会儿,赵定春动得累了,偷偷停下休息。
向怀风不满意地顶他肚子,似是抗议:他□还硬着呢!
赵定春便轻轻地在他胸口拱了两下,撒娇道:“手酸。”
向怀风揉捏他软嫩的屁股,手指在他大腿内侧的嫩肉上轻搔,反问:“我的手就不酸?”
“……是你撩拨的,怪谁。”
向怀风哼笑:“你穿着小衣躺进我怀里,到底是谁撩拨谁?”
赵定春被堵得无言以对。不是你要睡一块儿的么?睡觉难道和衣睡?他恨得牙痒痒,可是回嘴的下场铁定凄惨,只能自己吃闷亏了。
向怀风道:“既然你累了,那我就自己弄了。”说完,果真放开小赵那根,自顾自地撸管去了。
赵定春一下子落空,难受得直扭腰。硬邦邦的小弟弟渴望更多爱抚,可是手的确很酸……
于是,他做了件非常不要脸的事情。
他用牙咬着衣带,解开向怀风的中衣,在他乳首轻舔一下,轻呼道:“大官人……”
向怀风眸光一沉:“你找死。”带着狠劲压了上去。
在向怀风手里□时,赵定春居然还能抽空想,要是就这么做到最后,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向大官人霸王硬上弓,是真抵抗还是假抵抗?
日次一早,菊花完好无损的赵小厮死也不承认,自己心里其实已经做好准了,也不承认他那点小郁闷的名字叫做——失落。
在山庄钓个鱼,喝点酒,也就玩得差不多了,毕竟山里偏僻,只有这点乐子。打猎虽也可以,却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一行人轻装踏青,马和马车都在山下,也就无甚行李要整理,吃过早点,便一同下山。
赵定春的腿其实还没好全,步子跨大了仍旧酸痛。他咬咬牙,越是酸胀就越是大跨步地走,腿上的疼痛挨了会儿后变成一种爽疼爽疼的感觉,小赵无语地想自己是不是M体质愈盛。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山路本就崎岖,再加上前一天下了雨,更加湿滑难走。
前半段路,赵定春还是自己咬牙坚持,后来中途休息时,向怀风蹲在他面前,背对着他道:“上来。”
赵小厮居然就鬼使神差地趴上去了。
他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拒绝一下,哪怕犹豫一下。反正等到他想起什么主仆贵贱之分,他们都已经出山了。
向怀风的背很宽,他全身上下赵定春都熟悉,唯有背,第一次触碰到。毕竟在床上,向怀风总是面对他的,眼中是强势和霸气。
主仆二人一个背着人走得稳健,一个趴在背上心安理得,都未去想他们的姿势有什么不妥,就那么一直走到别馆门口。
花逢然怕下人们看到乱嚼舌根,好意提醒道:“到了,定春的脚可还能动?”
赵定春顿时红着脸从向怀风背上滑下来,胸前的衣服被压得皱巴巴的。
向怀风直直腰,伸